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有沒搞錯
受到鄙視的第二*只是把頭埋得更低,卻沒有生氣,畢竟垂簾說的是實話。
“不會可以學,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她新來,什麽都不懂,一會兒讓她把身上的濕衣服都換了,再帶她去見見雪舞,我先去和雪舞說一聲。”說到此處,夢破天又補充道:“你也多照顧一下她,再過兩日我就要走了。”
“夢老大,你就不能多留幾天嗎?你一點兒都不戀家!”
“戀家,怎麽不戀?距離産生美,我是在制造距離。”
“您老随意。”垂簾無奈的笑了笑,将名冊揣回懷中,一手拿起傘,一手牽起第二*,轉身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夢破天的房間。
一路跟在垂簾身後的第二*想了許久,終是鼓起勇氣開口問道:“垂簾,我什麽都不懂,怕惹事,所以……我可以和你住在一起嗎?”
前世未婚之前她都與垂簾住在一處,這一生若是還能住在一處成為好姐妹,那該多好。
垂簾有些驚訝的回頭看着第二*,自水妹離去後她再沒與任何人同居一室,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不願讓任何人搬來與自己同住,或許是為了留個念想吧。只要那張床還空着,要是水妹從雲飛雲那裏受了委屈,至少還是可以回來住幾天……
可是水妹早就不在了,不是嗎?有些事實總是要去面對的。
垂簾輕嘆了一聲,道:“可以,不過要和我在一起的話得注意三點,平日裏不該攪和的事別去攪和,不該說的話別說,不該接觸的人也都離遠一點兒,特別是那個什麽櫻櫻。”
第二*連連點頭,雖然不太能明白對于垂簾來說什麽才是不該,但是她覺得自己應該是不會四處惹事的……吧!
想到自己竟是這麽容易就重新回到了無法,還能和前世最好的姐妹住在一起,之前心中的那些猶豫與掙紮都在瞬間被激動與欣喜沖得煙消雲散。
垂簾并不多話,只将第二*帶回屋中燒水洗澡,又找來衣服給她換上,再将她帶去見了藍雪舞。
“藍雪舞竟是夢老大的妻子,脾氣倒是很好,但你是第一次見她,還是不要亂說話比較好。”
聽見垂簾這麽說,第二*不由大驚,破天哥哥的妻子……難道不是唐八苦嗎?五年未見,自己所熟知的世界究竟發生了多大的變化?
裝了滿腦子疑惑的第二*被垂簾帶到了藍雪舞的面前,擡頭一看才發現這位“嫂子”并沒有她想象中那樣成熟而溫柔,就算不成熟溫柔,好歹也是潇灑而豪邁吧?不過事實與理想完全背道而馳,藍雪舞看起來十分年輕,無論是穿着打扮還是言行舉止都不像人│妻,倒像一個小姑娘。
夢破天一定是妹控!這是第二*唯一能總結出的感想,不過很顯然這個總結只是一句廢話。
而後藍雪舞說了一大堆關于“注重幫派利益,增強個人實力”的話,第二*在一旁睜大眼裝認真的愣愣聽着,心想不愧是夢破天看中的人,看上去是個小妹妹,說起話來卻頭頭是道。只是這些規矩她都是知道的,所以聽起來多少有些乏味,而且比乏味更痛苦的是,分明十分的不耐煩,還死活得憋在心裏不能表現出來……
她用餘光瞟到了在一旁若無其事喝着茶的垂簾,心中頓生敬意……原來自己的好姐妹是一個那麽有耐心的人,以前完全沒發現啊!
“好了,別的事以後再說,破天說你什麽都不會,讓我多多指導你,你願不願意叫我一聲師傅?”
“師傅!”第二*喊出的這兩個差一點兒就帶哭腔了!
她覺得自己聽了那麽久的廢話,終于等到了自己最想聽的那一句,簡直激動的眼淚都快掉出來了,雖然覺得這藍雪舞的歲數恐怕還沒自己大,但轉念一想,在這幫中哪由得自己這個什麽都不會的新人挑剔。再說了,藍雪舞武功絕對不低,能得她指導也是一件幸事。
“日後有什麽問題只管問我,我會盡量指導你。”
第二*想了片刻,擡頭看向藍雪舞,一臉認真的回應道:“謝謝師傅!”
