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帶着濕意的周圍,是被露水打濕的草葉,清晨的大山裏,到處鳥鳴雞啼。
郁姝壓着軟熱有彈性的那處起來時,柔順的長發鋪散在男人的光潔胸膛上,臉貼着肉,一陣陣的心跳聲傳入她的耳朵裏。
她動了動手指,望着手下的那具軀體,突然覺得有點燥熱。
“醒醒,天亮了。”她推了推于棠棣,見他惺忪着睜開了眼,環視了周圍的情況,眼裏才清明了起來,只是嘴唇發白,說話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聲音已經啞了:
“姐,幾點了?”
“你生病了,起來,別管這些了。”郁姝連忙摸了摸他的額頭,發現并沒有發熱,這時連他叫自己什麽都沒注意到,只脫下自己身上薄薄的一層外衫綁在他光着的上半身上。
他抿着唇悶咳了幾下,而郁姝把他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另一只手勾着他的腰帶着他起身,于棠棣撐着泥牆自己站穩,啞聲道:
“我沒這麽容易病,你自己好好走。”
“別吵吵,自己聲音就像個鴨叫一樣你沒點感覺?”郁姝看了看自己腳上踩着的還是他的鞋子,而他全身無比狼狽,卻不知道兩人這個樣子,走出去就是一副讓人極容易誤會的樣子。
“哎,她們在這呢!”上方好幾米的山路上突然傳來女人的聲音,桃子站在上面,招呼了劇組的一幫人過來,又陰陽怪氣地說:
“郁姝啊,我上次還不信,沒想到你們玩的還挺開的啊。”
充滿暗示的話說出口,在場的所有人都注意到了于棠棣身上不倫不類的窄小外套,光着的腳,而郁姝身上散發着莫名的慵懶,裂開的褲腳下是淤紅破皮的膝蓋。
方席然居然也在,他似高傲的貴族一般俯視着他們,眼裏竟難得有過錯愕。
他甚至有點不甘心,郁姝這樣讓他有征服欲的女人,竟然會和自己那個便宜弟弟......
于棠棣木着一張臉,按住扔下來的長梯,把身上的外套扯下綁在郁姝腰上,對郁姝鼓勵說:“你先上去,我在下面扶着你。”
郁姝嘆了一聲,她不是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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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發生了什麽嗎?”方席然主動上前拉上郁姝,手裏的的柔軟涼意讓他微微失神,她的手很快抽離,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結果被幾步爬上的于棠棣攔了個正着。
他直視着這位和自己甚至有三分相似的哥哥,淺淡地沖他嘲笑了一聲,對他說:“等一下,我們談一談。”
“後悔了?”方席然雙手放回褲袋裏,鄙夷地勾了勾唇,揚起下巴說:“這麽快認輸,本來我還很期待,之後會發生什麽有趣的事。”
于棠棣漠然點了點頭,不置可否,轉頭就走了,留下一批人以嘴亂傳着消息,說是劇組裏面長得跟貓妖一樣的化妝師跟個年輕人,趁夜打野。
抓了個正着。
這邊的桃子叽叽喳喳地在郁姝邊上說着話,卻絲毫沒有提昨晚的事,郁姝停下腳步,眼裏閃過厲色,盯着桃子說:“昨晚,你根本沒有去找阿琴。”
桃子早就想好了說辭,想都不用想就順暢地說出來:“我拉完肚子就回去睡覺了,就沒去,你不還是,大晚上的刺激,快說說,小鮮肉的滋味怎麽樣啊?”
“桃子,人在做,天在看。”郁姝望了望天,收了收自己的手掌心,她再次望向桃子,眼裏的清澈燙紅了桃子的臉:
“我自認為沒有的罪過你,但我,從來就不是息事寧人的這一份。”
“郁姝,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桃子心虛的搖了搖郁姝的手,卻被郁姝冷淡地移開。
郁姝一步一步走進民宿大門,收着的手掌,此時已經緊緊地握成拳頭,她沒想到長着一張人臉的人,也能講出令她惡心的話。
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屋裏面一個人都沒有,于棠棣沒有好好休息,卻不知道走去了哪。
她本想下去找點姜煮點辣味的湯,正路過老舊的一面大鏡子時,她停了停。
脖子上一小塊的紅痕,她摸上去揉了揉,沒什麽感覺,疑慮着,想到自己腿上的一堆蚊子包,也沒覺得有什麽奇怪的了,松了松肩膀就推門而出。
小廚房裏還是古老的燒柴火煮飯的石頭竈臺,郁姝擡腿進去,海能感覺到空氣裏隐約飄着灰。
“哎,小姑娘,要煮點什麽嗎?”老板娘抱着一捆杆子葉進來,看見郁姝眼前一亮,熱情的挨在她旁邊問需要點什麽?
