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扶桑花的毒
那是一張與阮姮很相似的臉,阮姮乍看還以為是自己在照鏡子,但仔細看,又會發現有許多不同。那張臉沒有阮姮的超逸的氣質,反而顯得普普通通。
阮姮拍了拍文辛炎道:“告訴我,是我眼神不好。”
文辛炎鄭重道:“見鬼了,我眼神也變得不好了。”
百曉生嘴角一扯,那抹笑容牽強僵硬,阮姮這才發現有什麽不同。
自己的五官放在了百曉生的臉上,顯得那麽不真實。
阮姮開口道:“你的臉,原本不是這樣子吧?”
百曉生冷笑道:“你們阮家的人都挺有本事,我不從,還硬讓我換了容貌。”
文辛炎心下一驚,師父懂得換顏?
百曉生坐下,無所謂道:“反正也有說出來的一天,我看這天也到了。”
接着,阮姮就在目瞪口呆中聽完了百曉生的故事,文辛炎在一旁也好不到哪裏去,就聽百曉生說道:“我終于可以走了,阮鳴會從扶桑傳給你消息的。”話音一落,人就不見了。
阮姮愣愣地戳了戳文辛炎道:“姐夫,她的話,有幾成可信?”
文辛炎呆呆地說道:“恐怕是,十成。”
阮姮是怎麽從莊園回到了皇宮的她不知道,當她見到阮熏時,她發呆的樣子明顯是把阮熏吓到了,阮熏立刻又掐人中又打她的,終于把阮姮從失神中拽了回來。
這時,阮姮才開始唉聲嘆氣地把百曉生的故事講給阮熏聽。
百曉生自幼成名,行走江湖,收集情報,在黑道與白道只見游刃有餘,直到有一天,她遇見了阮鳴。皇室的人從來都不心軟,百曉生不服,就在阮鳴這裏吃了刀子,當然,是臉上被動了刀子,從此,百曉生就有了另一張陌生的面孔。明着她是阮鳴的替身,暗地裏她要接近阮姮,這兩個人她必須都得幫,分身乏術也要完成任務。百曉生再心不甘情不願,當她這一條命被握在臯陶的掌權者手中,怕死的個性還是讓她屈服了。
阮熏最大的疑惑是:“百曉生,是個女的?”
Advertisement
阮姮瞪着眼睛嘆氣道:“而且是一個長得很像我的女人!”
阮熏渾身一哆嗦道:“好恐怖,小姨到底還會什麽?”
阮姮陰森森道:“吃了你的肉,喝了你的血,沒有阮鳴不會做的事!”
“阿姮!”阮熏和文辛炎同時開口,為什麽阿姮的語氣裏聽起來這麽狠毒?
阮姮故作輕松地一笑道:“放心,我不是阮鳴,你們很安全。”
這一晚,阮姮憩在了皇宮裏。
高大的宮殿讓她覺得寝殿格外空曠,偶爾發出一聲都能聽到回音。這個季節不見得寒冷,但偌大的寝殿卻讓她覺得心涼。
阮姮枕着自己的手臂,忽然,未熄滅的燭火跳了兩跳,接着,一個修長的影子在牆壁上蕩了起來。
阮姮哼了一聲,說道:“師父,子不語怪力亂神,你就別裝神弄鬼了。”
雲游仙人悠悠地落地,捋着白胡子道:“臭丫頭,你那兩句話有什麽關聯?”
阮姮從床上下來,走到雲游仙人面前,直接跪下,磕了三個響頭,然後起身。
這可把雲游仙人吓得不輕,他念念叨叨地繞着阮姮走了三圈,疑惑道:“你沒病也沒中毒呀,沒事給為師磕頭幹嘛?”
阮姮正色道:“感謝師父當年的救命之恩。”
雲游仙人一愣,嘆氣道:“哎,你想起來了。”
阮姮點了點頭,雲游仙人擺擺手道:“不是我心疼你,是阮鳴太不心疼你了。”
阮姮問道:“師父你來看徒兒?”
雲游仙人立刻雙眼放光,興奮道:“你猜!”
阮姮沒好氣道:“我猜你是想看看神族對我有什麽改變?”
雲游仙人拿出了一個小瓶子遞過去,讨好道:“丫頭,給我點你的血。”
阮姮納悶了片刻,聽話地用匕首劃破了指尖。
雲游仙人蓋好小瓶子,鄭重道:“明日下午等我,叫上你自己的人!”
阮姮點點頭,看着雲游仙人溜走,心道,師父是要确定神族的血有什麽功效嗎?
翌日下午,阮姮、阮熏和文辛炎坐在禦書房中,只聽“自留只留”的聲音傳來,三人擡頭,就見雲游仙人拎了兩個小籠子走了進來。
阮姮小聲對阮熏道:“皇宮的禁衛軍是吃白飯的嗎?”
阮熏小聲道:“看來是。”
文辛炎輕了輕嗓子道:“是我讓雲游前輩進來的。”
阮姮和阮熏相視而笑。
雲游仙人把兩個小籠子放在了桌子上,然後一揮手,就把如山的奏折推到了地上。他的這個動作引來了阮熏的喝彩和文辛炎的皺眉。
只見兩個小籠子裏關着兩只小倉鼠,黃白的皮毛,鼓鼓的肚子,看上去軟軟乎乎的。
阮姮揚聲道:“師父,這是你的——嗯,寵物?”
雲游仙人一縷胡子,從懷裏拿出來了那個盛着阮姮的血的小瓶子,像一個耍雜技的藝人說道:“下面,由老夫給各位展示,神族的血是否有重生的靈力?”
聽到他的話,在座的三人本來嬉笑的神色立刻肅穆了起來。
雲游仙人一翻白眼道:“你們不鼓掌呀!當是免費的節目呀!”
三人笑了笑,知道前輩是在安慰他們,就象征性地拍了拍手。
雲游仙人滿意地點點頭,開始了他的操作。他先是讓第一只小籠子裏的小倉鼠直接窒息而亡,然後從小瓶子中滴出了三滴血,小倉鼠依然死氣沉沉地躺在那裏。然後他打開了第二只小籠子,拎出小倉鼠讓其吃了一些米粥,再讓小倉鼠死亡,滴了三滴血在小倉鼠的嘴中。接着,兩只死亡的小倉鼠都被雲游仙人塞回了小籠子裏。
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雲游仙人像變戲法似的殺了兩只小倉鼠,不知道這位白胡子前輩要證明什麽。
雲游看出了衆人的困惑,他徑自倒了杯茶啜着,贊嘆道:“還是皇宮的茶好喝呀!”
阮姮也悶悶地端起了茶杯,半響,又有“自留只留”的聲音傳了過來。
四人同時擡頭,只見第二只小籠子裏的小倉鼠正活蹦亂跳地蹿着。
阮姮的眉角一跳,急道:“師父,如果我的血可以複活死物,那我不就是個怪物嗎?”
作者有話要說:
☆、扶桑音信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