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爽(真的)

林霄?

寧夏注意到教室最後一排不知道什麽時候混進來的林霄, 在他旁邊還有三個和林霄看着差不多大的大男孩。其中兩個,寧夏之前遇到林霄的那次看到過。

應該是同學。

此時教室最後一排已經擠了不少過來蹭課的,四個人站在人群堆裏不算起眼。

不過,他們這是來做什麽?

寧夏狐疑。

——

後排。

混在蹭課大軍裏的幾個大男生還不知道自己被發現了。

“要不咱們也舉個手試試?”黃子皓撞了撞旁邊幾人, 小聲說道, 臉上帶着躍躍欲試。

“我覺得可以有, 正好咱們今天對題目的時候不是有個啥沒整明白嗎?就是霄哥發現那個。”

“不會被發現吧?”他今天來之前專門偷了件老舅的大花襯衫套外面,就是想着能看着成熟點, 可還是心虛啊。

“怎麽可能被發現, 別慫, 舉手就完了。”

“我不去, 反正我不行, 要問你們問。”

“別看我, 我也不行……”

“那要不……”幾個人對視一眼, 視線落在林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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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 霄哥,要不你問一個?”旁邊的人胳膊肘撞了撞林霄。

林霄瞥了一眼身邊的幾個人:“不問。”

他才不問, 早知道是這個女人的課,他才不來。

看着講臺上正在答疑的寧夏,林霄神色十分難以言喻,忍不住嘀咕:他為什麽要來?

關于這件事, 還要往前說起:

寧夏的課因為确實講得很不錯, 不僅有深度、課堂氣氛還特別好,然後被一些上課的學生用手機錄了下來,分享到學校的內網論壇裏還小火了一把。一下子寧夏的課莫名成B大一個“網紅打卡課程”。

‘聽說B大生物專業有個老師超級牛比,課堂講課超級好,關鍵人還超好看’, 這傳聞不知是什麽時候,傳得連B大附中的學生都知道了。

可惜B大的論壇,只有B大的學生自己有賬號才能進去看。

附中裏,不少學生開玩笑說要來蹭課。

林霄就是被旁邊這三個腦殘拉過來的。

最近正好是高中生數理化生競賽報名的時間。

上一次和‘林霄的家長’通了一個話之後,他們班主任對這類競賽似乎也重視了起來。

林霄被叫去辦公室的時候,班主任的意思是想讓他報一個數學競賽,之外時間安排得過來再在另外幾門裏選一個,當時林霄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完全沒過腦子地就報了生物。

他們幾個人一起組了個參賽隊,也不知道是誰先提起的要來蹭個課、拔高一下,然後就來了。

來之前,林霄完全沒想到,上課的老師居然會是寧夏!

……

這時,注意到寧夏的視線好像是落在了自己這邊,林霄一愣,一個緊張本能地想轉過身去躲開寧夏的視線。

下一秒又在心裏鄙視了一下自己,假裝淡定。

“霄哥你咋了?”旁邊的人小聲問。

“沒什麽。”林霄裝作看外面的天,不去看寧夏,又忍不住朝着寧夏的方向瞥了一眼。

結果發現寧夏已經沒在看他這邊了。

——這個女人剛才明明就看到他了,居然還假裝沒看見?!

正好,哼。

林霄心裏輕哼了一聲,随即又覺得不對:他在心虛什麽?有什麽好躲的。

——

寧夏沒理會林霄,一來是不想耽誤上課時間,二來是給某個小破孩留面子。

“我們來說說剛才這位同學的問題”,頓了頓,寧夏開口道:“為什麽Cen-J的反應效率比Cenr更好、價格也更便宜,市場大部分的生産廠家卻依舊選擇使用後者……”

