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chapter46

這時周科擦着頭發出來了,袁植拿上自己的衣服也準備去洗澡。

毛傑突然想起什麽把模式換到自動捕殺,側身扒着椅背沖袁植道:“喂,小樹,據說傳媒那邊有個女的在打聽你消息來着!”

袁植愣了下,随後不鹹不淡的應了聲接着往裏走。

毛傑不死心的喊:“那是美女啊美女,都快成校花級的了!”

回應他的是利落的關門聲。

毛傑恨鐵不成鋼的敲了下椅背,“浪費啊浪費!”

梁生成好笑的看了他一眼,吐掉煙蒂,“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人多他媽專一,前兩天咱們系的楊曉燕都沒正眼看一眼,居然還想着慫恿他出軌,過個兩年倒還能試試,現在算了吧。”

“不是啊!”毛傑轉向他,“那姑娘比楊曉燕漂亮多了。”

梁生成挑了下眉,明顯不信。

毛傑又轉向另一邊開始埋頭看書的周科,“老周,你說,張琰爾和楊曉燕哪個好看?就是上次咱們在小超市看到的那個女的!”

周科推了把鼻梁上的黑框眼鏡,“那還是張琰爾好看點!”

“對吧!”毛傑再次看向梁生成,揚了揚下巴,“信了沒?”

周科家在北方的小農村,是出了名的老實人,就近段時間接觸下來這人說話沒含過水分,也從不誇大其詞,因此他的說法很有真實性。

梁生成拿着兩個硬幣夾胡須,好半晌才思忖着道:“你說的那個張琰爾我也有印象,不過我覺得她身邊那個女的更好看些!叫什麽來着?”

他皺眉敲着腦袋,毛傑不确定的接口:“何婉悅?”

“對!”梁生成拍了下大腿,“就是這個有點土但格外清純的小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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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頭何笙挂了電話後将課本一收準備睡覺,她有些低燒,最近這種現象很常見,主要原因還是高中課業壓力大的問題,休息好了不會有什麽事。

她拿過一旁的體溫計含進嘴裏爬上床,呆呆的坐了會把體溫計抽出來,照着燈光眯眼瞅着,37度5,沒事!

下床跑衛生間洗了洗,又用雙氧水消了毒,把水銀柱甩下後裝盒子裏放好,緊接着往被子裏一躲便安安穩穩的睡了,只是這天越睡越冷涼涼的被窩怎麽都捂不熱,她使勁把自個縮成了一個球,可還是凍的慌。

吳嬸是知道何笙情況的,只是幾次下來已經成了慣性,知道睡一覺就能消下去所以也沒上心,晚上水喝的有點多,半夜上完廁所睡意正好沒那麽濃,拖着腳步難得上去瞧了眼,結果吓了一跳。

小孩整個蒙在被子裏,燙的就跟着火似的,還打着寒顫,顯然已經燒的不清。

吳嬸連忙拍了拍何笙通紅的臉,急道:“何笙啊,快醒醒,咱馬上去醫院啊,別睡了!”

何笙迷迷糊糊的睜了眼,被吳嬸拉扯的坐起了身,可頭暈的厲害,還沒坐穩便又倒下去了,鼻子裏熱熱的,呼出來的氣都有些燙人。

她難受的捧住腦袋,啞着嗓子吐出兩個字,“頭暈!”

吳嬸急得轉了個圈,随後跑出去給嚴柏打電話了。

沒辦法,三更半夜家裏就這麽兩個人,要車沒車的,醫院離這又遠,吳嬸就算硬把人拉起來也沒辦法把人扛醫院去。

淩晨的車道很通暢,嚴柏在十五分鐘後到達了何笙她們住處,刺耳的剎車音讓吳嬸吊着的心髒稍稍降了些許。

“可算來了,這人都快燒暈了!”開了門,一塊往樓上跑。

嚴柏依舊穿着白襯衫黑西褲,只是沒了往日的幹淨利落,領口大敞,衣擺松松垮垮的系在褲子裏,頂着一頭亂糟糟的黑發,下巴還有些泛青,整個人看過去很是頹廢,卻又有種別樣的俊美。

