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chapter41

作者有話要說:網頁登陸內容是有的,可能手機WAP抽了,大家如果手機閱覽沒有內容的話,稍後再試着刷一下,或者直接網上看!

鑒于WAP不知要抽到什麽時候,我這邊也放一下好了,方便大家看!

高考過後有了大把的空餘時間,他們準備去旅游,趁何笙她們補課開始前四個人一塊去。

何守司說:“去最北之北,要麽最南之南。”

袁植看白癡似得看了他一眼,“難不成要去北極南極?”

但最後還是選擇北上,一塊提前去看看何守司将來要駐守四年的地方,他們準備好了地圖,規劃好了路線,查詢過了風景名勝以及打聽好各類當地有名的特色小吃。

扛着大包小包興沖沖上了火車,奔波一天後到了目的地,然而人群湧動的車站等待他們的卻是另外一番景象。

剛一出車站,幾名西裝革履的男人穿過人群匆匆迎了上來,走最前面的是他們再熟悉不過的嚴柏,對方臉上帶着少有的凝重。

“你們兩馬上跟我回去,出事了。”他擡腕看表,“馬上去機場,先走,路上再說。”

沒有給衆人反應的時間,行李被轉手接了過去,袁植甚至連發怒的時間都沒有已經被推擁着上了車,而何笙的旅行又一次被擱淺。

車子以高速穿梭于這個陌生的城市,何笙看着窗外第一次相見又将遠離的城市街景,有點惋惜。

“說吧,最好你的理由足夠說服我。”袁植冷眼盯着前方副駕駛上嚴柏,面容帶着極度的隐忍。

嚴柏側身視線掃過二人,神色猶如天中雲絮,絲絲縷縷糾纏不清,垂了眼眸,思忖須臾緩聲道:“舒雲病了。”

袁植愣了下,随即嘲諷道:“她病了和我們有什麽關系?袁家大小姐病了難道需要我們都陪着表示關懷備至?”

嚴柏淡淡的看着他,“是急性白血病。”

袁植表情一滞,何笙也愣了,她并不清楚白血病具體是種什麽樣的病症,但知道有多嚴重,之前和吳嬸一塊看過一個新聞,裏面穿着條紋病服的小男孩就是得的這種病,做了很多化療,頭發也掉光了,生命在視線所及之處漸漸消弱,最後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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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舒雲怎麽會得這種和死神比肩的病?何笙很難想象那個花一樣的姑娘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模樣,她還這麽年輕,生命幾乎還未長開。

“所以呢?”靜默半晌後袁植接着道:“讓我們回去的理由是什麽?給她帶去一絲生的希望,看看我們的骨髓配型是否合适?”

“你是她哥哥。”

“她媽不是我媽。”

話到這已經是個終點,之後誰都沒再開口,這麽多年過去,很多東西不用說,各自心裏想的是什麽都一清二楚。

何笙看着袁植搭在車座上輕顫的手指,慢慢伸過去摸了摸,最後被他一把拽住緊緊握在了手裏。

一路風塵仆仆趕過去,太陽沒落的那一刻終于到了市立醫院,袁植冷眼對着那些看見他跟看見國寶似得撲上來的人,其中自然有袁重陽和朱美雁。

那個雍容華貴的婦人已沒了往日的風姿卓卓,面容憔悴的猶如風一吹就倒,對着冷臉的袁植也再擺不出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臉,神色小心翼翼的甚至帶了讨好。

袁重陽的臉色也不好看,他命人帶袁植他們立馬去做檢查。

冰冷的白熾燈光下,袁植沒有做絲毫抵抗,近乎看小醜似得看着那幫人,骨髓配型成功幾率小的令人咋舌的地步,他甚至惡意的想要看到不成功消息傳出時這幫人崩潰的嘴臉。

只是當他們将手伸向何笙時,袁植停了腳步,立馬把何笙拽到自己身邊,怒目道:“滾,誰準你們碰她?”

