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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心大意已經是他的代名詞了,根本就沒有再仔細探查過禁地。

卻不想,一千年後的人類打起了這股神力的主意。

人類,膽小又怯懦,但是卻擁有比任何種族都要強橫的野心,他們不斷創造擴張,不斷學習進化,永遠不滿足于現實,愚昧迷茫的眼睛深處卻總是留藏着一股精明之光,每時每刻地尋找着機會,抓住把握,一舉躍進龍門。

被饕餮竄梭着,淩駕于神魔的無上權力凝聚起了大量的勃勃野心之人,跨越聖階的人寥寥無幾,邁進神級大門的人更是屈指可數,但是不得不承認人類的基數不管在哪個時空都是最大,所以即使能成聖成神的人太少太少,然而聚集在一起相對于其他種族還是太龐大了。

漆黑的夜晚,無風清涼,除了天上的星辰閃爍着一點光芒,這兩座森林後面的廢墟是一片黑暗,然而在一處絕壁之後卻偶爾有亮光閃過。

兩道身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殘垣的陰影角落,隐入黑夜之中,注視着前方隐約有亮光透露的地方,神殿的門雖然看起來古舊,似乎搖搖欲墜的樣子,不過一眼就可以發現是新的。

門前沒有任何人站崗,不過憑着空氣中那微小的魔法波動,還是能探測到元素的排列,從而推斷這裏被設置了結界,只要稍稍碰觸便會被立刻發現。

可是相比起人類,惡魔才是黑夜的寵兒,他們隐匿在黑暗中,氣息能同周圍的空氣融為一體,強大的惡魔更是如此。

那兩道身影靜靜地隐藏在暗處,注視着一個個的人影通過結界進入神殿的大門。

伯希爾雙手抱胸安靜地望着又一個聖級後期的人類進入神殿然後消失,冷俊的臉上劃過一絲不耐煩,轉過頭瞥了一眼身旁的拉布拉斯,後者正專注地盯着結界。

無事可做的伯希爾終于忍不住趁一個空檔伸手戳戳拉布拉斯的胳膊,“你搞定了沒?”

拉布拉斯沒理他,在伯希爾準備戳第二下的時候,轉眼狠瞪了一下,“別吵!”說完,立刻回過頭繼續感受那結界被打開時微妙的魔力波動。

拉布拉斯家族的血液中有一種比較實用的能力,那就是感受結界的魔力流動,模拟出元素的運行軌跡,使之能夠自由通行結界而不打亂次序引起警覺。這種能力隐藏在血統之中,偶爾一兩個會血統覺醒,如今的拉布拉斯公爵則是其中之一。

不過對于拉布拉斯公爵來說比較雞肋,套用伯希爾的話就是偷雞摸狗,偷窺偷聽,外加偷襲偷人比較猥瑣的能力。

惡魔,特別是純黑惡魔,向來不削于幹這檔不入流的事情,要出場就得華華麗麗,震天動地,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将威懾和恐懼率先種植于他人心中。

然而現在,伯希爾吃了一癟,摸摸鼻子心道:算了。

雖然他比較喜歡扛着大劍,一腳踹開大門,王霸之氣一放,絕技一下殺光一片,既高調又震撼。

當又一個人類走進神殿之後,拉布拉斯突然神情一松,“可以了。”

話音剛落,身體已經被伯希爾拉到了結界的前面,拉布拉斯一臉黑線地看了伯希爾一眼,後者聳着肩膀給他一個動手的眼神,“我幫你望風,你快點。”

拉布拉斯總覺得這只惡魔一進入創神聯邦就有點不正常,本來嚣張歸嚣張,除了嘴巴臭點但還算老實,現在是完全亢奮,似乎全身上下叫嚣着誰來跟老子打一架的感覺。

不過伯希爾向來神經質,拉布拉斯也沒理會他,很快進入了狀态。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上一次因為自毀修補空間裂縫的關系,伯希爾沒能趕上那場毀天動地的神魔大戰,沒能欣賞魔王陛下的終極戰鬥狀态,也沒能統帥聯軍奮勇厮殺,更沒有展現出現在唯一神級大惡魔的實力,這貨一直非常的遺憾。

