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孩子真不是你的(二) 拉燈,自己想象……
一百年後, 玄天界,玄天宗。
此時又是玄天宗一年一度收徒的日子,玄天宗山腳下那片廣闊的廣場上, 這會已經聚集了許許多多前來參加玄天宗收徒試煉的年輕小弟子。
有領命前來主持試煉的玄天宗弟子竭力維持着山腳下的秩序。
趙新成嘆了一口氣,望一眼山腳下亂糟糟的景象,又看一眼自己身邊的師兄師姐們。
“師姐, 你說這試煉到底什麽時候才能結束,我着幾日待在這裏, 實在是無聊的快受不了了。”
被他稱做師姐的是個面容沉靜,氣質溫和的年輕女修。
女修聽到趙新成的話, 轉身安慰了他兩句:“趙師弟莫急,明日這個時辰, 我宗此次收徒試煉約莫就結束了。”
趙新成聞言“哎”了一聲,心中高興一瞬間, 下一刻又想到了什麽似的,眼裏帶上了迷惑不解。
“師姐, 你說這差事如此無聊,怎的我之前被師父趕來參加之前,咱們峰裏那幾位師兄師姐還都用一副羨慕的樣子瞧着我呢?”
女修聞言, 這一次倒是沒有立刻就解答趙新成的問題,而是怔愣了一會方才答道:“或許是因為, 可以見到她吧。”
“她?她是誰。”趙新成原本只是随口一問,這會聽了自家師姐的回答卻是真的有些好奇了。
師姐張了張口,正準備說些什麽, 但也就是這時,白色的劍光突然從遠處劃了過來,而後一個人影便出現在了趙新成和他師姐的面前。
那人影似乎是個身姿曼妙的女子, 她身上穿着一件款式極其簡單的白色道袍,但是就是這沒什麽制作工藝的道袍,也顯得她腰身盈盈一握。
可憐可愛到了極點。
女子轉過身來,面向了趙新成。
那是怎樣一張好看的面容呢?
唇不點而朱,眉不畫而彎,眼若繁星,面如芙蓉,直看的趙新成心髒都不由快速跳動了幾下,而後看着面前的女子發起了呆來。
趙新成身側的師姐這時候則是快速往前走了兩步,距離那名女子更近了一點,而後恭敬行禮:“師叔。”
時念把本命靈劍收回丹田之中,對着自己眼前的兩個師侄點了點頭,便輕笑道:“可以開啓登天梯了。”
玄天宗一共分為丹符陣法劍五脈。
時念是屬于宗內劍峰一脈的弟子,而玄天宗的收徒試煉每五年一次,今年這一次便剛好輪到時念所在的劍峰前來主持開啓玄天宗這可以考察弟子心性的登天梯。
其實這種事情本應該是各峰的峰主做的。
但是時念的夫君,玄天宗劍峰的峰主白塵在三年前的一次外出中不幸受了很嚴重的傷,現如今仍還在劍峰上面養着傷。
時念擔憂白塵若是來主持開啓登天梯的陣法會使得他身上的傷勢加重,便特意去求了玄天宗掌門,讓自己代替白塵來開啓這個陣法。
玄天宗的登天梯要開啓其實并不難,只需要有一個元嬰修為的修士作為陣眼,再有兩個金丹期的修士在一旁輔助,就可以成功開啓這個陣法了。
趙新成和他的師姐便是被宗門裏派在輔助時念的人。
時念說完話,便往放置登天梯陣盤的地方走去,只是她一轉身,便又看見了那兩個金丹期的小弟子仍然還怔愣再原地。
她心中無奈嘆口氣,又提醒了一聲:“兩位師侄,時間快到了,我們還是動作快一點比較好。”
她這聲說出,趙新成才猛然間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
他目光直直的看向時念,又一想自己之前發呆的時候心裏閃過的念頭,臉上不由浮現出了一抹紅暈來。
