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神族的傳說

阮姮來到了莉蘭苑,卻直接繞到了後院的圍牆。

一躍而入後,阮姮順着牆根打量着莉蘭苑的後院。既然牧逐君曾在這裏生活過一段時間,那麽這裏就被他當做過行栖門的分部吧?

阮姮看着這平常的院落,出神地想着,忽然,肩頭被人一拍,阮姮回頭。

站在她眼前的是一個完全陌生的男子,阮姮問道:“閣下是?”

那個人擺了一個妖魅的動作,惡心的阮姮直起雞皮疙瘩,她恍然大悟道:“鸨父?”從上到下打量了下對方,穿着便衣、不化濃妝的鸨父還真是讓人認不出來,“你不化妝讓我看的好不習慣。”

鸨父卻冷冷地說道:“你來這裏做什麽?”

阮姮打趣道:“找你呀。借一步說話?”

鸨父卻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道:“在下還有事,王爺慢走!”

可是,鸨父越是這樣退避的态度越讓阮姮心疑,她伸手直逼鸨父的脖頸,鸨父一躲,擡手就劈向阮姮的頭,阮姮身子向側一閃,腳一擡,踢中了鸨父的膝蓋,下一刻,手就掐上了對方的脖子,一把将對方按在了圍牆的牆壁上。

阮姮厲聲道:“你還有這樣的身手,我好意外呀。”

鸨父冷言道:“王爺,我勸你還是放手。”

阮姮冷笑道:“哦?怎麽?牧逐君想怎麽樣?”

鸨父嫌棄道:“王爺這樣一個沾花惹草的人,我家門主高攀不起。”

阮姮一聽,就知道套出對方的話有戲,二話不說,擡手就卸掉了鸨父的左肩,将他摁在地上,居高臨下地說道:“你們的計劃是什麽?”

鸨父的口氣卻緩了下來,道:“如果王爺今晚能留宿,我定會告知。”

“好,”阮姮答應道,“我有的是時間。”話音剛落,就把鸨父的左肩接了回去,鸨父揉着左肩,在前面帶路,把阮姮帶到了莉蘭苑的雅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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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姮站在窗前,看着鸨父吩咐人去拿糕點與酒水,就聽鸨父緩緩道:“王爺,夜長話多,我們慢慢聊。”

阮姮坐在桌邊,打量着鸨父那張處變不驚的臉,諷刺道:“不做生意了?”

“生意是要坐的,但能留住王爺這一次,在下也就可以功成身退了。”鸨父說道。

阮姮聽出來他是和自己在繞圈子,用手敲了敲桌子道:“想講什麽?開始吧,本王爺洗耳恭聽。”

就聽鸨父的聲音低沉了下來,他凝重道:“王爺雖統領着室離閣,但卻不是江湖人。江湖一直都有一個傳言,這個傳言也曾被百曉生證實過,”說着意味深長地看了阮姮一眼,繼續道,“神族者,得天下。”

“神族?”阮姮重複道,這還是她第一次聽說。

鸨父道:“是,神族。神族是否存在過只是一個傳言,但既然百曉生證實了,那就是有跡可循。皇上一直有一統女尊大陸的壯志雄心,而皇上在年輕時也恰巧遇見了百曉生所言的那個神族的人。的确,神族的子嗣不多,雖然男女皆可受孕,但生育後嬰孩大多夭折。所以,這麽多年來,神族一脈日漸凋零。”

阮姮聽着,覺得自己就像聽一個老先生說評書一樣,那只是故事,而不是事實。但鸨父鄭重認真的神色卻讓她不得不相信,确實有這麽一個族裔的存在。

鸨父感慨道:“王爺,在下說的都是實話。”

阮姮挑眉:“那這與我有什麽關系?”

鸨父道:“神族一脈,姬氏是其姓氏。”

“姬氏?你的意思是,我父君是神族的人?”阮姮錯愕地問道。

鸨父卻不言,眼神裏帶着死寂的冷漠。

阮姮心下一轉,拍案而起:“牧逐君今晚去做什麽了?”

鸨父卻笑了:“王爺,在下的任務就是留住王爺,還請王爺今夜好好休息。”說着就要退出去,而阮姮卻一下勒住了鸨父的脖子,手指一戳,直接點了他的睡穴,把他扔在了床上。

這些消息已經足夠讓她震驚了,鸨父對她說的,也就是牧逐君允許她知道的。

她打開窗戶,直接跳了下去,剛一落地,莉蘭苑就有腳步聲向她而來。阮姮皺眉,一路狂奔,從驿站裏牽了匹馬,剛一上馬,就見周圍一個黑色的人影閃到了自己身邊。

她揮拳打去,被對方輕易地避開,就聽一個和煦的聲音道:“閣主,聽曉生一言。”

“百曉生?”阮姮叫道。夜色下,百曉生恢複了昔日的妝容,那是一個俊秀的年輕公子,而不是一個蒼老的耄耋老人。

百曉生指了指南吳的方向道:“閣主從京城趕到南陵,快馬加鞭也至少需要一夜。室離閣從南陵城傳來的消息,閣主,你要鎮定!“

阮姮點了點頭。

百曉生道:“江湖上的神秘組織,名為行栖宮,今晚行栖宮要血洗南陵皇宮。閣主,你趕不過去,但室離閣已經通知了步亦和,相信南吳的皇上會有應對手段的。”

阮姮目瞪口呆,什麽?行栖宮?不是行栖門嗎?牧逐君怎麽會有這麽殘酷危險的主意?血洗南陵皇宮?那些都是無辜的生命呀!縱使姬雪意、邬笙他們逃過了這一劫,但牧逐君與行栖宮的行動,怎麽看也是要把南吳政權趕盡殺絕呀!

就聽百曉生冷靜地說道:“閣主,京城有我。”

阮姮一揚鞭,鄭重道:“多謝你!”語罷,策馬直奔南陵。

她不放心,南陵城裏有姬雪意,有邬笙,有步亦和,如果這三個人中有任何一個人出了意外,南吳的政權就岌岌可危了。南吳不像臯陶,從六部制到丞相輔相,本就有衆多元老不滿,如果現在出了問題,姬雪意或者漆雕初就會難以翻身。

阮姮心下一驚,這不會就是牧逐君的目的吧?只要南吳的政權發生了動蕩,任何人、任何組織都是有機可乘。不行!漆雕初還沒有痊愈!姬雪意的統治還沒有站穩腳跟!就連邬笙和步亦和都需要時間去發展支持姬雪意的勢力!

“駕!”阮姮揮着馬鞭,焦急地在夜色中策馬狂奔。

你們一定,不能有事!

作者有話要說:

☆、偏激的行栖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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