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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遭遇優績股

作者:無缺

文案:

會後,鳳霖給自己閨蜜做推銷:各位老總,這是我朋友新開張的美容院,不管是大奶,二奶,三奶,四奶,旺仔小饅頭,拿這名片去,一律三折優惠。

發到傅世澤,傅世澤搖搖頭:“女朋友很樸素的,不美容,不購物,不逛街。”

鳳霖懷疑:“天下真有這種女人麽?不是你們男人在意淫?”

男女主都非處,非1V1, 非NP,非一切可能模式,情節狗血,驚悸,荒謬,雷死人,不喜者勿入。

荒誕爆笑文,故事純屬瞎編亂造,消遣娛樂文,無三觀,無節操,無邏輯,非馬列教課書,非思想品德課。

未成年人勿入,想找正能量者勿入,想從每千字三分錢的網絡意淫文中尋求人生觀價值觀認同者勿入。

內容标簽:都市情緣 婚戀 破鏡重圓

搜索關鍵字:主角:鳳霖 ┃ 配角:盧雅婷,謝丹楓,劉嘉華 ┃ 其它:荒誕爆笑,日久鐘情

【編輯評價】

28歲的大齡女會計師遭遇32歲的悶騷帥哥傅世澤,從此華麗麗的拉開了一場郎有情妾有意的追逐與反追逐之戰。此文情節狗血,一波三折,女男主均并非善男信女。

作者筆下的故事生活感強,人物不浮誇不做作,用輕松的語言道出生活或許常見的各種矛盾沖突,是一個可以耐心追下去的好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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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差回來

6月底的一個周三下午6點多,鳳霖拖着登機箱,背着電腦包,疲憊不堪的從首都機場二號航站樓出口往外走,一眼掃見,安全栅欄外,一個手持整打長莖黃玫瑰,身穿筆挺白襯衫西褲的斯文眼鏡男正沖她露出一臉勝券在握的微笑。

天氣的悶熱,旅途的勞累,三天來的出差的憤懑,子公司的陽奉陰違統統湧上鳳霖心頭,鳳霖幾乎想抓起手裏的電腦包就劈頭蓋腦砸向嚴然明:叫你這畜生一天到晚來騷擾我。管你叫畜生,那是侮辱畜生,把你丢到廁所裏,廁所都能吐了,把你扔進黑洞裏,黑洞都能炸了,我上輩子幹啥缺德事了,今世遇見你這號人渣。

但是這只是鳳霖大腦裏的意淫,人家嚴然明是商場精英,億萬富翁,大老板,最重要的是他是華光集團的一個大銷售商(不是最大的,但是年銷售份額也能占上個百分比),而鳳霖呢,不過是華光集團的財務部的一個小經理,當小經理也算了,偏偏華光這幾年如日中天,薪水福利相當不錯。而且鳳霖目前在公司裏前途看好,所以這嚴然明實在得罪不得,人家随便向公司的哪位總表示點蝦須的不滿,自己就得吃飽了兜着走。

鳳霖可不想走,她想繼續在華光呆着,繼續往上爬,所以吃不下也得吃。

鳳霖強忍着想來回抽嚴然明十個耳光的沖動,對着嚴然明桀然一笑,甜甜膩膩的說:“嚴總,您好。您來機場不是來接我的吧?”

嚴然明又是胸有成竹的微笑:“明知故問,鳳霖,除了你,誰能讓我在這大熱天的機場來回跑。”

鳳霖心想:你大爺的,你老婆孩子從加拿大回來,你接不接?嗯,這事不好說,說不定還真派個司機去接一下就完了,所謂妻不如偷,尤其是自己這種目前還沒偷到手的,就跟沒吃到嘴的葡式蛋撻一樣香氣撲鼻,等到被他勾上床,想甩甩不掉的時候,就成了茅坑裏的石頭——臭氣沖天。

鳳霖心裏把嚴然明的祖宗十八代統統問候了個遍,但是臉上還得陪着笑:“嚴總,您太客氣了,我自己打的更方便。”

這時鳳霖已經走到了栅欄口,嚴然明跟過來,不由分說的把那束花往鳳霖手裏一塞,一把奪過她的登機箱拉杆:“我來。”

鳳霖不敢跟他鬧僵,只得由着他拉走自己行李。兩人一面走向停車場,一面閑聊。嚴然明抱怨:“鳳霖,你怎麽去青島出差,一走就是三天,說都不跟我說一聲?”