寧夏的聲音不急不慢、語調平緩,講出來的東西對于這幫學生來說卻是一種知識拓展和全新的思考方向。

——這個女人知道倒是挺多的。

林霄忍不住嘀咕。

內心深處又有些別扭,不太想承認寧夏的厲害。

——

這邊,講了幾道題之後,寧夏的目光的順便瞥了一眼後排的方向,沒見到林霄。

大概是走了,寧夏心想:也沒在意,繼續上課。

——

直到下課,寧夏從教室出來,才看到林霄還在教室外面,靠在牆邊,一副擱誰都欠他錢的酷酷的表情。

見寧夏出來,林霄才站直了,面朝樓梯口的方向、背對着寧夏。

沒走。

“在等我?”寧夏走過去,開口問。

林霄酷酷的表情一頓,過了幾秒才嘀咕一句:“想多了。”

似覺得自己這麽說不夠有“骨氣”,又解釋了一句:“我們就是報名了生物競賽,我被同學拉過來聽聽課而已。”誰知道會是你……

“是麽?那你同學呢?”

林霄:“……”下一個問題。

寧夏也不在意,随口問了句:“什麽類型的競賽?”

競賽的類型很多,比如一次過的考試類型、或者類似于學習夏令營那種培訓形式的競賽、再或者像林霄之前去參加的那種層層晉級形的。

林霄回答道:“是那種晉級類的,團隊賽。”也有個人賽,只不過那幫豬隊友,林霄大發慈悲決定還是帶帶他們,班主任也是這麽想的。

“恩。”寧夏随意的應了一聲:“回家去自己找點基礎性的知識來看。”

“有用?”難道不是應該多惡補一些高端的知識?

寧夏給了林霄一個‘愛信不信’的眼神。

——

兩人沒說幾句話,走出學校,寧夏讓林霄上了顧家的車,自己又叫了輛車。

“你不和我一起回去?”林霄奇怪地看着寧夏。

“我有事要去寧家。”下午的時候寧夏就接到了寧老爺子的電話,叫她回寧家一趟。

——

寧家老宅,還是和上次來的時候一樣,那塊圈起來的地也沒養上鴨子。

車停下,就有人打開了門:“小小姐,請下車。”

寧夏下車,走進了客廳,正看到寧老爺子正在和寧爸爸、寧媽媽、以及一個年歲和寧老爺子差不多大的老先生在喝茶。

那人正是顧修遠的爺爺——顧老爺子。

原身和顧修遠結婚之後,很少見到顧修遠那邊的親人,今日見到顧老爺子來爺爺家,倒有些意外。

寧夏一一打過招呼,寧老爺子就開了口:“夏夏來了,坐吧。”

顧老爺子的視線也正落在寧夏的身上,臉上挂着滿意的笑:“夏夏,都是一家人,和顧修遠一樣叫我爺爺就行。”

“叫什麽爺爺,她爺爺在這坐着呢,夏夏,叫顧爺爺。”寧老爺子哼了一聲,看了一眼顧老爺子。

最近他是向顧長盛那邊的人透露了打算讓兩家關系橋歸橋路歸路的意思,這老頭請了他幾次去顧家,寧老爺子也沒搭理。沒想到這老頭居然厚臉皮自己跑來了,從下午賴到現在。

果然什麽人教出什麽樣的後輩。

寧老爺子冷哼。

不理會兩老爺子的大眼瞪小眼,寧媽媽先讓寧夏在自己身邊入座,同時還抱怨了一句:“你們這是什麽課,怎麽還興晚上上課的。”

說罷還不忘瞥了一眼寧爸爸,像是在怪寧爸爸把寧夏坑去學校當老師。

躺槍的寧爸爸:“……”幹咳了兩聲,正了正衣襟,然後坐直了,假裝看向一邊,堅決不和自家老婆對視。

寧媽媽瞪了一眼寧爸爸,收回視線,又問寧夏:“夏夏吃過飯了嗎?沒吃讓廚房再做點。”

寧夏:“吃過了。”

“那就來一起喝點茶。”

寧老爺子讓人給寧夏添了茶,然後親自給顧老爺子斟茶,茶杯倒得滿滿當當。

明白這老家夥的意思,顧長盛裝作不知,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涼的!