她前世在唐家堡修習的武學,門主唐天行與門中姥姥都待她不薄,本想這一世還能回去,可聽藍雪舞那麽一說便也就換了心思。前世都已随風而散,這一世又何必執着的順着前世的痕跡行走?換一個地方修行未嘗不是一件好事。不過,若是日後有機會,總是要回去一次的,雖然那裏的人都已經不再識得她,但是屬于那裏的記憶卻是她無論如何也忘不掉的。
“人總要有些作為,我現在帶你去錦衣衛找份差事做,你順便跟着指揮使習武吧。”說罷,藍雪舞緩步走出房屋。
聽藍雪舞這麽一說,坐在一旁的垂簾突然起身,拍了拍第二*的肩,說:“入了我們無法無天就好好加油習武,有什麽不懂的問你師傅,似乎沒我什麽事了,那我就先走了,晚上要是來得急就回來住,來不及的話就待在錦衣衛吧,那兒寬闊,給你安排個臨時住所倒也方便。”
第二*點了點頭,轉身向着藍雪舞的步子追去。
而後在錦衣衛找份差事,除了每日要做得一些巡視,做一些小任務,獻出一份綿薄之力的同時厚着臉皮跟着指揮使習武。
第二*在開始修習入門武學後才發現一個問題,前世的記憶只能讓她在日後的道路上盡量的少走彎路,可對武功基礎這一方面幾乎沒有用處,這個身體的體能完全不是她能決定的。
當年與朋友們一起演武時總是會比一比誰堅持得久,那時的她很少會輸,如今換了這毫無根基的身子,一套基礎的演武拳法才打了不到半個時辰,就已累得喘不過氣。
而師傅藍雪舞對第二*的教育方式則是“放養”,她不去找藍雪舞,藍雪舞也就不去理會她,只是偶爾閑下來會問一問她的武學進度,問完再說幾句鼓勵的話語,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第二*上輩子那好強的性子到這輩子也沒有改變,自然也不會遇見一點兒小事就跑去打擾自己師傅,只是有一些任務實在難以完成,偏偏藍雪舞又不常來錦衣衛尋她,第二*也實在不好意思老讓她從幫派趕來幫自己做一件雞毛蒜皮的小事。
好在有一個叫尉遲真武的師兄對她一直很好,很久後的某一天,第二*問起尉遲真武為什麽會想要照顧她,尉遲真武的回答很簡單:“哦,那段日子我總是看見你一個人來回亂跑,搞得手忙腳亂、灰頭土臉的,突然覺得你二的很可愛,剛好我也閑着無聊,就順手當好人了。”
對此,第二*只能咬牙賭氣:“原來你照顧我是因為我自帶二萌屬性嗎!感覺再也不會愛了!”
第二*在與尉遲真武相識後驚訝的發現他所加入的幫派也是無法無天,她不由感嘆這就是緣分,日後在幫中有什麽事也可以找他幫忙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轉眼回到無法已有一個多月,對于第二*而言,這時間過得似乎不快也不慢。她知道這一世的自己是沒有任何武學根基的,所以再怎麽努力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突飛猛進,于是也不急于求成,只做完每日為自己規定的練習。
而這期間,垂簾也誇了她好幾次,進步雖不大,卻也十分可觀,畢竟勤奮與良好的心态是一個初學乍練的江湖人士最需要的東西。
這樣的日子,有些累,卻也十分平靜,平靜得讓她開始期盼,期盼這一生可以這樣平平淡淡的過去,那些曾經屬于她的一切,都不要再去觸碰……遠遠看着就好。
只是,有些事并不是她能輕易逃避的。
又是一年的桃花盛宴,無論是幫派還是江湖上的門派與各種勢力,都有許多人前去桃花島觀宴,尉遲真武與垂簾都想拉第二*一同前去,她卻只是搖了搖頭,拒絕說想趁門派人少的時候多找一些任務做,歷練歷練自己。
說是歷練,其實她的江湖閱歷也不低,又怎麽需要做這些小任務來歷練?她只是想盡量避開幫派的集體活動,縮小自己的存在感,無奈那倆人都是在幫中存在感略強的人,所以她選擇了拒絕。
剛完成一次門派刺探,帶着幾分情報的第二*唉聲嘆氣地交到了指揮使皇甫遙的手中,又轉身離去。
“唉聲嘆氣的能做好什麽事?你師兄師姐大多都去桃花島了,你這丫頭怎就不去?”皇甫遙的聲音低沉冰冷地從身後傳來,吓得第二*不禁打了一個顫,除去加入錦衣衛成為官差那日起,平日裏除了向這尊大神上交平日裏刺探到的情報,也沒聽他多說過什麽話,這讓她十分驚訝。
“我……沒人陪我去。”
“那就一個人去,增長增長見識,這些日常任務做的人多了,不缺你一個什麽都不會的小丫頭,去休息一天。”
第二*驚訝的看着皇甫遙,他依舊是用那種冷冰冰的口吻來命令她,可話語中多少有些關心之意,讓她感到一絲絲的心暖。不随他們去,一個人去不就得了?每天做一些瑣碎的任務确實有夠無聊,她早就被憋壞了。
“那……那我去了!謝謝指揮使!”說罷,第二*一邊用着自己掌握得并不好的穿雲縱,一邊在心中懷念着當年的一身武藝,帶着滿心無奈一路趕到了官驿,坐上了前往蘇州的馬車。
下車後乘船來到桃花島,入目的桃色灼上了天間雲彩,美得好似人間仙境。
一步步深入這桃花島,越往裏走,來來往往的人也就越多,她就這樣看着人們熱鬧的說笑打鬧,那平靜許久的心竟也随着這熱鬧的氣氛複蘇起來。
第二*四處張望着,仿佛找回了多年前那份屬于水妹的活力,只是有一點變得不同了,當年的她有哥哥,有朋友,還有……那個雲飛雲。而如今的她只是孤身一人游走在場盛宴。想到此處,第二*只覺一陣悲涼之意漫上心頭,險些失去了觀宴的興致,回身一步步往來時的路走去。
走着走着,第二*猛然感覺到這低落的情緒會對自己有不小的影響,随即狠狠搖了搖頭,低聲的自我安慰道:“不是這樣的,師兄和垂簾都叫你來,是你自己不來……”
對!我還是有人要的!只是我一時腦抽給拒絕了!
