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chapter48

廚師也有很多放假了,能吃的不多,袁植把口味清淡的都拿了一樣,滿滿的好幾盤,随後帶着人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了。

何笙咬着筷子道:“太多了,吃不完。”

“沒事,我們學校有幾只流浪狗,到時吃不完就喂它們。”把一碗蒸冬瓜往前一推,“吃吧!”

何笙便小口小口的吃起來,袁植在一旁看着,時不時給她夾個菜。

“你怎麽不吃?”何笙抽空擡頭看了他一眼。

“我天天吃都吃膩了,就你嚷嚷着非要來這。”袁植把熱水杯放她手邊,“先喝點水,別老塞吃的。”

何笙聽話的喝了口,随後道:“這些菜還是挺好吃的。”

“廢話,難得吃一次當然不錯了。”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沒多久有人走了過來,身形高挑,衣着前衛,臉上帶着妝容的女人,還是兩個。

“袁植,你也沒回家?”張琰爾将盤子往他們桌上輕輕一擱,眉眼上挑目光細細掃過他的五官,嬌羞着說道。

“嗯。”袁植敷衍的應了聲,敲了敲桌面,對着發愣的何笙道:“看什麽呢?快吃飯!”

何笙連忙又低了頭,張琰爾斜眼看過去,這小姑娘跟袁植剛進門她就見到了,兩人揉揉抱抱十分親熱,膩膩歪歪的實在讓人受不了,可看着也沒什麽特別,她不懂袁植看上這丫頭什麽了!

嘴角嘲諷的一揚,拉住旁邊始終沉默的另一個人道:“婉悅,我們也坐。”

結果剛跨出一步,就被袁植攔下了,面容平靜,語氣淡漠,“食堂位置多的是,你們另外找桌子吧,我們這不方便。”

張琰爾一愣,被人當面拂了面子讓她覺得很是難堪,尴尬的同時又有些不甘,勉強笑道:“人多熱鬧點不更好嗎?”又轉向正發呆的何笙,“小姑娘,你說呢?”

袁植眉頭皺的更緊了,他對這種搔首弄姿跟出來賣似的女人沒絲毫好感,面上也開始不好看起來,略帶不耐的強調“我再說一遍,不方便,何況我跟你似乎也不怎麽熟,張同學都是這麽套近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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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婉悅拉了她一把,小聲道:“琰爾,走吧!”

“我不!”她掙開何婉悅的拉扯,氣呼呼的看着袁植,“你憑什麽用這種口氣和我說話?你知道有多少人想着和我套近乎?你……”

袁植冷聲打斷她,“那就麻煩你找他們去,我不想和你套近乎好吧?”他起身拿過何笙的書包,拉起木愣愣還拿着筷子的何笙,“咱們換地方吃飯!”

從位置出來的時候何笙還被絆了一下,她站穩後忍不住轉頭看向一旁正寬慰着張琰爾的何婉悅,對方眉目清淡,和記憶中的人很不一樣,但變化再大大致五官輪廓還是在的,以及內裏透着一股疏離的熟悉,這種熟悉感來自和曾經隐約相似的神态。

“走啊,何笙,看什麽呢!”袁植催了聲。

何笙回神連忙跟着走了,走出幾米遠下意識的又回過頭,正巧和何婉悅望過來的視線相撞,隔着幾張餐桌的距離,雙方都愣了下,有些東西瞬間明了。

隔着千山萬水的距離,隔着朝華消逝的年歲,她們可真有緣。

太陽快落盡,只剩淡淡的粉紅還能勉強殘留片刻,視線在這樣的傍晚也變得模糊起來。

走出很遠袁植轉頭看向有些奇怪的何笙,“怎麽了?悶聲不吭的。”

“沒有。”何笙快走幾步和他并肩,猶豫着道:“剛才的那兩個是你同學?”

“沒,校友而已,不是我們系的。”袁植把書包換了只手拎,另只手搭着她的肩,“等會咱們去醉角落吃飯,那邊的菜挺地道,口感還算不錯,吃完了去那邊的步行街逛一會,然後回酒店睡覺,明天咱們就回家。”

“你不會寝室睡沒關系嗎?”