如今這風雨欲來的感覺,讓全身發癢的戰争之魂嗅到了空氣中彌漫的不尋常氣息。

一旦進入結界,憑伯希爾神級惡魔的實力,非常輕松地就能隐匿自己的氣息和行蹤,只是拉布拉斯還有點吃力,畢竟這裏幾乎都是聖階以上還有神級的強者。

随着他們快速地深入,越來越多的精神探測掃過他們的藏身處,忽然一道強大的精神偵測襲來,拉布拉斯身形一震,轉過頭看到伯希爾的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肩上,通過手傳送魔力将他籠罩隐藏。

探測很快就過去了,拉布拉斯松了一口氣,感激地朝伯希爾點點頭,自己被發現不要緊,若是壞了魔王的任務那就糟糕了。

不過,這家夥是不是太得意了一點,那臉上挂着的戲谑笑實在非常欠扁,不就是實力比他高一……大點嗎?臭屁個毛!

拉布拉斯伸手像撣灰塵一樣将肩上的手拍開,朝前而去。

“我從來不知道原來人類的強者然有這麽多!”

隐藏了氣息,躲在死角陰暗處,藏在伯希爾撐開的結界裏的拉布拉斯忍不住感嘆道,語氣中帶着各種羨慕嫉妒恨,要是惡魔的數量再多一點……握拳!

燈火通明的地下神殿,寬敞的大殿似乎有些擁擠,下方圍站着衆多的魔法師和戰士,身着頂級裝備,手握腰挎威力無窮的武器,正聽着站在最前方的一個人講話。

那人的實力并不是這裏最高,只是聖階後期還不算神級,但是下方的人都認真地聽着他講話。

伯希爾認得他,話說回來這老頭還是魔王現在這具身體的爺爺,他摸摸下巴,看着艾伯特.瑞德安神情激揚的演講,突然間有種這人的實力不僅僅只是這些的感覺,或者這人的後面還有人。

“真是可笑,蝼蟻一樣的人類然也敢妄想成為世界的主宰!”

耳邊傳來拉布拉斯憤憤的聲音,此惡魔公爵眼裏閃爍着憤怒的火花,顯然對那越說越烈的激情演說感到萬分的不屑和鄙視。

如果秦沐在這裏,他就會發現,艾伯特的演講非常類似地球上起義大爆發時期,領袖的自由宣言,帶着濃重的蠱惑人心的味道,将自由,自主,自立融會貫通,時刻傳達着“我命由我不由神”的激揚之意,抓住人類共同的利益,如同法西斯聯盟将瓜分全世界的大餅畫的又大又圓,吸引着每一個野心勃勃的投機者。

伯希爾不置可否,不過這次來的目的可不是這些人,而是……他掃了人群幾眼,沒發現他要找的人,于是拉住拉布拉斯趕往了別處。

兩只惡魔從來來過禁地,卻不知道這裏有這麽大,只是觀察着牆壁的新舊程度,他們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這裏一看就知道被擴建了,只是沒想到年月差不多能追溯到魔王轉生開始,可十幾年的時間裏他們卻沒有得到什麽消息,可見盤踞的勢力已經不小了。

當他們摸索到禁地真正的大門前,卻意外地看到了兩個人,兩只互相望了一眼,立刻閃避躲藏準備聽牆角。

那是一個金發的少年和一個穿着法師袍的男人,男人正背對着伯希爾他們,看不清面容,但是少年卻長得很可愛纖細,只是眼神很冷。看家族的徽章都是瑞德安,不過此刻這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微妙,甚至有種劍拔弩張的緊張。

“我不同意。”那少年冷冷地對着這個男人說。

聞言,男人低聲一笑,帶着一絲嘲笑,“呵,當初你可不是這麽說的,我的夥伴。”

少年冰冷的臉上也露出一點笑容,揚起下巴道:“現在我改變主意了。”

伯希爾清楚地感覺到男人身上産生一股嗜血的狠辣氣息,然而很快收起來,突然發出壓抑的笑聲,停息之後他說:“一個人類而已,你看上他什麽了?單蠢?怯懦?哦,倔強的小臉還是挺漂亮的,又或者嫉妒魔王的情感非常的美味?”

