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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無敵狀态也就什麽問題都沒有了。
只是那饕餮之魔似乎不是省油的燈。
大戰前的氣息越來越清晰,千瘡百孔的創神聯邦禁地周圍慢慢地開出一片又一片的血宴花,從遠處看來,仿佛血的海洋般觸目驚心,散發着邪惡的死亡氣味,仿佛是一道屏障将禁地牢牢地保護起來。
赫拉德倒是有時候帶着龍族噴幾口龍息燒掉些血宴花,不過無奈的是,這花的繁殖力實在太過于強大,很快就能填補燒出來的空地。
“還要等下去嗎?”秦沐站在山頂上,往下望着血海,忍不住問西黎。
“快了。”
“我感覺到禁地裏創神之力正在改變。”
“恩。”
“讓人不安吶!”秦沐突然間摟住西黎的腰蹭了蹭,不知道是西黎這種雲淡風輕的語氣還是一種預感,這幾天他的心裏總是像被一塊石頭壓住了一樣,有種胸悶的感覺。
“我該相信你的。”秦沐說,“不過……不知道為什麽,我害怕。”
“害怕什麽?”手摸上秦沐的柔軟的發絲,西黎輕聲的問。
悶在胸前的腦袋□,秦沐看着西黎的眼睛說:“不知道,你有嗎?”
帶着淡淡柔情的目光浮出淺淺笑意,低下頭親吻着秦沐的嘴角,卻不知那雙帶笑的黑眸中瞬間變得深沉幽暗,等到放開他的唇後,才慢慢松開不知何時收緊的手臂,西黎搖着頭,“沒有。”
秦沐輕輕地吐出一口氣,笑着說:“或許是我多想了,聽說你們雙王的預感總是非常的準。”
西黎的目光閃了閃,“也不一定,況且我還沒有回歸。”
應該是不準的……西黎對自己說。
秦沐想想也是,正要深入探讨,卻感覺到一股強烈的光明氣息從北方急速而來,他看到西黎的眸子一閃,冷哼了一聲,“總算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貌似快要結束了……
92為回歸做準備
斯卡爾次覺得人類真是相當的讨厭,憑什麽作為神王的自己對照着帕黎安斯給的攻略就培育不出想要的回生花,人類一動手就出成果了,更何況羊皮紙上的內容還是他口述翻譯出來的……
當回生花的花粉成功地将被種植了血宴花種子的人身上遍布的血絲消褪,種子脫離幹枯之後,整個黑暗大神殿中響起一陣歡聲的口哨聲,可是很快,每個老而成精的人類都非常默契地将嘴巴閉上,順手将回生花的花粉,種子包裝精美地送到一臉便秘的神王面前.
“恭喜陛下,在您的光輝照耀下,在您柔和的聖光沐浴中,我們按壓下激動的心情,不負您的囑托,有了突破性的成果,一想到能為偉大的神王及魔王陛下貢獻出我們的一份力量,就是我們的莫大榮幸……接下來将種子和花粉送往創神聯邦的重任,我們實在無能為力了,還得靠強大的神王陛下。”
不得不感慨人類的狡猾和察言觀色的本領,在這段時間內,這些作為“副手”的教廷供奉逐漸摸索出了斯卡爾的脾氣秉性,顯然這位頭腦比較簡單,四肢非常發達的神王陛下面前,實力不夠達不到魔王等級的,還是順着毛驢比較好。
拍馬屁什麽的對混到光明教會供奉來說……小意思。
果然,斯卡爾那癟下去的嘴角微微揚起了一點點,臭臭的臉色也稍微亮堂了一些。
黑暗大神殿的常駐惡魔隐在暗處暗搓搓地撇嘴,表示不屑啊不屑,就這神王,如何能跟他們偉大且睿智的魔王陛下相提并論?
不過顯然他們忘了,魔王什麽的也只是表象而已,內在的宅男體質是不變的,就看當初統治世界一千年裏沉睡和醒來的時間對比就知道。
若讓秦沐來評判,神魔都不是靠譜的玩意兒,人民大衆的智慧才是王道吶!
