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 不是她的,她不要,新開始 (10)

。”真是的,現在這些年輕人呀,越來越不遵守約定,時間觀念一點都不強!

在老教授的眼裏頭。

說一就是一。

說幾點,那就是幾點鐘。

別說什麽遲到。

就是早一刻鐘也不行呀。

所以,他對着這一看就是前來催他出發的人沒什麽好臉子。

倒是陳墨言,忍不住朝着來人笑了笑,“稍等一下呀,我在幫師傅準備東西呢,馬上就好。”她一邊說着一邊手腳麻利的把手邊的兩件衣服疊好放進行李箱,一邊又把早放在旁邊的盒裝藥放在行李箱外頭的小格子裏頭,先和馮老教授講了一遍,最後才看向來人,“這是我準備的一些感冒藥,暈車的,退燒的等常用藥,如果有需要的話還得多麻煩你們。”

“不麻煩不麻煩,照顧教授是我們應該做的。”

馮老教授也沒想到陳墨言不過這麽一會功夫準備的這麽周全。

他看向陳墨言,“你打哪找的這麽些藥?”他也不過是一個小時前才和陳墨言要出差的事兒。

其間也沒見這丫頭出去呀。

陳墨言朝着他眉眼彎彎的笑,“前些天幫師傅收拾書房的時侯找出來的。”頓了下,她又解釋道,“有些過了藥效時間的我都丢了,這些都是好的,不然的話我今天也找不到這些東西的……”

“瞧瞧,讓你收拾東西還是有作用的吧?”

馮老教授看着陳墨言孩子氣的翻了個白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親自送了馮老教授上車。

陳墨言轉身回去。

走到一半的時侯她猛不丁的站住了腳

她這是去馮教授小院的路。

可是馮教授不在家!

這習慣呀,果然是可怕的啊。

這才多久呀,自己竟然都有點習慣直接去馮老教授的小院子了。

搖搖頭,她轉身朝着自己的宿舍走。

孫麗和方小滿兩個人都沒有在。

也不知道這兩個丫頭去了哪。

陳墨言坐在自己的床上,忍不住想起明年要高考完的劉素來。

也不知道那丫頭能不能和前世一樣順利發揮。

考進清華?

還有喬豔,那丫頭沒有如願考進帝都。

最後只能選了個二線城市的大學。

前兩天還在信裏頭和她抱怨,說那邊沒人陪她玩啥的。

不過對這話陳墨言覺得自己看看就好。

以着那丫頭大大咧咧的性子。

她會沒有朋友陪着玩?

不過她還是回信好好的勸了她幾句,最後更是和她約好,如果今年放假她不回家的話,可以來帝都。

說起來,自打她來帝都以後,就沒有和喬豔劉素她們見面呢。

雖然幾個人時不時的來信。

但是用小花的話來說,信和見面,還是有區別的嘛。

希望,喬豔再過幾個月過年的時侯能過來吧。

她笑了笑把這樁心思放開,想躺到床上咪一會,不知不覺的卻是睡了過去。

一夜無話。

因為馮老教授不在學校,陳墨言的日子是直接輕閑了起來。

再經過一天的調整後。

她再次恢複了以往三點一線的生活。

上課,吃飯睡覺,然後就是圖書館。

去圖書館其實并不是真的就是看書了,很多的時侯陳墨言是在那裏制定一些店面的發展和計劃。

前幾天女裝店已經悄無聲息的開了起來。

如同陳墨言所想的那樣,幾個她看中的裁縫都簽了長約的。

雖然不是終生。

但二十年卻已經是很長的時間了。

不過她也沒讓他們幾個人吃虧,除了給了當下比市場要高一倍多的工資之外,還承諾這些人,以後他們的工資會随着服裝市場的行情往上漲,也就是說別人要是漲工資,服裝業的行情好的話,自己也會給他們漲的。

而且,除了這些,她還會給他們按一定的比例發獎金。

為了讓自己的幾個主力骨幹安心。

陳墨言在他們簽了合同之後,每人直接先發了三個月的工資!

