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chapter49

何守司曬黑了很多,何笙第一眼見到他就想把曾經他加注在自己身上的綽號還給他。

“你幹什麽去了?黑不溜秋的跟非洲難民似的,現在你成小黑了吧?”袁植驚訝道,顯然有這想法的不止她一個。

何守司露着一口白牙,“畢竟不是自個地盤了,總得搞好人際關系不是?我就和我們寝室的那幫東北大老爺們天天出去踏馬路來着,這不就成這德行了。”

“整得跟交際花似的。”陳佳音白了他一眼,嘀咕道。

“哎,這話可不對啊。”何守司轉向她膩膩歪歪的抱住人,“哪有媳婦這麽說話的,我不管幹什麽你都得說我好才對呀!”

陳佳音尴尬的看了何笙他們一眼,紅着臉罵道:“要點臉成嗎?誰是你媳婦了?少動手動腳。”

“當然你是我媳婦了。”何守司笑嘻嘻的在她臉上親一口,轉向袁植,“沒辦法,女人就愛口是心非。”

袁植無語的轉開視線,“走吧,先去吃飯。”

他們此刻正站在一個熱鬧的丁字路口,旁邊就是家生意紅火的火鍋店。

一塊走了進去,人多的不像話,蒸汽騰騰的室內伴随着喧嚣的話語聲顯得朦胧一片,有一桌吃完正好空出來,他們便入了座。

點單的時候何守司嚷嚷着要麻辣,這小子以前是個很忌諱吃辣的人,現在已經被訓練的無辣不歡了。

袁植抽出他手中的單子,淡淡道:“要清湯的。”

何守司皺眉,“要不要這麽沒意思呀!不是說好請我吃飯呢,怎麽點個菜都這麽不順心呀!”

袁植輕輕的瞟了他一眼,如玉的指尖輕輕從菜單上方撫過,不留餘地道:“清湯的,何笙不能吃刺激性東西。”

何笙舔了下嘴巴,“其實偶爾一次也沒事。”

袁植看都沒看她一眼,徑自開始看下面的食材名稱,何守司擺了下手,“成了成了,知道何笙是你家一塊大寶,清湯就清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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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把腦袋往袁植那一湊,也興沖沖的看起來。

顯然何守司的人際關系跟他的膚色一樣搞得很不錯,這餐飯才吃了沒幾口已經接了三個電話,之前那個手機丢了,這個手機是以前翻出來的,通話質量很不好,聲音大的另三人都能聽見,從談話內容可看出是那邊的同學,聲音爽朗,笑聲豪邁。

陳佳音的臉有些耷拉下來,等他挂完電話忍不住說道:“你能不能消停會?好不容易大家一塊吃個飯話都說不上半句就來一個電話,一次也就算了,連着三次你好意思?”

何守司被說的愣了下,随即讨好道:“好好好,我改,媳婦說什麽就是什麽。”

說完豪氣的把手機往旁邊一扔,随後狗腿的夾了一個白蘑菇放進陳佳音碗裏,笑的要不谄媚道:“來,快吃,太燙我還可以給你吹吹。”

陳佳音白了他一眼,眼角卻已染了笑意,夾了蘑菇塞進嘴裏吃起來。

只是不出五分鐘電話又響了,伴随着那騷包的鈴聲一陣陣的在桌面震動着,幾人筷子都停了下來,齊齊望着何守司,他看看手機,又看看陳佳音,大手一揮,“當沒聽見哈,咱繼續繼續。”

他十分殷勤的把盤子裏的東西一股腦扔進沸水翻騰的鍋裏,拿着勺子攪拌,一個個輪着給人又是夾菜又是倒飲料。

袁植看看何笙還半滿的杯子,攔住他,“別給她倒了,今天才吃了沒多少,不能被這種水給填滿了。”

何守司挺郁悶的收回手,忍不住道:“你真是越來越接近大媽了,連小何笙吃什麽都管,小心管這麽嚴到時把人給吓跑。”

袁植拿着筷子的手一頓,冷道:“話多。”

“切!”