“誰跟你說我不回寝室了?”袁植下巴一挑,帶着明顯的笑意調侃道:“小樣,這麽想和哥哥睡呀!那你要麽親我一個,哥勉強考慮考慮!”

說完,把臉往何笙那一湊,“吶,親吧!”

何笙讷讷的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臉龐幹淨細膩的都找不到毛細孔,呼吸間似乎都能感覺到上面的溫熱,搓着手,臉都急紅了,“我不是這意思,我沒讓你和我睡,真的!”

袁植嘴一撇,撸了把她的頭發,“瞧你急得的,至于嗎?我怎麽說也算英俊潇灑,跟你睡你難道還虧了?”

“不是啊!”何笙連連擺手,幹幹的張嘴重複了遍,“不是啊!”

“沒勁!”袁植直起身不逗她了。

醉角落的菜确實不錯,何笙悶頭悶腦的吃了不少,再出來就是繁華的步行街,霓虹已經亮徹整個城市,周邊精品商鋪琳琅滿目,有幾個小吃攤販,還有一個流浪歌手,滄桑的聲線沙啞的仿佛褶皺的草稿紙。

袁植帶着她在這個初次見面的城市游蕩了一圈,還玩游戲機夾了只雙眼黑黑表情憨厚的浣熊挂件。

“來,轉個身幫你挂書包上。”袁植笑嘻嘻的開口:“難得花了十塊就成功了,上次抓了二十次都沒成功。”

何笙轉過去,看着游戲機裏另外滿滿的玩偶,個個都如拳頭般大小,做工也一般,十塊錢其實也沒什麽可炫耀的,貴了!

東西挂好了,袁植特意拽着拉了拉,滿意的點頭,“還挺牢固的,不錯。”

放了手,拍拍何笙的背,“走吧,這麽久也該累了,早點找地方睡覺。”

市區酒店多的是,穿過熱鬧的夜市一條街就有一家規模不小,且口碑不錯的酒店。

袁植在櫃臺做完登記,拉着何笙坐電梯上去了,房間在五樓,标準雙人房,進門裏面的設施一看就感覺很高檔。

“你先去洗澡,洗完了再我洗。”

何笙放下書包轉身看向拿遙控器不斷轉臺的袁植,“你睡這?”

“嗯,不然呢?”

“那你剛才還說不和我一塊。”

袁植笑了下,眼睛依舊盯着電視,“逗你玩呢,還真相信。”

何笙眨了眨眼,從書包裏拿出換洗的衣服進了浴室,浴室不大,但該有的都有,她調試了下水溫,确定正常後先上廁所,緊接着要沖水時愣住了,馬桶蓋旁邊一圈文字标注的按鈕,但獨獨沒有沖水的一項,死馬當活馬醫全部按了個遍也沒找到。

她憂郁了,這個酒店怎麽連個馬桶都這麽先進,蹙眉呆呆的站了幾秒,将蓋子一放,出去找袁植。

“嗯?怎麽了?”從進去到出來已經有些時間了,因此看見她這幅完全還沒清潔過的模樣着實愣了下。

何笙表情有些不自然,“那馬桶沖不了水。”

袁植挑眉,“壞了?”

“不知道,就是沒找到按鈕。”

“有啊,留在旁邊的。”

“我每個都按了,不是。”

袁植放了遙控跟她一塊走進去,狹小的衛生間擠進兩個人頓時連站的地方都沒了。

他附身,摸索了一下,‘嘩嘩嘩’的水聲頓時來了。

“咦?”何笙扒着他的手臂往前湊,“你按的哪個?”

“最下面,馬桶肚子上那個。”袁植伸手指着,“看見沒有?”

和馬桶同色的正方形,一點凹凸感都沒有,如果不仔細看根本就不知道這東西是單獨存在的,何笙點了點頭,“這東西做的可真隐秘。”

“廢話,人家怎麽着都得玩出點特色來,這才能吸引顧客。”

“顧客也不是用馬桶就能吸引的。”

“難講,說不定有些人就是有這個偏愛馬桶的癖好呢?”

