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天香樓擒拿吸血魔
? “請講。”
“我在錦衣衛裏有個朋友,可以向他借兩個人來幫你。”這話其實試探的成份居多,若賈瑞心裏有鬼自然不敢讓錦衣衛插手,光“錦衣衛”三個字便令人生畏,沒想到賈瑞竟欣然接受了,“如此有勞。”
陸宏洲看着他的目光幽深,“你可想清楚了,若是錦衣衛插手了,想息事寧人怕是不可,倘若再牽上你……”
賈瑞朗然道:“頭頂有日月昭昭,豈會有冤假錯案?”這話真是慷慨激昂啊,陸宏洲沒再說什麽,“那我等就告退了。”說着扯扯林钶,用眼神示意,趁他忘了寫字的事兒,趕緊溜啊!
林钶反應過來,準備腳踩西瓜皮,還沒踩穩,見賈瑞頭也不回地道:“是寫‘我是大美女’呢,還是‘我是醜八怪’?”
林钶垂頭喪氣,癟着嘴,“後面個。”
賈瑞果真就在他腦門上寫了五個字,林钶捂着臉跑了。
賈瑞又在現場堪察了番,賈代儒夫婦趕了過來,聽聞有錦衣衛過來,氣得把胡子都抖了起來,“別人避都避不及,偏你往家裏請,須知請神容易送神難,真要與你牽上什麽關系,可怎麽抽身啊?”
賈瑞安撫道:“祖父且聽我說,人既不是我殺,憑他怎麽嫁禍,我也是不怕的。以往雖我也做過些錯事,卻也未結下這麽大仇怨,恐怕這人要通過我達成另外的目的,是何目的我暫且不知道,只知道有參将和那少年在場,這件事是萬萬壓不下去的,強自息事寧人,怕會影響我的聲譽,于日後科舉大有影響。”
賈代儒聽了只得作罷,“你明知那少年身份不同尋常,還要戲弄于他?若是惹了哪個公子哥,可怎麽辦?”
賈瑞笑笑,“無妨的。”他看人還是挺準的,這少年雖然驕橫,卻不是蠻不講理的。
他還有點疑惑,會不會是王熙鳳下得手,再想又覺得不可能,王熙鳳設相思局是因賈天祥再三的調戲,自己醒來後并沒見過王熙鳳,她要下殺手也不必等到這時。不過還是要查探一番才行。
他到王熙鳳房裏,見個女子穿着半新的藕合色绫襖,青緞掐牙背心,下面水綠裙子,眉目俊俏,氣質文靜,想來便是平兒了,随着她進入內宅,王熙鳳正在鏡前理妝,透過鏡子果見那雙丹鳳眼威嚴逼人。
賈瑞目不斜視,先自剖胸臆,“前兒是我浪蕩,唐突了嫂子,如今從鬼門關裏走了遭兒已痛改前非,還望嫂子大人不計小人過,忘記昨日種種,于你于我都是最好不過的。”
王熙鳳以為他這次來依舊是賊心不死,琢磨着怎麽算計他,聞言倒是愣下。
賈瑞接着道:“今兒來是想向嫂子打聽個人,我房裏的丫頭蓮兒,嫂子可知道她還有沒父母親人?”
王熙鳳道:“我當是什麽事兒,不過一個丫頭,也值得你這麽正經的來問一遭?且這園子裏丫頭這麽多,我縱有七竅玲珑心也記不過來。”
“原也不敢打擾嫂子,只是這丫頭昨晚死了。”說着仔細觀察王熙鳳神色,見她不過微怔後問,“好端端的怎麽死了?”
“正是這個奇怪呢。”
王熙鳳鳳眼掃掃他,“人吃五谷雜糧,哪有不死的?不過個丫頭,你來這兒莫非是要讨個去使喚?”