“師叔說的是,弟子遵命。”
為了掩飾自己臉上的不自在,趙新成急忙低下頭去沖着時念行禮。
時念見此,唇角勾了勾:“既如此,就請兩位師侄快跟我來吧。”
趙新成聞言沒再猶豫,在時念走了以後,他便也急忙跟在了時念身後。
他的師姐見狀,也是同樣的反應。
三人來到一處陡峭的石壁前,時念站在石壁前方。從自己懷中掏出了一枚令牌,然後稍微施加了一些術法,讓那塊令牌漂浮在了石壁前方。
有盈盈的光芒從令牌上打了出來,射在了面前的石壁上,而後石壁微動,現出了它上方的一個洞口。
時念打頭陣,從這個洞口裏鑽了進入,趙新成和他的世界緊随其後。
山洞內的空間很大,地面上還刻畫着一些繁複的線條。
這便是玄天宗那個可以考驗修士本心的神奇寶物本體所在之處。
時念一馬當先,盤腿坐到了那些繁複的線條中間。而後雙手靈力迸發,一個個法決從她指尖傾瀉了出來。
趙新成和師姐見狀,也急忙跟着時念一起打出了開啓陣法的法決。
一刻鐘之後,時念打出最後一個法決,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呼吸,方才從陣法中站了起來。
她額頭上有汗水流下,只惹得趙新成一個勁的去看她額頭上那些細小的水珠。
時念出了陣法,便又投了一顆上品靈石進法陣之中,代替自己作為陣眼。
“登天梯陣法已開啓,這接下來的事情便拜托兩位師侄了。”
離開那個山洞以後,時念拿着令牌又把那個山洞封閉了起來,緊接着便轉身,笑意盈盈的對着趙新成兩人叮囑道。
趙新成下意識紅了一張臉,搶在自家師姐開口之前回複道:“師叔言重了,這都是弟子應該做的事情。”
時念勾唇笑笑,下一刻便又祭出自己的本命靈劍,腳踩飛劍離開了這處山腳。
再她離開這裏之後,趙新成癡癡的目光還是忍不住的落在她的背影上。
這位師叔可真好看,怎麽以前他就沒有見過她呢?
“時念師叔可不是你可以肖想的人。”一個女聲突然從趙新成身旁傳了出來。
趙新成循聲望去,看到是自己師姐在對自己說話,對方此刻正滿臉調笑的看着他。
趙新成反應了一下,這才意識到自己方才是把心裏想的話說出了口。
他咬了咬唇,有些尴尬,又有些不忿。
“為何。”
只是一個師叔罷了,又不是他的師父,就算他真的對這位師叔有些想法,那也并不是什麽不可以接受的事吧。
師姐揚眉,勸誡道:“時念師叔已經有道侶了,而且她的道侶正是我宗劍峰白塵劍尊。”
師姐眉目清秀,說出來的話卻帶上了一點警告的意味。
“師弟前些年一直跟随趙長老在外修行,不知道這件事倒也正常。而且時念師叔和白辰劍尊伉俪情深,兩人之間更是已經有一個女兒了。”
“原是這樣嗎?”趙新成不知為何,只覺得自己心裏一瞬間空落落的,臉上的表情也沉寂了下來。
師姐看他一眼,嘆息一聲。
如趙新成這樣的玄天宗弟子,她這些年委實是見過不少了。
時念師叔有一副為好看的皮囊,他的美色可是連師姐一個女子都會心動的,這便也怪不得玄天宗這些弟子會對她一見鐘情了。
所謂一見鐘情,其實說白了也不過是見色起意罷了。
此時已經離開山腳處的時念顯然是不知道趙新成和自己師姐之間對于自己的談論的。
她徑直回到了玄天宗劍鋒所在之處。
玄天宗的劍峰是玄天宗最中間最高的那一座山峰。
而時念的夫君白塵則是玄天宗修為最高的修士。
劍峰高聳,占地廣大,但是其上人煙卻很是稀少,僅有幾個木屋立在荒涼的山峰頂上。