“閉嘴。”少年清脆的聲音突然變得非常低沉,眼底的殺意浮現。

不過面前的男人一點也不在意,反而更加嚣張地問道:“難道說這就是所謂的愛情?哈,帕黎安斯愚蠢地一頭砸進去,為了一個人類,不,或者說惡魔,好像還是救世主……甘願沉睡千年之久……那麽你,嫉妒,是準備如何呢?”

“這玩意兒真他媽的令人不爽!”隔絕結界之中,伯希爾咒罵一聲。

拉布拉斯瞥了一眼,有點幸災樂禍地眯起眼睛,剛才在大殿上該死的阿南嘉就對他的義憤填膺不屑一顧,現在一聽到關于兒子,就暴躁了呀。

“總之,你不能動菲涅爾,其餘随便你。”少年收回殺意,恢複冷淡至極的表情,帶着警告地看了這個男人一眼,然後朝着波希爾他們的方向離開。

男人回過頭,在身後挑釁一聲:“我要是非動那小鬼不可呢?”

這回伯希爾和拉布拉斯是看清了他的長相,很平庸的一張老實臉,不過被眼中的嘲弄和隐藏眼底的陰狠瘋狂扭曲了。

少年的身形一頓,然後緩緩地轉過身,勾起唇角,那抹弧度突然讓兩只惡魔有種熟悉的感覺,只聽到他說:“七宗使魔只剩下三個了,你,我,還有暴怒,可惜他被困在龍島自身難保,你明白的他很快就會成為魔王的囊中之物,于是能幫你的只剩下我了。”

男人的臉色立刻難看了起來,“你要背叛我?”

“呵,就看你怎麽做了,另外我們是平等的,沒有誰背叛誰一說,別自以為是。”

伯希爾和拉布拉斯聽到這裏,不約而同地摸着下巴,眼中閃爍着一種“這算是內讧嗎?魔王陛下真是英明神武呀!”的光芒,彼此對看了一眼,發現對方跟自己一樣托着下巴的手,又默契十足地放下扭頭,“切”了一聲。

話說剛才那使魔的笑挺像陛下的說……

作者有話要說:補上一章,已經漸漸進入尾聲了,這是最後的一卷。

有一門考試出來了,很安全地飛過了,謝謝大家的關心,也謝謝大家的支持,繼續努力!

90嫉妒之魔

土黃色的晶石閃爍着淡淡的光澤,秦沐眯着眼睛趴在西黎的肩頭,笑嘻嘻地看着西黎将貪婪之魔的結晶石拿到自己的面前,懶洋洋地伸手接過,親一口,“這已經是第四個了,艾米很快能再拿回一個。”

西黎轉過頭,對準那抿起的唇落下一個吻,離開得到秦沐嗔怒的眼神一枚,滿足地伸手捏捏秦沐的臉蛋,入手滑膩細致,美好的讓他放不開,忍不住又掐了兩把,在秦沐惱怒之前,西黎快速地問:“從龍島到精靈之森,以艾米和赫拉德的速度得需要多久?”

其實這個問題西黎比秦沐更加明白,只不過能成功地轉移某人惱羞成怒動手掐肉的熟練動作,西黎一點也不介意再請教一番。

已經習以為常的秦沐自然而然地翻了個白眼給他,不過還是歪着頭想了一想,“明天早上就可以到了。”說着,拍拍屁股往西黎肩上一摁,借力站起來。

“你去哪兒?”