“這丫頭死得太過奇怪,勃子被扭斷,而且渾身血都吸幹了。”他看到王熙鳳臉上驚駭之色閃過,很真切不似僞裝,看來她并不知道此事。“所以想請嫂子打發個小厮來問問,她平日裏有沒有得罪什麽人。”
失态也只是片刻,王熙鳳又恢複本色,“不過個家養的奴才,多給她老子娘幾兩銀子打發便罷了,沒得操那份子心。”
對這種草菅人命的人,賈瑞也不多說什麽便退了出來,見平兒還在外面,紅着眼眶說:“那蓮兒是個孤兒,性格膽小怕事,但不會得罪什麽人的,是哪個狠心的混賬,竟然……”說着滾下眼淚來。
賈瑞說:“死者已矣,流淚也是沒用的,希望能找到兇手。我只覺此事蹊跷,怕并沒有完,還請姐姐督促府裏的小子丫環們,晚上千萬小心。”
從榮府裏出來恰遇到賈蓉賈薔兩個,拿着上回寫得欠條要債,賈瑞此時哪裏有一百兩銀子?
賈薔便道:“昨兒那參将不是送了你好些東西?你便拿那東西抵債吧。”
“那些東西我并沒有收下。”
賈珍道:“那參将是個有錢人,你既沒收他東西,找他要個一百兩還是成的吧。”
賈瑞縱再沒氣節,也不願出而反而,再找人要錢。兩人便聲張要去找賈代儒讨,賈瑞對這個爛攤子很無奈,“我雖沒有百兩銀子,卻有法讓你們翻倍地賺回來。”
兩人半信半疑,又聽賈瑞說:“你們得了錢再把借條還我便是了”,便不疑有它。
賈瑞教他們的招數其實很老,在骰子裏注入水銀,随便想擲出什麽點子便可。兩人進了賭場果然一晚上每人就贏回了百兩,把借條還給賈瑞,賈瑞又囑咐他們見好就收,至于這兩人将來如何,卻不是他能管的。
賈瑞回去後又仔細查驗了死者傷口,覺得不對找來裁紙刀劃破皮肉,發現裏面傷口比外面平滑,且傾斜向上刺入動脈,顯然是将脖子咬破後,再用利器沿着咬痕刺入動脈,吸血的。
那麽為什麽要吸血呢?難道真得有喝血的怪物?
當晚回去,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十分怪異,連代儒夫婦也不例外,試探着問,“瑞兒,你……你怎麽對屍體……”
賈瑞才想起來,這個時代還不興解剖屍體,他那樣做是對死人不敬了。“我只是想弄清楚她的死因,二老也無需擔心,隔日錦衣衛便會來查明真相。”
代儒夫婦覺得孫子醒來後,和以前變化太大了,都有些不像他了。
賈瑞回到房裏,小火柴熱情的給他端茶倒水,穿得肉滾滾的,憨态可掬。賈瑞整個心都放下來,以手支頤笑笑地望着她,“你可聽說府裏出了吸血鬼?”
小火柴點點頭。
賈瑞就笑了,“他們都覺得吸血鬼是我呢,你不怕我?”
小火柴眨巴着大眼睛,認真地說:“哥哥是好人,才不是吸血鬼呢,小火柴不怕。”
賈瑞覺得暖心極了,抱她到膝蓋上,“以後你叫我爹爹怎麽樣?我有好吃的都給你吃。”露出招牌似的親切笑臉,忽悠小朋友。
小火柴想了想,“可是爹爹都有胡子,你沒有。”
賈瑞接着誘|惑,“叫我爹爹的話,我們就再不分開了,你說好不好?”
小火柴覺得還不錯,窩在他身上扭股糖似地叫“爹爹爹爹”,賈瑞一顆心都被叫化了,拿來黃宏洲着人送來的藥,仔細地替她抹上,囑咐道:“覺得癢也不可以抓喲,否則臉上要留下疤,以後就不漂亮了。”
小火柴頭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我長大了要和爹爹一樣漂亮!”
賈瑞:“……”
話說這廂林钶一路捂着腦門,到了紫衣人書房,他正在案牍前處理政務,身側綠衣捧硯,□□添香。見淩钶氣沖沖地進來,放下筆,接過□□奉上的茶,淺呷了口,漫不經心地問,“誰又惹你生氣了。”
林钶悶聲悶氣地嘟囔,“還不是上回那個賈瑞!”
“他怎麽你了?”