這時電話已經響第三遍,何守司微微皺了眉,最後幹笑了下,面向陳佳音雙手合十,“媳婦,我再接一次成不?你看事不過三也就算了,但現在看明顯不太可能來着,估計真有事呢,我就再接一次哈!”

陳佳音吮着那滑溜的金針菇神色淡淡的沒說話,何守司偷偷的把手伸過去拿起手機,見人依舊沒有反應後,松了口氣,直接接了起來。

嘈雜的環境裏,傳來的明顯是個女音,纖細帶着北方特有的爽朗,這電話聊得時間挺久,還聊得特火熱,陳佳音一直沒什麽反應,甚至沒轉頭看他一眼,只是幾分鐘後,估計已經忍到極限,直接将筷子‘啪’一扔,起身快步走了出去。

何守司這才回過神,知道把人給惹毛了,連忙快速說了幾句挂斷電話沖了出去。

低頭正戳着貢丸的何笙擡頭看他們離開的方向,皺了皺眉,也想跟着跑,一把被袁植拽住了,捏着她的後脖子,将熟了從開水裏濾過一遍的羊肉片放到她碗裏,“別管,吃你的,今天破例讓你吃羊肉,下次可沒機會了。”

何笙拿筷子撥了撥羊肉,心不在焉道:“他們會不會吵起來?”

“吵起來也正常,小情侶哪有不吵架的。”

“可是吵架容易傷感情。”

“你懂什麽!”袁植好笑的看她一眼,“吵吵更健康,床頭吵架床位和懂不懂?笨。”

何笙把羊肉塞進嘴裏,因為淌過白開水,一點味都沒有,她随便嚼了幾口便吞了,“你這話不是說夫妻的嗎?他們和夫妻不一樣。”

“一個意思了,你還小,以後就明白了。”

等他們吃的差不多了,袁植給何守司去了個電話,那邊很安靜,也不知道在哪,只說不回來了。

袁植便結賬,領着何笙回家。

國慶假期很快結束,幾人又各自回了學校。

沒多久天漸漸涼了起來,很快西北風也嘩嘩嘩的上場了,何笙的身體相比前段時間已經好很多,只是畏冷的厲害,溫度還沒降透,她的四肢已經變得僵冷僵冷的。

嚴柏給她買來了很多保暖物品,還有可以進補的營養品,只是效果甚微。

袁植在學校也不放心,天天唠叨着讓她多穿衣服,次數一多寝室那幫不了解情況的小夥子都忍不住調侃他,這麽下去他家那位都要變熊了,袁植不管這些,還是一如既往的囑咐着。

張琰爾自國慶後纏袁植纏的更狠,走哪跟哪,旁邊看着的都為她汗顏,袁植本來是無所謂的,反正自己也不會少塊肉,加上是對方沒皮沒臉,又不是他自己,只是張琰爾和何婉悅交情極好,出現的時候往往都是兩人一塊,礙着何笙的關系他是非常不想見到這人的,何笙往前十幾年的生活是他毫無所知且永遠無法參與的,而沒有自己在身邊獨自過活的何笙又過的那麽不容易,說牽連也好,說護短也好,反正他見着何婉悅就是不順眼。

于是某次袁植忍不可忍半夜将張琰爾約了出來,對方以為他終于被自己的毫不氣餒的追求征服,特意打扮的漂漂亮亮在外面等了一個晚上,結果袁植沒來不說,自己感冒挂了好幾天點滴,同時毫無例外的受了警告處分,這之後那股腦子發熱的勁頭才慢慢緩了過來。

期末之後袁植第一個拎着行李回了家,又開始了每天接送何笙的任務。天氣晴好的一天,他坐在大門口曬太陽,眯眼靠坐在搖椅上,一擺一擺的好不惬意,不久迎來了一個稀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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