“回樹屋睡覺呀,大晚上的樹将星星月亮都擋住,沒什麽好看的了。”

雖然精靈族的夜景非常的美麗,不過人總是有審美疲勞的,再說拜某人壓抑了一千年的欲.望所賜,秦沐不得不承認在享受極致歡愉的同時,身體在事後也在極力抗拒超負荷運動,特別是讓他無法久坐的地方。

然而身後傳來西黎低低的又非常性感的笑聲,這熟悉的又要命的聲線,裏面的戲谑和暧昧絲絲鑽入秦沐的耳朵,讓他的身體不可抑制的回憶起某些太讓人血脈膨脹的事情,天他悲哀地發現某些地方已經準備好了……

秦沐咬着牙小步地跺跺腳,接着轉身惡狠狠地瞪着這個堪比創世神結界厚度的臉皮,燒着臉頰,閃爍着目光,心一橫嚷道:“你走不走?”

那頗為含情脈脈的催促目光讓西黎十分受用,心上一動,想起秦大少爺在床上的無限風情,立刻蕩漾了起來,然而身心雖然滾燙,不安分的地方也正在産生突變,不過面上西黎的表情是無比的純潔而又正直高尚,一點也看不出魔王此刻正在一遍又一遍地回味珍藏在記憶中的情.色畫面。

西黎真正恢複記憶也就兩年不到的時間,而秦沐可是實打實地靠五指姑娘度過了一千多年個夜晚,況且論道行,狡猾的魔王總是能在一邊歡樂享受時一邊還得到無限附加條件。

所以當秦沐将還懶洋洋似乎不想動彈的西黎拉回屋子解決生理需求的時候,看不到那眼底一閃而過的精光,算計着下一次的福利。

兩個人總是樂不思疲地互相在矜持和主動,暗示及調戲,勾引和淡定中玩着推到與翻身的游戲。

夜靜悄悄的,蟲鳴的奏樂宛轉悠揚,然而在隐藏于樹藤後的綠色樹屋中,傳出偶爾低啞似泣,又高昂如歡的呻.吟更加誘惑迷人,高高低低,抑揚頓挫,顫顫的尾音伴随着濃重的粗喘,沒有克制的聲響透過樹藤葉脈回蕩在空氣中,不用想也知道裏面正發生怎樣火熱的場面。

“啊……”

随着最後一次兇狠的撞擊,身下本埋入被褥的腦袋,高高地揚起雪白的頸項,汗濕的漆黑碎發貼在上面,趁着暧昧痕跡有一股妖異的魅力。潔白的指骨驟然抓住床單,緊緊地,關節泛了白,優美的曲線緊繃起肌肉,似乎受不了最後高.潮的襲擊做出最無助的反應。

身上的男人徒然變得濃烈的呼吸,一次又一次噴薄在他□又斑駁的胸膛上,仿佛在努力地平息着氣流,只有深埋在體內的事物還在抖動着突出激熱的欲.望。

有一片刻的失神,似乎天地間的一切都從腦海中消失,只留下一蕩又一蕩的高.潮餘韻沖刷着叫嚣的身體。

微張的唇被咬住,也不算是咬,有點刺痛的快樂,将秦沐的神思從遙遠的地方拉了回來。

“嗯……”

秦沐睜開迷蒙的眼睛,有些不解地望着還在吻他的男人,他感覺那巨大兒灼燙的東西從身體內慢慢地滑出去了,而且也沒有打算再進來的樣子。

嘴角被最後啄吻幾下,還不想動彈的秦沐大張着腿,感覺到西黎正在做清潔後事,微微轉過腦袋看着他,“怎麽……”以前沒有個幾次是不會結束的,今天才一次,雖然很爽,不過有種意猶未盡的感覺。

好吧,秦沐不想承認自己很淫.蕩,只不過是正常男人的需求。

“待會兒我們就離開精靈之森。”

西黎一邊說着,一邊手腳麻利地清理秦沐被采摘的小花,神情專注,沒敢東摸摸西碰碰地揩油。

“去哪兒?”