鳳霖心裏暗罵:我出差關你屁事,你算我老板呢,還是我上司?嘴裏卻說:“是,嚴總,我應該先向你遞交書面申請。”

這句話鳳霖說得語氣頗為恭敬,但是挖苦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嚴然明頓時龍顏不悅,一面把鳳霖的登機箱放進他奔馳車的後備箱,一面說:“鳳霖,你不通知我你出差,我能理解,但是你從不接我電話,這點過分了吧,我有這麽可怕麽?”

鳳霖拉開車門,坐到副駕座上:“嚴總,我哪裏不接您電話,您打我公司座機的電話,我哪個不接的。我是下班時間,不接您打到我私人手機上的電話——我公司不給我加班費啊,這條望您體諒點。”其實嚴然明哪裏需要給鳳霖打公務電話,這應該是他手下財務部的事。

嚴然明見鳳霖又是一個又一個的軟釘子甩過來,不由的惱火,一面把倒車一面說:“鳳霖,你知不知道,我是向陳長風打聽,才知道你去青島出差三天。我總不能老騷擾你的CFO吧,下回我是不是遇見你公司裏哪個就跟哪個瞎打聽?”

嚴然明這話多少有點威脅的意思。他糾纏鳳霖已經有兩三個月了,時不時給她打電話,又動不動的派花店送花到她辦公室,下班後或者周末老請她吃飯,倒是從沒到她辦公室來招眼球過。

鳳霖知道,嚴然明這麽低調多少算是在給她留餘地,嚴然明自己并不在乎多一條兩條緋聞,但是華光裏的人要是知道這個已婚大款看上鳳霖的話,誰都不會相信兩人沒上過床。

鳳霖心裏暗罵:你想玩我,沒拿個高音喇叭到處大喊大叫說你想玩我,我就該對你感激涕零,媽的,這啥世道。但是,哎,沒辦法,忍着吧,如果連個公司大客戶的騷擾都應付不了,那就別在中國混了。

鳳霖微微一笑:“嚴總,我公司大樓裏幾千號人,有幾個人知道我是誰啊。您這麽個大老板,到處打聽我這麽個小職員的行蹤,還打聽不到,會很沒面子的。要麽…….我天天把我日程安排貼你公司大門口布告欄裏,您啥時候想知道,就順便去看一眼?”

鳳霖這話也有隐隐威脅的意思——你要是敢得寸進尺,我就破罐子破摔,大家都撕破臉,大不了給人當茶餘飯後的笑柄。

但是鳳霖說話用的是純調侃的口吻,嚴然明聽了哈哈一笑。兩人都不想羊肉沒吃白惹一身騷,于是大家換話題。

嚴然明問:“你去青島什麽公幹?一走三天?”

“哦,去青島子公司做內部審計。”鳳霖回答,同時心頭微微一驚,用眼角的餘光掃了嚴然明一眼——這次她去青島出差的真正任務,公司裏只有幾個核心人物知道,難道嚴然明聽到了風聲,想趁機在股市裏撈一把?