靠譜不靠譜暫且不說,總之終于有東西能夠克住那些該死的一開一片的血宴花了。
“這花怎麽種?”秦沐捏起一顆小小的種子,銀白圓潤的,散發着淡淡的清香,而旁邊的花粉則是奶黃色的,有熒光産生,給人以聖潔的感覺。
斯卡爾回答:“用黑暗之力催生即可。”
秦沐轉臉看西黎,後者點了點頭。
“喂,用得着那麽不相信本座嘛?”斯卡爾現在對這種不信任的眼神過敏了。
西黎的眼神飄過來,不屑地輕哼了一聲,在神王的傷口上再撒了一把鹽……你聽到心滴血的聲音了沒?
“咳咳,言歸正傳,既然已經有了辦法,那快點行動吧,把那只狡猾的東西變成結晶石,我們就完成了。*.魔王一回歸,神魔一聯手,人類什麽的應該不是什麽問題了,而且回歸的大魔王多帥啊!
秦沐想得挺美,只是卻聽到西黎淡淡地一聲,“不。”
為何?秦沐仰臉眼裏寫上不解。
“你跟斯卡爾有另外的任務。”
面對秦沐突然射過來的視線,斯卡爾一聳肩,擡頭望天,反正他是執行者,沒有決策權的。
秦沐癟癟嘴,又開始玩高深了,真讨厭!
西黎捏捏秦沐的鼻子,笑道:“不希望我早點回歸嗎?”
拍掉鼻子上的手,秦沐一把拎起西黎前襟,“說清楚。”
“這次你跟斯卡爾帶上六顆使魔結晶以及生命樹的種子和巴爾夏的骨頭,去魔王之境……填湖。”
秦沐永遠不會忘了黑暗大祭司所說的,只要七宗使魔結晶放入夢湖中,他家大魔王就可以正是地昭告天下——魔王歸來。
秦沐眨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西黎,“不是還有一顆嗎?”
“咳咳。”斯卡爾覺得自個兒一直當布景也不太好,清清嗓子賣弄一翻,“饕餮沒有結晶。”
不會吧?秦沐看着西黎。
西黎無奈地苦笑了一聲,“說,饕餮的想法我從來沒有摸透過,似乎天生喜歡跟我對着幹,他的結晶力量在出來的一開始便浸透在血宴花中,除非我有足夠耐心一朵一朵地收集可憐的碎片。”
魔王一向懶,讨厭麻煩,憎惡被威脅,更何況只是一介小小的使魔罷了。
秦沐很理解,反正他也沒耐心陪着西黎割麥子。
所以,他被忽悠走了。
秦沐感覺他已經很久沒有來魔王之境了,當初最後過來,好易漲上去的湖面因為鐮刀意志的逃逸又降下去了,如今不好不壞,吊在可接受水平線上,只是周圍沒有那些好看的繁花落英。
他看着斯卡爾嚴肅地繞着夢湖一圈,心裏懷疑用生命樹的種子和龍骨真的可以彌補饕餮的結晶嗎?
話說回來,這是他跟西黎冒險以來,第一次分開吧?秦沐有點神游太虛了。
秦沐看着斯卡爾終于在岸邊停了下來,神情分外的嚴肅。
平靜的湖面忽然蕩起一絲漣漪,低沉的魔咒,古老的語言漸漸地回蕩在魔王之境中,秦沐看到神王忽然仿佛抑制不住般發出如陽光刺眼的金光,整個人已經看不清面容,昏沉的魔王之境頓時如同被巨熾的光球填充。
透過指縫,眯着眼睛,湖面已經不安靜了,一層紫色的透明結界出現在上空。
“威爾,打開它。”耳邊傳來斯卡爾的聲音。
只是……
“怎麽打開?”
“帕黎安斯沒告訴你?”
