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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晚上,支老師果然把他們叫過去了,不過沒像上次那樣,反而只是簡單的詢問了幾句以後就讓他們離開。以為中的柳玢也沒有跟過來。

禹子琳摸摸下巴,“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就算隐瞞下來也跟□□一樣……說不定學校會組織我們班開家長會。

其餘幾個人讨論了下,班柔臻倒是沒什麽反應,畢竟這件事的相關人員跟他們沒有太大關系。

沒出幾天,他們班的人就被通知要開家長會,全校就只有他們班是這樣。因為,c市早報将這件事給披露在了報紙上,還是社會頭版,無比醒目的一張c市小學校門口照片,标題寫的聳人聽聞——c市優秀教師在課堂上公然殺害學生!c小算是徹底揚名了。

這位老師的照片也占據了一點版面,後面就是一臉茫然天真的林書,這在c市簡直掀起軒然大波。要知道,c市是一條狗生了八個小狗崽都能上報紙的地方啊!現在c小的學生每天去學校,都能看到校門口一窩蜂的記者,看到有學生過來,連忙将人給逮住,噼裏啪啦就要從學生口中挖出點什麽來。

班柔臻和其他人去學校也沒少受到騷擾,甚至有些家長擔心最近校門口陌生人多,怕有人販子,早晚放學都過來接送孩子。校長讓人趕了幾回,趕不走就只能算了,反正袁老師都被取消教師資格證了,要不了多久,這群記者自己就會散掉。

“同學留步!請問前段時間的袁老師在學校中本來是什麽樣子的?”一名記者舉着話筒就沖了上來,連同意都沒征求就開始直接問問題了。

班柔臻蹙眉,“袁老師?前幾天報紙上不是說清楚了嗎?”

記者眼前一亮,肯搭理就好了,不等他繼續提問,班柔臻就推開他跟其他人一起走了,記者有些懵逼,手裏捏着話筒就要擋住班柔臻繼續問,轉身就看到班柔臻背着的書包動了動,然後拉鏈就開了,一個毛茸茸可愛到爆的貓頭鑽了出來。

那只貓咪睜着圓溜溜的眼睛,瞅了一眼他,接着就伸出了一只爪子來。

難道是貓咪看到他太帥了,準備撲向他的懷抱嗎?下一秒,那只貓就豎起了一個中指……

記者:……

貓咪的爪子短,豎中指看着不倫不類的,記者沉思一刻,捅了捅旁邊的攝像師,“拍下來了沒?”

攝像師:“它對你比中指嗎?”

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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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也沒說錯什麽,他又道:“這個袁老師的新聞挖不出來了,我們去做另一個,你看剛剛那只貓多聰明。”

攝像師一臉“你在逗我”的表情,委婉道:“聰明的貓很多。”

記者知道自家夥伴的尿性,“身為記者,你對新聞的敏銳性要高,知道嗎?這段時間在這邊蹲點,關于這只貓的傳聞我也聽了不少。這次你就聽我的,我們就拍那只貓,絕對能回去交差。”

宓思曼被班柔臻裹着,整個人都熱熱的,以前教班柔臻他們數學的老師又回來了,聽說是看了報紙上的新聞,覺得很自責,如果不是自己去其他學校學習,肯定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

煽情自責完了以後,胖老師又開始一絲不茍地教課了,把所有人上次的測試卷子拿出來,一道一道的講解,可能是因為自覺心中有愧,所以胖老師在講課的時候尤其溫柔,甚至比往還幽默風趣多了。

“班柔臻,你的卷子呢?”

“被袁老師給撕了。”班柔臻老老實實道。

胖老師又開始生氣了,又不能對着小孩子撒氣,指了指班柔臻的同桌,“你們一起看吧。”

宓思曼鑽出抽屜,整只貓都躺在班柔臻懷裏,看了一會兒,突然就喵了一聲。班柔臻的同學吓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忙朝講臺看過去,發現老師沒注意後才松了一口氣。

班柔臻瞥了宓思曼一眼,沒說話。

時間一直持續到吃午飯,班柔臻都沒有再理宓思曼。

中午飯可以在學校吃,只是學校不大,沒有食堂,每次中午放學都是由幾個高年級的學生把飯菜擡到教室裏來,然後每個人就上來排隊打飯,夥食費都是一個月一個月交的。

一喵堂的人拿到夥食費後沒有交給老師,而是每天中午一群人出去吃點菜,宓思曼胃口小,大部分是班柔臻自帶了個小碟子過來,她擔心老板介意貓咪使用碗碟。

說不理,也不完全正确,班柔臻還是會帶着宓思曼,只是不怎麽說話,跟上次差不多一樣,宓思曼心說,班仆人這個習慣太不好了,人與人……咳,是人與貓之間應該多交流才多,這樣憋悶着冷戰多不好?