看着拿在手裏頭實打實的人民幣。

幾個人自然是開心的不得了。

倒是童裝店那邊的一個服裝設計師出了點問題,竟然在陳墨言和她提簽約的時侯吱吱唔唔的,最後更是提出要走人,陳墨言雖然沒有硬是要把人留下,但她也多了個心眼,暗中讓人盯了她兩天,然後,竟然發現,自己家的這個設計師好像被人給挖了牆角?

暗自把那家店記在心裏頭。

陳墨言便很是痛快的和那個人解了約,順便按着規矩收了她一百塊錢的違約費!

這讓那個女設計師的臉都綠了。

對着陳墨言指責,“你明明都要開第二家店了,就這麽點錢還要我的,你到底有沒有心啊?”

“果然這有錢的都黑心。”

這話的語氣,眼神的指責。

好像陳墨言是對她做了多麽十惡不赦的大壞事!

陳墨言覺得這樣也挺無語的。

她看着對方嘆了口氣,“我是按着咱們之前的約定來辦的好不好,這上頭有你的簽名吧?你要是覺得不肯,你當初為什麽要簽下來?拿了我兩年工資,還有獎金的時侯你怎麽不罵我了?現在你自己要離開,要違約,而且還說走就走,一點準備都不給我,我只收你這麽點違約錢怎麽了?”

“還有,你怎麽知道我有錢的?”

別說她最近一直都是入不縛出的。

把不少的錢都砸進了女裝店那邊,設備,人工,場地,水電。

什麽不要錢啊?

退一步,就是她有錢,她就該由着別人欺負嗎?

她的錢也是自己費盡心血掙來的。

看着那個女設計師,陳墨言的眉眼平靜,“你也可以不出這筆錢,但是,你還得繼續給我工作三年。”

當初她和這幾個童裝的設計師都是簽的五年合同。

如今才過去兩年呢……

那個女設計師臉色一變,“你,你這是要強行留人嗎?你這是犯法的……”

“犯不犯法的咱們可以去派出所問問,或者,你盡可以去勞動局告我。”

陳墨言看着她笑了笑,只是那笑意有些冷,“只是我提醒你一句,正如同你所說的,我有錢呀,還有時間,大不了咱們就耗着,等到最後,最壞的結果也就是我這店不開,我再重新來過,可是你呢,你能耗的起嗎?”

“你……你吓唬我。”

陳墨言看了她一眼,嘴角噙了一抹淡淡嘲諷的笑,“那你可以試試看我是不是吓唬你呀。”

等到她走後。

跟在陳墨言身邊的另一個設計師有些擔憂,“墨言,你這樣強勢,她別再想不開……”

她們的店還沒打出去名頭呢。

萬一惹出人命什麽的來。

可是得不償失。

陳墨言淡淡一笑,“不會的。”

“不會?”

“嗯,你等着吧,最遲後天,她一定會拿着錢回來的。”

------題外話------

有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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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片段搶先看

某女氣急敗壞,“侯陌,你丫的手往哪裏放!”

“胸。”某男語氣悠閑。

“靠!放下!放下!”

“好。”某男從善如流。

過了一會兒,某女暴跳如雷,“侯陌,你丫的手放哪兒!”

“自然是聽娘子你的,放下啊。”

的确是放下,只是從月匈往下移,放到了——

注本文男主強大腹黑型,女主逗逼成長型!

018 不對勁(2更

,最快更新重生八零後軍婚限量寵!陳墨言的話讓身邊的設計師助理很是疑惑不解。

不過,她扭頭看了眼陳墨言,發現她沒有繼續再說下去,也就把話給咽了

在她們這些人的眼裏頭。

陳墨言這個老板的确是太小了啊。

他們這些人,哪個不是二十七八歲,三十歲的?