秦沐心說沒有呀,不過魔王可不是神王,這種降低智商的事情是不會做的,所以……秦沐走到湖邊,忍着痛在手指頭上劃了一道,殷紅的血珠子顫顫地低落下去。
血珠成功地透過結界,融入湖面之中,秦沐忐忑地觀察着突然安靜下來的水面,紫色的結界依舊存在,甚至慢慢泛起一股濃重的黑色……然而沒有變化。
秦沐歪着腦袋心裏嘆了口氣,果然那些狗血的情節都是騙人的吶!
手指上的傷口被一陣柔和的光所包圍,轉瞬間傷口便愈合了。
魔王之境屬于帕黎安斯獨有的地方,連神王都排斥,自然能夠接納秦沐也是因為他跟帕黎安斯的牽絆,所以……
“威爾,靈魂印記。”見秦沐一直沒有動靜,斯卡爾秉着漫長生命中所凝結的智慧提醒道。
秦沐朝他點點頭,手指落在眉心處,閉上眼睛,慢慢地找尋靈魂深處那屬于帕黎安斯的地方。
“唔……”
一點點的白色絲絮從眉心順着手指緩緩地流出,形成一個球形的團,秦沐睜開眼睛,翻手将白色的球團壓入結界中……
當秦沐跟斯卡爾的氣息遠去,西黎不得不承認心裏某塊地方空落落的,還算的心情立刻掉到冰點,搞得旁邊的惡魔心裏惶惶。
從禁地裏傳來的消息以及從結界中散發出來的氣息,非常明顯人類已經順利地通過祭品和儀式得到他們夢寐以求的力量,只是祭品……不知道那位同父異母的兄弟還活着沒有?
将回生花的種子交給拉布拉斯,并告訴了種植方法,西黎沉默地看着禁地的方向,臉上露出非常諷刺的笑容,輕蔑不屑,非常明顯。
創世神雖然給予人類羨慕的天賦,但是莫大的野心也蒙蔽了他們的雙眼,眼前的力量固然誘人,只是創神之力真正懂得的人又有多少?
雖然心裏非常清楚這點,事情發展的軌跡也完全按照他的預想進行,只是不知為什麽總有一股無力的焦慮感充斥心頭。
轉身消失在原地,不管怎麽樣,該做的事情還是得做。
他等這一刻已經等很久了,魔王表示已經受夠了躲在自家老婆身後玩玩陰謀的日子,沒有魔力随時挂掉的劍總是放在脖子上的感覺太糟糕了。
那團白色的絲絮透過了結界,然後落入了湖面之中,秦沐緊盯着那消失的地方,然而結界依舊存在,不免有些失望。
不過突然湖面出現了一個漩渦,快速地擴大,漸漸地分化形成七個小漩渦,七芒星的排列,非常明顯已經成功了。
“把六顆使魔結晶分別放下去。”斯卡爾朝他喊道。
秦沐一撒手,六顆結晶穿過結界落入湖面,自動地找尋對應了漩渦中心鑽進去,只是最後一個洞……秦沐看向斯卡爾。
斯卡爾用光明之力劃出一個透明的光球送到秦沐的面前,将巴爾夏的骨頭放進去,頃刻間變成了粉末,接着看向秦沐,“生命之泉。”
秦沐乖乖遞上,不過介于培養回生花時落下的陰影,斯卡爾沒有再繼續動作,只是示意秦沐倒進去。
透明的生命之泉漫過了龍骨粉末,兩者相容形成一種介于藍綠色的液體。
“生命樹種子。”
那被秦沐當寶貝的種子落進液體中的一瞬間,一股清新自然富有蓬勃生機的氣息便撲面而來,眨眼的瞬間,秦沐看到容器中有一顆稚嫩的小苗發了芽。
“接下來做什麽?”秦沐突然想到西黎在放他離開之前拉布拉斯公爵塞過來的東西,于是便給斯卡爾看,“這需要嗎?”