特麽,這老鬼給自己的是剛才洗茶杯的水!

顧老爺子瞪着寧老爺子,卻見寧老爺子一臉嘲笑:“年紀大了,火氣不要那麽大,傷身。”

顧老爺子壓着性子暗“呸”一聲:今天他來這裏,可不是為了和這老頭子吵架,而是因為之前寧老頭說要讓兩個孩子離婚,他覺得這件事不能那麽草率,這才厚着臉皮過來。

而且,顧長盛也知道,自家那個孫子有錯,來寧家也就表現得弱勢了一些,讓着寧老爺子。

顧長盛不理會寧老爺子,轉而看向寧夏:“夏夏,爺爺今天過來,首先是要來感謝你的,前段時間顧修遠不在,公司項目的事,多虧你了。”

寧夏為顧氏E-BN項目出力不小,在場之人都清楚,只不過顧老爺子更清楚一些,寧家這邊只是聽說。

“舉手之勞”,頓了頓,寧夏還是又加了句:“分內之事。”

她好歹也是E-BN項目的第三大股東。

聽了寧夏後面這話,顧老爺子滿意了,越看寧夏越覺得滿意。

嘚瑟的瞅了那邊的寧老爺子一眼,仿佛再說:瞧瞧,你們家夏夏還是向着我們家顧修遠的。

顧老爺子呵呵一笑,看着寧夏:“修遠那小子有什麽不對的地方,你就跟爺爺說,爺爺幫你出氣,沒事也多回家裏看看我們這幫老家夥。”

還不等寧夏開口,寧老爺子語氣不善的說道:“夏夏有時間也是來看我這個親爺爺,去你那裏做什麽?”

說着,寧老爺子手裏的茶杯一放,表情嚴肅:“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那正好就把兩個人離婚的事也說了吧,正好大家都在。”

至于顧修遠這個當事人——呵,不重要。

寧老爺子又看向寧夏:“夏夏準備什麽時候和顧修遠那混賬離婚?今天爺爺和你爸媽正在商量這件事。”

“是啊,夏夏,我和我爸爸也贊成你和顧修遠離婚,趁着年輕,誰也別耽誤誰。”寧媽媽附和了一句:以前她還擔心女兒放不下那個混賬東西,現在寧夏有了自己的事業,哪兒還有心思去管那個顧修遠。

寧爸爸雖然沒說話,但那意思顯然也是和寧老爺子,寧媽媽一樣的——一致對外。

顧老爺子輕咳一聲:“怎麽還說到這事上了。”

“兩人不是挺好的嗎。”說這話,顧老爺子自己都覺得心虛。

“好什麽好!”寧老爺子怒了:“這麽些年,我們寧家沒有哪裏對不起你顧家的,再看看那個混賬東西是怎麽對夏夏的!”

——不喜歡一開始就別結婚啊!

這話寧媽媽沒說,冷哼一聲:“我看他顧修遠就是瞎了眼!”

這話顧老爺子其實是贊同的。

寧夏這孩子漂亮、性子也好,年紀小但是做事得體,之前鬧騰一點還不也是因為在意顧修遠。而且寧夏說話做事能力,以他的經驗來看那都是一等一的、沒得挑,最重要的是這丫頭還一心向着自家孫子。

好好的一樁婚姻,好好的一個媳婦,顧修遠不知珍惜,倒是真的眼瞎。

要不是現在代表的立場不對,顧老爺子都想點頭了。

“這年輕人的婚事都是勸和不勸離的,可沒聽過勸離的。”

于公于私,顧老爺子都不希望兩人離婚,年輕人性子強不懂得退讓,慢慢磨合不就好了。

寧老爺子不樂意了:“不合适就是不合适,硬扭也不是一回事,離了對誰都好。”他們夏夏那麽優秀,何必為了一個顧修遠浪費了大好的青春。

寧老爺子心中早就對顧修遠的做法不滿,如今有了機會,肯定不會輕易松口。

顧老爺子目光一轉,又抿了口冷茶:“咱們這些做長輩的說的都不算,還是看本人怎麽說不是?我們得尊重年輕人的想法,待會叫修遠過來,一起坐下來談談。”

寧媽媽笑了:“叫顧修遠來?我看最巴不得離婚的就是他顧修遠了吧。”

顧老爺子:“……”這話……有點道理。

了他這不是迂回戰術嘛。

顧老爺子琢磨,看向寧夏:“夏夏心裏怎麽想?”

