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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小天悄悄地往邊上坐了坐，生怕季如莘上來強吻自己：“人家是男女朋友，當然可以這樣了，我們不行。”

季如莘又聽她說不行，不太樂意地癟了癟嘴：“那我當你的女朋友就可以了嗎？”

“剛剛我不是說了嗎，兩個女生當不了情侶，你要找男朋友，找別人去，我是女生。”季小天想着自己天不怕地不怕，現在倒是有點怕眼前這小丫頭片子了。

“我不要男朋友，我當你的女朋友，你也當我的女朋友。”季如莘還不太清楚男女朋友到底什麽意思，但她知道男女什麽意思。聽小天說的話，男女朋友就是情侶了，而情侶能做很多她們不能做的事。她也想坐在小天的懷裏，也想跟小天親親。

季小天一時愣在那兒說不出話來，轉頭去看小東那三個，只見那三人目瞪口呆地望着她們，一點用場也派不上，嘆了口氣，又耐着性子解釋着：“我們只能當好朋友，你不能當我女朋友，我也不能當你女朋友，知道了嗎？”

季如莘想了一下，又繼續問：“那好朋友也能那樣嗎？”兩人又往那對情侶身上看去，季小天趕緊伸手捂住了季如莘的眼睛，天哪，那兩個人竟然在那兒舌吻，還好她動作快，季如莘應該沒看清。

“當然不行啦，好朋友是好朋友，我和小東他們就是好朋友，就不會那樣，女朋友是女朋友，等你以後當了別人的女朋友，就可以那樣了。”

季如莘一聽，十分堅決：“我不當你的好朋友，我要當你的女朋友。”季小天松開捂住她眼睛的手，放棄跟她解釋了，她實在解釋不清，還是就這樣糊弄過去吧，她實在沒這個能耐：“這杯酒好喝，你喝喝看。”

季如莘果然轉移了注意力，端起桌上的另一杯酒，喝了起來。

陳小東十分熱情地把水果盤往季如莘面前推了推：“大嫂，吃點水果。”季如莘倒是很接受“大嫂”這個稱呼，果然吃起水果來。

季小天正要罵小東，小東趕緊指了指季如莘：“明明是大嫂自己……”話沒說完，季小天瞪了過來：“閉嘴！”她就怕小東一提醒，季如莘又糾結起女朋友的事來。這樣一來，那三個人果然又左一口“大嫂”，右一口“大嫂”叫了起來。

季小天想着等電動車電充好就把季如莘給送回去，不然真的影響自己的姻緣，這樣下去，大家都以為她是喜歡女生的，還怎麽找男朋友？可又想起臨走前，季騰峰的話，自己如果送回去，季如莘要是不高興鬧脾氣，自己肯定要成為季家棍下的亡魂，活不活得下去都另說了，還求什麽姻緣。

這樣想着，季小天下定決心，就這樣糊弄着季如莘吧，反正她也不能強迫自己做什麽，等這大小姐玩膩了，自己就解脫了。

季如莘把酒當果汁喝，酒量倒是不小，不過這樣一來，她也就不再關注別的人在做什麽，只盯着季小天，小天做什麽，她就跟着做什麽。耗子拿出一根煙來，才放進嘴裏，正找着打火機，小天一把拿走他的煙，扔進了垃圾桶裏：“一晚上不抽能死？”

耗子反應過來，看了看坐在小天邊上的季如莘，笑着摸了摸頭：“忘了，忘了，對不起，大嫂！”季如莘一臉懵懂地看了看小天，并不懂耗子為什麽要跟她道歉。小天剝好了開心果放到如兒手心，如兒一顆一顆放進嘴裏慢慢吃着，又十分開心地晃晃頭。

晚一點，就有人在小舞池裏跳舞，有男男女女貼得很近，也有青澀地擺動，季如莘看了一會兒，又想起女朋友那茬兒來，扭頭問小天：“小天，我當你女朋友行嗎？”

這已經是季如莘今晚上問的不知道第幾回了，季小天喝了酒，被她擾得頗不耐煩：“行行行，你當我祖宗都行！”季如莘哪裏聽得懂她話裏的意思，只當小天答應了，十分開心地喝起“果汁”來。

玩得差不多了，小天要帶季如莘回去，只不過走到電動車旁，才想起自己喝了酒不能騎車，只好走回酒吧，在小東那兒拿了點錢，打的回了住所。

她租了個小套間，說是套間都有些勉強，開了門讓季如莘往裏走的時候，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如果季如莘嫌棄這裏想回家，她送回去應該不會被季騰峰教訓吧。