那是一顆球,漆黑陰冷,摸上去并不舒服,甚至能感覺到一股陰邪黑暗的氣息,只是西黎囑咐的,他便帶了過來。
“差點忘了……”斯卡爾看着這個球嗫嗫地說。
“這是什麽?”秦沐問。
斯卡爾抽着嘴角示意秦沐打破包裹的球膜,将裏面的東西放進去,“是人類、惡魔或者其他種族的所有陰暗負面情緒,邪惡的力量。”一想到沒放進去的後果,帕黎安斯那帶着陰狠毒辣的目光盯着自己的場景,他便打了一個冷顫。
不會有事?秦沐狐疑着,不過因為不懂,所以還是照着指示撕裂的球膜,然後倒扣在容器中。
似乎看出秦沐的懷疑,斯卡爾不爽了,若這話是帕黎安斯說的,這位就不會質疑了吧?
他心裏雖然腹诽不過還是肯定的點頭,“不會,龍骨和生命樹都是平衡能量最好的溶劑,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形成一個能夠代替饕餮之魔結晶的東西,饕餮……意味着永遠不滿足,而這些收集便是這種負面的力量是必不可少的。”
說到這裏,斯卡爾不得不小得意一把,沒有該死的魔王在這裏,秦沐啥也不懂也只能聽他的了,哦,當然,這不是一般人能夠知道的秘密,漫長的歲月智慧可不是白給的。
當然,若是連這也不知道,神王陛下您就真的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某種動物了呀!
93回歸
回歸在即,但是西黎此刻的心情非常不好,特別是一個人回到肯迪亞……曾經的星辰之谷,他的初始之地,有一種回家無法帶女朋友同行的遺憾感。
星辰之谷之前曾打開封印,釋放出龐大的黑暗之力沖擊着當初還懵懂的西黎,讓記憶的碎片拼湊起來。
如今,帶着完全的記憶回到這裏,早已松動的魔王靈魂立刻沖破了所有牽制,此刻,魔王真的是魔王,還不太穩固的靈魂也因為這裏彌漫的濃濃的黑暗力量保持着平衡。
烏黑的長發閃爍着隐隐紫光,漆黑的眼眸中象征力量的紫色流光不斷閃現,在這個安靜的沒有其他聲響的地方,帕黎安斯的腳步聲清晰而沉穩,一步一步地走向封印臺。
黑色的巨大鐮刀斜插在封印臺上,鐮尾長長的鏈條纏繞着封印臺一周,最終深入地下,鐮刀上原本繁雜的紫紅色紋路已經變成完全的黑色,暗淡沉寂下來……沒有意志,也沒有七使魔。
鐮刀的他頂端是一個光球,當初有斯卡爾親手做的囚籠,囚禁鐮刀的意志,難得的沒有被這個充滿黑暗力量的地方所污染,裏面的黑紫色的縮小版毀滅鐮刀還安分地呆着。
感受到那熟悉的氣息接近,被光球包裹的毀滅鐮刀突然發出光芒,轉動着方向将鐮刀的尖峰對準帕黎安斯。
“那群沒用的東西。”
一聲低沉的咒罵在安靜中響起,回蕩在封閉的空間內。
可以想象那惱怒的樣子,帕黎安斯不厚道地勾唇輕笑起來,低低的,帶着志得意滿,總之這厮得瑟了,憋了一千年的一股窩囊氣似乎在此刻都煙消雲散。
呃……真算起來也就不到二十年的時間而已,不過帕黎安斯要是講道理就不是魔王了。
“既然給了你機會沒抓住,那麽現在就乖乖地回到鐮刀裏吧……”帕黎安斯的語氣是非常溫和的,眼眸中還帶着笑,不過跟對秦沐的柔情語氣是根本是兩個概念。完全笑裏藏刀,口蜜腹劍,暗藏玄機,先禮後兵……給過你蹦跶的時間了,現在懂事一點,安分一點,自覺一點,否則等到親自動手就不美了。
就像帕黎安斯了解自家叛逆的鐮刀一樣,毀滅鐮刀也清楚主人在某些方面的脾氣。
指望像對秦沐那樣溫和、溫柔、溫情的态度,寵溺、寵愛、縱容的方式是絕對不可能的,秉着魔王的頭銜這家夥并沒有什麽耐心,一旦惹惱了他直接回爐重造都是輕的。
雖然毀滅鐮刀也是只此一家別無分號,但是他一點也不覺得帕黎安斯會對他無可奈何。比如,現在關在星辰之谷雖然難耐,但畢竟是屬于絕對黑暗的地盤,可是如果關進晨曦光地,神王誕生的地方,那絕對是任何黑暗生物的噩夢,比直接灰飛煙滅還來得可怕。
最重要的是,除了當初異世界侵略者逼迫了帕黎安斯進入魔王最終态以外,其餘時候以回歸的魔王實力收拾任何一個人,一個種族都是富裕的。
毀滅鐮刀不是必需品啊!