第二*用力的呼了一口氣,似要将所有不快都吐到腹外。
仔細想想,水妹不過是一個死去的人,那這個死人的曾經又與她何幹?為什麽總是要為了過去而逃避現實呢?真是不值。
她正自我鼓勵着,突然聽到遠處傳來許多女子的嬉笑聲,不禁好奇的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遠處的海水上泛着柔光,十數個女子像各色花瓣圍捧着花蕊似得将一個白衣女子簇擁着,離得雖遠,但只憑一個纖細而優雅的背影便隐隐覺得那是一個極美的女子。
第二*好奇地靠近了幾步,想要将那女子的容貌看清,正巧那女子一個轉身,一張精致的絕美面容便撞入了她的眼眸。那種美并不是妖豔嬌媚,而是一種脫塵的清麗雅致,膚色勝雪,眉如細柳,一颦一笑淡若煙雲,卻又似能勾魂攝魄,好似九天之上不染凡塵的仙女,讓人想要親近,卻又害怕被她疏離。
愣愣的看着許久,第二*嘆息着搖了搖頭,這樣仙女似的人兒,定是如今的她所接近不了的吧。
她正想轉身離去,卻見一道紅光伴着破空之聲劃破天際,最終炸成了一縷紅煙……
第二*認得出,那是用穿雲箭發出的集結號令!看方向似乎是幫派在蘇州的駐地絕天峰!看來是幫裏發生什麽事了!她正猶豫着要不要回去,反正她這樣不起眼的幫衆就算不回幫也不會被發現的……吧?
要是集結起來去打敵對幫派,那她更是可有可無了,沖上前也是送人頭。
幹脆逃掉這次集結了得了!
第二*這樣想着,轉身漫無目的地走在桃花島中,突然一只手排在她的肩上,将她吓了一大跳,回身一看竟是師兄尉遲真武,不禁舒了一口氣,道:“師兄!你想吓死我啊!”
“不是說不想來嗎?怎麽又自己偷跑過來了?”尉遲真武拍了拍第二*的腦袋,見她臉紅着不回答,于是拉着她的手腕就往蘇州的方向走:“你可能不懂,剛才天上炸開的那道紅光是幫主用來集結幫衆的穿雲箭,我正要回去呢,碰巧遇見你了。”
“啊!我也得回去嗎?我很沒用啊……”
“沒志氣,就是沒用才要學着有用起來!”
于是,第二*就這樣面帶痛苦的被尉遲真武拽回了絕天峰。
回到絕天峰,第二*看到不遠處人群中的垂簾,于是無視了尉遲真武,腳底抹油了似得飛快逃到了垂簾的身旁,對着她打了一個招呼後問道:“你知道這是發生什麽事了嗎?”
垂簾道:“還不是敵對又來挑釁了,經常的事兒,習慣就好。”
其實第二*猜到了是敵對挑釁,只是覺得這種時候裝作什麽都不懂的新人問一點兒蠢問題還是有必要的。
“哦!”她回應了一聲,開始東張西望起來,垂簾好奇,用手肘碰了碰她的胳膊,問道:“你在找什麽呢?”
“找幫主啊,入幫一個多月了,我還沒見過幫主呢!”第二*這般說着。
垂簾不禁笑了,問道:“既然沒見過,你又要怎麽找?”
“我一眼就能認出來!”
第二*的語氣十分堅定,堅定得讓垂簾不禁有了那麽一瞬的失神,回神後則帶着一絲詫異問道:“為什麽那麽肯定?”
第二*微微一愣,才發現剛才自己一時激動,竟是差點兒說漏了嘴,連忙解釋道:“幫主嘛,肯定與衆不同啊,與衆不同的人都很好認的!比如垂簾你,破天哥哥,還有……”她下意識的回頭望了望,竟是看見了方才在桃花島見到的那個仙女邁着絕對優雅的步子緩緩走來,于是順手一指,道:“那個仙女姐姐也很與衆不同啊!我剛才還見過她!原來也是我們幫派的嗎!”
垂簾順着第二*手指得方向看去,目光冷淡起來,不屑的從鼻尖發出一聲悶笑,語氣古怪地說道:“那就是我們尊貴無比的幫主夫人,夏紫櫻。”
——那就是我們尊貴無比的幫主夫人,夏紫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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