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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回了教室,宓思曼這才注意到,還有比支老師家訪更可怕的事——班柔臻擺臉色給她看了!

一開始宓思曼是沒有注意到的,畢竟班柔臻對她經常面部各種扭曲,結果,當她跳到班柔臻大腿上的時候,班柔臻竟然将她推下去了!!

雖然沒有受傷,但是宓思曼覺得心裏一陣難受,班仆人竟然都敢推她了!

宓思曼蹲在地上看了會兒班柔臻,心裏雖然更多的是生氣,其實還有一點難過,她看了一會兒,班柔臻卻看也不看她。班仆人翻臉也太快了吧,她還沒說分床睡的事情呢。

宓思曼這段時間在班家過的日子不錯,再加上穿到一只貓身上,性格或多或少發生了些許改變,已經不太會去考慮自己主動讨好的想法,轉身就要回去,猛地被人一下給抱住了,班柔臻臉上依舊很不高興的樣子,說話語氣也是不好,“你就這樣走了?”也不說哄哄她,而且,每次都基本上是她去遷就小九,可小九卻……

宓思曼眨巴眼睛,旁邊班柔臻的同桌一直斜眼看,心想,這主仆兩實在太好玩了,比上課還要好玩!

班柔臻哼了一聲,想着算了,畢竟小九只是只貓,再強大也強大不到哪兒去,以後就由她來寵小九就好了。這麽想着,她心情稍微舒服了一些,撫了撫小九,“算了,這次就原諒你吧,以後一定要等我同意才能離開,你想去哪些地方,只要安全我都可以同意。”

宓思曼睜大眼睛,想道,其實班仆人也只是因為關心她嘛,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終于知道班仆人是在不高興什麽了,“喵。”我知道了,啰嗦!

班柔臻嘴角上揚,剛剛的氣悶仿佛煙消雲散,宓思曼眼珠轉了轉,然後湊上去用濕漉漉的鼻子和嘴巴在班柔臻臉上印了一下,随即鑽進了抽屜裏。視線矮,只能看到班柔臻的肚子和胸部,也不知道班仆人是什麽表情。

哎,真是的,她心理年齡要比班仆人大得多了,為啥一定是她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的應該是班仆人才對!

……算了,看在班仆人今天表現的不錯,分床睡的事情還是放在以後再說吧。

回家吃完晚飯,一喵堂帶着宓思曼就準備要出去玩,正在單元樓下商量地點,說是要去上網,有幾個沒帶錢,正準備返身去拿錢,就聽到一陣下樓梯的腳步聲,幾個腦袋齊刷刷看過去,就看到蔡珂毓雙手環抱,眉毛上揚,有些桀骜不馴地模樣,“原來你們在這兒,那就省得我一個一個去通知,走吧,跟我上去吧。”

一喵堂:……

禹子琳率先反應過來,她揚聲一副身先士卒模樣,“沖啊!革命需要我們奮勇獻身!”說完,拉起尚冉的小手就朝單元樓外沖了出去,身影隐沒在黑夜之中。

第二個反應過來的就是班柔臻了,她動了動手指,蹲坐在她腳邊的宓思曼卻先叫了一聲,“喵。”別做無謂的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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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柔臻不動了。

其餘幾個人倒是一哄而散,只剩下班柔臻和宓思曼,仲佳人。蔡珂毓挑挑眉,說道:“他們跑了那就沒辦法了,支老師只能上門拜訪了。”

兩人一貓:忽然好同情跑掉的四個人。

支老師溫柔地讓她們坐在沙發上,每個人都倒了杯牛奶,就連宓思曼面前都有一杯,杯子很可愛,上面是個貓頭印花。宓思曼晚上吃撐了,還不是太餓,舔了幾口就端坐在杯子面前不動了。

“今天的事,校長已經給我說了,但是現在,我希望你們能跟我說實話,”支老師試圖無比威嚴的讓她們說出真相,偏偏蔡珂毓就站在旁邊,眼神時不時地掃過她身上,仿佛在用眼光将她身上的衣服扒光一樣,害得她說話都是面紅耳赤,“我身為你們的班主任,理應為你們負責。”

仲佳人露出可憐兮兮的模樣,“那你會告訴家長嗎?”