權衡利弊下,在帕黎安斯還帶着笑容的面具中,那光球中的鐮刀慢慢收起自己的光芒,臣服了下來。
被這污濁的負面力量澆灌之下,那藍綠色的液體污染成烏黑粘稠,看着有點惡心倒胃口,要不是托着的容器是斯卡爾所化的光芒,秦沐真想找個地方消化一下。
本以為那顆嬌嫩的小芽也會因此變成黑色,不過意外的是它依舊翠嫩,只是越發肥大清晰的葉子裏的脈絡被染上了詭異的深藍色,仿佛正在吸收。
小芽不再長大,只是撐開的兩片葉子中間發出一點藍色的光芒,那光芒越來越明顯,最終秦沐驚訝地發現一顆藍色的晶體正懸挂在兩片葉子的中間,而底部的濃稠烏黑的液體都消失不見了。
“為什麽不經過我手的事情都能成功呢?”斯卡爾望着這顆結晶不知道是該開心還是郁悶,唯有不解。
“人品問題不解釋。”秦沐伸手将結晶采下,采下的瞬間小芽枯萎消失了,有點可惜,“這個也扔進湖裏?”
斯卡爾點頭。
藍色的晶石透過結界進入最後一個漩渦,在那一瞬間七個漩渦消失,而湖水則開始洶湧翻騰起來,如同湖底有條蛟龍在翻江倒海一般。
為襯托這激烈的翻騰,被神王印染地如同白日一般的魔王之境一剎那間黑暗降臨,由魔王本源力量構成的湖水快速地下降,又暴漲着沖向雲霄,疾風暴雨地降落下來……這個景象簡直猶如世界末日一般。
“快走,這裏要崩潰了!”
秦沐還未回過神便被斯卡爾一扯離開原地。
秦沐站在虛冥之路出口回頭,愣愣地看着,沒想到魔王之境然崩塌消失了,一陣恐慌襲上心頭……一把揪住旁邊斯卡爾的胸前衣襟,顫抖着聲音大聲地喊道:“這究竟是怎麽回事,為什麽塌了……大魔王他會不會……”
斯卡爾其實不能理解秦沐的激動,看着那張仿佛要哭出來的臉,更加迷惑了,“塌了……怎麽了?”
難道不是失敗的象征?
“你不是應該高興嘛?那家夥回歸了。”斯卡爾努力掙脫秦沐的手,雖然那力道對他來說可忽略不計,不過形象不太好。
“真的?”
“當然,因為暫時控制不住力量麽,不過,這個地方本來就是他所創造的空間,以後能量穩定了還可以重新來過。”
斯卡爾弄明白之後就有點哭笑不得,不過心裏面總是酸酸的有股嫉妒之感,有人牽挂傷心真是件令人羨慕的事情,哪天這種事情輪到自己的時候,不知道有沒有這樣一個肯為他擔心。
說起來老惆悵了呀!