林钶扭着頭不說話。
紫衣人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你捂着腦門做甚麽?”
林钶垂着頭,噘着嘴。
“拿開。”簡短地命令,接着喝茶。
林钶瞥瞥他,拿開手。紫衣人冷不防見着他腦門上的字,一口茶幾乎沒噴出來,還好涵養不錯,只掩着唇咳了幾聲,“誰寫的?”
林钶撇撇嘴,将經過說了遍,憤憤道:“那小孩兒本來就醜嘛,長得醜還出來見人,真是的。”見紫衣人一個勁盯着他腦門看,“你盯着幹嗎?還能盯出朵花來不成?”
紫衣人:“字寫得不錯。”
林钶:“……你到底是不是我親哥啊!”
紫衣人擡擡眼,□□會意地拿面鏡子給林钶,他看了後嘴張成個圈圈,腦門上寫着“萌萌噠”,左右兩邊還各畫了個可愛的笑臉。
林钶:“……”
次日一早賈瑞在院裏練完拳腳回來,見通兒正在和個人說話,見了他像受了驚的兔子,聽賈瑞叫反而越跑越快,賈瑞料定必然又有事發生了,奪步攔住他們,眉宇橫軒,冷聲問,“到底什麽事?”
他平素眉目溫和,未語含笑,瞧着極為親切,這會兒板下臉來,眼光銳利,拿出以往審犯人的威嚴,倒把通兒吓住了,結結巴巴地說:“……府裏死了個看夜的丫頭……和巡守的小厮。”
“帶我過去!”邊走邊問,“是何時發現的?死者在哪裏?”
王熙鳳手下的興兒還不知道昨日的事,對他的恐懼沒有通兒那麽深,便自告奮勇地說:“今兒一早婆子們起來開門時發現的,丫頭的屍體就躺在門口,小厮是在院子裏的花叢旁,二奶奶怕驚着老太太和姑娘們,讓瞞了下來,只是如何能瞞得住?平姐姐讓通兒看看他們的死相和蓮兒的是不是一樣。”
賈瑞到後,圍在場的婆子丫頭頓時作鳥獸散,他也不解釋,檢查兩具屍體,死因皆是脖子被扭斷,血流盡而死,丫頭是死後都被移屍到門口,小厮的沒有移過,身體尚有餘溫,死不過半個時辰,想是那人來不及移屍,賈瑞還在花叢裏發現了個腳印。
正思量着聽人說“老爺來了”,他站起身便見位頭戴烏紗,着青色白鹇官服的官員,面容方正,眼神嚴肅,帶着書卷氣息。
賈瑞頓時愣住了。第一反應是:美大叔~~
第二反應該是:卧糟,怎麽長得這麽像我叔叔賈敘?
來者是賈政,見圍着這麽多人問,“這是怎麽回事?”
賈瑞收起自己一顆叔探的心,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王熙鳳的主張還是息事寧人,賈瑞見賈政遲疑不決,說道:“已經連死三人,若一味隐瞞只怕還會有更多人枉死,雖說現在都是奴才,難保将來不會有主子。”
賈政面帶憂色,“若要查又當從何查起?”
賈瑞還未來得及說,通兒過來禀報,“大爺,昨天那位少爺帶着錦衣衛來了。”
榮府衆聽着錦衣衛都吓得噤若寒蟬,連王熙鳳俏臉都變了,“錦衣衛怎麽來了?”
賈政臉上也帶着驚慌,“誰報的官?”
賈瑞忙道:“原是昨兒就請了他們來幫忙,沒什麽惡意,還請嫂子吩咐下去莫讓老太太太太姑娘們進這園子來。”
王熙鳳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你竟然和錦衣衛有牽連?”
賈瑞此時不得不擡出黃宏洲來,“我朋友與他們有交情,所以借來查個案子。”
王熙鳳還待說什麽,被賈政止住,“夠了,瑞哥,你過來。”到了僻靜處問,“你與錦衣衛有什麽幹系?”