“什麽時候開始燒的?”他一步三個階梯的往上跑。

吳嬸跟的很吃力,提高音量道:“我也不知道,半夜去看的時候就成這樣了。”

話落,嚴柏已經閃身進了房間。

不大的卧室裏只亮了一盞床頭燈,昏沉的光暈下何笙蜷縮着躺在床上,眉心緊皺,雙頰通紅。

吳嬸已經給她換好了衣服,嚴柏碰了碰她的額頭,觸手的灼熱令人心驚。

連忙将人打橫抱了起來,往門外走。

身子被動的颠簸讓何笙難受的睜了眼,“嚴大哥?”

“嗯,稍微忍着點,我馬上送你去醫院。”到了樓下,嚴柏對吳嬸道:“你先睡吧,我有鑰匙,不用留門了。”

“不用搭把手嗎?”

“沒事!”

把人放副駕駛坐穩系上安全帶,飛車奔了出去,這個時間點醫院人很少,嚴柏挂完急診把人抱進醫生辦公室,前前後後做了徹底檢查所得結論果然是由疲勞引起的高燒。

“小姑娘剛動過手術,我建議是休息的透一點,這身體畢竟是一輩子的事!”中年男醫生快速開了單子,交給他,“記得明後天再過來挂針。”

“好!”

嚴柏把焉焉的何笙抱起來去窗口付錢,随後領藥去輸液大廳,何笙趴在裏面的病床上,等護士給她挂上針後看向旁邊的嚴柏,目光在他身上細細掠過,垂下眼小聲道:“嚴大哥,你明天上班嗎?”

“嗯。”嚴柏手肘撐着床鋪看她,“怎麽了?”

“沒什麽,就是這麽晚你還送我來醫院,明天會累,怪不好意思的。”何笙對自己現在這個動不動就出毛病的身體很沮喪。

“沒事,我的工作比較彈性,也可以在家裏辦公。”頓了頓,又道:“明後兩天我會幫你給學校請假,休息幾天再去上課。”

“不行!”何笙連忙拒絕,急道:“教課進度太快了,兩天不去會落下很多。”

嚴柏笑着搖頭,“這事沒的商量,不過我會向你們老師借課堂筆記。”

“可是聽課和看筆記完全是兩個概念。”

嚴柏依舊搖頭,“沒辦法,只能這樣。”他擡腕看了眼時間,制止要繼續抗議的何笙,“現在睡覺,別說話了。”

說完幫她掖了掖被角徑自起身去外面找雜志,無聲宣示此話題告一段落。

躺床上的何笙哎哎了幾聲後無奈的閉了嘴,翻了個身面向天花板發愣,呼吸間是醫院特有的消毒水味,身下的床鋪也不柔軟,她輕輕拽着被子手指一摳一摳的,好一會才又睡了過去。

嚴柏拿着雜志進來的時候何笙已經睡熟了,頭微微傾斜在一側,嘴巴小幅度開合着,憨态可掬!

走過去将點滴速度又減緩少許後重新坐到一旁的椅子上,雙腿優雅的交疊在一塊,借着清冷的燈光開始翻閱紙張打發剩下的時間。

點滴挂了整整三瓶,結束時漆黑的夜已然開始泛白。

何笙的臉上依舊帶着紅,好在熱度已經下去了,嚴柏把人叫醒,給她穿了外套,然後背起人回家。

之後的兩天嚴柏住在了何笙他們的小洋房裏,以防小孩病情有起伏,吳嬸一個人根本照顧不過來。

晚上吃了飯,嚴柏捧着手提在客廳辦公,何笙則在一旁學習,有不懂的就問一聲,她的思維很靈活,往往一點就能反應過來,嚴柏對此很欣慰。

又是一個整點,嚴柏道:“有點晚了,今天就到這,快上去睡覺。”

“我接完袁植電話再睡!”她往牆上看了眼,“就快打來了!”