見四個人的視線都聚集到了她身上,等着她回答,寧夏毫不遲疑的開口道:“我目前不考慮和顧修遠離婚。”

離不離婚這件事,對寧夏來說意義不大,不過劇情還沒走完,她還不能和顧修遠離婚。

聽着寧夏的回答,寧家三個人的臉色都不是很好看。

怎麽夏夏還想着顧修遠?顧修遠就那麽好?讓夏夏舍不得離婚?寧家三人心中暗道。

“既然夏夏不想離婚,那咱們這些老家夥就不摻和了,你說是吧,老寧。”顧老爺子看向寧老爺子,眼中帶着笑意。

看這老頭子吃癟的樣子,還是那麽心情舒暢,顧老爺子心裏暗爽。

寧老爺子掃了一眼顧老爺子,又将視線落在寧夏身上:“夏夏不用給他留面子,怎麽想的就怎麽說,不用不好意思。”

“我說寧老頭,你這不地道啊,明擺着這是逼着我孫媳婦離婚,人家小兩口和和美美,你這心裏不舒服是吧。”顧老爺子連忙開口,說完又看向寧夏:“夏夏以後有什麽事,就跟爺爺說,爺爺替你教訓修遠。”

寧夏正要說什麽,管家走了過來:“老爺,顧董來了。”

從稱呼就知道,寧家對顧修遠有多不歡迎。

寧老爺子面色幾經變化,才黑着臉,冷哼一聲,滿聲嫌棄地朝外面玄關的方向說了句:“來都來了就進來吧,怎麽,還要人請?”

這是顧修遠結婚四年第三次到寧家老宅,上兩回還是結婚時和結婚後出于禮節來的。

顧修遠走進來,對在場的長輩一一打招呼,手裏帶了禮物。

“放下吧”,寧老爺子依舊沒有半點好臉色:“正好,既然你來了、”

寧老爺子剛要開口說‘來了正好,一起商量商量找個黃道吉日你兩把這離婚證給扯了’,結果就讓顧老爺子給打斷了。

“哎呀,你說這人年紀大了記性就是不行,不知不覺這茶水都喝大半壺了,哈哈,你們寧家這茶不錯啊,哈哈。”顧老爺子這會兒也心虛啊,萬一顧修遠真點頭了、要和寧夏離婚那咋辦?

“修遠,你這是來接夏夏回家的?”如果眼睛是心靈的窗口,顧老爺子這會兒已經和顧修遠說了一萬句‘你小子放聰明點’了。

好在,顧修遠點了頭。

——他的确是來接寧夏的,聽林霄說寧夏自己打車來了這邊老宅。

“這樣啊,你不來都沒注意,都這麽晚了,那你們兩趕緊回去吧,我也回去了”,一邊說着,顧老爺子一邊還佯裝感嘆了一句:“這人上了年紀,可得早起早睡才行,這不該操的心也別操。”

“老寧頭你說是吧?”

寧老爺子:哼!嘚瑟個pi!

只是,夏夏不願意和這混賬東西離婚,看來他們還得再開導開導。

寧老爺子不滿的瞪了顧修遠好一會兒,才看向寧夏:“你今天要回去?不然在家裏住也行。”

寧老爺子這意思說得明白,就是不想讓顧家這兩人痛快。

——劇情裏有這一段?