何笙對他說出這話還能表現的大言不慚表示很無語。

各自洗了澡上床睡覺,不過可能是換了個環境的問題,何笙顯得精神很好,絲毫沒有要睡的意思,床頭燈開着,兩人側身面對面躺着。

橘色燈光下的袁植帶着柔和溫暖的表情,漂亮的五官顯得越發好看起來。

何笙是個誠實的人,她往被子裏縮了縮,露出半張臉,悶聲道:“你好像比以前更好看了。”

袁植動了下頭,驕傲道:“男大十八變啊,當然要越長越漂亮才行!”

何笙附和着應了聲。

“就像你也比以前好看多了。”袁植咳嗽了聲,眼神閃爍的看着她,“喂,我變好看了,你是不是更喜歡了?”

何笙看着他微微有些紅的耳垂用力點頭,“嗯。”

袁植禁不住揚了揚嘴角,快速看了她一眼,小孩光明正大的瞅着他,目光灼熱而專注,袁植突然覺得臉上有些熱,連忙翻了個身朝向另一邊睡了,但心髒撲撲撲的卻跳的飛快,他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但又不反感。

過了很久,何笙那邊也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響,緊接着傳來她的詢問聲:“我關燈了。”

袁植盯着前方窗簾的繡花紋路,“嗯,關吧!”

啪一聲響,室內暗了下來。

何笙那邊細小的聲音又響了會才安靜下來,之後便是她均勻起伏的呼吸聲。

好一會,“何笙!”袁植小聲叫了聲。

對方沒反應。

他又等了半晌,輕手輕腳的起身重新打開電燈,在何笙床邊蹲了下來,小孩把臉整個埋在被子裏,睡得死沉死沉的。

袁植緩慢撥開蒙着她腦袋的被子,何笙微微打着鼾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姑娘要麽不睡,一睡就是雷打不動,平時說話也不大聲,高興了就抿着小嘴偷樂,難過了就垂着腦袋發愣,何笙很簡單,簡單的就像一張白紙,不管什麽情緒都能在上面清晰顯現。

她不漂亮,但人變白後顯得很清秀,性子也好,袁植看着她睡夢中的臉是越看越滿意。

手沿着她面部的輪廓線條輕輕滑動,最後落到她微張的嘴巴上,食指輕輕按了按,溫熱柔軟的觸感頓時讓他有種顫栗的感覺,這種經歷很奇妙,會讓他背脊發毛,整個人忍不住想蜷縮,可又從內裏透出一股全然釋放的矛盾感。

手指徘徊良久,緊接着附身湊了過去,直到彼此呼吸相融,雙唇相貼,腦袋是混沌的,內心是滿足的,舌尖想要更深入的。

但理智還在,舌頭輕輕在她唇上舔舐了下後連忙退了開來,袁植摸了摸自己的嘴巴,整張臉已經漲的通紅,雙眼濕露着散發出天生的媚感,他轉頭大喘了幾口氣才緩和過來,再看向一無所知的何笙時心想,就是這個人了,可能不盡完美,但好像再也離不開了。

這個認知其實之前就有,只是這個晚上格外明顯。

何笙次日醒來看見袁植面向窗外坐着,修長的雙腿交疊着擱在茶幾上,耳朵裏塞着耳麥,手指有節奏的敲打着膝蓋,雙眼微合,淺顯的日出光照潑灑在他身上,看過去居然透着一股虔誠的神聖。

何笙揉着眼睛坐起來,“這麽早!”

袁植摘了耳麥起身,“還睡嗎?”

“不睡了。”

她一股腦的爬起來去衛生間刷牙洗臉,袁植跟着走到門口,斜倚在門框上看她,何笙此時滿嘴的泡沫,被他直白的目光看的有些別扭,低頭看看自己,又轉向他,含糊道:“怎麽了?我身上有東西?”

“沒。”袁植目光掃過她的頭頂,“哎,等會我給你梳頭。”

何笙鼓着腮幫子滿臉驚訝,把水吐掉,“你會嗎?”