想到這裏,宓思曼也有些不高興了,覺得班仆人這是仗着她不能說話,才用冷戰來欺負她。

說實話,變成貓之後,她已經做好了一輩子不跟人交流的心理準備了——其他動物完全沒法交流,好不容易遇上一個能聽懂自己說話的人,自然而然會倍加珍惜,在遇到一些事情的時候,雖然她自诩是把自己放在班仆人長輩的位置上,其實不然,在面對唯一一個能聽懂她說話的人面前,她是會擔心的,她會不自覺的放低自己的姿态。她是多麽的害怕孤獨。

她已經習慣了,在身為貓的時候說話,有人會回應她。可是,這樣一味的忍讓,讓宓思曼心裏面有些不舒服。

班柔臻嘴巴上說有多喜歡多喜歡她,還說會保護她一類的話,可實際上呢?在某一方面來說,對方是在欺負她。如果班柔臻真的不願意再理她,她是做什麽都沒辦法挽回的,因為只有班柔臻能聽懂她的話。

一喵堂的人多,他們選擇了一張圓桌坐下來,禹子琳率先點菜。他們基本上會在上午商讨中午吃什麽,先确定幾葷幾素,要不要湯。無法決定要什麽菜的時候就會一人點個菜,如果宓思曼跟着來了學校,那麽班柔臻就會詢問宓思曼的要求。

點什麽菜在班柔臻不理她之前決定的,所以他們這會兒正坐在凳子上等老板把菜炒好端上來。

宓思曼恹恹地趴在班柔臻懷裏,對方不像平時那樣給她順毛了,讓她覺得心裏面有點難受。她瞟了一眼班柔臻,發現班柔臻正盯着外面發呆。

一喵堂的人見她倆氣氛詭異,也沒誰上去搭理,再說了,平時她倆就會在那兒秀恩愛,想來要不了一會兒這一人一貓就會和好,然後再來虐狗。

然而今天有點不同,宓思曼從班柔臻的腿上站起來,她不是個太能承受委屈的人,她在班柔臻腿上站了起來,然後跳了下去,班柔臻忍了忍,沒出口。接着,宓思曼就小跑着離開了所有人的視線。

尚冉猶豫了下,“她……怎麽了?”

班柔臻心裏不安,站起身來就追了出去,只匆匆留下一句,“我先去找小九。”

禹子琳嘀咕了一聲,“早幹嘛去了?一點當家人的意識都沒有,還跟自家老婆鬧脾氣!”

仲佳人咳了一聲,“小孩子嘛,正常。”

宓思曼跳下去後就打算先回家,她決定等班媽到家後就要求跟班仆人分床睡。班仆人沒義務要照顧她的情緒,所以她只能從自己身上下手了,絕對不能讓自己太過依賴班柔臻了。

結果剛走到前面怪口,一個男人就攔住了她。宓思曼記性還不錯,認出了對方是今天攔住班柔臻要采訪的記者,她警惕的看了一眼對方,記者手裏拿着一個根竹簽串上的熱狗,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他笑眯眯道:“小貓咪。”

宓思曼想也沒想,拔腿就跑,知人知面不知心,說不定還在記恨她今早上的中指呢!結果對方就跟在她後面跑,偏偏她身子小小的,這附近也沒什麽躲的,眼看就要被追上了,宓思曼心裏暗罵倒黴,然後踩着不知道誰放在牆邊的紙箱跳了上去。

“我說,你跑什麽跑啊!就是跟你做個采訪。”記者上氣不接下氣道,旁邊的攝像師也在喘,手卻穩穩的。

宓思曼體力比他倆好一點,知道他們跳不上來,就蹲坐在那兒看他兩。記者也不管她聽不聽得懂,徑直取了自己的工作牌,湊到宓思曼面前,“你看,記者!不是什麽虐貓的!”這一上午的時間,他就打聽到了不少,想着這也算是一只傳奇貓了,光是長不大這一點就可以上報了!

但是不管記者怎麽說,宓思曼坐在牆頭紋絲不動,那記者說的口幹舌燥,想去買瓶水喝,下意識就擡頭看了一眼宓思曼,“你要不要喝水?”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竟然從一只貓的眼睛裏看到了一絲嫌棄。

宓思曼:“喵喵喵。”我要飲料!她擡手指了指對面小賣部玻璃牆上貼的飲料海報。

記者順着她的爪子看過去,然後又看向她,最後嗨了一聲,“怪不得人都說貓奴都把自己當奴隸!”他将話筒丢給攝像師,自己颠颠兒跑過去買了三瓶。

那種只有成年人巴掌大的飲料,在90後之間老受歡迎了,在未來都成了童年回憶。

不得不說,這記者是個細心的人,知道貓都是三瓣嘴,還管老板要了根吸管,體貼的擰開蓋子把吸管插-進去。

這瓶子對于宓思曼來說還是能接受的,扒着瓶身就能喝。

記者吞下嘴裏的飲料,連忙用手捅了捅攝像師,“快快快,快錄下來!”居然有貓會用吸管!