寧夏在腦海裏問系統。

【系統:好像……】沒有。

“不耽誤爺爺休息了。”寧夏朝寧老爺子笑着說道。

在這邊畢竟不放便,會打擾到老爺子,而且景園那邊離學校近一點。

明天她們的競賽課題要進行第一次答辯,需要早一些過去做準備。

雖然不知道顧修遠來這兒的目的,不過搭個順風車也不錯。

——

寧夏和顧修遠離開,留下兩個老頭子在大門口大眼瞪小眼。

“你不是要走嗎?趕緊的,別在這兒擋風。”寧老爺子瞪着顧老爺子。

“誰說我要走了,我今天還賴這兒不走了,你後頭不是搞了魚塘嗎,正好,明天早上起來釣個早魚。”顧老爺子一本正經地說。

‘退了休’的人有恃無恐。

——

車上。

氣氛安靜。

寧夏思考着明天競賽課題答辯的細節。

顧修遠坐在一旁沒有說話。

此時,顧修遠心裏的情緒并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麽淡定——剛才到達寧家的時候,正好是幾人在讨論兩人離婚的事情。

前面說了什麽,顧修遠不知道,但是後面的幾句他聽到了,也包括寧夏那句‘不會和他離婚’。顧修遠說不上來聽到那句話的時候內心是怎樣的觸動。驚訝,沒想到居然寧家的長輩已經如此的不看好這一段婚姻。同時,慶幸之餘,顧修遠也在反思自己。

“寧夏、”顧修遠想到什麽,開了口——他想對寧夏解釋一下關于那些秘書的事情。

不管怎麽說,都是他之前考慮不周。

但見寧夏閉着眼睛,像是已經睡着了的樣子,顧修遠到底還是沒打擾寧夏。

一時之間,車裏十分安靜,卻又不顯得壓抑,反而有種歲月靜好之感。

起碼顧修遠是這麽覺得的。

——

另一邊的情況,卻不是這麽好。

顧氏,16層的內部會談室裏。顏伊嫚穿着性感的晚禮服、畫着濃豔的妝容,坐在會談室的沙發上。

即使濃重的妝容也難以掩蓋她此刻臉上的緊張和不安。

而在她對面的是陳宇,以及一個一身黑色西裝戴眼鏡的男人。

這個男人顏伊嫚認得,是公司的高級法律顧問,而且是專門負責處理董事長的事。

“陳助理,您把我叫到這裏來是有什麽事嗎?”顏伊嫚作出一副不解的表情。

今天下午,陳助理叫人來通知她下班後留一下。顏伊嫚原本以為是董事長今天有應酬,公司安排她陪同,因此還專門畫好了妝。

可現在的狀況看來,分明就不是這樣的。而且她聽其他同事說,董事長早就走了,今天一下班就直接回家了。

陳宇凝視了顏伊嫚片刻,也不廢話:“首先,第一件事,顏秘書手機裏那些不該有的照片,希望顏秘書自己可以删掉。”

聽到這話,顏伊嫚知道自己大約是被查到了,面色一僵。

“啊?什麽照片,我不知道陳助理你說的是什麽。”顏伊嫚裝傻,依舊想不通陳宇是怎麽查到自己的,明明她已經很小心了,還用的是底下另外一個小職員的電腦和賬號。

看着顏伊嫚眼裏的驚訝,陳宇冷笑:一個小小的秘書能知道多少?以公司真正的實力,要查到什麽,輕而易舉。

“顏秘書不知道沒關系”說着,陳宇介紹了旁邊的人:“這位是張律師,可以請張律師來為你解答。”

張律師會意:“按照‘治安管理法’規定,偷窺、偷拍、竊聽、散布他人隐私行為,屬于侵犯人身權利的行為,希望顏秘書了解。”

“你少吓唬我。”不就是一張照片而已。

顏伊嫚接着說:“而且我拿手機拍風景,不小心框進去幾個路人怎麽了,這不算犯法吧。”

“不小心?”陳宇面無表情,将自己的手機遞到顏伊嫚面前:“顏秘書覺得你這麽去跟審訊的人說,他們會信嗎?”