季如莘十分乖巧地站在玄關處等着季小天進來給她拿鞋，她脫了鞋，穿着拖鞋，啪嗒啪嗒地走進屋，毫不客氣地坐在小沙發上。沙發有點小，兩個人坐就有點擠了，小天走進來打開了電視，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如兒趕緊往旁邊讓了讓，拍了拍旁邊的位置：“小天！小天！”

小天覺着她要是不過去，季如莘會一直在那兒叫喚，只好走過去跟她擠在一起。兩人貼得很近，小天又有些不好意思：“會不會太擠了？”

季如莘卻拉着她，把頭靠在她的身上，還哼着剛才酒吧裏聽到的歌：“開心。”說着話，季如莘又拉起小天的手，捏起她的手指和手掌來，小天越發不自然，站了起來：“你，你要洗澡嗎？”

季如莘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點點頭：“洗澡。”小天如釋重負地把她帶到衛生間，仔細地教着她哪邊是熱水，哪邊是冷水，哪個是洗發水，哪個是沐浴露。介紹完正要走，又很不放心地打開熱水，調到合适的溫度，又把洗發水拿走，把浴帽遞給她：“頭就別洗了，這麽晚了。”

季如莘點點頭，伸手就開始脫起衣服來，小天趕緊走了出去，把門關上了，坐在沙發上，聽着裏面的水聲，又覺得渾身不自在起來，突然想起季如莘沒有睡衣和內褲，又起身到衣櫃裏找了幹淨的內褲，和一件T恤。

季小天拿着衣物走到衛生間門前，敲了敲門，季如莘直接打開了門，吓得小天趕緊擡起了頭，把手上的東西遞了過去：“你就穿着這個睡吧，內褲是新的，我洗了還沒穿過。”

季如莘沒有接，只是看着小天：“你不看我。”

小天真是服了季大小姐的坦然與大方，她轉過頭，只敢看着季如莘的眼睛：“你快進去，待會兒感冒了。”季如莘拿好衣物，又繼續回去洗澡。小天松了口氣，坐回沙發，幸好這小祖宗自己會洗澡。

季如莘洗好澡出來，小天就進去繼續洗。周圍飄着沐浴露的味道，明明是自己平常用的，可一想到季如莘剛剛還在這裏洗澡，小天又覺得不對勁起來，她甩甩頭，不再想這些，草草洗完了澡，就趕緊走出了衛生間。

小天找來備用牙刷，擠上牙膏，讓季如莘過去刷牙洗臉。她還特意拿了一個紙杯給她漱口用，奈何季如莘根本不要，直接抓着小天的手臂，就着小天的手，用着同一杯漱口水。

兩人終于洗好，季如莘爬進被窩，坐在那兒等着小天。小天小心翼翼地坐進被窩，盡量離季如莘遠一些，誰知她才關燈躺下，季如莘就貼了上來，緊緊抱住了她。

小天原本還由她抱着，只是她只穿了一件T恤，小天感受着她緊貼着自己的柔軟，又輕輕掙紮了一下：“你別靠這麽近。”

季如莘根本沒有要放手的意思：“他們都這麽近！”她說的是酒吧裏看見的小情侶們，季小天當然明白，又怕她想起好不容易忘記的女朋友那茬事，季小天閉了嘴。季如莘索性把腿也搭在了小天身上。

小天穿着睡裙，本來也不長，季如莘又只穿了T恤，根本沒有睡褲，兩人的腿搭在一起，沒有絲毫的阻隔。如兒又不安分，長長的腿搭在小天的腿上又蹭了蹭，小天深吸口氣：“我還是去沙發上睡吧。”

她起身走到沙發邊上，季如莘也跟了過來，她才在沙發上躺下，季如莘也試圖擠上來，季小天沒有辦法，只好又和季如莘回到床上，再三告誡：“你腿放着就放着，不要亂動，我睡不着。”

季如莘不是很樂意地應下了，兩人好不容易快睡去，季如莘又把身上的衣服掀了起來。小天立馬沒了睡意，輕輕幫她把衣服拉了下來。沒一會兒，季如莘又把衣服掀上去了。

季小天替她拉着衣服的時候，季如莘也醒了過來，很不高興：“熱。”

季小天伸手輕輕推了推她：“那你睡過去點，不要靠在我身上就不熱了。”季如莘又偏不，依舊抱着她，又伸手在小天肚子上摸了一下：“小天也熱。”

小天怕她亂摸，去拉她的手，在她手臂上摸了一下，果然是挺熱的：“叫你喝那麽多酒。”季如莘又往小天身上靠了靠，把額頭貼在小天的脖子上，小天脖子倒是涼涼的，她感覺舒服，又把手拿出來，摸着小天的臉，總算沒有那麽熱了。

小天看她不再鬧騰了，也就随她去，實在是有點晚了，也顧不上那麽多，睡着了。

☆、第 7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