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這是個大寫的尴尬
克裏斯覺得自己一定是糊塗了,才會跟着路斯利亞一起到他的房間,大半夜兩個人一起喝酒。
一開始他比較正常,只是悶頭灌酒,偶爾被嗆了一下劇烈的咳嗽出聲。
然後又繼續下一輪。
喝着喝着,他就有些酒力不濟,開始說起了胡話。
“……斯誇羅,他、他就是個大混蛋!”
“玩弄別人的感情,還裝作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
“我、我讨厭他……”
聽着他絮絮叨叨說了很多,一直沒出聲的路斯利亞這時突然開口:“那你為什麽不将心意同他說明白?”
“說明白?”克裏斯喉頭一梗,随即嗆的眼淚都冒了出來。他接過紙巾,捂着嘴一邊咳嗽一邊自嘲道:“還要我怎麽說?他咳咳……他只是在裝糊塗而已。”
“你可能對他有些偏見呢。”
路斯利亞聳肩,又把自己的酒杯灌滿。
“我們來到這裏,或多或少都有某種原因,至少大家明白彼此都不是什麽好人。不過那家夥不一樣。”
“什麽?”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難得的純粹吧,他一心向劍追随boss,并不是像我們一樣接觸到很多肮髒的東西。所以,小克裏,你很像他啊~”
“我?像他?”
克裏斯覺得自己的腦袋快被攪成一團漿糊,連智商都直線下降開始聽不懂他的話。
“對啊,一樣的執着,不受外力的幹涉。”
路斯利亞笑眯眯地摸了一把他柔軟的頭發,一臉循循善誘的表情。
“所以他除了劍術之外,根本什麽都不知道。如果你不親自捅破這層關系的話,恐怕他永遠都意識不到呢。”
——原來如此。
那麽,那個滾燙的吻,是不是他下意識情感的洩露呢?
克裏斯已經醉的不輕,腦海卻飛速運轉着。
不行,他是不是應該把握這個機會,現在就去找斯誇羅?這時候的他應該還在批閱公文吧。
被酒精慫恿的騷年行動力要比以往堅決多了,什麽猶豫都被他抛到九霄雲外,将一杯酒仰頭灌進後,直接氣勢洶洶的站起身。
“我要去找他!”
“等你好消息喲。”
路斯利亞一手撐着下巴,笑着同他揮揮手。
嗯,作為朋友,只能幫你到這一點了。至于下一步,就要靠你自己覺悟了啊斯誇羅。
送上門的小可愛都不吃,那就真不是個男人了吧。
搖搖晃晃走到門口的克裏斯忘記了還有門這個東西,“咚”的一聲大力磕到門,随即眼冒金星的一屁股坐到地板上。
他捂頭茫然四顧,嘴裏還嘟嘟囔囔:“發生什麽事情了?是誰在打我?”
在桌邊觀望的路斯利亞:“……”
他是不是灌的太多了?
……
克裏斯一路跌跌撞撞往目标走過去,心裏只有一個念頭,一定要跟他說清楚!
他摸索到門口,剛想倚在門上,未料到鎖是開的,于是下一秒就狼狽的跌在地上。
“好痛……”
無辜跌了兩跤的克裏斯一時有些頭暈眼花。他皺眉揉了揉酸疼的臀部,半響才緩過來。
他摸着地板踉跄站起身,就看到黑暗中多了一道挺拔的身影。對面的人冷眼看着他有些滑稽的姿态,沒有吭聲。
“為什麽不開燈?”