賈瑞便将救黃宏洲之事細細道來,賈政見他說得條理清晰,邏輯嚴密也就信服了,讓他去領錦衣衛過來,又讓賈琏從中協助。
回到家中,見林钶腦門上的字已經洗掉了,指着身後跟着四個身着飛魚服的錦衣衛,“他們都是可信的,你盡管用。”
賈瑞有點想笑,這孩子倒也不記仇。
他讓錦衣衛來不過是為了自證清白,省得到時沒頭沒腦的被抓進去,連個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實不相瞞,方才榮府裏又發生了兩起兇殺案,現場都留有指向我的物證。”
黃宏洲道:“這倒奇了,你有什麽仇家?”
“沒有。”
林钶眨巴眨巴眼睛,頗為不解,“這倒奇了,沒有仇家那人為何要嫁禍與你,還是你就是……”想到自己被調|戲,又讪讪地止了話頭,“你如何自證清白?”
賈瑞坦然地聳聳肩,“抓住真兇,我不就清白了。”
這話是真,可未免想得太簡單了吧!黃宏洲問,“說起來容易,如何抓?抓誰?”
既然錦衣衛來了,不用白不用,“煩請諸位幫我在榮寧二府找一人,身高七尺二,體重八十五公斤,左撇子,左手食指內部有淤青的壯年男子,悄悄盯着先不要打草驚蛇。”
林钶問,“他就是兇手?”
“是。”
“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賈瑞前世是個偵探,五年裏破獲了無數的案子,這個自然也不在話下,“兇手在榮府花園裏留下了腳印,根據那腳印的長度剩以六點七四就是他的身高了。”
見林钶還不信,目測了六人的身高算出他們的腳長,果然十分準确,大家不能不信服。
賈瑞又說了腳印深淺與體重的關系,把林钶佩服得不得了,巴巴地坐在他身邊,“那你又是怎麽知道他是左撇子呢?還有食指內部的淤青?為什麽又要在榮寧二府裏找?”
賈瑞好似看到他身後有條大尾巴搖啊搖,這小屁孩兒也挺可愛的嘛。
“正常人掐人指印拇指在左,四指在右,那人正好相反,可見是個左撇子。他連掐死三人,用勁不小,手指縱然不折也必然留下淤青。這也是能證就有我不是兇手。”
伸出自己的手,“從手指上拿筆的繭可證明我不是左撇子,其次我以前雖喜歡戴戒指,這半月并沒戴,因此右手食指上僅留下淡淡的痕跡,所以縱然我戴上戒指殺人,指印也不是那般。”
喝了口茶後慢條斯理地道:“至于榮寧二府麽,今早那具小厮的屍體尚溫,死了不足半個時辰,府裏人已經起床了,能在那麽短時間逃離,必然是對環境十分熟悉的。”
林钶對錦衣衛道:“你們趕快去找人,我要看看你說得準不準。”
錦衣衛得令便去查了,不愧是直接轄屬皇帝的偵探,很快就有答案了,“寧府裏有個趙二,特征與所說完全相符,我們還查出他有個兒子原是跟賈珍的,前年突發疾病死了,賈珍賞了他五十兩銀子,現在只有個瞎了眼的老娘。”
黃宏洲道:“若是疾病而死,賞賜不至于多到五十兩,除非別有恩典或另有隐情。”
另一件探查的錦衣衛也來了,“我在榮寧街邊的河裏撈到這個。”是個酒囊,裏面還有未流盡的人血。
林钶說:“原來真沒有什麽吸血的魔頭啊!”
賈瑞吶吶道:“殺人後費盡心機的取血是為什麽?”想想今日那些人看自己的眼光,恍然大悟。“将軍,還請幫個忙。”黃宏洲自不會推拒,賈瑞與他耳語了番,他們便退去。
林钶還不肯走,遲疑着掻了掻頭,然後擡着下巴,粗聲粗氣地問,“喂,昨兒那棉線是怎麽回事兒?”
賈瑞眨眨眼,“想知道?”
林钶:“廢話!”
