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農夫裝

孟欣瑤驚的口水都要流到布旗上了，她本以為一個殺手，提劍很熟練是勿容質疑的，誰成想提筆竟也如此令人驚嘆。

“這真的是你寫的？”孟欣瑤驚嘆之餘忍不住想确定一下。

“怎麽了？”比起孟欣瑤的驚訝，歐陽尋非常理所當然的反問。

“我真意外，你竟然能寫這麽一手好字，我以前上學時候，老師最常說的就是我的字難看。”孟欣瑤看着那行雲流水的字跡，異常豔羨。

“你上學？老師？”歐陽尋沒想到她一個鄉下丫頭竟然能上過學，不過這也剛好解答了她識字這點。

“我……”孟欣瑤把臉轉到一邊，心虛的低頭。她識字這個事還是不能讓太多人知道，否則她要去費力解釋了。總不能說她穿越了吧。估計這樣說別人會以為她魔怔了。

她不想在繼續這個話題，起身将旗子挂在攤位旁邊的旗杆上，突然好奇的問。

“你在哪裏找到的筆墨？”

“那裏。”歐陽尋回手一指，然後又快速放下手，将身子背過去。

孟欣瑤心生好奇，順着他剛才指的方向看去。只見那是一個當鋪。當鋪門口一個穿着紫色棉質衣裙的女人，正風情萬種的椅在店門口，往他們這邊看。

孟欣瑤見狀倐地笑了，拉了拉歐陽尋。

“不簡單呀，借個筆墨的功夫，連人家老板娘的心都勾回來了。”

歐陽尋聞言轉過頭，面容嚴肅，唇角氣的一抖一抖的。他發誓如果知道老板娘是那樣的，他絕對不會走進去。

孟欣瑤見他這樣，笑意更盛：“這是什麽表情，沒看上人家？我看那美女穿的可不錯，應該是當鋪管事的，看來你要時來運轉了。”

“你……再說……我就告訴那人你是我女人。到時候我不能時來運轉，沒準你也多個‘情敵’。”歐陽尋故意湊到孟欣瑤身邊低語。

“卑鄙。”孟欣瑤快速推開他。他剛剛的故作親密，若沒聽見歐陽尋說什麽的人看見，怕是真的會誤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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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尋突然狡潔一笑。因為用餘光看向當鋪門口，果然那女人不見了。

孟欣瑤自知還是被他拉下水了，氣的和他拉開了距離。

過了一會兒，集市上的攤販，客人都多了起來。

之前的市集，有很多人都是奔着孟欣瑤的養顏松子來的，還有一些是閑逛。

可是今天大家進入集市街，卻是被一面由裏衣料子縫制而成的旗幟吸引。那面旗子裁成妙齡女子側面的形态。雖無五官，只是輪廊但是也足以看出女子的身材之美。而且随着微風拂過，旗子輕輕飄起，更感覺有仙人之姿。

大家忍不住向着旗子靠攏，來到孟欣瑤攤位前。

只見一個十五六歲的小丫頭，身着粗布麻衣，俏麗的站在攤位前。

聚攏的人越多，越有識文斷字的人來解釋這‘美人旗’上的字。

一時間大家都陷入熱烈的讨論。紛紛詢問何為農夫裝。

孟欣瑤回身将歐陽尋扯過來，解釋道：“衆位看，這位公子身上穿的就是農夫裝。”

一時間男男女女們都将目光齊齊的看向歐陽尋。

歐陽尋不喜歡這樣被人像賣藝的猴子一樣盯着，轉身想走卻又硬生生被孟欣瑤拖住。

她急了，湊到他身邊快速說：“別動，你要配合給我當模特。”

歐陽尋挑眉，雖聽不懂她說的這些亂七八糟的話。但是鑒于她求他，他就勉為其難留下。

“這位公子很俊耶。”突然人群後面有個女子興奮的說。

“是呀，真是不錯。”

大家議論起來，孟欣瑤偷笑。她就知道用歐陽尋這種帥哥當模特一定效果很好。

“羨慕嗎？”歐陽問旁邊看熱鬧的男人。

男人頓了頓，低下頭。然後忍住點了點頭。

孟欣瑤見狀大笑：“這位公子也不用不好意思，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告訴你們，這人靠衣裝，馬靠鞍。佛靠金裝，人靠穿。我們這農夫裝，行動方便，色彩豐富，男女都可以制作。而且主要是便宜，只要五十文。包布料，包制作。”

“五十文有點貴……”剛才的男子摸了摸自己的錢袋子，低低的說。

“貴？你去布莊，買十幾尺的布就得四十文，回了家，自己縫制也得一段期間，我們這個三天出貨。況且給你三天你也做不出我這個樣子的衣服。”孟欣瑤考慮了下，三天出貨可以，實在不行可以找幾個手工好的婦女，一起縫制。

“那……”男子明顯的糾結。

孟欣瑤還以為他在考慮買不買，突然就聽他說。

“我能不能要藍色的？”

孟欣瑤一聽大喜。“能，怎麽不能呢！”

這生意只要打開第一份，接下來就順利了。隔壁賣雞蛋的錢大姐，昨日就看好這農夫裝，今日一看孟欣瑤給做，立即也說：“給我也定一套。”

“成嘞。”孟欣瑤滿口答應。

可是突然想到沒有記尺寸的筆紙，便回頭對着歐陽尋道：“我這要記尺寸沒有紙筆。”

歐陽尋聽到此處，瞬間皺眉。語氣低沉：“那就去賣，我不會去借的。”

孟欣瑤一聽，方才想起剛才那茬，依舊忍不住笑。從口袋裏拿了十個銅板丢給歐陽尋。

“這次就不用你出賣色相了，萬一你跟人家去了當鋪，我豈不是沒了跟班。”

歐陽尋瞪了孟欣瑤一眼去了隔壁街買回來了紙筆。

孟欣瑤提筆又想到自己的爛字，将筆遞給歐陽尋，“我說你記。”

歐陽尋不太情願的拿過筆，他接下來要寫很多字。如果這個本子被有心人拿去拼什麽陷害他的文書，他怕真的會有嘴難辮。但是想想在這個遠山村裏又沒人認識他，應該也無妨。于是拿起紙筆。

孟欣瑤則開始給訂衣服的人測量。她量尺寸的手法震驚了過來看熱鬧的女人們。

大家有用線測量的，有用尺子的。還第一次有人直接用捺來測量，一般人不用手捺尺寸，一是因為誤差大，二是因為不好計量。但是孟欣瑤卻量的非常像模像樣。

此間不乏有質疑聲，覺得孟欣瑤對待縫制衣服不認真。

孟欣瑤只是笑笑不做聲。但是讨論聲沒有因為她的不理會而變小。孟欣瑤手一收，看着衆人：“我用手量的精準，跟用尺子量的尺寸不會有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