“怎麽,那個子公司賬目有問題?居然要查三天。”嚴然明穩穩的在開車,貌似只是随口瞎聊。

“例行檢查,順便游山玩水。”鳳霖從擋風玻璃的反光裏觀察着嚴然明的眼神——嚴然明正在專心并線。鳳霖松了口氣,心裏暗笑自己被嚴然明搞得都神經過敏了,天天揣測他這麽糾纏自己的真正企圖。

嚴然明今年35歲,是個富二代,爹娘給他打下了基礎,但是本人更是精明能幹,現在號稱有10億身家。嚴然明人長得斯文體面,又正當壯年,老婆孩子都在加拿大,自己一人在中國逍遙。這種男人,有已婚的頭銜,無已婚的義務 ,于是緋聞不斷,一會小明星,一會學生妹,一會兩個什麽女人為了争風吃醋,打成了一團..……

華光是嚴然明最大的供應商,所以嚴然明一周至少要來華光兩三趟,跟華光CFO陳長風交好,辦公室直進直出。嚴然明跟鳳霖過去的頂頭上司、華光的前會計副主管也關系相當不錯,跟鳳霖也很熟絡。三個月前,副主管跳槽,他的那攤子工作自然分給了下面幾個經理,其中最核心幾個職能現在都由鳳霖管着,包括公司間的往來賬。

嚴然明對鳳霖的糾纏也是從那時開始的。鳳霖本來以為這個花花公子熱乎個三天,只要暗示一下自己沒當二奶的雄心,嚴然明就會立即另找目标,結果兩三個月了,這男人還锲而不舍上了,咋回事?闊少追女明星啊?

鳳霖長得确實不差——學生時代是系花,但問題是,明天就是鳳霖28歲生日,一個女人到了28,再怎麽耐看,額頭眼角都起了細皺紋——嚴然明玩女人玩起了二八佳人?還是個乏味可陳的公司會計,這啥品味啊!難道人肉市場上缺18歲的嫩模?

難道是因為鳳霖現在管着華光公司的應收應付賬款,嚴然明想近水樓臺先得月,讓自己公司收賬容易點,欠賬能欠的時間長點?一個大公司老總為了這麽點小破事費盡心機想把自己賣身給一個小經理(還沒得逞),鳳霖也太把自己當根蔥了吧。

鳳霖對嚴然明的動機确實摸不着猜不透,但是對他的目标倒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就是想跟她上床呗。一個女人被這麽個要錢有錢,要貌有貌,談吐舉止還頗有氣派的已婚男人不愠不火,馬拉松長跑似的騷擾着,鳳霖有點搞不清楚自己該得意還是該惡心,或者兩者都該皆有之。

鳳霖發現自己既恨嚴然明的糾纏不休,又隐隐的覺得有點虛榮心的滿足——這個大忙人可真舍得在自己身上花精力花時間啊……鳳霖心裏暗暗叫苦,再這麽發展下去,自己會不會有一天意志薄弱啊……

但鳳霖不能意志薄弱啊,倒不是上不上床的問題,這條鳳霖也是有需要的啊。

真正的問題是:第一,嚴然明已婚,世界上缺免費男人啊,找炮-友還找個已婚的,無緣無故拿頂三帽往自己頭上套;第二,嚴然明是個大款,跟他上床,人人都會當你在賣肉,這麽簡單的生理需要至于要解決得這麽惡形惡狀麽;第三,嚴然明跟華光利益關系太直接,自己還想順着公司權力鏈一路往上,跟他糾葛,想讓Boss懷疑自己吃裏扒外麽?

所以嚴然明,鳳霖是沾都不想沾的,但是得罪又是得罪不起的,于是只能小心翼翼的應付着,不動聲色的婉拒着,既不掃人家面子又要讓對方明白自己意思的表态着;同時,還得控制住喽,不能被他隔三差五送來的鮮花巧克力打動了——如果你是一個28歲,自己有點姿色,又有點好男色的女人,非處,三年多沒男友,要這麽分寸拿捏得一絲不差的跟這麽個情場老手的男人周旋,怎麽能不內分泌失調?