“他現在在哪兒?”秦沐迫切地想要見到帕黎安斯。
“星辰之谷……喂,我說,他恐怕已經……”
斯卡爾話還沒說完,秦沐就已經消失不見了,只留下淡淡的魔法波動。
“他現在應該已經不在那裏了吧。”
斯卡爾不負責任地撇嘴,羨慕嫉妒恨之下,心道算了,那兩個人的事情,他不想參合。
如此強大的黑暗之力爆發,立刻引來一場騷動,聖殿的祭司、聖騎士等都紛紛跑過來看個究竟,而且能量還在不斷地輻射當中,整個聖城,甚至整個迷瀾世界都在震動。
隐藏在世界各地的黑暗一族紛紛虔誠地朝黑暗大神殿的方向行禮,黑暗之主的歸來讓他們飽受一千年左右的窩囊日子終于有了盼頭。
四座黑暗城堡也彼此發出共鳴,将籠罩在城堡外的迷霧驅散,象征着從此以後,黑暗一族不再采取沉默低調的政策。
特別是傅葉利和茨萊尼,在魔王的黑暗氣息沖擊之下,這兩位歷經自毀又被附身,最後再次沉睡的黑暗大公爵終于趁這個契機覺醒了,兩座城堡迎回了他們的主人。
還在創神聯邦指揮栽種回生花的黑暗軍團統帥伯希爾舉着大劍用力一揮,大聲一喝:“播種!”
每個惡魔雙手一把種子頓時灑向遠處,在魔王黑暗之力的震蕩過來之後,那滿天的種子立刻被催生發芽,落在地上瞬間生根長葉開花,花粉飛揚,飄向禁地周圍的血宴花。
開地妖異繁盛的血宴花如同被抽幹了血液一樣快速地枯萎下去,頃刻間便清除了一塊焦黑的空地。
“從來不知道植物也能達到這樣的效果。”拉布拉斯不得感慨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伯希爾一聳肩,表示默認,突然他眯起眼睛望向遠處,飄揚的神聖芒星旗幟逐漸清晰起來,即使沒有看清楚可那股讨厭的光明氣息卻明明白白地告訴伯希爾……光暗必定要再次合作。
戰鬥的指令傳達在創神聯邦的上空,戰争立刻開始了……
94如何抉擇
魔王的回歸,或許對全世界的人民來說是災難的開始,對國家而言則是永無止盡的光明黑暗的角逐較量,也意味着和平的光明不再是唯一的色彩,黑暗一族必将重新活躍起來。
最重要的是禁地之外的那場戰争中,天平的兩端砝碼已經開始失去平衡,傾斜了。
“你不是說只要你還在,魔王就不能回歸!那麽現在是什麽情況?難道這龐大的黑暗之力是假的嗎?我要的可不是這個結果。”劈頭蓋臉的一場質問,艾伯特.瑞德安那張總是帶着德高望重的虛僞假面的臉終于崩裂了。
男人擡起頭看着他,依舊是那張平凡無奇的臉,似乎扔到人群裏就找不到,然而面對艾伯特的咄咄逼人,他突然笑了。
“尊敬的瑞德安先生,首先我要為預測的錯誤向您道歉。”男人徐徐地彎下腰,然而在這過程中,他的目光卻一直對準了艾伯特,“不過,您似乎太想當然了。”
“什麽意思?”艾伯特眯起眼睛,冷冷地看着他。
這時,密室的門被打開了,威辛格匆匆地走進來,看到這對峙的兩個人微微一愣,接着皺起眉凝重地說:“父親,禁地外不知長了什麽植物,血宴花幾乎全部銷毀……最重要的是光明騎士團、法師團跟黑暗軍團合作對抗我們……我們堅持不了多久。”
“饕餮!”