可是陳墨言呢。

比她們小将近十歲,一輪多呀。

雖然她們都知道了她是清華的高材生。

可是,這麽小的人就開店,大把的錢往外頭花……

幾個人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好在有些事情呀,這真的就是見怪不怪的。

見多了,習慣了。

也沒啥好驚訝的。

而且,她們幾個最早跟在陳墨言身邊的,竟然還對她有了那麽幾分的依賴感!

想想也是挺搞笑的呀。

自己這都二十四五了,竟然對個小女孩信任?

助理小蔡搖搖頭,想起上次陳墨言臨走時和她交待的事情,趕緊把一些資料抱出來,“這是您要我上次統計的,我核對過好幾回呢,絕不會有錯的,您看看有沒有什麽還要改的,要是有的話您和我說,我再去重新做。”

對于陳墨言。

她們這些人不知不覺的就用上了敬語。

陳墨言笑着看她一眼,“辛苦了。”她接過資料看了兩眼,知道小蔡是真的用心了,便回給她一個贊賞的笑臉,又把她來之前想好的幾件事情順便交托給小蔡,看着她笑盈盈的轉身去做事,陳墨言心裏頭想了想,決定再觀察一段時間,要是可以的話,就把小蔡放到自己身邊當助理。

以前沒幾個人。

而且也只有一家店,她只是一心想着怎麽賺錢,怎麽讓這店正常的運行起來。

通常都是東一榔頭西一榔頭的。

想到哪就做到哪。

如今這店又開了一家。

陳墨言也并不覺得自己的店會就止步于此。

她還想着趁着改革開放這短短十幾年的功夫裏頭好好的在服裝這個行業裏頭走一圈呢。

要真是按她這樣想的話,那幾個店面哪裏能滿足得了她?

這樣一想,她身邊最缺的,其一是錢,這其二可不就是人手了嗎?

靠的住的人手,難找!

從現在開始,陳墨言覺得自己的緊迫感更重了。

在店裏頭交待了一堆的事情。

把一些事情給解決了,處理了那個設計師的事情,告訴小蔡要是那個設計師過來的話就去學校找自己,然後她就看到門口田子航一臉帶笑的出現,看着她發現了自己,田子航忍不住揚揚眉,“怎麽,你這當老板的這是不歡迎我這個客人嗎?”

“田叔你又取笑我。”

陳墨言抿了唇笑,眼底的笑意流光溢彩,幹淨而溫暖。

那是見到最親近的家人,最信任的人才有的。

也難怪顧薄軒會忍不住的吃醋。

沒辦法,誰讓他自己身份特殊,不但照顧不了自家未來的準小媳婦。

竟然連想随時過來看看都不行?

也還好,讓陳墨言遇到了田子航。

有這麽一個人照顧着。

顧薄軒吃醋之餘,還是只能捏着鼻子認呀。

然後餘下的就是發奮圖強。

讓自己盡快的積累軍功,好争取早日到小丫頭身邊來。

陳墨言和田子航兩個人一塊吃的午飯。

看着陳墨言吃的狼吞虎咽的樣子,田子航忍不住皺緊了眉頭,“要是我沒記錯的話,你這段時間時不時的就跑到你師傅面前去念叨,說什麽要好好吃飯休息睡覺的吧,怎麽着只會說別人,輪到自己卻都給忘了?”

“你這差別對待可不行啊。”

“田叔,我以後會注意的。”

陳墨言被田子航的一席話說的有些臉紅

這兩天她的确是事情多了些。

早出晚歸的。

連飯也沒個正點兒吃。

沒想到卻被眼前的人都瞧到了眼裏頭……

她很是感激,也把對方當成了親人,幫着田子航倒了杯茶,看着他眉眼裏頭的疏冽,陳墨言想了想還是開口道,“田叔,我師傅說你這些年來一直在找人,但是找什麽人他又不和我說,你要找的是什麽人呀?”