果然,一說完旁邊的座機就叫嚣了起來。

何笙把筆一扔接起電話,盤腿坐在沙發上,兩人絮絮叨叨聊了差不多半小時,內容涉及挺廣,從吃飯學習到洗衣服再到蟑螂,活的死的都輪了一遍,總結起來就是一堆廢話。

結束後何笙沖嚴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自覺的開始收拾東西,嚴柏摸了摸下巴,問道:“袁植每天都會來電話?”

“嗯,他晚上回了寝室就會打電話過來,如果沒有晚自習還會提前。”把課本放進書包拉上拉鏈。

嚴柏了解的點頭,“那他知道你生病嗎?”

“不知道!他上學就夠忙了,不能再和他說這些鬧心的,而且只是小發燒,問題也不大。”默了默,何笙又緊張兮兮的補充,“嚴大哥,你也不能和袁植說。”

“嗯,不說。”那小子現在要不要和自己說話都是個問題。

嚴柏在這住了三天,第四天上午将東西一收回去了,而當天傍晚袁植正巧拎着行李回來。

他們學校有校運會,所以這次提前回了家。

距離産生美這句話平時沒感覺,現在吳嬸覺得特有道理,袁植天天在家杵着的時候見了也就那樣,現在一段時間沒回來,再見着了是怎麽看怎麽賞心悅目。

“晚上想吃什麽?我給你去買!”吳嬸解着圍裙高興道。

袁植也不客氣,“我想吃雞肉羹,荷葉烤鴨,炒大腸!”

吳嬸笑眯眯的擡了擡手,“換幾個換幾個!”

“幹嘛換啊!”

“何笙吃不了,這東西都太油膩了。”

“噢,對!”袁植拍了下自個腦門,“那随便吧,只要是何笙能吃的都行。”

“成。”吳嬸放了圍裙出門去晚市買菜了,那問話就跟沒問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TO奶黃兔子包:

奶黃兔子包扔了一個手榴彈 投擲時間:2014-02-1901:43:06

平時連地雷都不怎麽見到,這次居然遇上了手榴彈,破費了,謝謝,很高興你接受那篇文!

那篇文在我看來司木是最不幸的,從開篇到結束他都沒有得到他想要的,連個影子都沒看見,如果時間退回到馬成磊入獄那會,問司木用蘇顏的感情做交換,他願不願意接受這樣的牢獄之災?我想他應該是會願意的,因為他想了這麽久也不過就是要這麽點東西。結局的時候很有争議,我也第一次收到了負分,其實那會我真覺得結局是HE啊,男女主角都在一塊了還不算HE?也是那個時候才知道大家所謂的HE是人物和感情都完美的一個狀态。

廢話多了,話題扯遠了,不管怎麽說這篇文到最後也希望你能滿意,然後這篇真的會是HE,看見補了好多章節的分,辛苦了,看文愉快!_

PS:很多朋友問虐點和具體什麽時候分開!

答:虐點之後肯定還會有幾個的,但是分開的時候我個人覺得不虐,到時候會直接幾句話帶過,然後後半部分直接會從三年後開始寫起,也就是說他們會分開三年,但是......重逢的時候會虐,還記得文案上的那句話嗎?“她的少年啊,用着全世界與之同悲的哀傷泣不成聲!”袁植哭的時候我覺得都是比較虐的。

離他們分開還有好幾章,等你們看到何守司和陳佳音分開的時候,離他們倆分開也就不遠了!

劇透了啊劇透,今天難得劇透!

要不要再給你們劇透一個?給吧,本文我只會寫一個番外,是何守司的,番外結尾處我覺得也算虐點,那是何守司和陳佳音的最後一次見面,也就是說這兩人不會在一塊。

這篇文到最後唯一幸福的,只有何笙和袁植。大家看文偷快!A_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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