“恩?”男人挑眉回望對他怒目而視的艾伯特,然後不鹹不淡地說,“可真不幸,走到了最壞一步。”
一絲驚慌在那雙依舊野心勃勃的眼中閃過,這個滿頭銀發卻依舊健朗的老人努力遏制住失敗的想法,咬着牙道,“你之前不是這麽說的。”
“呵呵,你可真天真。”饕餮之魔冷笑一聲,“人類,很早之前我就提醒過你們,你們的對手可是魔王。”
“這個我當然知道。”
然而男人卻笑着搖了搖頭,笑容中寫着無知。
“從創世之初就存在的王者,即使他被迫轉世,魔王的靈魂依舊強大到無人能及,想取代他,怎麽可能只是背後耍陰謀詭計那麽容易!不過可惜的是……你們自以為是到理所應當,在西黎一生下來到被魔王契約者帶走的那段時間是最容易得手的,然而你們都錯過了,現在的結局非常正常,能怪得了誰?”
那張忠厚老實的臉漸漸浮現出不再掩飾的嘲弄,不知道是對面前的人類還是對自己,複雜的心情恐怕只有這最後的使魔才清楚的。
饕餮之魔永遠不滿足于呆在陰暗永無天日的鐮刀裏,他想出來,想肆無忌憚地掠奪,永遠填不滿的欲.望注定讓他跟其餘的使魔不同。
可是魔王不是真正的魔鬼,作為迷瀾世界守護雙神之一他不會讓這只使魔放肆,所以有帕黎安斯存在的一天,饕餮注定是要被束縛的。
他了解帕黎安斯,而後者又何嘗不明白,甚至他們的弱點、克星、天敵都一清二楚,以至于使魔單一的力量根本無法與魔王對抗,所以才和鐮刀決定跟野心勃勃的人類合作,然而可惜的是天算人算,最終還是落到如此地步。
想到這裏,饕餮的眼神不覺更加陰郁,鐮刀他是真不想回去。
饕餮心情不爽,而艾伯特更加心慌,人類的強者是以他的名義召集起來的,“革命”的宗旨也是在他主持下确立的,到最後若是沒有達成,可想而知他的結局會是怎樣麽樣。
死了無數強者之後人類不會放過他,更得不到光明教會的庇護,而黑暗一族……魔王從來不是神王,回歸之後自有黑暗一族對他展開報複……
越想越覺得恐懼,特別是現在魔王已經回歸了,不再有什麽可以限制他了……
生命越老越接近終點,就對死亡越懼怕,在一刻不停的欲.望驅使下,膽小怕事瞻前顧後的性格也越發明顯,那種勇往直前,堅韌不拔的精神早在青春的時候消磨殆盡,什麽都有了,就害怕失去了。
威辛格冷眼看着自己的父親和那只使魔之間的互相責怪,而他的心情則是非常的平靜,是的,沒有不安,沒有恐懼,沒有迷茫,甚至有一份解脫帶着後悔。
此刻他想的最多的是那朵美麗的薔薇花,也只能想想罷了,他一直都愛着蜜拉,然而那份脆弱的愛情卻輸給了他的無能,懦弱和幼稚。
當黑暗屬性的西黎出生的時候,與其說是遷怒,更多的是一種逃避,他怕失去權力,失去家族的肯定,所以把一切的罪責推倒了妻子身上,馬上另娶,再生出一個優秀的兒子,仿佛能夠證明這一切都不關他的事情。
自然也不關蜜拉的事,魔王的出生本就是無法預知,誰能想到呢?
他有時候在想,那個時候他若是像個男人一點,為蜜拉和西黎撐起一個守護結界,結局是不是和和美美,西黎會認可他了?
艾伯特僵硬的脖子慢慢地轉過去望着自己的兒子,突然仿佛想到了什麽,他的眼中閃現一道驚喜,“菲涅爾……菲涅爾……”
他喃喃地說,然後看向饕餮說,“若是菲涅爾,有沒有辦法牽制住西黎?”
威辛格如夢初醒,失聲喊道:“父親!”
自從布魯斯特消失後,本要被犧牲的菲涅爾作為瑞德安家最後的血脈被留了下來,威辛格沒想到自己的父親已經瘋狂到這個地步。
“哦?”饕餮感到一陣意外,不過很快臉上的嘲笑更加誇張了,呀,這就是人類啊!