于是鳳霖這兩個月就內分泌失調了,月經周期都亂了…….當然也可能是因為頂頭上司離職了,壓下來一堆活…….真是:生活是一團麻,專門給你制造小疙瘩。

鳳霖的房子在海澱,下了機場高速後,就是一路的堵,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着,終于快到小區門口了。

嚴然明看看手表,快8點了,夏天天暗得晚,倒是還沒全黑:“鳳霖,我們得先吃點晚飯,我再送你上樓。”

鳳霖心裏暗罵:想把我送上床是不是,你幹嘛不去送你媽。

鳳霖罵完,想想有覺得自己不厚道,是嚴然明在惹自己,不是他媽,自己咋老牽挂人家媽。

鳳霖心生歉意:都說打是親罵是愛,我這麽心裏老罵你媽,再罵下去,快要跟你媽有感情了。

鳳霖肚子文章做了足有一百篇,嘴裏說出的話是:“嚴總,謝謝您這麽不辭辛苦的把我送到家,我請您吃晚飯吧。小區內街有家面店,紅燒牛肉面是一絕,每碗18塊……”

小飯店只有巴掌大,滿屋油膩,老板為了省點電費,至今沒舍得開空調,裏面熱得根本不能坐人,于是把桌椅擺在了人行道上。鳳霖和嚴然明面對面坐下,鳳霖是已經餓狠了,面條一上來,就開始埋頭苦幹。嚴然明也發現這面條确實做得不錯,手工擀的面條又柔又韌,牛肉湯做得很濃很香,就是餐環境差了那麽不止一點兩點——耳畔缭繞着蒼蠅的嗡嗡聲。

北京夏天的夜晚,燥熱的空氣中浮動着塵埃,在中關村IT公司打工的年輕北漂們,有的穿着随意的T恤牛仔褲,有的襯衫西褲筆挺,坐在垃圾遍地的小區街道邊,簡陋的塑料桌椅上,被一個小臉盆般的粗瓷大碗蓋住了臉,狼吞虎咽的吃着,手邊是一瓶解渴的冰鎮啤酒——這些人不是蟻族,蟻族沒這經濟能力在海澱租居民樓住,這些人中很多都是名校畢業,高學歷,高薪,上班時間在現代化的高檔寫字樓裏都是一副人模狗樣的精英面孔,但現在是下班時間…….生活,就是這麽兩面派,就是這麽千瘡百孔。

作者有話要說:

☆、下策

吃完了牛肉面,嚴然明送鳳霖上樓。鳳霖住在32層,一梯六戶。鳳霖走到自己家門前,伸手拉過自己的登機箱,沖嚴然明笑笑:“嚴總,謝謝你送佛一路送到西。可惜我屋裏太亂,就不請您進去坐了。”

鳳霖很謹慎,孤男寡女在一起,人心叵測,別以為平時道貌岸然的朋友同事不會對自己咋的,其實80%以上的性侵犯都發生在熟人頭上,陌生人反而沒機會,至于像嚴然明這樣的流氓就更不靠譜了。

嚴然明見鳳霖不讓他進門,心頭微有失望,但也不強求,只是把花束再次遞給她:“別忘了花。”

“謝謝!”鳳霖接過,打算一進門就倒瓶水養着——沒必要跟紐西蘭進口的黃玫瑰過不去,這花很美很香又很貴。

嚴然明看着鳳霖從包裏翻鑰匙。這套房子的防盜門還是房産公司當年的原裝貨,粗糙簡易,跟周圍鄰居家自裝的高級防盜門一比,顯得十分觸目。嚴然明猜測鳳霖是租了人家套間裏的一個房間住。

這種合租群居是北漂們最常見的租房形勢。房主買一套投資用的大房子,把包括陽臺、客廳都分隔成小間,裏面至少要住上7-8家人,又髒又亂又吵。白領們每天上班衣着光鮮,晚上睡覺的地方卻跟狗窩類似。

嚴然明忽然開口道:“鳳霖,我另外租套房子給你單獨住好不好?”

“什麽?”鳳霖一愣,轉即明白了,“哦,嚴總,你誤會了,這是我自己的房子,只是沒裝修過,很簡陋,沒法待客。”

嚴然明多少有點吃驚,海澱的房子,鳳霖自己的?她有那麽高的薪水嗎?