“總有第一次的不是?我試試呗!”

何笙把杯子牙刷放好,開始放水洗臉,邊點頭,“好吧!”

洗漱完回到房間,袁植走到櫃臺旁拿起梳子掰了掰,折出一個弧度,“會不會太軟?”他看眼何笙亂糟糟的長發,“別到時斷了。”

“那換一個!”何笙跳到床上從自己的書包裏拿出一個小盒子,打開後放着一把小巧的木梳,“這是佳音上次買來送給我的,可好用了。”

袁植從她手裏接過來,往上抛了抛,都沒手掌大,表面雕着花紋,說實話看着确實不錯,但這麽小能用嗎?

何笙已經自覺解開橡皮筋,拿手捋了捋自己的頭發,然後背對袁植盤腿坐好,聲音清亮的叫了聲,“我好了!”

袁植曲着一條腿也坐到床上,抓了抓她的後腦勺,把梳子插進頭發往下梳,何笙的頭發很細很軟還很多,顏色也不是純正的黑色,透着股淺淺的黃,綜合起來更接近濃濃的褐色,聽人說頭發泛黃都是因為自身營養不良導致,也不知道這話是真是假,看何笙之前亂糟糟的什麽都吃,營養應該很全面。

男生短發方便的很,随手抓一抓就能出門,就算用梳子也比長發利落,因此袁植有些控制不好力道,梳子一下來頭發眼睜睜看着纏到了一塊。

他哎哎了幾聲,停了動作,“打結了!”

何笙龇牙咧嘴捧住了腦袋,“你太大力了!”

“行行行,我再輕點。”他把何笙的頭掰正,揪起打結的那一小撮開始用手扯,一兩根頭發連帶的往外拽傳來的刺痛讓何笙皺了眉,無聲的一下一下張着嘴巴。

過了大半小時硬是被扯下一團頭發後,何笙搖着頭是死活都不讓他弄了,自己動作利落快速的綁上馬尾跳到一邊。

袁植挺失望,但也沒再勉強她。

下樓退完房去吃了早點,又坐車回了學校。

袁植帶着她在平時經常活動的地方逛了圈,圖書館,體育場,最後把人帶到假山旁,這裏有水,有樹,有石凳,迷你的山水風景造的很別致。

“你在這等我,我去寝室拿行李,然後咱們回家。”袁植囑咐道。

何笙應了聲,然後看着袁植走遠。

陽光穿過假山縫隙投到她身上,暖的有些熱,左右張望了幾眼,慢慢朝裏走去,那邊有座木制的亭子,相鄰的還有一座古水車,以及顯露在水上的青石路。

草坪上零星坐着幾個看書的女大學生,何笙沿着小路慢悠悠往前走,最後挨着一棵參天大樹停下了,隔着樹過去有張木椅子,上面坐了個人,何笙抱着樹幹偷偷望了眼,何婉悅屈膝坐在上面轉着水筆在做題。

這麽大個校園裏又撞上了,何笙着實有些意外,正思考着要不要現身的時候,對方突兀的起身轉了過來,兩人都愣了下,何笙嗖的躲回了樹後面。

何婉悅皺了下眉,随後抱着書繞到樹後,看向垂着頭的何笙。

四五年沒見,彼此都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這次的意外相逢誰都沒有預料到,雙方都有些詞窮,加上曾經并不親近的關系,更加顯得尴尬。

何婉悅捏着筆輕輕敲擊了下書本,率先打破沉默,“這幾年過的怎麽樣?”