“當然……是可以的。”饕餮說,“我們手上還有創神之力,如果融入那小鬼的血脈……說不定真有一線生機。”
“但是你不能确保一定成功,甚至可能性非常的小!”威辛格冷冷地說,努力保持鎮定。
饕餮微微一聳肩,不置可否,“這麽說也沒錯,要知道回歸的魔王陛下即使是神王也無法打敗他,如今你們手上可是有他的弱點,不是嗎?要知道現在的魔王既可以稱呼為帕黎安斯,也可以稱他為西黎,等到人類脆弱的被毀,真正回歸魔王殿的時候,你們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似乎那最後一絲機會觸動了艾伯特的某根神經,那雙昏老又貪婪的眼睛裏閃現出一道光,仿佛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一般,看得威辛格心裏越發的寒冷。
“難道沒有其他辦法了嗎……”他低聲地問,心中慢慢地溢上絕望,他唯一的孩子。
饕餮在心底冷笑着,然而臉上卻越發虛僞地表現出無奈,最後翹着嘴角說:“自然是有的。”
“什麽?”
威辛格驀地擡頭緊緊地看着他,帶着一絲希望。
饕餮悠悠地踱步兩下,他非常樂意看着這些虛僞的臉露出做作的表情,為那些他們口中如浮雲般的利益地位苦苦掙紮,犧牲了親情、愛情、友情,人倫、道德、修養,一切正直的品質,可是到最後一無所有,在痛苦和後悔中活活折磨而死……
啊,即使注定要被禁锢在鐮刀裏,似乎也值了……當然,如果這種美妙的表情出現在那該死的魔王臉上,會更加美好的。
“抓住威爾.阿南嘉,切斷他們的靈魂契約,那麽魔王就只是一張羊皮紙,一戳就破!”
事實證明,威爾.阿南嘉不是那麽好抓的,且不論他是現任的黑暗公爵,魔王的契約者,更何況是前光明教皇,黑白兩道吃得開不說,手下能人異士無數,最重要的是他人在什麽地方,無人知曉。
所以最終在對魔王恐懼的壓迫下,以及取而代之的狂熱追求中,艾伯特最終選擇了犧牲自己的唯一的孫子。
這邊苦苦壓抑下的靈魂終于完整穩定,沖破了束縛,龐大的黑暗力量如潮水般聚集起來,此刻不斷吸收黑暗元素的帕黎安斯從未感覺到擁有強大的魔力是那麽美妙,随心所欲地施展力量才是真正的自己。
在這一刻,魔王的自尊回來了,郁悶消失了,高傲寫在臉上,如秦沐所說的連眼神都充滿着天下第一的臭屁之感,裝逼的一塌糊塗。
然而對于帕黎安斯而言這是理所當然的事,他本該如此。
那想了一千多個晚上的名字終于蹦了出來,自家老婆的羞澀大名從自己的唇齒間回蕩了一圈又一圈,恨不能融化了吞進肚子刻在靈魂中,忘掉的感覺實在太痛苦了。
當然,他現在最想見的無疑就是自家親親,不過在美好的見面之前,他必須将那些礙眼的家夥一個個送回到創世神的身邊去忏悔。
永遠別指望魔王有一顆寬大包容的心,不管是人還是魔,敢冒犯他的每一個他都要十倍百倍地讨回來,消除之前陰郁的心情。
現在是白天,但是天上的太陽卻仿佛一夕之間消失了,滾滾的烏雲團聚在天空中,黑漆漆烏壓壓,層層相疊之中雷電的紫光隐約顯現,奔雷的轟鳴聲炸響,驚雷落地的白光刺眼威懾,呼嘯的狂風給人以末日來臨之感。
最重要的是,萦繞在空氣中的精神壓迫,越來越近,表示着魔王高調的登場。
當秦沐趕到星辰之谷的時候,只留下一絲淡淡的氣息,他撇撇嘴瞄了一眼空空如也的封印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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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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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