支老師蹙眉,“我會視情況來決定是否告訴你們的監護人。”

仲佳人臉上的表情僵了下,随後垂下腦袋不說話。旁邊的蔡珂毓輕咳一聲,她今天依舊是一身家居服,基本很少看到她穿校服,她今天穿着休閑的中袖外套,裏面好像有一件背心,下-身一條短褲,只蓋住了大腿根往下一點的肌膚,修長筆直的大腿就露出來了,她靠在後面的單格深色書架,“既然事情都已經解決了,其實也沒必要告訴家長,她們很聰明,有自己的想法。”

宓思曼:……看來蔡同學就是很有自己想法的人。

支老師動了動嘴唇,還想反對,最終只道:“那好吧,我會幫你們保密。”

仲佳人擡起頭悄悄看了眼,支老師幾乎從來不會因為他們是小孩子就騙他們,她直接将今天發生的事原原本本給講出來了。

支老師臉色都白了,氣得整個人都在發抖,仲佳人略有不安,不過她也不是太擔心支老師會說出去,她現在可不怕她父母,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沒想到,袁老師竟然是這樣的人!”支老師總結道,蔡珂毓連忙給她端了杯水,讓她冷靜下,好一會兒她才接着道:“真是委屈你們了,以前我以為她只是太嚴厲了而已,沒想到……以後我會拼盡全力不讓你們受到傷害。”

班柔臻垂着眼簾,覺得支老師還挺不錯的,宓思曼也覺得心情好太多了,支老師果然很善良。

說完這些話,支老師又開始自責起來,怪自己竟然沒有好好保護到他們,蔡珂毓都聽的心疼了,上前抱住支老師就要給對方一個安慰吻。支老師仰着臉正要接受,突然想起對面還有兩個小孩子和一只貓,連忙将蔡珂毓推開。

宓思曼:每次過來這兩個人都要秀恩愛,真是神煩,而且更煩的是,這兩個人以後還真會在一起!說好的秀恩愛死的快呢?

支老師接着又談起是否要将這件事告訴林書的家長,“我覺得必須要告訴,畢竟我應該為林書的安危負責。”

然後班柔臻仲佳人蔡珂毓就一起加入了讨論,宓思曼說話只有班柔臻能聽懂,所以她聽了一會兒就自己在房間裏到處亂轉悠起來。

直到走到支老師的書房門口,她朝客廳看了眼,發現除了班仆人沒人注意到她,她就跳起來好幾次,将門把鎖給擰開了,然後偷偷溜進去。書房裏黑漆漆的,窗外将窗簾映出各種各樣的怪影,看着怪吓人的,宓思曼在裏面轉了圈,覺得心裏有些害怕,連忙出去。

看支老師身份證的事,還是下次再說吧。

最後幾人讨論出的結果是要告訴林書的父母,至于要如何告知就由支老師來決定。兩個小孩被送出去,支老師也跟着下來了。仲佳人推推眼鏡,奇怪道:“支老師把我們送到這裏就好了。”

支老師微笑着搖搖頭,“不是還有四個人沒來嗎?他們沒來,我就只能跟他們父母說一下。”

宓思曼忍不住笑出聲,班柔臻和仲佳人臉上也是一副想笑又努力憋笑的樣子,她們還以為蔡珂毓是在開玩笑呢。

支老師去家訪的時候,班柔臻就和仲佳人在外面等,作為一喵堂的成員,給自己的同伴報信是理所應當的,她們絕不承認是想看禹子琳幾個人一臉吃翔的表情。

一直等到晚上九點多快到十點,這四個人才溜溜達達的回來,看到兩人有些驚奇,幸災樂禍道:“哈哈哈……怎麽樣?被支老師懲罰了嗎?”

仲佳人鄭重道:“支老師去你們家喝茶了。”事實上是,是支老師把三個人的家長都給叫到樓上去,一次性将事件告知。

蕭敬騰莫名松了口氣。

當天夜裏,整個樓道都響起了禹子琳和父母據理力争的聲音,宓思曼聽了會兒,竟然覺得禹子琳說的很有道理,想到對方很有可能就是受到自家父母的熏陶,青出于藍勝于藍,把她父母都說的啞火了。

歸根結底,都是因為袁老師做事太過了。

後面幾周上課袁老師沒來了,都是由其他班的數學老師代課,因為其他班老師交叉教課,講課的方式各不相同,所以班柔臻班上的同學這段時間的數學學得并不好,可再不好也比袁老師的照本宣科好得多。

本來還以為這樣就可以解脫了,結果在告別袁老師的第五周,袁老師又回來了。

袁老師比上次看着像是老了幾歲,臉上的皮膚更加松弛了,就像個可怕的老太太一樣。班上的人看到她進來,整個氣氛都是凝滞的。

“怎麽了?看到老師也不敬禮了?”袁老師聲音冷冷道。

課代表這才傻呆呆的喊了聲敬禮,整堂課所有人的心都是不安的,袁老師盯着下面的學生,嘴角勾起冷漠的笑意,“放心,老師不會再對你們做什麽。”

接下來她還真的沒有再體罰學生,只是她做了比體罰更讓宓思曼想要炸毛的事情,從精神上摧殘學生,布置的作業也超級多,并且說明在下午放學之前交上來,只要有一個人沒交,那麽班上所有人要陪着一起留下來,什麽時候做完,什麽時候離開。