袁重陽淡道:“只是做個檢查而已,你反應不用這麽大。”

“檢查我一個還不夠?”

“多一份血樣就多一份希望,我只是想多要一份舒雲活下去的希望。”袁重陽将目光調到目光呆呆的何笙身上,“我養了她這麽久,難道連這點要求不能達到?”

何笙看向他,這個只有幾面之緣且每次出現都帶來軒然大波的男人,這幾年的時間并沒給他帶來外貌上的改變,上天竟是這樣的善待他。

兩人最終還是一塊被帶了下去,袁植摸摸何笙有些白的小臉,“是不是吓到了?怕嗎?”

何笙搖頭,她只是覺得有些累,這麽一天跑下來還沒好好休息過。

兩人一塊抽了血,袁植看看何笙白皙的胳膊,“按用力點,都冒出來了。”

何笙便又用力幾分,醫院很大,很空曠,這個樓層現在沒什麽人,走在瓷磚上的腳步聲單調的都令人起雞皮疙瘩。

坐上電梯,何笙突然開口道:“她還會不會好?”

袁植臉上這時也有些茫然,“不知道。”

先不說和袁舒雲的交情如何,但這活生生的人也曾是生活中出現過的,身邊人染上這樣近乎無望的絕望,其實到現在依舊有些不真實。

“如果治不好會死吧?”

“嗯。”

何笙低頭看自己靜脈上的針孔,“其實袁舒雲人不差,感覺真可惜。”

檢查報告出來還要好幾天,嚴柏将他們送回了小洋房,吳嬸看見他們回來很意外,後聽說袁舒雲的消息也不由的唏噓。

旅游泡湯了,剩下的日子變得格外無聊起來,袁植買回來一款雙人游戲機,教着何笙陪自己玩,小姑娘不擅長這種東西每次都輸的慘兮兮的,袁植便罰她給自己煮水泊蛋,裏面放很多調味料,吃的津津有味。

何笙上補習班的前一天檢查報告下來了,如袁植所料配型并沒有成功,但何笙的成功了,這是種什麽樣的概率?

小洋房外停了兩輛車,袁重陽和朱美雁都來了,臉上都是松了口氣的表情。

一夥人圍坐在客廳,朱美雁最先開口,表情有些尴尬和無力,語氣緩和道:“何笙,這次請你一定要救救舒雲,我就只有她一個女兒,絕對不能沒有她,之前的事都是我的問題,我在這給你賠不是,你別計較。”

說到最後,女人已經急得含了淚,不帶妝容的臉上爬滿了細紋,這麽幾天仿佛已經老了許多歲。

袁重陽拍拍她的肩,随後看向對面兩個沉默的孩子,他道:“舒雲的情況有些特殊,醫生建議馬上手術,所以這些天希望你能住在醫院,飲食方面我會着人給你做調理。”

篤定的口氣仿佛何笙的捐獻已經板上釘釘的事,袁植對他這份态度很是不滿,但也不能當下就這麽拒絕了,畢竟是人命關天的事,可讓何笙捐骨髓,聽着都滲人,萬一有後遺症怎麽辦?

“能先說一下捐獻步驟嗎?對供給者有什麽影響?”

袁重陽揚了揚下巴,嚴柏看着他們道:“現在的醫療技術先進很多,骨髓捐獻也不用實施手術,将造血幹細胞分離出來,直接抽血就行,說直白點就跟獻血一樣。”

袁植和何笙對視一眼,“影響呢?”

“不會有太大影響,之後好好修養很快就能恢複過來,與平時并無區別。”

若是真的,這樣的請求,似乎只要是個有良知的人都不會拒絕,袁植不再說話,最後決定還是要何笙自己拿主意。

嚴柏望向一直沒出聲的小孩,笑了笑,“何笙,你願意嗎?”