倒不是陳墨言想要窺探田子航的什麽的。

她主要是覺得,一個人的心裏頭壓着的事情太多,到最後稍一不慎就會崩潰的。

哪怕不崩潰。

可現在田子航這個樣子,明顯是不高興呀。

心結壓的太久,太沉,太實在。

那就成了執念。

是心魔。

田子航待她如親人,自家的晚輩。

陳墨言自然不忍他長期不開心,只是,感受着自己話一出口,對面田子航瞬間僵硬的臉色,她又有些後悔,咬了下唇,她看着田子航解釋,“田叔,我不是有心想問的,我,我就是想問問,想你當真有什麽心事的話和我說說,別一個人憋在心裏頭太久……”

“那樣,會對身體不好的。”

陳墨言的解釋讓田子航聽的忍不住心頭微暖。

他笑着搖搖頭,“你不用解釋,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不過……”停了好大一會,他才看着陳墨言直接開口道,“我的事情已經在我心裏頭存了那麽些年,不是一朝一夕能解開的,而且,我現在已經堅持成了一種習慣,你要是讓我當真放棄,怕是我呀,都找不到活着的感覺喽。”

“再等等吧。”

“等我心情好一些,找個時機會把這些事情說給你聽的。”

不是想瞞着陳墨言什麽。

主要是,田子航不知道自己該怎麽開這個口!

陳墨言看着田子航笑,“好,那我等着田叔願意和我開這個口的時侯。”

她心裏頭也知道,不是田子航把她當成外人。

而是這件事情埋在他心裏頭太久。

真的不知道怎麽開口說吧?

因為田子航下午有一節公衆課要上。

索性兩個人便一塊回了學校。

陳墨言下午是沒課的。

想了想,便索性選擇了去聽田子航的設計課。

等到了晚上,陳墨言則是埋頭書案,把最近一段時間店裏頭的計劃重新過了一遍。

直到她覺得沒什麽疏漏的。

才長長的松了口氣。

一看時間,得都過了十二點了。

趕緊爬床上睡覺。

第二天中午,收到了喬豔的回信,信裏頭那丫頭很是開心的告訴她,她已經和家人說好了,今年春節不回家,直接來她這邊,這話讓陳墨言很高興,分別兩三年,再有幾個月馬上就能相見,陳墨言覺得還是很期待的。

也不知道喬豔那丫頭長高了沒有呢。

她那個大學是偏南的地方。

喬豔和她都是打小在北方生長的。

自己好歹還有着前世的經歷,帝都也是北方的。

自然就沒有什麽适應不适應一說。

可是她不一樣呀。

那丫頭打小被家裏頭嬌養着的。

怕是要适應一段時間了。

不過,聽着那丫頭信裏頭的意思,應該還好吧?

陳墨言也就是想了想便把這事兒抛到了腦後。

年輕嘛,只要肯吃苦。

适應什麽的,都不在話下的。

轉眼進入深秋。

再過兩個月就是寒假,大考。

陳墨言不可能讓自己的分數不及格的。

一路到了現在,她也已經不再是當初剛重生那會的心态。

什麽力争第一啊,學霸什麽的。

那都是她前幾年的心态!

現在的陳墨言只是想着安安穩穩的,過些悠閑自在、舒心的生活。

哪怕是在外頭拼呢。

那也是為了讓自己的以後能面對着某些事情很是幹脆立落的說不。

對于這一點,陳墨言心裏頭還是想的很清楚的。

只是,她是這樣想的。

可是田子航,還有系主任以及歷史系的同學們可不是這樣想的呀。

一到考試的時侯呀。

這一個個的眼神都緊盯着陳墨言呢。

就想着看她還能不能繼續保持這第一,或者,是看有誰能有那個能力把她從學霸的寶座上拉下來!

也就是這樣,再加上第一獎學金的激勵。

陳墨言才能那個耐心把成績提一下。

不然的話,她都想科科六十及格!