支老師之前保證過會保護他們班的人,拼盡全力保護的結果就是,每次袁老師的課,支老師就會跟過來,默默地在教室後門那裏站一節課,搞得其他人更緊張了。不過只要支老師在,袁老師就會稍微收斂一些。

可支老師是班主任,還是其他班的任課老師,所以也盯不了幾節課。

第一周所有人都有些精疲力盡,每天去學校都是掰着指頭數日子,什麽時候才能放假,數來數去,還有至少兩個月的時間,整個人都是萎靡的。袁老師倒是沒有再打學生,但是每天被袁老師咒罵也是很心塞的。

直到12月份,這個時候c市都開始下起了鵝毛大雪,看着就很漂亮,只是對于他們這群從小看到大的人,也沒多大意思。

數學課,所有人都縮着,乖得就跟鹌鹑一樣,腦袋垂着盯着桌上的課本,思緒不知道飄到哪裏去了,直到袁老師的一聲咒罵在教室裏響起,她又開始将學生比作生-殖-器了。

上周袁老師給他們班進行了測驗小考,這會兒她整拿着卷子,念一個人的名字就讓對方上來拿卷子,每個上來拿卷子的都被狠狠羞辱一番,宓思曼都驚奇于對方的詞彙量,還特麽是罵人的詞彙量。

北方人颠來倒去罵人的就那麽幾句草-泥-馬煞-筆,這位袁老師讓她感覺,對方可能從小就生活在嘴巴不怎麽幹淨的環境裏。雖然罵的不是她,但是她聽着也是無比火大。

“班柔臻,”袁老師念道:“零分,卷子都不填,我理解你,畢竟你的手早晚一天都會被砍斷的,是吧?小騷-貨?看你那煞-筆模樣我就覺得來氣,如果我是你,早就去自殺了,省得一天到晚連累父母被人罵蠢驢……”她噼裏啪啦講了一通,見班柔臻沒有上來,哼了一聲,“算了,看來你也不需要這份卷子了,我就幫你撕了吧,因為用燒的,那還會浪費氧氣,你都已經浪費了六七年,你給其他人一點活路吧。”

刺啦兩聲,卷子就被撕了,班柔臻看着一點都不生氣,用無動于衷更加準确。

袁老師再度回來,整個人就跟瘋子沒多大區別,再面對林書和仲佳人時,反應會特別激動,她盯着林書的眼神總帶着恨意,林書被吓的哭鬧了幾回要轉班,結果直接被袁老師給威脅,仲佳人倒是不懼她的眼神,甚至有時候還會用手做出手-槍的姿勢。

每當這個時候,袁老師的眼神就更加氣憤了。

宓思曼問班柔臻幹嘛不做作業,班柔臻小聲道,“不想做那老太婆的作業。”她現在真的是一點都不想忍了,以前還會想着他們已經鬧過頭了,現在看來就算他們忍氣吞聲,袁老師也不願輕易放過他們。再加上支老師保護不過來。

數學課是沒人敢說話的,所以班柔臻不管聲音再小,袁老師還是立刻聽到了聲音,她的臉色瞬間冷下來,“班柔臻,你在說什麽?”

班柔臻沒有要站起來的意思,就那麽盯着老師,“說你是老巫婆,沒有做你功課的必要,怎麽?難道需要用子彈來告訴你?”

其他同學都毫無表情,實際上心裏都是:哇塞!好酷啊!好棒啊!

“……你很有意思嘛,等會兒我就會給你家長打電話,說下你學習的問題,”袁老師說,“比較騷-貨的女兒不是人,怎麽教都教不會,可能長大了也就只能出去賣肉。”

宓思曼:嘴巴真髒,她簡直要氣死了!

“袁老師這幾天,天天都在罵,估計就是您自己在賣肉吧,不然謀殺學生這種事情,你早就滾去坐牢了,還能在這裏當老師?”班柔臻臉黑的不能再黑了。

“你說什麽!有膽子你再說一遍!”袁老師氣的整個胸脯都在起伏。

班柔臻一字一頓道:“我要報警,說袁老師謀殺學生,本校校長惡意包庇殺人犯!”

禹子琳“嗯哼”了一聲,站起來,“對,老巫婆,我們忍你夠久了,要不是看在你年齡大了的份兒上,我們才不會一直讓着你!”

如果沒有一喵堂的幾個人,袁老師肯定能在這個小學裏待下去,長長久久的。

很快,班上就有同學掏出了手機,宓思曼的眼睛瞪得溜圓:哇靠,這麽小就有手機了,絕對有錢人啊!