嚴然明對鳳霖底細知道得不算多,只聽說她是浙江寧波人,中央財大本科畢業,曾經到美國留學,有UIUC的會計碩士學位,回國後在華光財務部當了3-4年經理,總之,一個地道的北漂,但是鳳霖在工作上有一手,雖然是個年輕的小經理,卻很受華光CFO陳長風的器重。

鳳霖一面開防盜門一面解釋:“這房子是我大學畢業那年,我爸媽給我買的。那時的北京房價不高,這房子在當時是相當偏僻的,小區後面就是菜地,連公路都沒修好,一條土路,一下雨就滿是泥漿——當年的房價才4000多一平米。” 當年父母買這房子是給鳳霖結婚用的,她當時的男友窮得叮當作響,好在這麽多年過去了,鳳霖對往事已經徹底無感。

“這房子多少平米?”

“這房子是頂樓,上面有個加價15%,半贈送的閣樓,房産證上的建築面積是160多,能使用的面積是200多。”

那也得7-80萬,7年前能掏七八十萬給大學剛畢業的女兒在北京買房的人家也不多吧,嚴然明微微吃驚:“你家庭條件很好嘛。”

鳳霖有點不好意思:“小康吧。我爸是一個進出口公司的經理,我媽是一個市級醫院的院長,我是獨生女。其實我爸媽是老派的知識分子,薪水不算高,但是我爸的進出口公司遇到年景好的時候,年終獎比較可觀。”

寧波的進出口貿易,尤其是服裝加工業一直相當發達,整個地區都相當富裕,像鳳霖這樣的中等偏上的家境,那就更加殷實了。

嚴然明過去見鳳霖衣着高檔,出手大方,以為她是超前消費,現在明白了,原來鳳霖是有點家底的。怪不得他這幾個月來,送她花啊糖果啦,鳳霖說聲謝謝就收下了,但是眼皮都不眨一下,原來人家根本沒當回事啊;而送她稍微值點錢的首飾化妝品啥的,一概被婉拒,原來這點小甜頭人家根本看不上眼啊。

嚴然明這三個月來糾纏鳳霖,發現鳳霖人既大方又精明,是那種一分錢便宜不占別人,同時又一分錢便宜不讓別人占的人,嚴然明送她花送她巧克力,她收了,但是請她吃飯的時候,鳳霖經常随手把賬單給搶付了,而且仔細算去,兩人出的總費用正好差不多——鳳霖真是會算賬啊。

嚴然明過去還沒遇到過這種女孩,心裏不得不有點佩服。

嚴然明想了想,重新估算了一下形勢,鳳霖有房有車,在華光薪水福利也不錯,看來要想把她搞到手,一點蠅頭小利是不夠的。嚴然明本來就是想跟鳳霖長期發展,如果兩人感情好,為她買房買車也是有這打算的,但是難道床都沒上就先出血本麽?而且她有海澱的大房子,開的又是本田雅閣,難道為了勾個女人上床,先奉上豪宅名車?這也太瘋狂了吧。

鳳霖已經把防盜門拉開了,一面用手指頭撥着鑰匙圈,找到大門鑰匙,一面擡頭對嚴然明一笑:“嚴總,謝謝你送我到家,再見。”

嚴然明知道鳳霖接下來就是“呯”的一聲把自己關出門外,不由的心頭一急,忽然欺身上前,摟住了鳳霖的腰:“鳳霖,我……”

鳳霖一愣:“嚴總…..”

