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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看着哇哇大哭的侄子，皺了皺眉頭。

侄子的父母意外去世，血緣最親近的就是叔叔了。但叔叔顯然不是很想收養這個嗷嗷待哺的小奶狗。

親戚們家裏上有老下有小，誰都不願意接手這個拖油瓶，主意就打到單身的叔叔身上。

“你一個人容易孤單……”

“你那個……也不可能傳宗接代……”

“你就當養兒防老了……”

“一個奶娃娃也占不了什麽精力……”

聽着親戚們你一言我一語勸說的話語，叔叔覺得有些可笑，之前出櫃的時候，親戚們一個躲的比一個遠，生怕自家人被叔叔帶壞。

結果現在倒是不怕了。

“你們就不怕我老牛吃嫩草？”叔叔諷刺道，

親戚們陡然安靜下來，“……也，也不是不可以……”

叔叔臉色一垮，轉身就要謝客回屋，冷不丁被蹒跚學步的侄子抱住大腿。

“噗。”侄子吹了個鼻涕泡，眼睛因為剛才的嚎啕大哭而紅彤彤的，仰着腦袋沖叔叔傻樂。

“你看這孩子跟你多有緣。”親戚趁熱打鐵吹捧道。

叔叔彎腰把侄子抱起來，小小的軟軟的，身上還有股奶香，像只小奶狗。

親戚們見叔叔态度軟化，知道事情已經成了，生怕叔叔反悔，連忙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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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奶狗。”叔叔捏了捏侄子的臉，甚是親昵。

侄子像是聽懂了一般，張開胖乎乎的小手摟住叔叔的脖子，“吸溜”一聲把鼻涕擤到叔叔的襯衫上。

“你個狗玩意兒！”叔叔僅存的善心被這一鼻涕擤的灰飛煙滅，氣急敗壞把小奶狗扔在沙發上，回房間換衣服。

……

說實在的，叔叔是把侄子當寵物養的，一條小奶狗，閑下來關心一下，忙起來就抛在腦後。小奶狗直到讀初中還客客氣氣用“您”稱呼叔叔，其中疏離可見一斑。

叔叔雖然喜歡同性，但他從來沒把小奶狗當男人看，更不會為此而避諱，自己怎麽舒服怎麽來。叔叔習慣裸睡，每晚洗完澡就直接赤條條走回卧室，完全不在乎小奶狗好奇的目光。

在小奶狗讀小學的時候，叔叔還會把情人帶回家過夜，通常在客廳就忍不住吻成一團，情人冷不丁看到角落站着個小孩，吓的差點萎掉，叔叔卻不以為然繼續脫衣服，“小孩子而已，他又什麽都不懂。”

叔叔對小奶狗實行放養政策，只要不餓死就行，其餘的也不指望。他只打算把小奶狗養到成年，之後就與他無關了。

……

小奶狗第一次夢遺的對象，是他的叔叔。

其實也不全怪他，小奶狗剛被收養時，已經隐約能記事了。但叔叔沒有育兒經驗，又經常忘了家裏多了個小孩，所以小奶狗該看的不該看的都看了個遍。

小奶狗一開始只是欣賞叔叔線條流暢的身體，覺得那樣的身材比例十分好看。

後來時不時撞見叔叔和男人親吻撫摸的場景，以及偶爾沒關緊的門縫裏洩露出暧昧的呻吟。小奶狗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才知道原來男人之間也可以做那檔子事。

對叔叔的依賴也逐漸變了質。

原來小奶狗喜歡窩在叔叔的懷裏聽他念書，現在更想把叔叔圈在懷裏聽他婉轉吟哦。

但叔叔畢竟是叔叔，寄人籬下的小奶狗不敢造次，只能眼巴巴看着，在腦海裏想一想。

随着小奶狗年齡越來越大，愈長愈高，站在房間角落已經不能像蘑菇一樣可以被忽視了，叔叔才恍然大悟小奶狗長大了，不再是不谙世事的年齡。

叔叔怕給小奶狗帶來不好的影響，開始收斂起來，在家不是一絲不茍穿着西裝，就是把睡衣紐扣全部扣緊。叔叔也不會把情人帶回家過夜了，偶爾有生理需求就去酒店解決。後來情人找到真愛不約了，叔叔幹脆呆在家裏自己玩自己。

得體的微笑，循循善誘的說教，叔叔努力在小奶狗面前維持和藹可親的長輩形象。

卻不知道這種裝模作樣讓小奶狗更加口幹舌燥。

誰讓小奶狗在“不記事”的年幼階段，就看遍了叔叔的身體。

少年的欲望總是強烈的，尤其上了高中後，同齡男生之間的小秘密，讓小奶狗對“性”這件事有了更深刻的體會。

——除了親吻和擁抱，還可以更深層次的進入。

小奶狗的春夢不再滿足于叔叔的親吻撫摸，視野也逐漸向下，劃過腰肢，向更隐蔽的地方探去。

小奶狗記得叔叔大腿內側有一顆痣。但是他記不清是怎麽看到的，也許是叔叔幫他洗澡時，也許是叔叔和情人在沙發上擁吻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