“黑暗軍團。”

西黎會這麽說,自然是有他的道理,雖然做的不多,不過在下方的依舊會感到疲憊,秦沐懶得不想動,閉着眼睛哼唧哼唧,“你抱我出去。”

耳邊一熱,傳來一聲低笑,“樂意為您效勞。”

少年的身影逐漸拉長遠去,拉布拉斯扯了一把伯希爾的袖子,催促道:“看什麽,快跟上。”

伯希爾應了一聲,最後再看那男人的一眼,轉身就走,只是在看向前方的時候慢慢地揚起了嘴角。

“笑什麽,怪涔人的。”拉布拉斯真不想呆在這裏,惡魔跟人類不同,他們對于創世神所遺留的禁地總是抱着一種絕對敬畏的心态,那隐約可感的創神之力在一定上壓抑着他們的行動。

在光亮找不到的地方,他們的身影一晃而過,強大的魔力鎮壓着元素的活動,一步步緊跟在那少年的身後。

“你相信嗎,即使我們什麽都不做,也可以弄到嫉妒的結晶石。”

伯希爾攤開手掌,掌心上是一顆鮮紅的種子,仿佛被血液染上的色彩,一看便是來自血宴花。

“相信,為什麽不相信?”拉布拉斯敷衍地聳肩,反正他算是明白了,不管是鐮刀還是七宗使魔,再怎麽玩也玩不過偉大的魔王陛下,而當初産生信仰動搖的自己更加愚蠢。

想到這裏,他忍不住看了一眼伯希爾,這個男人即使是在最沒希望的時候也堅定不移地跟随魔王的腳步,可如果是只是因為秦沐……拉布拉斯再自欺欺人也不會用這種連剛出生的嬰兒都不信的理由,所以即使不承認也沒辦法,把握大局的能力他拉布拉斯比不過,連心智也比不上他堅定。

少年一路緩步向前,拐過七道八道彎,突然停了下來,他的視線直直地看着走廊最後的一個房間,門是被打開的。

伯希爾嘴角的笑容變得異常諷刺,拉布拉斯雖然看不到少年的表情,不過那僵硬的背影還是給了他一種憤怒加絕望的感覺。

只是停頓了一秒鐘,少年瞬間加快腳步沖進了房間,後頭兩只背後靈慢悠悠如同看好戲一樣飄進。

“給我住手!”

他的一聲怒喝,引來房間中兩人的回頭。

“是布魯斯特呀……”威辛格抱着菲涅爾,蒼白的臉上一點點擠出笑容,旁邊的艾伯特皺起眉,神情有些冷。

伯希爾墊了墊手上的種子,接着手指用力一捏碾成粉末,一點點的碎末悄無聲息散入空氣中。拉布拉斯抽了抽嘴角,看這人俊美的臉上寫滿惡意的表情,不知道為什麽突然間有種被扭曲的感覺,雖然對于人類惡魔本該就是這樣的生物。

布魯斯特的目光緊盯着緊閉雙眼被父親抱在懷中的菲涅爾,男孩柔柔的金發遮住眼睛,看不清面容,眼睛的餘光落在傾倒在地上的杯子,清澈的水從杯口流出來,他的眼睛驟然一縮,随即用不屬于少年的兇惡表情瞪視着兩個瑞德安。

“他是你的兒子,你的孫子!”少年清亮的嗓音帶着一絲顫抖。

威辛格的神情一怔,低頭看着自己的兒子,菲涅爾一直非常信任他的父親,即使讓他喝下這杯奇怪的液體也毫不猶豫。

“總是得有人犧牲的。”這個時候艾伯特嘆了一口氣,對布魯斯特說,“菲涅爾……他跟西黎的血液最接近……”

老人的神情中帶着深深的無奈和不舍,又有大義淩然的正氣,只是如果布魯斯特只是單純的布魯斯特,或許會被這麽欺騙過去,然而對人類的自私和野心看的太多的嫉妒之魔,這只不過是一個虛僞的笑話。