嚴然明手微微一用勁,就把鳳霖反轉過來,推得她靠在了門上,自己撲了上去:“鳳霖,難道你真得對我一點沒感覺?”嚴然明一伸手摘下自己眼鏡,頭一低,忽然吻上鳳霖的唇。

鳳霖大驚,張嘴欲呼,嚴然明的舌頭趁機長驅直入,堵住了鳳霖的整個口腔,人也貼了上去,将鳳霖牢牢的壓在了門上。鳳霖還沒反應過來,嚴然明的舌頭就開始狂風驟雨般的進攻,将鳳霖的舌頭叼住,來回摩擦,又往回吮吸,幾乎把她肺裏的氣都吸空。

鳳霖先是用力掙紮,嚴然明身材矯健,又高又大,哪裏掙紮得動。鳳霖聞到了嚴然明身上寶格麗男士香水的味道,隔着夏天薄薄的衣料,感覺到了嚴然明強健有力的肌肉,加上嘴裏嚴然明的舌頭毀人不倦的挑逗着……

鳳霖的神智開始迷糊,三年多沒有接觸異性的身體在花花公子舌尖的進攻下,開始蘇醒,欲望慢慢升起。28歲女人年輕又完全成熟的酮體在壯年男性的雄渾體魄擠壓下,所有神經末梢都開始舒展,靈敏的在空氣中捕捉雄性荷爾蒙。

嚴然明玩女人是個老手,對女人身體的反應再敏感不過,當下微微的回撤了一點自己的身體,輕輕的吻着鳳霖的唇,臉頰,下巴,慢慢的往下移,一面低低的說:“鳳霖,我知道你需要我…..”一只手摸上了她的胸。

鳳霖先是長途跋涉,滿身塵土,後來又在樓下吃了那麽一大碗面,渾身汗津津的,嚴然明的熱吻一消退,胸口再被手那麽一摸,衣服粘到了皮膚上,忽然清醒了,頓時腦子裏警鐘長鳴。

鳳霖猛的一把把嚴然明推開:“嚴總,請自重。”

嚴然明打了個趔趄:“鳳霖,我真的喜歡你。”

鳳霖冷着臉,把門打開:“嚴總,已婚男人不是我的菜。”說完,閃身進門,“哐當”一聲把防盜門合上。

嚴然明急,撲到防盜門上:“鳳霖,我跟我太太早就沒感情了,而且她在加拿大,我一年才去看她一兩次,鳳霖,鳳霖…..”

鳳霖臉上露出一絲嘲諷的微笑,把防盜門鎖上:“嚴總,您這話應該去向您太太告白,您表錯對象了。”

嚴然明一急,在門前單腿跪下:“鳳霖,我真的喜歡你,我對你是真心的,你別這麽絕情……”

鳳霖心裏那個氣啊:男人都想啥呢,以為膝蓋彎一彎,天上就能掉下一只雞,呸。

如果不是隔着防盜門,鳳霖真想一腳踹在嚴然明腦門上。

嚴然明還在孜孜不倦的哀求:“鳳霖,我跟我太太真的沒關系了,我的婚姻名存實亡…..”

鳳霖“呯”的一聲把大門也關上,反身靠在門上直喘粗氣:你跟你太太真的沒關系了,你真的喜歡我——奶奶的,所以你在溫哥華買500萬加幣的豪宅,還到處吹噓那房子怎麽怎麽豪華,游泳池怎麽怎麽漂亮,車道怎麽怎麽能給汽車輪胎加熱;你咋不在北京給我買幢3000萬的豪宅?呸,就是給我買幢3000萬的豪宅我也不稀罕,當我沒見過錢啊。除非你給我3個億…..

鳳霖腦子停頓了一下,琢磨:如果嚴然明給我3個億……嗯,如果能掙三個億,這二奶是當還是不當?嗨,費這腦細胞幹嘛,嚴然明怎麽可能玩個女人就花三個億,當他李澤楷啊,別看嚴然明號稱有十個億,其實去掉他欠別人的(貸款和應付賬款),再去掉別人欠他收不回來的(呆賬),還剩幾毛啊,說不定還是個負數,呸,這個癟三。

鳳霖心裏把嚴然明鄙視了個到底。

門外嚴然明已經站起來了,貼着門低低的說:“鳳霖,對不起,今天我太沖動了,因為我是真的喜歡你。現在我走了,你早點休息。明天是你生日,我來接你吃晚飯。”

鳳霖大驚:哎呦,這賤男人怎麽車撞南牆還不回頭啊。

“嚴總,對不起,明天我沒空,我朋友給我慶祝生日。”

嚴然明在門口一笑:“沒關系,我等你從朋友那回來。生日多一人慶祝不多。”

嚴然明走了。

鳳霖在衛生間裏“嘩啦啦”的洗澡,心裏恨不得把嚴然明打翻在地,再踹上一千腳。但是等她洗完,擦幹身子,穿上睡衣坐到床上時,鳳霖冷靜下來了,開始發愁:這嚴然明貌似還不肯死心那,咋辦?