“想做點姜湯,昨晚我弟弟他着了涼。”
“哎,我就說你們是姐弟倆,是當演員的吧,我看他們淨在別人背後胡說。”老板娘哼哧着掀開鍋,跑到邊上拿了一塊姜,又拿了一張凳子放在地上,拉着郁姝的手坐下:
“這小手嫩的哦,準是沒幹過活的,來坐這,幫我燒着火就行,姜湯我來幫你。”
郁姝今天到這時才松了心頭的煩悶,她感激老板娘的淳樸好人,對着她真誠地笑了笑:“謝謝你了,我不是演員,還是解釋清楚好點。”
老板娘幫她點着了火,她跟着一點一點地塞燃草進去,倒是挺順利,老板娘喜歡年輕的小姑娘,廚房裏很快熱鬧的聽見她的大嗓門,又笑又喊。
最後不太好意思的郁姝送了老板娘一根口紅,在山裏面沒見過這麽精致包裝的東西,又猛誇贊郁姝一陣,弄得她不好意思,幾近落荒而逃。
隔壁一棟小樓裏,住着的都是演員和地位更高一點的劇組人員,是為了方便,也是為了主演們的隐私。
“哥,為什麽我們不能放下上一輩人的恩怨,這明明不是我們兩個人的錯誤。”于棠棣和方席然對坐着,桌上工整地擺着兩杯茶。
方席然嗤笑一聲,他可笑地搖了搖頭:“如果你那該死的的父親已經得了報應,不得好死,我甚至會讓他下場更慘。”
“那天晚上,我看到你的車。”于棠棣突然說起來這件事,而第二次,就是昨晚,他繼續說:“至于今天的事情,沒猜錯的話,也是你。”
“畢竟,這個世界沒有這麽多意外。”于棠棣繼續說着。
昨晚,她分明在樓上看見了他,所以他才會跟着郁姝出來。
果然不出他所料。
方席然卻是不意外,他敲了敲桌子:
“如果我不承認是我呢,沒有證據,你奈我如何?”
“正巧,我有證據。”于棠棣扔出來一部手機,順便告訴了他密碼:“你雇來的人,他的手機,你可能不認得,但是裏面正好有一段交易的錄音。”
方席然的臉色終于有些不一樣,他翻開手機,熟悉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他沒聽完,很快就按下暫停,咬牙道:“你還挺厲害,把密碼也解了。”
“你是大明星,我想你很珍惜現在努力走到的這一步。”于棠棣沒有拿回手機,他嫌髒,至于錄音,他想備份多少份就有多少份:
“別故意接近她,你知道我說的是誰。”
“算你贏了,只不過女人啊,你也攔不住。”方席然不屑道。
于棠棣堅定地說:“她不會。”
他說話才說多了幾句,終是忍不住咳了咳。
方席然沒說什麽,挑了挑眉,面前的水一飲而盡。
......
于棠棣回來房間的時候,才不到八點,外面下着太陽雨,他才發覺自己原來一直就這樣光着膀子,雨水又落在了他的身上。
郁姝還在房裏,看見于棠棣忍不住罵了一聲,找了一件外套捂在他身上,讓他睡回自己床鋪上,連着自己的被子都塞到他的身上蓋着:
“喝姜湯,不發燒不一定就是沒事。”
“今天不用上山嗎?”于棠棣奇怪問。
“兩天之後吧,我現在可是受傷的人。”郁姝笑着挑起了眉,受傷都是小事,只是借着這件事,她故意的。
至于桃子的這兩天,怕是沒有這麽好過了。
于棠棣有點意外她拿捧來的熱乎姜湯,他一口氣喝完,絲毫沒有被辣到的神色:“這是,你去熬的?”
郁姝勉強點了點頭,摸了摸他的頭:“生病了,真可憐。”
“你的手怎麽了,燙到了?”于棠棣神色一緊,才發覺她手背上淡淡的紅,他很熟悉。
這樣的燙傷在他手上甚至看不出來,只是郁姝的皮肉很嬌,雪白的手背上冒着紅,讓人心軟。
郁姝拿走晚,收回自己手不甚在意地說:“之前我愣是沒進過幾次廚房,再這樣下去我怕自己總有一天會把自己餓死,這次幫你熬一次姜湯,還是我賺了。”
于棠棣看向她,思考了有那麽一會之後說:“你不需要會這些。”
郁姝瞪了他一眼,坐到他床邊打開了手機的游戲,手機靈活地按動:“你怎麽聽不懂。”
兩人如常一樣呆在同一個空間裏,只是有些氛圍,始終變得和以往不一樣了。
郁姝一玩游戲,就開始手動腳動,于棠棣已經習慣她這幅不正經的樣子,就像一個人只會在熟悉的地方和人才會展現自己最真實的一面。
于棠棣拿着書時不時翻看,偶爾擡眸看向郁姝秀麗的側臉,就連發絲飄動都讓他看的失神,他抿着唇微笑着,望着她。
就像望着遙遠缥缈的愛。
......
這兩天桃子過的很不好,化妝組只有她一個人,偏偏這還是她自己造成的,讓郁姝有了身體不适休息的完美借口。
“滾,叫郁姝過來給我化。”方席然厭惡女人貪婪地看向他的眼神,一只手在他臉上亂摸了很久一般,讓他忍不住沖眼前的桃子罵出聲。
“對,對不起,我剛才在想事情.....”
方席然察覺到周圍的人眼神傳過來,他為了維護自己的形象,才壓下自己心裏的煩躁,站起身走到另外一邊去。
桃子咬了咬牙,她連着幹完了所有的化妝工作,手都酸的發抖,可是導演還是罵她,她這時萬分後悔,卻也知道郁姝肯定是知道自己做了什麽事,可是這明明......
她哀怨地望向方席然的背影,心想男人翻臉的功夫,真的比翻書還快。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結束回憶啦!!!
牙醫小于上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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