伯希爾嗤笑了一聲,人類就是這種連幹壞事都得說的冠名堂皇的話。

拉布拉斯看在眼裏樂在心裏,在伯希爾這個楷模父親面前上演虎毒食子的場面,實在夠歡樂的,說不定這惡魔太義憤填膺了還會插兩手。

“放開他,你們想做什麽我都沒意見,但是你們絕對不許利用菲涅爾。”布魯斯特往前一步,眼神中隐隐透露出紅光,一字一句帶着壓迫。

艾伯特眯起眼睛,蒼老的眼中閃過一絲迷惑,總覺得面前的孩子跟印象中變得不太一樣,突然,他睜開眼睛。

一道光圈出現在威辛格的腳下,恍惚中有銀白色的絲線被迫斷裂,消失。

“你是誰?”艾伯特的魔杖擊打在地面,一層層光波蕩漾開去,波及到的布魯斯特身上産生了一個青色的影子,仿佛要被逼出少年的身體。

“拉布拉斯,準備了。”伯希爾一笑,顯然這狗咬狗的戲碼取悅了他。

威辛格抱着菲涅爾後退,艾伯特和布魯斯特對決。

使魔個體并不強大,只有在運用自己特技的時候才體現出可怕,而嫉妒之魔的技能顯然便是牽線木偶,周圍的生物越多,他的力量就越強大,不過可惜的是,如今這裏只有四個人,哦,還有隐在暗處的兩只惡魔。

艾伯特似乎只有聖階的實力,不過不得不承認人類的潛力實在無窮,他現在所展現出來的可并不只是這樣。

“一個一只腳踏進墳墓的糟老頭子還能提升這麽多,你信嗎?”

“當然不信。”拉布拉斯冷笑,“我都聞到他身上的死氣了。”

布魯斯特很快處于弱勢,身上的青影越來越明顯,似乎就要脫離而出的樣子。

突然,他的身形一僵,少年可愛的雙眼驀地瞪大,低下頭看到一顆鮮紅的種子從他的胸口破皮而出,血宴花毫不羞澀地顫抖她嬌豔的花瓣。

他慢慢的回過頭,看到男人那張帶着無比可惜的臉上,眼睛裏閃爍着冷意。

“我需要你的力量,嫉妒。”男人淡淡的說。

青色的影子快速地從那具慢慢失去血色的少年身體裏出現,逐漸變軟的身體,卻發現那驚愕的神情不知什麽時候化成了諷刺,“你永遠也取代不了他……我們的王者只有……帕黎安……斯……”在最後的那一刻,少年忽然擡起頭大聲喊道,“答應我……救他!”

“盡力而為。”黑暗的陰影中傳來一聲低嘆。

做了太久的透明布景,伯希爾如今終于有種打出一口氣的輕松感,扭動一下脖子非常幹脆的地召喚出大劍,一刀劈下,太突然直接斷開衆多想要結晶的人。

“小的們,上啊!”

一聲充滿痞氣的暴喝,差點讓出現在半空的拉布拉斯跌下來,回頭怒瞪了一下這個混蛋,拉布拉斯咬牙穩住身形,伸手撈過青色的結晶石,回頭朝伯希爾咧嘴:“頭兒,拿到了。”

“行啊,挺能幹的嘛,回頭給你升官。”

“……”拉布拉斯一朵紅蓮差點砸錯地方,要不是伯希爾的黑暗之力抵擋了一下,這會兒就得在身上留下點光輝痕跡。

“呵呵,這鬼地方我真沒興趣了,晚上好,各位先生們,打攪多時我們先告辭了。”

伯希爾紳士地說完,那把黝黑的大劍雪白刺眼的鋒刃便在空出劃出一道完美卻可怕的弧度,誰都不會忘了前阿南嘉公爵的絕技所帶來可怕威力。

“屁話說那麽多幹什麽,快走。”