鳳霖分析着局勢:嚴然明是個商人,不是罪犯,也不是高幹,用強他是不會的,逼良為娼他也沒這能力,只要自己堅持住了,他早晚會撤退的,這點是毫無疑問的…..

但問題早晚是多晚呢?今天兩人已經把那層窗口紙給捅破了,接下來,他必會恣行無忌,這麽鮮花禮物吃飯甜言蜜語,再加上男色——這小子親嘴技巧不錯的嘛,一身肌肉也夠結實……這麽一輪輪攻下來,自己能不能守得住……

鳳霖盤着腿坐在床上,左思右想,對自己大起疑心。最後鳳霖把心一橫:最壞的打算,被這小子給攻下了,跟他上次床,只要沒第三人知道,就萬事OK,反正這小子女人到手了就膩味,長不了的,就當他是只免費鴨吧。

這麽一想,鳳霖松了口氣,但是轉念,又開始發火:憑什麽他想玩我,我就得讓他玩,玩膩了,想扔我就随便讓他扔,憑啥我這麽賤啊。我又不圖他那幾毛破鈔票,哼,我眼皮子才沒那麽淺呢。我只是太久沒男人了……

手機“叮叮咚咚”的響了,鳳霖以為又是嚴然明的騷擾電話,正想關機,忽然一眼瞅見閃動的頭像,原來是閨蜜劉嘉華打來了。鳳霖不由的松了口氣:“喂。”

“鳳霖,出差回來了沒?現在在哪呢?”

“回來啦,現在在家呢……”鳳霖忍不住抱着電話,滔滔不絕的傾訴起來。

劉嘉華是鳳霖在UIUC的Roommate(合租房子的人),不過鳳霖讀的是碩士,劉嘉華讀的是本科。

劉嘉華比鳳霖小兩歲,今年26,是個标準的富二代,上面還有個比她大十歲的哥。 劉嘉華家裏資産上億,性格卻誠懇實在,一點不張揚造作,UIUC那裏的房租并不貴,劉嘉華完全有經濟能力一人負擔,卻還招roommate同住(部分原因也是怕孤單)。鳳霖到美國時,正好遇到劉嘉華原來的roommate畢業走了,兩個女孩一見如故,就住在了一起。

兩個女孩住一套兩室一衛的套間,隔壁是另一個中國男留學生租的一室一廳。男留學生正好也是浙江寧波人,跟鳳霖是老鄉。

半年後,男生跟劉嘉華換了一下,男生搬進來跟鳳霖同住,劉嘉華一人住一室一廳,但是天天跟他們兩人一起吃飯。劉嘉華不會燒飯做菜,而鳳霖和那男生都是烹調高手,吃完飯後,男生還能輔導劉嘉華的部分作業,三個人在伊利諾伊度過了非常快樂的一年半時光。

如今兩個女孩都已經回到了北京,卻永遠不再提起那個男生的名字,這一段往事是鳳霖心頭永遠的痛。劉嘉華小心的把三人的照片都收了起來,怕鳳霖再看見那人英俊的面容。

鳳霖把今晚上發生的跟劉嘉華說了一遍,忍不住破口大罵,亂發洩一頓:“……我真恨不得雇人揍死這臭流氓…..”