拿出手機的小美眉直接撥通了110,袁老師瞥了眼,有些不安,随即又覺得,對方這麽小的年齡,家裏應該不會真給她一部手機,頂多就是弄個模型哄對方開心。

于是,袁老師心裏放松了一點,她雙手環抱腦子裏想着要怎麽收拾這群小學生,就聽到小美眉自顧自地說道:“警察叔叔,我們老師謀殺學生,你們快來人吧。”

那邊說了什麽,大概是以為小學生在惡作劇。

“是真的,我是偷偷打過來的,”小美眉故意緊張道,她擡眼飛快地看了眼袁老師,好說歹說,最後才挂上電話,“袁老師,警察馬上就過來了。”

警察出警速度很快,加上本來就離得也不遠,不到五分鐘就有警察進了校園,直接驚動正在辦事的校長,他被保安給通知過來的,對方只模模糊糊地告訴他,說是什麽學生報警,說老師謀殺學生。

那兩個警察身後還跟着幾個記者,那幾個記者完全是為了挖新聞,蹲點警局,沒想到還真蹲到了,一路跟着到了校園門口。還好保安機靈,攔着沒讓人進,校長說了句會給他發獎金。

至于……謀殺學生,想來想去都只有姓袁的做過,他匆匆忙忙趕到教室,擡手示意其他人都先離開,這才進來跟警察寒暄幾句,詢問緣由。

弄清事情後,他手一揚,臉上嚴肅,“這件事畢竟不光彩,小孩子心性未定,在他們面前說這些不太好,我們還是直接把當事人都帶到辦公室吧,有什麽話,我們坐下來慢慢說。”

最後去的人有禹子琳、林書、仲佳人、打電話的小美眉,還有班柔臻,班柔臻說剛剛袁老師想要向她動手。校長複雜地瞥了她一眼,揮揮手讓她也跟去了。

到了辦公室,袁老師的态度軟了下來,整個人跟平時耀武揚威的表情大不相同,只有林書一個人不停去偷看。

出警的警察聽到幾個小孩子這樣說,再一看校長的神色,立馬知道了“老師謀殺學生”這件事還真的有!頓時來了精神,以及朝袁老師投去鄙夷的目光,這還老師呢,簡直一畜生,知人知面不知心!

現在受害人和嫌疑犯都在,如果這件事是真的,幾乎要不了幾天就可以破案,還可以增加破案率,兩警察端正了坐姿,開始一絲不茍地詢問事情始末,了解之後才發現,事情竟然是九月份的事情了,距離現在都過去近三個月了,好在還有人證。

宓思曼頗有些不解地看着校長,心說這校長幹嘛呢?不是袁老師的後臺嗎?怎麽一點都維護?

班柔臻和禹子琳也在想。

警察錄完口供,就要帶走袁老師和林書回警察局,校長也說着要一起去,說是在本校內竟然發生這樣的事情,他難辭其咎。

因為他一開始并沒有阻撓警察辦案,盡管以前将事情給掩蓋也是為了學校聲譽,他們還是能體諒的,所以也沒拒絕,就把人給帶走了。守在校園門口的記者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就對着他們瘋狂拍照。

校長非常淡定,臉上很坦然,平靜地跟着上了警車。袁老師面癱着臉跟着上了,手上的手铐用衣服外套給遮住了。

一記者詢問保安到底怎麽回事,保安死活不松口。

下午放學,就有不少學生被一群人記者跟攔住了,甚至被攔住的還有家長。直到一名挺漂亮的女記者攔住了有手機的小美眉,她不抱希望的詐對方,“小朋友,你知道你們學校發生了大事嗎?你們的袁老師和校長都被帶走了呢。”

小美眉眨巴下眼睛,看了眼周圍其他幾個跟無頭蒼蠅的記者,将美貌記者拉到一邊。

女記者心頭一震,将收聲話筒移開,朝同伴揮了下手,示意跟着她,然後帶着小美眉去了小巷子裏,這才問道:“小美眉,難道你知道發生了什麽嗎?”

小美眉擡臉一笑,“知道!”

回去的路上,一喵堂的人就這次的報警又開始憂愁起來。

禹子琳:“這次支老師沒在,估計回去又會來找我們。”

班柔臻:“實話實說就好了啊,而且老巫婆本來就不應該繼續在學校教課。”

宓思曼深有同感:“喵。”說得對!

一只花哨無比的大鳥從他們腦袋上飛過,嘴裏還發出鳥類獨有的嗓音,“八卦!大八卦!”

仲佳人蹙眉,“有沒有覺得那只鳥有點眼熟?”

蕭敬騰:“似曾相識……”

夏海洋,“啊,那不是柳姐姐的一丹鳥嗎?!”

禹子琳哀嘆一聲,“還是個八卦的鳥。”

班柔臻也補了句,“幹脆支老師找我們的時候直接把柳姐姐也叫上吧。”

宓思曼:“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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