沒多久,這記者和攝像師就臣服在宓思曼身下,各種零食和讨好,宓思曼難得沒有因為跟班仆人冷戰而難過,她揚起脖子,覺得需要禮尚往來,在對方試探性讓她做出一些動作時,她也都照做了。

所以當班仆人過來的時候,她一時都沒敢認那是宓思曼,想到自己滿校園以及校外找了個遍,對方卻在這裏讨好別人,她頓時心裏又是生氣又是委屈,站在路口就大喊了一聲,“班九!”

宓思曼迷茫的看過去,班仆人平時都叫她小九。對方正一臉通紅地站在那裏,眼睛裏像是含着淚光,波光粼粼,一臉倔強委屈的模樣,偏偏還要佯裝出鎮定的模樣。宓思曼頓了下,她其實是有點不想理對方的,聽出是班柔臻以後,她第一反應就是想要離開。

“你小主人來了?”記者問了聲,然後朝她張開雙手,“來吧,下來,我接住你。”

宓思曼遲疑了下,坐在牆頭沒動。班柔臻又喊了一聲,“你過來!”

要不是提前知道這小女孩是貓咪的主人,他們還以為小女孩在對他們說話呢。

牆頭的宓思曼打了個哈欠,沖着班柔臻叫了一聲,“喵。”如果你不想跟我好好說話的話,我就自己先回去了。

班柔臻忍了忍,眼淚一顆一顆往下掉,像是熟透了的紫色葡萄在滴答晶瑩剔透的果汁,宓思曼都想幫她把眼淚舔幹淨。她站在原地,“喵。”如果你要哭的話,那我就先走了。

班柔臻聽着宓思曼這近乎絕情的話,幾乎整個人都快崩潰了,她只是不想在對方面前表現得太懦弱,然而表現強硬的結果,似乎卻是把小九往外推一樣。

宓思曼心裏嘆了口氣,終究是個小孩,表現得再聰明再成熟,那也只是個小孩。不過這一幕真的是似曾相識啊,上次班仆人對她做了過分的事情,好像也是這樣的一幕。

記者終于察覺到不對勁兒的氣氛了,他露出知心大哥哥的表情來,“怎麽?你還會跟貓吵架?”他問的是班柔臻,畢竟就算宓思曼回答他,他也聽不懂喵語啊。

班柔臻紅着眼圈,再加上臉蛋也是通紅的,遠遠看着臉蛋就像個紅蘋果,她走到牆角下,擡頭沖着宓思曼道:“我知道錯了,小九不要走。”雖然她不知道她到底哪兒錯了。

“喵。”你哪兒錯了。

班柔臻臉憋得更紅了,半天才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來,“不知道。”

記者:“噗。”

接下來,他就看到了這個小學生跟一只貓聊起來了,而那只貓也像是真的在跟那小孩聊天一樣,你一句我一句的,記者捅捅攝像師,還沒說話對方就先一步開口,“我知道我知道,正錄着呢!”

“你說我老是跟你冷戰,那你呢?有什麽問題你就不能跟我直接說嗎?每次都是一聲不吭的就要離開,你知不知道,每一次我心裏面有多慌張!”

記者:要不是對方是只貓,他都不得不為這小學生點贊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在說情話呢,比他說的還溜。

“喵喵喵喵喵。”但是你每次都不給我說話的機會啊!宓思曼同樣很生氣的回答。

記者聽不懂,只能勸勸班柔臻,“其實貓咪需要人陪伴的,不然會得抑郁症的。”

班柔臻還在想着怎麽反駁,就聽到對方這樣說,頓時紅着一張臉看過去,一臉不耐煩,“抑郁症又是什麽?!為什麽小九沒人陪會生病?那她之前整天待在家裏是不是不太好?”她已經想好了,以後她可以天天帶小九來學校了,班爸班媽問起,她照搬這記者的話就好了。

記者摳摳腦門,“我又不是學醫的,我怎麽知道?反正抑郁症就是心理不好,會變得很孤僻,不愛跟其他小動物玩啊這些。”

“小九本來就只愛跟我一起玩。”班柔臻想也不想的回答。

“喵喵喵。”誰想跟你一起玩啊!別自作多情了,回去咱兩就分床睡!宓思曼氣憤的拍着爪子,就連分床這件事都給提前了。

“什麽?!”班柔臻瞪大眼睛,随即大喊一聲,“我不同意!”

