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怎麽又去青樓了?
牧逐君把阮姮的傷口包紮好後,就聽見了房梁上的嘆氣聲,他頭都不擡地輕聲道:“師父,阿姮沒醒,您下來吧。”
阮鳴輕飄飄地落在了床邊,看着自己女兒蒼白的臉色,臉上劃過一絲不忍,憐惜地搖了搖頭,小聲道:“她讓你轉告朕什麽?”
牧逐君洗了洗手,捋了捋鬓邊的青絲,緩緩道:“阿姮說讓師父按兵不動。”
阮鳴嘆了口氣,坐在床邊,握住阮姮的手,只覺眼前的女兒又瘦了一圈,但看阮姮筆直的鼻與緊閉的唇形,她在心裏嘆道,這面相,不是堅毅還是什麽。作為母親,要徹底拔出艾氏一族的根基,忍耐等待了八年,她現在主張的是進攻,而阿姮卻進退有據,想逼得艾氏先出手。
阮鳴無奈地搖了搖頭,替阮姮掖了掖薄被,嘆息道:“女兒都是大姑娘了,有自己的主意了,那朕就等你的好消息。”然後起身,對牧逐君道:“一切聽阿姮的安排吧,朕老了,不中用了。”
牧逐君剛要說什麽,阮鳴就跳上了房梁,從屋頂上離開。
她一離開,阮姮就睜開了眼睛,呆呆地望着床帏,牧逐君連忙坐過去,摸了摸阮姮的額頭,還好,很涼,沒有發熱。
他放心地舒了口氣,阮姮卻撥開了他的手,牧逐君好脾氣地賠禮道:“阿姮,對不起,我應該事先跟你商量。”
阮姮沒回他,卻翻了個身背對他閉上了眼睛。
從阮鳴進入到她的卧室的那一刻,她就醒了,只是想聽聽阮鳴與牧逐君要說什麽。天下,在母皇看來,也不過是個擺設吧?母皇想走就走,不顧及一個女兒對母親的依賴與信任,八年的孤單與成長,讓阮姮的心裏雖然有着柔軟,也不敢随意表露了。
八年,太久了,久得她都不敢再去全力以赴地相信一個人了。
阮鳴熟門熟路地躲過了皇宮的禁衛軍,飛快地鑽進了後宮的一個普通的寝宮之中。
那裏,文辛炎正坐在書桌前,一筆一劃地批着奏折。他耳朵一動,輕輕地笑了。
阮鳴輕咳了一聲,問道:“阿熏又偷懶了?”
文辛炎停下了筆,溫潤一笑道:“皇上有她的事要忙。”
阮鳴扶額,敲着桌子道:“朕好不容易培養了兩個徒弟,現在全都心甘情願地給這兩個熊孩子賣命,朕的心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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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辛炎整理着奏折,答道:“師父的心血沒有白費。”
阮鳴坐了下來,自顧自地倒茶喝,文辛炎搖着輪椅,來到了阮鳴身邊,姿态大方,只聽他不緊不慢地說道:“阿姮能屈能伸,不卑不亢,而且知人善任,所以師父,您不必擔心,就看阿姮如何為您扳回這一局。”
阮鳴直了直後背,揉了揉太陽穴,頭疼道:“辛炎,你不知道阿姮把你的迷魂陣給燒了嗎?”
文辛炎的眉角一跳,随即笑道:“這倒真像阿姮做的事情。她的傷沒事吧?”
阮鳴搖了搖頭,喝了口茶道:“有逐君,沒事。阿熏就交給你了!”
文辛炎鄭重地點點頭,忽然有身着白衣的下人從房梁上跳了下來,遞給文辛炎一個信封後立刻消失。
阮鳴笑了笑,行栖門的人行動越來越迅速了!當初把行栖門交給牧逐君在明裏打點,而讓文辛炎在暗中協助,這個決定太正确了。如果交給自己的女兒,估計行栖門就像室離閣一樣不靠譜了,還專門培養什麽高級卧底,也不見這高級卧底有何作用?阮鳴這麽想的時候,是完全忘了阿姮的裝瘋賣傻可就是高級卧底所做的事情呀。
文辛炎打開信封,掃了一眼,嘴角上浮出一抹玩味的笑:“師父,您猜,阿姮在哪裏?”
阮鳴看着自己徒弟那好奇有趣的表情,就料到自己那寶貝女兒肯定跑那裏嘩衆取寵去了。
就聽文辛炎柔和地說道:“莉蘭苑。”
青樓?阮鳴扶額,阿姮怎麽又去青樓了?
阮姮一路搖搖晃晃地來到了莉蘭苑,臉上頂着沒心沒肺的笑,鸨父看見她是,笑容瞬間地一滞,随即又挂上了那張很瘆人的笑。
鸨父挽過阮姮的手臂,像對待每位客人一樣熱情道:“王爺,大白天的就來呀,來,您樓上請!快!帶恭順王爺去雅間!”
阮姮見狀,知道鸨父是自己人,也就把身體的整個重量靠在了他的身上,在外人看來,這個傻王爺真是開竅了,竟然大白天地跑到青樓風流來了。而鸨父卻聞到了阮姮身上濃重的藥膏味,牧門主通知過他,王爺是遇襲了,恐怕現在,王爺心裏又不知道打算着什麽,上演哪出戲。
鸨父一手攬住阮姮的腰,支撐着她身體的重量,另一只手扶着她的手臂,直接把她拖進了雅間的軟床上,小心地放下。
阮姮捂着心口,拽着鸨父坐下來,拉他趴在自己的耳邊,才輕聲道:“讓雅間熱鬧起來,派人在外面守着,艾琚源來的時候告訴我。”
這個姿勢讓鸨父很尴尬,阮姮身上女子的清香與藥膏味都近在咫尺,阮姮卻笑了笑,若無其事道:“那三萬兩不用還我了。”
鸨父聽後就樂開了花,還好塗的脂粉不夠厚,否則又噼裏啪啦地掉下來了。他連忙起身,恭敬道:“王爺您稍等!”
作者有話要說:
☆、做戲給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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