緊張了一段時間。

陳墨言等人的期末考定在了臘月初。

一連三天的考試,陳墨言很是輕松簡單的渡過。

那神情悠閑的,好像是出去游玩了三天似的。

看的不少人都對她咬牙切齒的。

就是方小滿和孫麗兩個人都忍不住抱着她咬了幾口。

“陳墨言,你這太讓人嫉妒羨慕恨了啊,趕緊過來讓我咬兩口,沾沾你這個學霸的仙氣兒。”

這話是方小滿說的。

她抱着陳墨言的手臂就要下口,當然不是真咬。

不過,旁邊孫麗直接拆臺,“你得了吧,還沾言言的仙氣兒,咱們這眼看着和言言在一塊都要三年了吧,朝夕相處的,你這榆木腦袋都沒被言言給熏陶過來,還指望着這一下子嗎?行了啊,你可別浪費咱們家言言身上的仙氣了,來,你起開,換我的。”

陳墨言,“……”

先前她還聽着挺正常的。

等到最後一句話,得,也沒個正形了。

陳墨言由着她們兩個鬧騰,自己往前走,“行了,趕緊回宿舍,我請你們兩個吃飯,算是為你們送行。”

她們兩個是都要回家過春節的。

明天過後學校就正式放假。

可以随時就走的。

兩人早在陳墨言的提醒下提前幾天買好了回去的車票。

是明天中午的。

早上去考試的時侯陳墨言就想好了,晚上吃飯給這兩個丫頭送行。

明天一早起來送她們去火車站。

“言言,你真好。”

陳墨言伸手拍開方小滿的臉,挑挑眉,“別離我太近,我怕你口水噴我臉上。”

方小滿跺腳,“那都是多長時間的事了啊,再說了,我也不是故意的,也沒噴到你臉上嘛。”

那次她得了個最次等的獎學金。

一激動,得,連汢沫口水的一塊噴了出來。

也幸好陳墨言躲的快。

不然準得被噴一臉。

這會兒聽到陳墨言再次提起來,方小滿不禁扁了嘴,“言言,做人得厚道,咱們不能老是抓着別人的傷疤不放嘛。”

陳墨言對着她點點頭,“你說的很對。”

“只是下次,我和孫麗還是得防着你點。”

方小滿,“……”她想哭啊。

兩人的身旁,孫麗忍不住的哈哈大笑。

冬日的傍晚。

最後一抹晚霞拖着餘光,搖搖曳曳的把半邊天染紅。

女孩子們銀鈴似的笑聲在風裏頭響起來。

清徹。悅耳。

次日一早六點半爬起來,陳墨言從外頭跑了兩圈,方小滿兩個人還沒有起床。

她看了兩女一眼也沒叫她們。

出去打了瓶水。

又跑到學校門口的小店買了些吃食,糕點。

最後又買了幾包方便面。

方便面陳墨言沒有敢多買,她擔心這個時侯人多,車上沒有開水或者是不好取開水。

最後把東西一式兩分。

她拎着兩個袋子回到宿舍,就聽到洗手間裏頭叮叮當當的響。

陳墨言也沒催她們。

把東西塞進兩人收拾好的行禮包,她坐在床上看書等着兩女。

“言言你回來了啊,我還以為你出去有事不回來了呢。”

“說好的送你們兩個去火車站呢,我要是不去,來年不得被你念叨一整年?”

陳墨言看着方小滿取笑着。

說的方小滿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果然知我者,我們家言言也。”

三女簡單的吃過早飯。

拎着東西去火車站。

這個時侯自然是沒有動不動就打車的。

好不容易在學校附近的站臺擠上一輛公交車。

車子晃晃悠悠的,直奔火車站。

中午十一點的火車。

方小滿坐在那裏忍不住的出聲去催,催到最後公交車司機都不耐煩了,“你這孩子,要是擔心晚的話怎麽不早點走?真是的,這會兒一個勁兒的催什麽催,這可是開車,不是走路,萬一出點啥子事,你負的起這個責嗎你?”

