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行栖門門主

“什麽?!”鄭管家和逐君異口同聲道。

逐君抱臂,眼神裏帶着妖嬈,托腮凝思道:“王爺,奴家不記得答應你了。”

而鄭管家則是喜出望外:“王爺,多個人管您,我就輕松多了!”說罷就滿心期待地看着逐君,惹得逐君一陣冷哼。

只聽鄭管家吩咐:“來人,帶公子去竹園。”

于是,立刻有幾個下人跑來,躬身候在逐君身前。

阮姮輕輕地拽了拽逐君的衣袖,逐君頭都不回地一甩手臂,柔媚的聲音中帶着不可抗拒道:“帶路!”

“逐君,我哪裏說錯了,你都不理我了。”阮姮望着逐君離去的身影,不解地喃喃道。

鄭管家打量着阮姮,忽然道:“王爺您怎麽一身酒氣呀?走,您快去沐浴更衣。”

酒氣?阮姮擡起手臂嗅了嗅,哦,好像是,很不好聞呢,可是逐君剛才是背着自己回來的,豈不是背這酒氣熏暈了?

阮姮被鄭管家拖進了卧室,“啪”地一聲,鄭管家鎖上了門。

阮姮換了副神态,與方才的懦弱膽怯判若兩人,只見她鎮靜如常地走到了書桌前,輕輕地在紅木桌上敲了幾敲,書架正中央就打開了一扇門。阮姮率先走了進去,鄭管家緊随其後。

一進門,鄭管家就嘆氣道:“少主,您這是做什麽?”

阮姮懶懶地歪在軟榻上,支着腦袋,右手的食指輕輕地點着軟榻,臉上的神情,透露出主人的好心情,她淡淡地說道:“逐君,應該是牧逐君,恐怕就是母皇為我培養的那個人。”

鄭管家皺着眉頭沉思道:“最近是有幾起重要官員遇害案,但少主,您怎麽就能肯定逐君公子是行栖門的門主呢?”

阮姮打了個哈欠,眯着眼睛,話語裏透着精明:“那三起地方巡撫遇害案,死的都是左相艾琚源的人,右相冷棣書一向保持中立,所以艾琚源也就讓皇姐用了冷棣書推薦的人,不過,巧就巧在,這三個人實際上卻是中相阮桔淩的人。中相的人,也就是我的人。”

鄭管家靠在暗室的書桌邊,見阮姮氣定神閑,不禁問道:“這與逐君公子有何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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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姮徹底躺在了軟榻上,她張開四肢,嘴角上泛着笑意,悠閑道:“看來我們的中相是把右相給說服了,三足鼎立,就變成了二對一,這招高呀!那三個死了的巡撫,不都是出自行栖門那個殺手組織之手嗎?要看逐君是不是行栖門門主,試試他的武功不就知道了嗎?”

鄭管家的嘴角抽了抽,讪讪道:“少主,您還沒來得及試人家的武功,自己就先賠了銀子又折兵。”

阮姮輕了輕嗓子,一挑眉,笑道:“哈哈,銀子嘛,反正也要花的,下次我找個理由把那三萬兩要回來。折兵?我可沒有哦。”反正莉蘭苑也是行栖門的産業,她不是行栖門門主,但行栖門将來勢必是她的。

鄭管家看着阮姮的頭發和身上的衣服還浸染着酒的熏氣,別過頭小聲道:“逞強!”

阮姮睜開眼睛,抑揚頓挫道:“小鄭,我聽到了!“

鄭管家擡起手捂着嘴巴,意思是“我可什麽也沒說”。

阮姮輕輕地笑了幾聲,沉默了片刻,再開口時,聲音中帶着威嚴:“鄭令,把母皇要見行栖門門主的消息放給行栖門,是時候會會母皇欽定的人了!”

“是,阮閣主!”鄭管家一抱拳,下一刻就從暗室中消失了。

阮姮把頭枕在胳膊上,翹起腿,望着暗室的屋頂發呆。她是臯陶朝人盡皆知的恭順傻王爺,就連上街也會被孩童嘲笑。她也是臯陶朝境內消息最靈通的情報組織室離閣的閣主,只是這點不是人盡皆知。

八歲那年,母皇神秘失蹤,她被迫從皇宮中搬到了恭順王府,也就繼承了母皇暗地裏的組織室離閣。後來皇姐阮熏在外戚艾氏一族的輔佐下登基,她為了自身安全,也就開始裝得瘋瘋傻傻,左相艾琚源試探了幾次後,雖然保有疑心,卻疏松了防備。

阮姮曾用兩年的時間招兵買馬,将室離閣發展成臯陶境內第一大情報組織。臯陶朝內沒有不透風的牆,很快,她就探聽到了母皇的下落。不過,在找到母皇後,她卻發現,母皇将一切都掌握在十指之間。她不問,母皇也就不說。她問了,母皇只是淡淡地笑笑,告訴她時機未到。

只不過有次,母皇無意間說出了“行栖門”三個字,她才知道,除了自己擁有的室離閣,母皇暗地中的力量還有行栖門。而那個行栖門門主,就是母皇在暗中培養成長并寄予厚望的人。她不知道行栖門門主的名字或者模樣,只知道對方是個男子。随後她用室離閣收集情報的優勢,下屬彙報上來的種種線索都指向了莉蘭苑的逐君公子,于是,也就有了她裝瘋賣傻地去為一個小倌贖身的事情。

阮姮想到這裏,不自覺地攥緊了拳頭,行栖門的門主到底有何過人之處呢?竟然要讓她來苦苦等待?哼,希望你最好值得,否則,不是只有行栖門會殺人!

作者有話要說:

☆、假上加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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