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母皇阮鳴

阮姮不情不願地跟着母皇身後來到了一處豪華的莊園,而那個蒙着面紗的人跟在阮姮的身後,距離不遠不近。阮姮心道,逐君你繼續裝,看你一會兒還怎麽演!

阮鳴剛一進莊園,就有一個年過三十但面容嬌俏、身形單薄的美男子迎了上來,他溫柔地一笑,牽過阮鳴的手道:“皇上,這麽快就回來了?阿姮也來了,快進來。”

阮姮一瞅,發現是母皇的衆多夫侍之一,開口就訴苦道:“爹呀,這個地方為什麽我是第一次來!您快說說母皇,她都不告訴我,我又不是外人!”

美男子被阮姮的那聲“爹”叫得格外舒服,臉上的笑容更深,他望着阮姮的目光裏帶着慈愛,只聽他柔柔地說道:“皇上不說,自有她的道理。阿姮,你一會兒就知道了。”

哼,還是幫母皇說話!阮姮撇了撇嘴。

正說着,他們四人就來到了莊園的正廳,那裏,又有另外幾位美男子,或嬌柔,或絕美,一個個站在那裏,讓人看起來就賞心悅目。阮姮早就深知母皇的後宮,她也懶得去分清夫侍、侍寵、小寵,反正見了母皇的男人,她就都叫“爹”。

所以,當阮姮一踏進正廳,她就說道:“爹爹們好!”

美男子們見是阮姮來了,立刻圍了過來關切地問這問那,反而冷落了阮鳴。

阮鳴坐到主位上後,輕了輕嗓子,美男子們立刻散了開來,端茶的端茶去,忙園藝的修竹林去了。

阮姮落座,就聽阮鳴正色對蒙紗人問道:“阿姮的武功怎麽樣?”

豔色衣衫的人聽後,取下了臉上的面紗,他輕柔的動作很是優雅,看的阮姮一愣,但随即,那張面紗下漂亮的容顏便呈現在了阮姮面前。

那不就是她花了三萬兩買回家的逐君公子嗎?看來,她猜的沒錯。阮姮為自己的判斷感到滿意,雖然沒有在地宮外逼出逐君的真實身份,但至少,這人,她算是找對了。

逐君看了眼阮姮,就見阮姮神色如常地望着他,仿佛一切了然,他沖着阮姮眨了眨狹長的狐貍眼,薄唇上帶着笑,對阮鳴道:“師父,阿姮的武功自保不成問題。”

阮姮的嘴角抽了抽,什麽叫“自保不成問題”呀,她也可以去救場的好嗎?

阮鳴端起茶杯啜了一口,颔首道:“阿姮,這是逐君,哦,對,你們已經住在一起了。女兒,你這次下手挺快的!”

阮姮的臉色一滞,忽然想到一個問題,這個泛着青草芳香的莊園是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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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阮鳴繼續悠悠地說道:“這裏,是地宮通向的一處世外桃源,臯陶境內,知道的除了我的人,也就是牧逐君了。”

阮姮抱臂,撅着嘴悶悶道:“我果然是個外人。”

阮鳴哈哈一笑,一拍桌子道:“現在不也知道了嗎?”

阮姮嘆了口氣感慨道:“是呀是呀,難怪母皇您樂不思蜀,放着兒臣在阮熏和艾琚源面前裝傻充愣。”

阮鳴不介意道:“為娘的不是想鍛煉鍛煉你嗎?”然後阮姮面色一正,嚴肅道:“回歸正題。逐君的行栖門已經将艾氏在地方的人換掉了,現在剩下的,就是艾氏在臯陶朝堂上的力量。中相是自己人,右相是中相的人,逐君,阿姮,你們要做的,就是不動聲色地控制住艾琚源在朝中的支持者,讓阮熏被孤立。”

阮姮目色一沉,母皇說的容易,要讓艾琚源那批支持者倒戈,哪裏有嘴上說說那麽容易?但既然母皇的意思是說要留活口,只能不戰而屈人之兵了!

阮鳴放松地說道:“阿姮,室離閣是情報組織,行栖門是殺手組織,你和逐君好好讨論啊,娘給你們做飯去!”

什麽?這就說完了?阮姮黑着臉看着母皇站起身就要走,她心下一橫,厲聲道:“母皇,您得答應我一件事。”

阮鳴停下了腳步,轉過身,口氣像個媒婆:“逐君是我給你選的,你問他的意見就好了。”

阮姮的臉更黑了:“不說這個。換掉阮熏和艾氏,皇上這個位子還是您來坐。”

阮鳴一笑,擡手指着阮姮道:“小鬼機靈!嫌麻煩是吧!”

阮姮挑眉道:“否則兒臣哪裏來的動力!”

阮鳴擺擺手,立刻拉着美男子溜走,聲音遠遠傳來:“再議!”

等阮鳴攜着自己的夫侍走遠,就聽美男子嗔怪地說道:“皇上,阿姮的倔脾氣還真像你年輕的時候。”

阮鳴嘿嘿一笑,摟過夫侍笑道:“我的女兒嘛!”

作者有話要說:

☆、牧逐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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