說心裏播放的是兩段視頻,一段是顏伊嫚正在偷拍寧夏時的畫面,另一段則記錄了她登陸同事的賬號建立新賬號,又将照片發給董事長的全部過程。

顏伊嫚從來不知道,公司系統竟然有這樣的監控,那她做了這麽多還有什麽意義?

——

顏伊嫚捏了捏拳頭,看向陳宇:“我承認,照片是我拍的,也是我發給董事長的,可是我哪裏錯了?”

顏伊嫚的聲音漸漸變得激動:“那個女人頂着顧太太的頭銜卻做出那麽惡心的事情,背叛了董事長,難道不應該讓董事長知道嗎?”是寧夏不要臉,她做錯了什麽?!

說着,顏伊嫚又扭過頭冷嘲了一聲:“而且這張照片我才只發給了董事長,就是為了公司的聲譽着想。”

聽到顏伊嫚的話,陳宇原本冷漠的臉上布上了怒意,險些被氣笑——要不是了解了這個顏伊嫚的品行,他差點都要信了她這麽‘慷慨激昂’的一番話了。

而且顏伊嫚最後一句話是什麽意思?威脅?還想将照片發到網上?

“顏秘書你這張照片發布出去。”陳宇一字一句地陳述。

“如果不信,你大可以試試,不過,我希望顏秘書不要作出讓自己後悔的事。”

陳宇的話透着冷意,讓人害怕。

顏伊嫚下意識地握緊了自己的手機指尖在手機上戳了幾下,沒反應?而且居然沒有信號了。

陳宇不再跟顏伊嫚廢話:“再說最後一遍,照片删了,如果顏秘書不知道怎麽删,我可以代勞。”

一旁的張律師也适時地補充了一句:“另外,顏秘書公然捏造事實诽謗他人,也是屬于犯法的,須付刑事責任,處以三年以下有期徒刑,并且留下案底,顏秘書确定不知悔改,需要公司走法律程序處理此事?”

“我……”

“好,我删。”顏伊嫚拿過手機,當着兩人的面删掉了手機裏幾張照片。

“這樣可以了吧。”

“可以”,陳宇說着,話鋒一轉,又道:“另一個手機裏的兩張,以及雲端賬號上的一張,顏秘書想留着做什麽?”

顏伊嫚:!

“你——!”你怎麽會知道。

顏伊嫚瞪大了眼睛看向陳宇,身體發冷。

這一次,她是真的怕了。

将照片存雲端是為了保險,以後如果她真的成功讓董事長願意和寧夏離婚了,這幾張照片将是她的把柄,要是寧夏不配合離婚,她分分鐘可以把這些照片發到網上,讓對方身敗名裂。

顏伊嫚想不通,明明她保存的時候誰都不知道,另一個手機包括手機卡都是曾經在國外黑市上買的,以及那個雲端賬號也不是她的名字實名的。

為什麽陳宇還能查到這些,甚至清楚的知道每一個賬號上傳了幾張照片。

太可怕了……

顏伊嫚突然覺得遍體生寒,仿佛自己的一切都在對方的眼皮底下,無處遁形,她終于相信了對方确實有那個能力幫她“代勞”。

“雲端自己備份的,我怎麽知道”,顏伊嫚極力控制着聲音中的顫抖,還在嘴硬:“我删不就行了。”

随即,在陳宇的監督下指尖顫抖地删掉了其他幾個設備和賬號上的照片,做完這一切之後,顏伊嫚的手機上居然彈出提示,她之前使用的那些賬號由于異常,全部被清理了!