何笙盯着自己的腳尖點頭,“挺好的。”

“聽說你和我們學校那個男的住一塊。”

“袁植?”何笙擡了頭,“嗯,把我接走的就是他父親。”

袁植在校的名聲不小,家境如何也多少有些了解,生在如此富碩的環境裏想來是差不到哪去,有句話被錢昭娣說對了,離了何家,何笙只會過的更好。

雖然何笙走的那會見她的狼狽樣多少有些憐憫,心裏不說期盼但也希望她能稍微過的好點,可現在見人真的風光無限的出現在自己面前時,又隐隐的有些不甘,人的想法永遠這麽微妙又矛盾。

何婉悅目光複雜的看了她半晌,淡道:“挺好。”

何笙扭着自己的書包帶,其實她也想問問何家另外的人怎麽樣,可是她發現自己好像叫不出父母那兩個充滿溫情的名詞了,随着年紀的增長和學識的增多,她懂得了很多東西,可能平時看着柔柔弱弱,但她不覺得自己是個多善良的人,從有記憶開始到最後離開,她找不出對方給予的好,相反有太多刻骨銘心的疼痛,親情太薄弱了,而且文字裏的父母也不該是這樣的。

“爺爺,好嗎?”斟酌很久最終也只問出了這麽一個問題。

“不太好,畢竟年齡大了。”

“也是。”生老病死的規律誰都逃不脫,她又道:“你們呢?”

“就這樣。”

何笙幹幹的應了聲,不知道該說什麽了,今天有些風,樹葉被吹的唰唰響,兩人靜默了會,何婉悅又要說什麽的時候有人快步走了過來。

“怎麽跑這來了?”正是行色匆匆的袁植,對于何婉悅的存在讓他不由皺眉,望過來的目光也帶了警惕。

何婉悅好笑的側了下頭,随後對何笙道:“我先走了。”

“噢,好!”頓了頓,又加了句,“再見。”

何婉悅只是擺了下手,她們還是不見面的好,沒多大意思。

等人走遠,袁植問何笙,“她和你說什麽了?”

“沒,就問我近況。”

“近況?”袁植挑眉,驚訝道:“你們認識?”

何笙頓了頓,點頭,“嗯,她是我二姐。”

袁植瞠目,“你姐?沒聽你說過呀,昨天也沒聽你說。”

那會食堂不碰到面了?小孩也沒什麽反應呀!

他在何笙胳膊上輕輕敲了一記,豎着眉道:“你故意瞞我?”

“沒有。”何笙退了一步,揉了揉胳膊,“以為不會碰到呢,說了也沒多大意義。”

袁植想起何笙以前說的關于那個家裏的情況,零零碎碎的不詳細,但也能感覺出他們感情的稀薄。

“何婉悅以前有沒有欺負你?”

“沒有。”她們只是不搭嘎而已。

袁植沒再問什麽,擡手搭在她肩上,“走,回家,面團也回來了,剛打我電話呢,咱們找他去玩。”

“何守司回來了?”何笙側頭望着袁植,“他什麽時候到的?”

“今天早上吧!”

“啊,佳音該高興壞了。”

“我現在也要回去,你不高興嗎?”

“高興的呀!”

兩人勾肩搭背慢慢吞吞的往外走,普照的陽光溫暖着整塊大地,少年滿足的摟着他的姑娘,笑的肆意張揚,誰都沒想過和過去再有什麽牽扯,他們都以為這不過是次沒有後續的重逢。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大家鼓勵,這章夠豐滿吧?我昨天所謂的誇獎是要你們誇我的章節字數......⊙﹏⊙b

何婉悅是導火線,但作用不大,戲份一如她的開場不會很多。

明天又是周日,祝大家有個愉快的周末,周一晚見,看文愉快!_

說些題外話:

人這一生,或短或長總歸要有些不順心的事,我們這個年紀的人想的最多的便是感情,前幾日久未聯系的朋友發來消息,她的情緒很低落,我問原因,後得知她和她男朋友分手了,兩人相識于高中,到現在已經七年,年前還在和我說今年會訂婚結婚,年後卻是這樣一番境況,原因是男方家長全部反對,若一定要在一起,那麽可以等到他們三十歲,如果三十歲兩人依舊如此堅定,那麽他們妥協可以結婚。

女人最重要的七年已經被耗費,所謂三十除了一個年歲數字,也是拿一個女人所剩無幾的青春做賭博,我很是感慨,感慨過後卻不知如何回複,其實道理誰都懂,只要男人自己堅持,家長反對有什麽用?将一個女人陷入這樣進退兩難的境地,只能說是這個男人的責任,表決的态度不夠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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