劉嘉華也跟着罵:“下回他再敢動手動腳,你抽他兩耳光。”

“哎,不行,我不能跟他關系鬧得太僵。” 這下鳳霖苦笑了,發洩完了,人又得面對現實。

鳳霖思索:“老這麽下去不行,我得讓他知難而退……這麽辦呢?最好找個男人來冒充男朋友,越快越好,最好是明天……嗯,我去出租公司問問,有沒男模特出租……”

劉嘉華懷疑:“雇個男人冒充男朋友?你打算雇幾天?從你說的看,這個嚴然明沒那麽蠢。”

兩個女人在電話裏商量了半天,沒頭緒。鳳霖此刻心情好些了,打了個哈欠:“嘉華,我先睡了,明天還要上班。”

鳳霖掐了電話,劉嘉華腦子裏還在想着怎麽給鳳霖解圍。10分鐘後,劉嘉華“咚”的一拳敲在了床上。“對了,就是他。”劉嘉華大叫一聲。

劉嘉華老公寧定江正坐在旁邊靠着床頭看電視,被老婆吓了一跳:“什麽?”

劉嘉華興奮的說:“我想出法子來了!我把葉炎介紹給鳳霖,冒充她男朋友,如果她喜歡,當真男朋友也行啊。”

作者有話要說:

☆、缺個男人

劉嘉華興奮莫名的對老公說,要把自己的發小葉炎介紹給鳳霖當假男友,甚至希望兩人能弄假成真。

寧定江頓時目瞪口呆:“把葉炎介紹給鳳霖?老婆,你沒發燒吧?”寧定江伸手摸了摸劉嘉華腦門。

劉嘉華不耐煩:“去,去,去,你們男人懂什麽。他們兩人一個帥哥,一個美女,金童玉女啊,哎,我咋今天才想到捏。”

劉嘉華馬上給鳳霖打電話,激動的把葉炎的情況介紹了一遍:“他是我發小,人特別好…...長的那叫一個帥,走在馬路上,女人的回頭率那叫百分之百……事不宜遲,明天就見面……就去吃你最喜歡的那家海鮮自助,算給你慶祝生日順便相親…….嗯,你別再騙我吃生牡蛎了,上次我就拉肚子了…….哎,你自己也別在男人面前大嚼生魚,當心把人家吓跑……你滿嘴生魚腥味,人家怎麽吻你啊……”

寧定江暗暗搖頭:女人就是發散型思維,這都扯哪裏去了。

劉嘉華得意洋洋的挂斷電話:“搞定!明天你把應酬都推了,我們給鳳霖過28歲生日,同時讓他們兩相親。”

寧定江鼻子裏哼了一聲,懶得搭理老婆,繼續看電視。劉嘉華讨了個沒趣,不由的悻悻的用手推老公,撒嬌:“你去不去,去不去?”

“去,去,去,我的皇後娘娘。”寧定江敷衍着,眼睛裏不由的露出了鄙視的目光。

寧定江是劉嘉華回國不久後就認識的,認識不到一年就結婚了,現在兩人結婚兩年多,夫妻關系馬馬虎虎還算湊合。但是鳳霖跟寧定江兩人卻是天生八字不合,從第一眼認識起,就互相看不慣。

寧定江背後說鳳霖:精明外露,這種女人一看就是那種無情無義,翻臉不認人的人。

鳳霖背後說寧定江:這男人再窮都要穿一身名牌,表面上硬朗能幹,其實滿肚子機心。

兩人都勸劉嘉華別跟對方來往,因為劉嘉華人最直腸子,被人賣了都會幫着數錢。劉嘉華苦笑:他們兩的意思是說我是個傻逼。

劉嘉華因為一個是自己老公,另一個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于是想在兩人間調定,但是不久就放棄了做這項無用功,好在這兩人不是對方的老公老婆,看不慣就少接觸呗。

所以劉嘉華見老公答應明晚上一起吃飯,雖然滿臉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也不加深究,知道他一見鳳霖就感冒。

其實劉嘉華錯了,寧定江這次感冒的不是鳳霖,而是老婆在亂拉郎配。

葉炎今年也是26,是劉嘉華小時候的鄰居加小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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