克裏斯問了一句沒有得到答複,幹脆就不再問,決定直入主題。
他的頭腦還是不甚清醒,大着舌頭道:“我喜歡你。”
那人的身體紋絲不動,仿佛一塊冷硬的石頭。他眯起眼睛擡頭,望着那影影綽綽的刀削斧劈般的輪廓。
雖然大腦迷糊的緊,他的告白卻是無比的利索。
“我知道你可能還不明白,但我願意等你,直到有一天你也喜歡上我。”
既然要時間,那就給他,自己還來得及等他想明白他們的關系。
總有一天會愛上自己的,對吧。
鼓起勇氣說完這些,那人還是沒有答話。克裏斯有些氣惱,往前走了一步,“喂你到底有沒有再聽……”
說到這他突然腿一軟,控制不住的跌倒對方的懷裏,那雙胳膊宛如鐵臂輕松将他攬住。
克裏斯的心頓時跳的厲害。
他擡起頭看到弧度優美的下颌,大着膽子抱住那人的腰,踮起腳尖獻吻。
唔,怎麽感覺他又長高了?
隐隐約約覺得有些不對勁,然而克裏斯沒有顧慮太多,他在那冰冷的唇上像小獸一樣啃咬許久,随後小心翼翼地将滑溜溜的舌頭探入口中。
書上就是這麽教的吧!
他按照順序,先認真的順着唇角舔舐了一番,接着慢慢滑入口腔,嘗試着觸碰內壁,牙齒,還有……
……
一開始XANXUS還以為他是要來挑釁,已經煩躁的舉起槍,沒料到這小鬼卻一臉暈乎的走到他跟前,不僅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告白,現在還得寸進尺的吻他。
他沒有拒絕,即使他向來潔身自好,偶爾的生理需求還是要解決的。
況且,送上門來的,還秀色可餐。
他畢竟是個血氣正旺的男人。
清瘦卻不失柔軟的身體正依偎在他的身上撒嬌似的磨蹭,雙臂還緊緊摟着他的腰。溫熱的唇笨拙卻熱情,正試着想要撬開最後一道防線。
好像——有股伏特加的味道?
XANXUS眼神一暗,攬住他的腰,加深了那個吻。
“唔唔唔……”
克裏斯被強勢按住腦袋,灼熱的吻令他亂了陣腳,只知道仰着頭生澀地回應。
下一秒,他就感受到天旋地轉,自己被抛到柔軟的大床上。
那人的身體壓住他,侵略性極強的吻讓他覺得自己幾乎要被生吞活剝吃入腹中。他聽到耳旁傳來布料撕裂的聲音,接着胸膛一涼,滾燙的唇也開始慢慢往下移。
克裏斯倒吸一口冷氣,無措的将手搭在他的後背,不由自主的發出一聲輕哼。
他迷迷糊糊的想到,為什麽斯誇羅身上的清冽氣息這麽熟悉?
然而克裏斯根本來不及思考,身上人的攻勢太過猛烈,他沒有絲毫經驗,只好繳械投降任由其擺布。
他白淨的臉染上一抹紅暈,下意識的仰起身,喃喃道:“斯誇羅……”
在他身上肆虐的動作猛然間停下來。
接着,他聽到一聲緩慢的,吐字冰冷卻又清晰的詢問:“垃圾,你說什麽?”
“嗯?”克裏斯迷茫的問:“斯誇羅,你怎麽了?”
話音剛落,他忽然痛叫一聲。被一只大手毫不留情的拽起來,腳步發軟的帶到另一個房間。
發生了什麽事情?
克裏斯剛回神,就被扔到一個浴缸裏。下一秒,他就知道那人要做什麽了——冰冷的水對着他傾瀉而下,瞬間将他澆成落湯雞。
“喂……你、你想做什麽?”
他一手擋在臉上想要躲開卻無能為力,在冷水的刺激下逐漸清醒了不少。
克裏斯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惱怒的按住噴頭,“你!”
下一刻他就說不下去了。
望着面無表情的XANXUS,他的腦袋頓時當機,結結巴巴地說:“你、你、我們……我們是……”
克裏斯看了看XANXUS淩亂的衣服,又低頭瞟了一眼自己身上不堪入目的痕跡,臉色青白一片。
不是吧不是他想象的那樣吧他到底做了什麽?!
他不由分說猛然從浴缸中站起,顧不得遮掩渾身濕透沖了出去。
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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