作為玄天宗內極特殊的一峰,這座山峰上只住了時念和白塵以及他們兩人收下的幾個徒弟。
時念從飛劍上下來,她的腳步剛剛落在劍峰峰頂上,便有一個紅色的人影突然從那幾座木屋之中最高大的一間裏面撲了出來,就那樣撞到了時念的懷裏。
時念連帶笑意的接住了撲到自己懷裏來的紅色身影,語氣溫柔道:“阿寧,慢一點。”
“娘親,你終于回來了,阿寧好想你。”紅團子自時念懷中探出一張嬌怯怯的小臉來,向着時念撒嬌。
這是一個三歲左右的小女孩兒,頭上梳着兩個雙丫髻,發間還系着兩根紅色的絲帶,這絲帶因為劍峰峰頂吹拂過的風而漂浮着,在她腦後組成張牙舞爪的形狀。
小女孩有着一雙圓圓的杏眼,她的小臉也是胖嘟嘟的,但同時她的五官又繼承了時念的精致,年紀雖小卻也看得出是個美人胚子了,特別是她這會兒正故意沖時念撒着嬌,整個人看起來就更是嬌憨可愛了。
時念抱起白寧,向着木屋中走了進去。
“你回來了。”時念剛一進木屋,一個清朗的男聲便在她耳邊響起。
她嘴角下意識帶上了笑意,眉眼彎彎的看向木屋中間坐着的一個人影。
“師兄。”
那是一個容貌俊朗的男人,身上的氣勢也很是強勁,但是或許是因為之前受過傷的緣故,他這會兒的臉色看起來還是有些蒼白的。
時念看一眼白塵蒼白的面色,心中不由擔憂起來。
“師兄,你傷勢未好,怎的現在就出關了。”
三年之前,時念剛發現自己懷孕不久,她的師兄,她的夫君就因為一件事而外出了好長一段時間。
時念不知道對方是幹什麽去了,但是她知道白白塵回到自己身邊的時候,受了很嚴重的內傷。
那時正值時念懷胎十月,女兒馬上要出生的時候。
後來等到時念順利生下了白寧,白塵在看了一眼女兒之後,便閉起了死關,這三年以來沒有踏出過劍峰一步。
也因此這一次玄天宗收徒試煉,時念才會代替白塵去開啓登仙梯的陣法。
而現在,時念分明可以感覺到白塵身上的氣息仍然很混亂,顯然是傷勢還沒有好全。這種情況下他不乖乖的待在你是洞府裏閉關,突然出關做什麽?
白塵目光落在自己眼前面露不滿的時念身上,嘴角驀然便帶出了一抹笑痕來。
他輕笑道:“師妹不用擔心,我無事。”
他上下打量一通時念,又道:“倒是師妹比起為夫三年前閉關的時候又清瘦了兩分。”
白塵的語氣輕柔,話語裏含着極明顯的愛戀之意。
時念在白塵的這番話下,不由紅了臉。
她是一個孤兒,還在襁褓裏的時候,就被劍峰上一任的峰主,她和白塵共同的師父帶回到了劍峰之中。
但是他們的師傅生性淡薄,對于養育孩子這種事情實在是不怎麽擅長。
小時念剛來劍峰的時候吃了不少苦,這種情況一直到身為上任劍峰峰主大弟子的白塵游歷歸來之後得到了好轉。
時念後來曾聽玄天宗其它幾峰裏的幾個師兄妹說過,當時的白塵在見到她這個小師妹的第一眼就喜歡上了她,然後從劍峰上任峰主手裏接過了養育她的責任。
因此時念也可以說是被白塵一手帶大的,最開始的白塵對于時念來講可以說是亦父亦兄般的存在。
只不過他們兩人之間的這種感情在時念漸漸長大之後便變了質。
在時念成年之後,白塵順利成章地對時念訴說了自己的心意,而時念也确實是對白塵有着幾分喜歡之意的,因此他們兩人便順理成章的結成了道侶。
如今距離他們結為道侶已經有十幾年的時間了。
但是時念有時在聽到白塵頗為露骨的話語的時候,還是會下意識的害羞起來。就像是現在這樣。
時念懷中的白寧突然忍不住動了兩下手腳,嘴裏不滿道:“娘親,他是誰?”