“可不是,這丫頭,怎麽那麽不懂事啊。”

方小滿被這話說的臉一下子通紅。

“對不起,我這個朋友也是想家心切,師傅你別在意呀。”

孫麗趕緊出聲道歉,又扭頭安慰方小滿,“別急,誤不了點兒的。”

“是啊,時間還早呢,你別擔心。”

方小滿咬着唇點點頭,她也是生怕誤車嘛。

等到三個人進了火車站。

時間是十點正。

聽着報出來的聲音,方小滿長長的松了口氣,“還好沒誤車。”

陳墨言和孫麗兩個人都齊齊翻了個白眼。

送兩個人進了站,陳墨言便轉身離去。

迎頭被人撞了一下。

陳墨言正想繼續走,下一刻,她猛不丁的一挑眉。

不對勁兒!

019 出事了

擡眼看到前頭擦身而過的那個人。

陳墨言的手已經伸進了口袋裏,果然,剛才放在裏頭的十幾塊錢不見了

她想也不想的擡腳,朝着前頭的那道細長身影追去。

對方本來就心虛。

一扭頭就看到陳墨言朝着他追來,臉色一變,撒腿就跑。

只是陳墨言都盯上了他。

哪裏容得了他跑?

幾步追過去,然後伸手拽住對方的手臂,趁着他驚慌的時侯,一個過肩摔把人給甩了出去。

這整個過程不過是瞬間功夫。

等到陳墨言把那人摔在地下,那人疼的嗷嗷叫。

再有人圍過來看他們。

那個人已經快速的反應了過來,“你說你個丫頭,我不過就是撞了你一下,你至于下這麽大的狠手嗎?哎喲,這是要把我的腰給摔斷了,疼死我”他掙紮着從地下爬起來,沖着圍過來的人一臉的苦笑,“現在這年頭呀,走個路不小心撞下人也得挨揍,哎,這些小年輕呀,可不得了”

一邊說一邊搖着頭。

似是一臉無可奈何的要走人。

有不知情的行人就不樂意了,“走什麽走,這分明就是她的錯。”

“是啊,瞧着你那臉色不對勁兒,沒摔壞哪裏吧?”

“這可不行,得去醫院瞧瞧。”

看熱鬧的這些人不嫌事兒大,再說了,人們向來都是同情弱者的。

這會兒瞧着那個人被陳墨言幹淨利落的摔在地下。

便也不看陳墨言本身是個女孩子。

又年齡小。

一個個的都潛意識裏偏向了被她摔在地下的那個中年瘦小的男人。

“哎,不用了,我沒事兒,現在這些孩子呀”

“行了行了,多謝大家夥啊,我還趕緊得回家呢,走了走了”

他心虛的不敢去看陳墨言,更不敢在這裏頭多待。

恨不得把攔在自己跟前的幾個群衆給推開。

嘴上對着他們擺出無可奈何的樣子,心裏頭卻是想罵娘。

要不是他們這些人多事。

自己這會兒就能跑遠了啊。

他也是沒想到随手逮了個人下手,竟然是個練家子?

本來他是瞧着陳墨言只是個女孩子,又孤身一人才下的手啊。

早知道這樣

他換個別的人當目标啊。

真是出門沒看黃歷,流年不利!

他想從人群裏頭麻溜的鑽出去,陳墨言卻是兩步站在他的後頭,冷笑了兩聲,“你跑啊,怎麽不跑了?這會兒知道裝起可憐來了,之前那手腳麻利的偷我東西,從我口袋裏頭動手腳拿東西的勁兒去哪了?剛才跑的不是挺快嗎,這會兒你再繼續跑啊?”

“你,你可別胡說八道呀,我我哪裏有偷你什麽東西?”