記者連忙問,“它說啥了?”

班柔臻百忙之中回了句,“小九要跟我分床睡!”

記者&攝像師:……

采訪持續到下午快兩點的時候,一人一貓的對峙才算完,這還是在記者提醒下才想起,下午還得去學校,班柔臻也跟着踩上旁邊的紙箱,想要把宓思曼逮下來。宓思曼看她踩在紙箱上一晃一晃的,連忙叫道:“喵喵喵。”你別上來,我自己下去就行了,接好我!

班柔臻立刻向後跳了一步,張開雙臂就抱住了宓思曼。記者幾乎都看呆了,連忙攔住想要離開的班柔臻,“小妹妹,大哥哥能約你采訪嗎?”

宓思曼用鼻孔看記者,還大哥哥?真好意思!

記者覺得自己這一刻仿佛看懂了宓思曼的意思,他試探道:“其實我今年剛畢業,自稱大哥哥……應該還是可以的。”

最後記者大哥哥自掏腰包二十塊,約好周六下午去小區那邊做采訪。班柔臻剛到手的二十塊還沒捂熱,就被拿去讨好宓思曼了。

下午上課,宓思曼在抽屜裏呆的無聊,死活管班柔臻要了五毛錢,準備自己跑出去買冰糕吃,班柔臻事先給她寫了個紙條,再用紙條把五毛錢卷起來裹好,用一根繩子系在了宓思曼的脖子上。

宓思曼屁颠屁颠的溜出去了,這會兒學生還沒下課放學,校門口人很是清閑,馬路上那一排排的蒼天大樹此時孤零零地,葉子幾乎都掉光了。她帶着五毛錢去了常去的那家,她這也是第一次這樣去買東西,也不知道對方會不會欺負她是只貓,就不給了。

事實上,還是她想太多了。

小賣部是一對四五十歲的夫妻在經營,其實平常就愛看班柔臻帶着她過來,因為太喜歡了,所以他們決定等來年開春了就養一只貓,等春天來了,發春的貓就多了,生下的貓仔也多,到時候有人養不了,就會到菜市場那邊送人。

這會兒,夫妻中的女人坐在店門口曬太陽,看見宓思曼走過來也不逗,因為見得多了,就知道這只貓有多可愛了,所以她也沒去招惹,只是忍不住多看了幾眼,結果沒想到宓思曼直直朝她走過來,頓時樂了下,“班九,怎麽啦?”她從對方的小主人和同學聊天中知道宓思曼的名字。

宓思曼略微有些驚奇,猶豫了下,還是靠近女人,然後擡了擡下巴。女人感覺到順滑的毛,都有些愛不釋手,直到摸到脖子下的東西,遲疑了下,見宓思曼投來鼓勵的目光,這才扯下紙團,等看清上面的內容後,她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飛快地拍了拍宓思曼的腦袋,“小饞貓,跟我來。”

她把宓思曼帶到旁邊,然後蹲下-身,笑眯眯地沖宓思曼道:“來吧,想吃什麽,自己挑。”

宓思曼選了個草莓味的,離開的時候老板娘還送了她一毛錢的小零嘴。宓思曼将零食扒拉在腳邊,老板娘撕開了冰糕包裝紙,正一手拿着冰糕下面的冰棍,宓思曼就只需伸出舌頭舔就可以了。

本來還會擔心這樣太麻煩對方了,卻沒想到老板娘竟然笑眯眯地看着她吃完整整一根雪糕,吃完後,女人問她:“還吃零食嗎?吃得下嗎?”她指宓思曼腳邊的一毛錢零嘴,想着,對方這麽小一只,應該撐着了吧。

“喵。”那就麻煩你了。宓思曼沖着對方,使出了十八般賣萌技術。

女人就幫她撕開包裝袋,湊到她嘴邊。

吃飽滿足以後,宓思曼心想着再過一會兒估計就要放學了,還不如在外面等着呢,她可以跳上校門兩旁的柱子上,站得高看得遠,只要班柔臻一出現,她就能看見。正當她這樣想的時候,竟然看見了好久不見的詹含。

對方今天沒穿校服,樣子看着比以前瘦了許多,她仔細回憶了下,感覺好像很長一段時間沒看見詹含了。

因為她站得高,所以就被詹含給瞧見了,詹含走過來,仰着脖子沖她道:“小九,下來。”

宓思曼跳下去,然後被詹含給揉了一把,宓思曼剛吃完東西,肚子有點撐,被詹含這樣揉着,還算舒服。

詹含把她帶到旁邊,說要請她吃熱狗,宓思曼有些為難,她現在還撐着呢。

後面,宓思曼看對方并不是單純想要請她吃東西,似乎還想跟她聊天。詹含把她帶到學校對面的開放性公園,那裏有休息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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