拉布拉斯一把扯住他的手腕,瞬間便消失在空中。

91只差最後一顆

伯希爾和拉布拉斯主要拿到嫉妒之魔的結晶石,一旦完成了任務,他們便不再戀戰快速地撤了出來。

當他們回到營地主帳的時候,西黎和秦沐已經在了,只是這倆的造型讓他們不自覺地摸摸鼻子。

秦沐如同沒有骨頭一樣懶在西黎懷來,身上蓋着一層絲質的薄毯,毯子沒有蓋實,小腿手臂或者其他裸.露的肌膚中可以看到某些暧昧的斑斑點點。西黎的烏黑長發披散,豎直地垂下來,隐約透過可以看到秦沐正閉着眼睛,不知道是睡着了還是閉目養神,眉眼還帶着一層紅潤,眼角有着濕意,特別是嘴唇鮮紅有一點點腫。

一只白皙的手捏着一顆被剝了皮的水晶葡萄湊到唇邊,張嘴吞咽,豐沛的汁水濕潤了嘴唇,伸出舌舔舔嘴角,無端地空氣中就增添了濃重的暧昧氣息,一看就知道這兩位主剛經過一場激烈的性.事才過來了。

伯希爾和拉布拉斯彼此看了一眼,不知道是退出去還是出聲打攪。

這時,西黎扯過旁邊的絲帕,擦幹淨手上的汁水,轉過頭對杵在帳門口的兩只惡魔道:“将東西給我吧。”

“是。”

一顆青色的結晶石悠悠地飄到西黎的面前,突然一只手升上來一把抓住,秦沐睜開眼睛嘴角一彎從西黎的懷裏起來,絲被滑落,伯希爾和拉布拉斯眨眨眼睛,有點意外,裏面然穿衣服了。

秦沐一看這倆惡魔的眼神就知道他們在想什麽,撇撇嘴,順手掐了西黎的腰上軟肉一把。

西黎幾不可見地皺眉,暗地龇牙,秦沐下手忒狠,不過也沒敢吱聲,心知這人臉皮還是挺薄的,特別是他的老爹還在這裏的時候。

“咳咳,陛下,有件事情需要禀告。”伯希爾覺得這地方氣氛有些微妙,被拉布拉斯踢了一下,硬着頭皮說。

西黎點頭示意繼續,而秦沐則坐到了另一邊,拿出他們所收集的四顆結晶石,将嫉妒的那顆放在一起,似乎在比較觀察着什麽。

伯希爾瞟了一眼自家臭小子,然後将饕餮之魔迫使嫉妒之魔脫離布魯斯特體內以及瑞德安家犧牲菲涅爾的過程陳述了一遍,看西黎臉色未變,只是秦沐擡頭小小地驚訝了一下後,他便知道一切都在魔王的預測之中便放下了心。

“陛下,有一點我很不安,關于禁地的創神之力……”拉布拉斯猶豫了一下,最終慢慢地開口說出來,“或許是屬下想多了,只是那股力量有些不太一樣,雖然沒有親自見過直接感受,但是……我感覺有一種可怕的吞噬力量……”

拉布拉斯面上有些犯難,似乎不知道該怎麽形容。

秦沐擡起頭奇怪地問:“吞噬?怎麽會,創神之力之所以強大,是因為它能壓制迷瀾世界所有的力量,實質也只是創造罷了,比較接近光明之力。”

秦沐是世界上唯一能自行運用創神之力的人,在這個方面比西黎還有發言權。

“那就奇怪了,這家夥雖然其他地方不怎麽靠譜,但是能量感應方面是不會錯的,而且我也有這種感覺。”伯希爾補充道。

西黎幾不可見地皺了皺眉,擡頭看着秦沐,後者也正眨着眼睛等着他的答案,于是微微一笑,“我知道了,既然已經打草驚蛇,那麽命令下去,時刻監視禁地的魔力波動,有任何動靜立刻回禀。”

“明白。”黑暗軍團的統帥立刻恭敬領命。

“另外,聖殿的研究怎麽樣,斯卡爾到現在為止都沒有成功嗎?”西黎轉過頭看着拉布拉斯,淡淡問。

“呃……”拉布拉斯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麽回答,“聖殿剛傳來的消息,神王陛下剛剛将任務交代下去。”

聽此,西黎冷哼了一聲吐出幾個字,“那個笨蛋。”

第二天清晨,他們很快等來了一龍一蛇。

艾米德爾殷勤地将一顆橙色的晶石送到秦沐的手上,拍打着翅膀,親昵地自己的主人熱乎着。

“動作還算快。”西黎說,目光落在另一條白龍王的臉上,“巴爾夏的骨頭呢?”