顧氏的确有辦法清理掉那些照片,陳宇之所以還親自來找顏伊嫚,是想給對方一個直觀的警告,省得這個腦子有坑的女人出去之後亂說,诋毀太太。

确認照片都删掉了之後,陳宇點點頭,不走心地對顏伊嫚說了句:“感謝顏小姐的配合。”

緊繃的情緒狀态下,顏伊嫚沒發現陳宇對她的稱呼改變。

卻聽陳宇繼續說:“顏小姐收拾一下你的東西,稍後會有一位新的秘書過來和你做工作交接,再之後人事的會過來給你辦離職,這是一份離職申請,已經填好了。”

聽到這話,顏伊嫚頓時坐不住了,跳起來:“離職?我什麽時候說過我要離職了!不過就是發了張照片,你們憑什麽開除我!”

并且顏伊嫚注意到:那張已經填好的離職申請上面寫的是自願申請,如果是這樣,她拿不到一點的公司補償或是合同裏約定的三個月過度工資。

而且她不能離開公司!她好不容易才遇到像顧修遠這樣年輕有為的董事長,好不容易才成了對方的秘書,她不能這個時候放棄!

“我在做董事長秘書的時候沒有出任何的錯,而且顧董也很器重我,你有什麽資格逼我走?!”顏伊嫚吼道:“我知道了,是寧夏對不對,你是被那個賤女人買通了,故意害我的!董事長肯定不知道,我要去找董事長!”

陳宇笑了:“抱歉,讓顏小姐離開就是董事長的意思。”否則他也沒那個權利。

不過嘛。

本來看這顏伊嫚一個女人,陳宇還想給她留點體面,偏偏這女人還要诋毀太太,陳宇現在最不樂意聽的就是有人诋毀太太。

“這不可能!”顏伊嫚高聲道。

沒理會顏伊嫚,陳宇繼續說:“另外,诋毀顧氏股東名譽,意圖破壞公司聲譽,上班時間擅自盜用她人賬號,利用職務之便擅自開設新賬號,越級上報不實消息……以上,顏小姐還覺得自己沒有做錯?”

“而且”,陳宇故意放慢的語速,一字一句地道:“以顏秘書的條件,似乎也不符合公司聘請職員的标準。”

一份文件,丢到了顏伊嫚的面前。

只是看到第一頁最前面那張自己整容前的照片,顏伊嫚便知道了這是什麽——那是她最害怕面對的過去。

“啊——!”

顏伊嫚突然發瘋似地尖叫一聲,一把推開了前面的文件。

頓時紙張四落。

那裏面詳細的記錄了顏伊嫚的生平,包括她高中沒畢業就去做了外|圍女,包括她被種種惡心的男人包|養,包括她在被包養之前去賣了很多次的卵、也包括她被那個已婚老男人包養後,又被送到那個鍍金學校等等。

完了,這次,她徹底完了。

顏伊嫚雙膝一軟跌坐在地上,面色全無,搖着頭極力否認着:“不是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是那個賤女人瞎便來诋毀我的。”

說着,又開始慌亂地撿起地上紙瘋狂地撕扯。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陳宇站起身來,冷眼看着地上瘋婆子似的女人,毫無波瀾:何況這種女人根本不值得同情。

這些年顏伊嫚在公司,陰奉陽違、欺壓同事的事沒少做,甚至和董事長出去幾次居然還偷偷收某些競争企業公司老總的房卡

查到這些的時候,陳宇也着實吓了一跳——按理說,在公司嚴格的招聘篩選下,像是顏伊嫚這樣連文憑都有問題的人不可能進得來。

除非……有什麽人動了手腳,故意将顏伊嫚弄進來,并且安排到董事長秘書的位置上。

目的不言而喻。

哼。

怕是顧氏馬上又有幾位要享受‘退休生活’了。

陳宇冷嗤了一聲,走出會談室,随即将這邊的結果發消息彙報給了董事長。

作者有話要說: 更了更了~~二合一大章節送上~~感謝大家的等待~~~

(又和貓聊了會兒生計問題,晚了一些,這張發紅包聊表歉意)

peace&love~~我去看新說唱了~~~感謝在2020-10-08 02:29:15~2020-10-09 21:08:0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WUFDTD 10瓶;天羽 5瓶;copper、小妖 2瓶;墨琪、夢想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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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