願意嗎?何笙的目光緩慢的神色各異的幾人,最後定在朱美雁身上,“獻個血而已其實沒什麽大不了的,只是我想提個要求。”

袁重陽眯了眯眼,朱美雁急道:“你說。”

何笙直直的望着朱美雁,聲音軟軟的仿佛落入了雲層裏,語氣卻是格外堅定,“請你為上次對袁植出言不遜的事道歉,以後不能再侮辱他。”

這話一出,室內有片刻的沉寂,每個人都有些意外。

朱美雁愣了下,表情略微的有些僵硬,好半晌才看向一邊面容複雜的袁植,緩緩低了頭,聲音鹹澀道:“我為那次的事抱歉,身為長者是我的失責,請你原諒。”

袁植回神無聲的冷笑了下,沒搭話。

又是片刻的沉默後袁重陽看了眼時間,道:“好了,我們走吧,把消息帶過去,盡快讓醫院做安排。”

又轉向嚴柏,“這裏你處理。”

“好。”

一夥人風風火火的又出去了,客廳裏頓時只剩了三人,袁植斜倚到何笙身上,彈了下她的鼻子,“小孩心眼挺多哈!”

何笙鼻子一酸,側頭看他,用手捂着甕聲甕氣道:“難道你不開心嗎?”

袁植笑起來,柔和的五官漂亮的不像話,“開心,當然開心了,這麽多年第一次見這惡毒女人吃癟怎麽能不開心。”

何笙跟着笑起來。

嚴柏看了他們一會,搖頭道:“好了,去收拾幾件衣物吧,等一下就住醫院去。”

旅行用的裝備還沒收拾,何笙直接抱着那只旅行袋跟着去了醫院,袁植不放心她一個人,自然尾随在後。

上了車,嚴柏斟酌着對袁植道:“醫院有專門的護士料理,你沒必要擔心。”

袁植脖子一揚,略帶挑釁道:“我沒親眼看着我就不放心。”

“袁植,你要注意身份,而且你們已經長大了。”

“那又怎麽樣?”袁植的表情淡了下來,撞了撞何笙的肩膀,“不管我和她是個什麽狀态,她都是我的人,何笙,你自己說是不是?”

何笙蹙眉看看嚴柏,又瞅瞅袁植,抿着嘴不說話。

袁植皺眉又撞了她一眼,“問你話呢?是不是?你難道還想跟着別人跑了不成?”

“哪呀?”何笙很是無奈的開了口,“不跑。”

“那是不是我的人?”

何笙很是別扭的點了點頭,袁植高興了,将人一摟笑嘻嘻的沖嚴柏挑了挑眉。

嚴柏定定的看了他幾秒,面無表情的轉移了視線。

到了醫院,坐電梯上到五樓,偌大的走廊居然一個人都沒有,只有一個值班護士在敞亮的辦公室坐着。

嚴柏和她說了幾句話,然後帶人去了病房,房間裏的生活設施很齊全,和家裏的相差無幾。

袁植拎着兩個旅行袋走到櫃子前開始整東西,何笙站在一邊要伸手幫忙都被袁植隔開了,“幹嘛?我整東西你不放心啊?”

“不是,我習慣自己來。”說着又要伸手。

被袁植打了一下,“不準,這段時間你都要好好休息,這麽想幹活等把血補回來了再好好伺候我。”

他拿出何笙的熊貓小內褲故意在她面前晃了晃,何笙頓時局促的跳起來,揚手要去搶,急道:“你別拿我這個。”

袁植擡高手,笑嘻嘻的看着不斷蹦噠着的何笙,那張小臉都給憋紅了,鼓鼓囊囊的像只小番茄,在她臉上擰了一把,“小孩,長的還不夠高,跳再狠都拿不到你的小褲子了。

一邊當隐形人的嚴柏這時走上前,從後将內褲拽下來,轉而放在急壞了的何笙手裏,皺眉對袁植道:”你別老這麽欺負何笙。

袁植臉上的笑意頓時消失無蹤,和嚴柏對視的目光顯的格外的涼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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