白寧皺着一張小臉看着自己娘親面前那個陌生的叔叔。
真讨厭,這個叔叔一來,娘親都把她忘記了。
她白嫩嫩的小手纏倒了時念垂在胸前的發絲上,扯的時念的頭皮都疼痛了一瞬間。
時念低頭,看了一眼懵懵懂懂瞧着白塵的女兒,內心讪讪然一瞬間,這才想起白寧出生的時候,就是白塵開始閉關的時候。
因為此,白寧今年已經三歲了,卻還是沒有見過自己父親一面的。
時念伸手捏了捏白寧嫩生生的小手,嘴裏哄道:“阿寧乖,你不是一直在問娘親,你的爹爹去了哪裏嗎?現在爹爹回來了,阿寧快點喊人呀!”
爹爹?
白寧目光落到了白塵身上,皺眉看了對方好幾秒,才漸漸舒緩了眉頭。
她小巧的鼻尖動了動,嗅着從白塵身上傳過來的冷香。
在辨別出白塵身上的這股香氣确實跟自己娘親身上的香氣如出一轍之後,她不禁裂開嘴角笑了。
沖着白塵伸出了胖乎乎的小手:“我要爹爹抱。”
時念聞言失笑,忍不住用手點了點白寧的鼻尖:“你個沒良心的,爹爹剛出來就不要娘親了。”
白塵也有些驚奇,他從時念手裏接過胖乎乎的小丫頭,抱在懷裏逗弄,輕掐她的臉蛋。
“怎的,你就這麽喜歡我,不害怕你娘親是騙你的,這麽輕易就相信了我是你爹?”
白塵心裏又高興又擔憂。
高興的是雖然他閉關了三年,但是這小丫頭看起來還是挺喜歡自己的。擔憂的這是這丫頭看起來戒心不重,念念說了什麽,就信了什麽,這以後要是被人給哄騙了可怎麽辦。
“阿寧才沒有那麽笨呢?”聽到白塵調笑的話,白寧忍不住張口露出一口小白牙,一口就咬在了白塵掐她胖嘟嘟小臉的手指上。
在給白塵手指上留下了一個小小的牙印之後,她才松了口,有些得意洋洋道:“爹爹身上有娘親的味道,阿寧才不會認錯呢,小小好早就跟我說了。”
她頓了一下又疑惑道:“可是為什麽爹爹身上會有娘親的味道呢?”
時念本來正笑意盈盈看着白塵逗弄白寧,結果卻沒想到自家女兒突然就來了這麽一句。
她聞言愣了一下,然後立馬便有一抹紅霞從她脖頸裏一直飛到潔白如玉的臉頰上。
還能是為什麽……
時念尴尬笑了笑,把白寧從白塵手裏抱回來,戳了戳她額頭,轉移話題道:“好了,現在阿寧也已經見過爹爹了,就快出去找你師兄玩去,爹爹和娘親還有話要說。”
白寧是個聽話的孩子,她聽到自家娘親這麽說,雖然心裏有點不想出去,可還是十分聽話的從時念懷中爬下來,邁着一雙小短腿跑到木屋外面去了。
她剛一出去,她身後那木屋的房門立馬就關了起來。
白寧轉身,小大人似的對着木屋門嘆了一口氣,然後才邁步走下臺階,尋自家師兄去了。
木屋內,時念耳朵裏聽着白寧遠去的腳步聲,這才松了一口氣,這波可算是糊弄過去了。
時念心裏想到白寧方才對她說的話,又想起她話裏那個小小,心中頓時下定主意,等明天玄天宗收徒試煉結束,她就去尋掌門師兄好好給那小子一點教訓。
時念沉思的時候,一直手突然從她身側伸了過來,而後她整個人被帶到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裏面。
白塵坐在木屋裏的凳子上,懷抱着時念纖細的身體,下巴擱在時念肩膀上,有極輕微的呼吸拍打在時念發絲間。
“念念,我好想你。”白塵輕聲道。
時念先是害羞,然後在感受到白塵話語間炙熱的情感之後,她又立馬摒棄掉了自己內心的這種害羞。
她微微坐直了身體,側過身體看向了白塵,而後有些緊張的抿了抿唇。