賈瑞笑成狐貍,“想知道就不告訴你。”
方走不久便有榮、寧兩府的幾十個看家護院過來,說賈瑞死而複生,是那噬血惡魔,要鎖起來嚴加看管起來。賈瑞掙辯不出,被鎖在屋裏。
當晚夜深人靜的時候,一個黑影從廂房裏出來,挑着一擔東西趁着夜色走到寧府東廂,來回兩三次将擔上東西分別擺好,準備點火時,突然湧出幾個錦衣衛将他擒住,赫然就是趙二。
賈珍氣胡子直顫,“好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我往日待你不薄,你竟如此忘恩負義。”
趙二掙紮着啐他一口,“呸!你個沒人倫的混賬,不要臉的下流種子,扒灰、勾搭小姨子,還敢說待我不薄,你害死我兒子,我要讓你償命!……”
賈蓉見他罵得難聽,忙道:“都愣着幹什麽,還不趕緊把他的嘴堵上!”又對小子道,“看那些是什麽東西。”
小厮點着火把要湊近,賈瑞聞着味不對,飛起一腳踢開火把,“不可!裏面是硝石!”打開甕壇,果然都是硝石硫磺等易燃之物。衆人頓時起了一背的白毛汗,要是賈瑞晚一點踢到,他們這群人都化作灰燼!
賈珍心有餘悸地道:“家醜讓諸位見笑了,來日府上略備薄酒,還請諸位賞光。”說着命人帶趙二下去。
賈瑞不好阻攔只得對黃宏洲使眼色,他會意道:“大人有心了,改日定當莅臨,只是此案尚且疑點重重,別的不說,憑趙二哪點月例,如何買得起如此多的硝石硫磺?”
賈珍驚道:“你是說他背後還有人?”
賈瑞也道:“他素來未去過我屋裏,如何會有我的戒指衣飾等物?又如何在榮府裏殺兩人而神不知鬼不覺?恐怕還得細審。”
賈珍怕他又說出什麽難聽的話,猶豫不決,賈瑞倒不管扯開趙二嘴裏的布,問道:“死者蓮兒和榮府兩人是不是你所殺?”
“不是。”
“不是麽?”賈瑞使了個眼色便有人拿來兩根鋒利的鐵管、一百兩銀子和賈瑞的戒指,“這是方才錦衣衛從你房中搜出來的,這鐵管便是你吸血的兇器吧?若是今晚我們不将府裏守衛護院調走,你是不是要接着殺人,以恐吓大家,将目光放在我身上?撤走府裏守衛,好讓你便宜行事?”
趙二嘴硬道:“嘴長在你身上,你要這麽說,我還說你嫁禍于我呢。”
賈瑞命小子掰開他的手,左手食指中果有淤痕,“難得你有如此心思,卻忘了我不是左撇子,昨兒你殺那小厮的時候,因為時間緊漏了個腳印沒有抹去,方才已經勘驗過了,和你的腳印一模一樣,你還有何話好說?”
趙二不說話。
“你用五兩銀子買通蓮兒,讓他偷了我的東西給你,又怕以此暴露了身份,就殺先了她。吸血幹她的血,一者營造恐怖的氣氛,使巡夜人生怯;二者利用我死而複生容易被當成噬血魔頭這點,替你掩藏,是也不是?”
說到最後四個字,驀地提高聲音,同時将手中茶杯重重一放,平日裏溫和俊秀的臉上眉峰橫軒,目若寒潭,自有一股威嚴肅穆之色,滿堂俱靜,趙二惶恐道:“是,是!”
“是誰指使你這麽做,還不從實招來!”
“沒人指使,我要替兒子報仇。”
“胡說八道!你一個老仆月例不是幾錢,哪來銀子買硝石硫磺?這一百兩銀子又是從何而來?”
趙二知道無法脫身,嘲弄地看着他,忽然往嘴裏塞了什麽東西,頃刻七竅流血而死。
賈瑞被他那眼神弄得心裏極不自在,總覺得忽略了什麽一時又找不到頭緒,急得來回踱步,聽賈蓉道 “父親,夜深了回去休息吧”,忽然靈光一閃,問賈珍,“這裏不是你的房間?”
“我屋在寧府中樞。”
賈瑞恍然大悟,“是了是了!糟了糟了!”衆人只聽得莫名其妙,賈瑞又問,“平日哪裏守衛最嚴?”
“天香樓。”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