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傳說的地宮
望着黑漆漆的夜空,阮姮将袖箭佩戴好,一身修身的黑色夜行衣,襯出她颀長的身材。
按照鄭管家的吩咐,王爺卧室附近沒有人靠近。
阮姮從後窗跳了出去,腳一踮地,輕松地躍上了屋頂。瞥了眼竹園的方向,如她所料,漆黑一片。
逐君,如果你真是行栖門門主,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
下一刻,阮姮像一只鵬鳥般飄飄然從屋頂上躍到空中,向着臯陶皇宮的方向奔去。夜涼如水,空氣中的靜谧與耳邊的風聲讓阮姮覺得在這一剎那,她的身心是惬意的。
躲過皇宮的禁衛軍,阮姮穩穩地落在了冷宮中。
臯陶皇宮的地宮在民間只是一個傳說,傳說占地千頃的皇宮的地下,也有一個皇宮,還是和地上的皇宮有一模一樣的布局,就是為了讓仙逝的先皇們的魂魄有一個可以停留的地方。
阮姮想到那個傳說,心下覺得好笑,難道地宮就是為了先皇們的魂魄而建的?那為什麽母皇在裏面住的不亦樂乎?還讓皇姐和艾琚源她們天涯海角地尋找母皇?最危險的地方果然是最安全的地方,艾琚源日日想揪出失蹤的母皇,卻沒想到母皇就在她腳底下算計她呢吧。
阮姮望了望周圍,屏息凝聽,沒有人跟過來。她一個縱身,就跳進了一口枯井,陳腐的四壁布滿了青苔,還好閉了氣,否則非被這濁氣給熏死!
到了枯井井底,阮姮在井壁輕輕地敲了幾敲,一扇小門隐隐地打開。
阮姮一個閃身就進去,接着,迎面便有幾支箭劃破空氣向她的門面襲來,只見阮姮一個矮身,就悉數躲過。母皇在搞什麽名堂?每次來都有不同的“驚喜”!
打亮了手中的火折子,順着窄小的暗道向深處走去,阮姮不自覺地放輕了腳步,生怕又飛出一些什麽奇怪的東西。
然而,暗道上除了塵土,就什麽也沒有了。很快,阮姮就來到了地宮正宮的入口處,之前彎彎曲曲的道路則是地宮建築的障眼法,一步走錯就會迷路。
正宮的入口處是一塊不大的空地,阮姮上前幾步,将內力聚在手掌中,然後一招揮出,同時腳步前移,一掌就拍在了印有龍紋的石牆的正中央。
緩緩地,石牆向兩邊裂開,接着,數百的暗器紛紛撲面而來,阮姮無奈地嘆了口氣,雙手向後撐地,整個身子也就向後仰了過去,但暗器卻像長了眼睛一樣又襲向阮姮的下身,阮姮手一用力,一個跟頭翻到了空中,像壁虎一樣扒着牆,貼在了牆壁上,然後開始飛速地爬行游走,這樣既躲避了暗器,又向正宮中心的方向移動。
通常,阮姮來地宮時,母皇都會坐在正宮中心的一處亭榭裏等着她。那處亭榭雖然是在地下,但也有靜靜的流水,周圍還砌着假山。阮姮曾問過母皇,誰哪位祖先建造了地宮,當時母皇神秘地笑了笑,說地宮這個東西,被需要的時候才會出現,這也就是為什麽艾琚源找不到地宮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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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原因,阮姮猜測,就是正統與非正統的區別吧。外戚幹政在臯陶朝還是第一次出現,母皇也真能忍,八年過去了,還在這地宮裏卧薪嘗膽呢。
阮姮背着手,悠閑地欣賞着兩邊的假山與流水,一路溜達到了亭榭。可是,亭榭裏沒有母皇的身影。
搞什麽鬼?阮姮撇了撇嘴,母皇你敢放我鴿子!
她走進了亭榭中,站在這裏環顧正宮的四周。如果這裏有陽光,那應該是一片很美的地方吧?
少頃,阮姮就聽到了一聲冷哼從亭榭的另一角傳來。
她轉頭,看見一個豔色衣衫的人影立在亭榭的欄杆上,臉上嚴嚴實實地蒙着面紗。阮姮笑了笑,擡手一甩,射出手腕上的袖箭,對方窈窕的身姿柔軟的一躲,伸手一抓,擡手一扔,又把袖箭以淩厲的速度射向了阮姮。
阮姮用食指和中指夾住了袖箭,對着來人揚了揚下巴。
只見那個人從欄杆上翩翩落在了亭榭中,姿态優雅。阮姮晃了晃手中的袖箭,沖着來人一指道:“你看到了我的臉,所以你跑不了了!”
說着她就以極快的速度閃到對方的身後,出手照着這個人的後脖頸就是一劈,但這個人卻像背後長眼睛了一般,擡手輕輕地扣住了阮姮的手腕,身形一矮,反而繞道了阮姮的身後。
阮姮冷笑了一聲,手肘一曲,直直地擊向對方的腹部,趁着對方閃躲的空蕩,她手鑽袖箭,輕輕一抖,袖箭就變成了一柄長劍,只見阮姮左手握劍,飛快地攻向對方的要害,對方卻不還手,只是躲避,身形十分靈敏。
就當對方被阮姮逼到了亭榭的欄杆邊時,阮姮以為對方會反擊,但那個人的身子卻像蛇一般靈活,一下繞到阮姮身後,固定住阮姮的手腕,整個人将阮姮圈禁在懷中,然後這個人帶着阮姮從欄杆上一躍而下,直直地向假山壁上撞了過去。
同歸于盡?阮姮心下驚異,卻發現自己的力量被制住。這個人的武功不低呀,雖然劍術與內力都不是阮姮的長項,但能壓制住她的人,臯陶境內,不會超過三人,既然這個人知道地宮,那麽,不會就是?
就在阮姮分神的剎那,身後的人帶着她一撞假山壁,就撞進了另一個空間。
阮姮只覺空氣中帶着芳草的清新,兩人就地一滾,阮姮推開對方,收起了長劍。只聽頭頂上方傳來一個悠悠的女聲:“女兒和女婿的感情還真是好!”
阮姮從地上跳起,對着一身華服的母皇阮鳴翻了個白眼道:“地宮還有這地方?母皇,兒臣被您騙得好苦呀!”然後阮姮才反應過來,驚道:“女婿?”
她的目光落在了那個臉被面紗蒙住的人身上,蹙眉道:“行栖門門主?”
阮鳴爽朗地一笑,揮了揮手,走到女兒身邊,親昵地攬過阮姮道:“該是讓你們見面的時候了,阿姮你瞧,母皇給你選的夫君,你還滿意吧?”
阮姮滿臉黑線,都什麽時候了,母皇還在糾結“指腹為婚”的那點破事。
作者有話要說:
☆、母皇阮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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