赫拉德眼角抽搐了一下,酷酷的臉微微皺在一起,動動唇,卻聽到西黎淡淡地說:“這裏沒有讨價還價的餘地。”

果然,赫拉德臉色一黑,心裏的奢望頓時破滅了,慢吞吞地從空間中取出一個人類小孩拇指蓋大小的灰撲撲的塊狀固體,在秦沐好奇的目光下依依不舍地送過來。

西黎的臉在朝霞的印染下看不出喜怒,微斂的眼睫也看不清目光,總覺得挺微妙的。

秦沐摸摸下巴,看了一眼艾米德爾,再望一眼緊繃着臉皮的赫拉德,接着瞄了一眼自家男人,最後視線落在靜靜躺在赫拉德手心的灰白色塊狀物體,琢磨着是不是該找塊放大鏡才能看清楚。

“我以為龍族只是吝啬,原來也開始陽奉陰違,或者覺得本尊沒有回歸還不具威懾?”西黎擡起頭,冷冷地說,烏黑的眼睛裏紫色的流光閃耀,徒然變得妖異而危險。

赫拉德倔強地擡頭,“這的确是龍神的指骨……我沒有違背約定。”聲音挺響的,不過那張臉皮是更加僵硬了,而且兩腮還帶着微紅。

“龍身上還有這麽小的骨頭?你的牙齒指甲都比這個大好幾倍。”秦沐涼飕飕地說。

赫拉德沒說話了,只是臉頰兩邊更加紅。

他想到的是當他捧着龍神所剩無幾的骨頭從神殿中走出來,那群長老一把鼻涕一把淚,痛哭不止地搶過他手中的骨頭,挑挑揀揀從一塊指骨中剔下了拇指蓋大小,還一臉肉痛帶着哭腔地交給他,說實話,他自己也不好意思。

不過赫拉德還是太年輕,剛成年不久臉皮薄,見西黎發怒的前兆,就立刻底氣不足了。

艾米德爾搖頭晃腦地蹲在秦沐肩膀上許久,見赫拉德擋不住,頗為同情地飛起來摸摸白龍王的腦袋,然後掏出自己的小花苞,扯開花瓣在裏面翻找了一下。

“吶,這塊可以了吧。”艾米得意地舉起小手抓着一塊比他手掌大兩倍的骨頭,“這可是巴爾夏遺留下來最大的一塊了。”

赫拉德的臉色一白一黑,抖抖手指難以置信地問艾米,“你什麽時候偷的,神殿重重結界,你……”

“什麽偷不偷的啊,真難聽,我是趁那群老頭一個勁地扒骨頭的時候随手拿的,你們龍族真是越老越小氣了,切切割割的最後給你的還是力量差不多都流盡的廢骨,想當初我要巴爾夏頭頂的鱗片他都沒意見。”

“你揪我頭發我都沒意見……”赫拉德幽幽地嘀咕了一句,不過艾米德爾淩厲的藍色大眼睛瞪過來便收了聲。

秦沐接過骨頭仔細瞧瞧,純白帶着淡淡的銀光,手上一摸就知道是絕品好貨色,富裕的魔法氣息從他的手心繞過全身流竄了一圈,五系自然之力和光暗力量非常完美的結合在一起。

赫拉德眼巴巴地看着秦沐笑眯眯地收起骨頭,然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說了一聲“謝啦!”,知道已經沒辦法要回來了,估計那些長老們知道一定會吐血三升吧。

龍骨到手,精靈樹的種子到手,六塊使魔的結晶石到手,秦沐把玩着卻不知道西黎到底要幹什麽,心裏估摸着等待最後一塊最麻煩的饕餮之魔就真相大白了,到時候帕黎安斯回歸,神魔聯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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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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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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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