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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有了宋芙人那一句話,長歌這幾日都不得好睡,她在賬房裏待了一整天,将餘府所有的財産都清算了出來。餘府确實有不少錢,自從福銀堂的生意有了起色以後,庫房裏的銀子更是翻了一翻,除了當初自己成親時拮據了一段時間,餘府其他的的日子還是過得是相當滋潤的。生活水平也不是一般富豪家中能比得上的。但是現在她想改建餘府,重修一個巨大的別苑,現在這些銀子還是不夠,就算砸鍋賣鐵給修建了,怕是會沒有生活開支。她有些愁了,宋芙人都松口了,現在問題卻出在了自己身上。她嘆了口氣,這怎麽到了古代反倒愁起了房,還好不用愁車。

賬房蹲了一天,她算是接受了現實,現在沒可能馬上選地修房,只能在多賺些錢才可以考慮這件事。往日裏也只把心思放在福銀堂,完全沒有發展其他産業的意思。長歌開始想着要怎麽發展一下其他産業了,古往今來衣食住行都是人們所關心的東西。

衣,長歌撐着頭想了想,餘府的産業裏有布莊。但是她不擅長做衣服啊!總不能把現代的衣服給設計出來吧,露胳膊露腿兒的,怕是會落個傷風敗俗的下場。她又突然靈光一現,要不就把這些露胳膊露腿的衣服賣給青樓勾欄,當情趣衣裳。咦,這事兒要是讓芙人知道了,她摸摸下巴打了個哆嗦。

那便想食,餘府也有酒樓,很方便,不必再出錢開辦酒樓,而且餘府的酒樓也有固定的客源,生意還過得去。她本就想入冬了推出火鍋兒,現在看來得提前,得入秋就把火鍋在酒樓裏推出。但是雲浮村還沒有給她個準信兒,願不願意大規模種菜種辣椒。現在還是夏天,再怎麽說也要一個月才能試着推出,她現在還有一堆辣椒,夠做火鍋兒一段時間,但也還得在派人去雲浮村看看情況。那這夏天的一個月幹什麽,就讓酒樓像原來一樣營業?那可不行,現在她已經鑽進錢眼兒裏了,不能放過一絲賺錢的機會。長歌咂嘴琢磨,幹脆整它個酒宴承包!她一拍桌子,就這麽幹。

住,呵呵,她也正愁這事兒呢。她不開客棧,古代客棧多,搶不到生意。略過......

那就只剩下行了。這方面還有的發展,市場前景廣闊。可以制作一大批高中低等的轎子出租。這個時代轎子是有錢人家能用的東西,百姓何嘗不想試一試,那便可以租用低等轎子一用,一日的價格也不高,足夠百姓消費。另外就拿富人來說,萬一出門在外累了,也可以租用轎子。這樣一想,她又想到,何不在制作一些黃包車,汽車依照現在的技術搗鼓不出來,黃包車兩個輪子的事情還是好說。此般街上逛累的人,花個幾文錢便可以歇腳趕車。好主意,長歌記下。

這簡單做了一些分析,古代的商機還真是不少。長歌掂量着庫房裏的銀子,若她所想的都一一付諸實踐,那麽這些銀子就不能在庫房裏好好待着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她深深吸了口氣,為了明天和幸福,為了早日抱得美人歸她只能暫時看着銀子飛走了。

“小姐,吃晚飯了。”

門外響起敲門聲,長歌這才發現已經黃昏了。收拾收拾出門,回房,房裏空空如也,半盤菜沒有。逗我玩呢!正要發怒,林楓榕急急走進來:“小姐,你怎麽在這兒。”

“飯菜呢?”

“送去別月居了啊。”

“又。”長歌話未說完,林楓榕抱着腦袋走開。

“是宋正夫叫送過去的,讓您去他院子裏吃飯。”

長歌一溜煙跑去別月居,宋芙人正在屋裏等她,她看着心裏被填的滿滿的。大踏着步子進門去。

“餓了沒,我本是想早些去叫你的,但看你在賬房那麽認真,就沒有打擾。”宋芙人道。

長歌淨了手後坐下:“現在吃剛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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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桌菜滿的都快裝不下了,好幾個菜都是重複的,廚房的人顯然認為他倆會分開吃:“飯菜實在是太多了,以後叫廚房少做點,好不好。”長歌的言下之意就是以後都來別月居吃,宋芙人哪裏不知道她的意思。他既然都把她的飯菜帶到別月居了,心裏自然也是有這個意思的,只不過長歌正好這麽說,他也好由着應了。

長歌見他答應了,心裏高興,直往他碗裏夾菜,菜放到他碗裏時,宋芙人感覺什麽東西在他身側撓了一下,低頭便看見一個香囊系在長歌腰間。他覺得那香囊十分眼熟,細來一想,他也有一個,還是初見餘清清時,他送的見面禮,沒想到也送了長歌一個。

“怎麽了?”

“沒什麽,就是覺着你那腰間的香囊挺好看的。”

長歌笑了笑,解下香囊放在手裏:“這是清清送給我的。”

“我也有一個,讓紅綢裝着呢。”

長歌彎下腰,把香囊系在宋芙人腰上;“我把我的給你,你把你的給我,咱倆交換。”

宋芙人有些失神,方才長歌細長的手滑過他的腰時,他的耳根子又忍不住的紅了,聽到長歌此般說,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長歌見他面無動容,以為他是不高興這樣,正欲道歉時,察覺到了他耳尖上的粉紅,一時間玩心大起,慢慢向他湊過去,宋芙人感覺越來越近的人,渾身僵硬,修長的手指抓着衣服,心跳聲仿佛快将他震聾,就在長歌的嘴快湊到她臉上時,長歌輕飄飄的來了一句:“你也把你的香囊給我寄系上好不好?”

溫熱的呼吸灑在他的臉上,耳尖的粉紅驟然間蔓延到了他的臉上,他立馬站了起來:“我這就去給你拿。”

長歌毫無掩飾的笑:“這麽迫不及待?”

光想着跑開的宋芙人忽然意識到自己說的話多麽羞人,臉更紅了,這一刻他簡直讨厭死優哉游哉坐在凳子上看她笑話的長歌了。他強做鎮定不去理會長歌,想要逃開她去拿香囊,誰知紅綢興沖沖的跑進來:“公子是要找這個香囊嗎?”

宋芙人:......

長歌和紅綢對視了一下,兩人笑的頗為意味深長。

宋芙人拿過香囊,像長歌方才一樣貓着腰給她系上。兩個香囊系在彼此身上,帶着親人的祝福,連着彼此的心意,看的人直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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