她從白塵漆黑的瞳孔裏面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美貌的女子紅着一張臉,乖巧的坐在自己夫君的懷中,而後擡頭看向自己夫君英俊的面容。
時念心中動了動,然後下一刻她便忍不住湊了上去,一個柔軟的吻落在了白塵的下巴處。
“師兄,我也想你。”時念小聲道。
她喊了白塵幾十年的師兄,早就已經習慣了這個稱呼,因此哪怕她現在已經和白塵結為了道侶,她還是更喜歡稱呼白塵為師兄而不是夫君。
她背靠着白塵胸口,感知着從對方胸膛裏傳來的強有力的心跳聲,一時間只覺得自己的心都寧靜了不少。
白塵有些意外于時念這個突然的吻,他擡起手摸了摸自己方才被時念唇瓣觸碰過的地方,一低眼又看到時念眼睛裏對于自己的依戀之情,一股熱流突然就從他心間升了起來,而後竄向他全身,讓他整個人都燃燒了起來。
“師兄你……”時念本來還想說些什麽,但是她看到白塵突然就這樣看着自己不動了,而後她身下坐着的地方還有什麽東西突然便蘇醒了過來。
她整張臉一瞬間都紅了起來,她原本想說的話在這一刻也全都被忘到了腦後去。
白塵更加的抱緊了時念,他揚了揚眉,有些玩味的開口:“我怎麽了。”
白塵的聲音有些沙啞,就像是在壓抑着什麽似的。而時念自然也是知道對方是在壓抑着什麽。
她扯了扯嘴角道:“你傷還沒好呢。”
白塵啄吻她唇角一下:“不礙事。”
他語氣溫柔,細細密密的吻也随之落到了時念臉頰上,而後慢慢向下蜿蜒而去。
時念的唇瓣是柔軟的,白塵的舌尖舔過她的唇瓣,而後向她唇間伸去。
時念忍不住小聲哼了一下,然後右手向上抱住白塵的脖頸,仰起頭承受着對方的親吻。
雖然說修仙之人對于床笫間的事情并沒有那麽熱衷,但是白塵閉關了三年之久,這會他情動起來,也勾的時念心緒跟随着他一起起伏起來。
兩人親吻良久,在某一刻,白塵幹脆直接抱着時念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向着木屋之中那架白玉床上走了過去。
時念把臉埋在他懷裏,整個身體都因為即将都來的事情而彌漫上了一層粉意,看起來委實活色生香。
白塵把時念放到床榻之上,放下了床榻之上的簾幔,又給自己的大弟子傳音讓對方好好照顧白寧幾天,再順便掐了個隔音陣法,把這間木屋和外界隔絕了起來。
做完這一切事情之後,他才擡手解開了自己的衣服,也跟着一同上了床榻。
一時之間,室內彌漫起了濃濃的春色。
可謂是春宵苦短,一刻千金。
……
而就在時念和白塵于床榻之上訴說着愛戀之情的時候。
距離玄天宗很遠的仙界,九重天裏。
景無笙看着自己面前那個一身黑衣的男子,做出了決定。
“還望風楊君助我一臂之力。”
黑衣男子的五官并不出衆,甚至于可以說是一張極為大衆化的臉,但他身上的氣勢卻很是強勁,顯然和景無笙不相上下。
這黑衣男子便是那九重天的東方仙帝秦風楊了。
一百年前,景無笙帶着景寧和自己的血液去找了秦風楊,然後從對方那裏得到了一個和陸染截然不同的答案——
景寧雖是人首蛇身,但是她确實是他的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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