中年男人一聽陳墨言這話有點急,忍不住反駁起來。

眼角餘光卻是不時的瞟向周圍,看着大家都是神色一怔的樣子,不禁心一沉。

不能再說下去了。

他得趕緊跑

趁着人們下意識的後退幾步,中年男人扭頭看向陳墨言,好像要和她解釋什麽的樣子。

可是下一刻。

他猛的一頭撞向陳墨言,意圖把她給撞倒或是從她身後跑出去。

“小姑娘小心。”

“這人不會真的是小偷吧?”

“誰知道,咱們剛才還以為他是被欺負的呢”

在人們議論紛紛當中,陳墨言勾了下唇,看着朝她身上撞過來的男人,搖搖頭,“剛才那一下不疼,沒吃夠苦頭是吧?行,那我再成全你。”然後她把腳擡起來,朝着來人用力的踹了過去。

幹脆利落的一腳。

直接把人踹了個後仰,結實的摔到了地下。

不等他嗷嗷叫着從地下爬起來。

陳墨言走過去,彎腰從他褲子口袋裏掏出自己的小錢包,朝着他晃了晃,“這是你的嗎?行,你也不用回答,咱們去派出所裏頭說清楚吧。”眼角餘光瞥向不遠處過來的兩個車站jgchá,陳墨言擡腳在那人的手上踩過去,還暗中碾了一下,“jgchá叔叔,我要報警”

孤身女孩子一人在車站勇鬥壞人的消息是在一星期後傳回清華校園的。

當時系主任他們聽着這話都懵了。

等到最後确認真的是陳墨言所為之後。

一個個再回頭看陳墨言,都覺得無語和不知道說什麽好。

這丫頭,還是個女孩子嗎?

倒是田子航,因為他是名譽教授,并不是每天都有課的。

甚至很多時侯一個月也才那麽一節兩節的課。

這次是他突然有事兒回學校,想去馮老教授那裏拿點東西。

然後回頭就聽到關于陳墨言的這事兒。

把他給氣的。

東西也不拿了,好不容易在圖書館找到陳墨言,黑着臉把人拎出來之後,那就是一通的猛噴。

最後,他擡手戳着陳墨言的腦門,“你傻啊,你出去送個同學能帶多少錢,被人拿走就拿走了呗,憑着你現在還缺那十幾二十塊錢嗎?再不濟你還有我啊,不樂意和我拿錢,不想用我的錢,我借你行不行?你竟然還敢去追着小偷要錢,還從人家身上把錢給拿了回來,呵呵,陳墨言啊陳墨言,你能耐了啊,厲害了是吧你?”

“田叔,田叔你別急,我這不是沒事嗎?”

知道田子航是真的擔心自己。

陳墨言哪裏還敢多說什麽,再三的解釋着,最後更是道,“田叔,我這不是之前和顧薄軒學了那麽幾招嗎,他和我說保準有用,您之前不是一直說他不靠譜麽,我就尋思着好歹的試試呗,看他這人到底靠不靠譜,沒想到這一試”她嘿嘿笑了兩聲,“田叔,我那個過肩摔真的一下子就把人給摔了出去呀,我”

“你還敢提他!”

田子航氣的怒瞪陳墨言,“好啊,我就說你平時也沒這麽大的膽子,原來都是那個小混蛋的錯!”

陳墨言聽着這話,抽了下嘴角硬是沒敢出聲

自己還是別再給顧薄軒招仇恨了。

只是,看着眼前氣呼呼的田子航,陳墨言也忍不住有些頭疼。

田叔好像對顧薄軒的意見很大啊。

這讓她都不知道怎麽在兩個人中間周旋了。

還好,顧薄軒雖然對田子航耿耿于懷,但卻還是很尊敬的。

正想着呢,耳側傳來田子航咬牙的聲音,“下次還敢不敢了?”

“不敢了。”

陳墨言猛不丁的擡頭,又搖頭。

小雞啄米似的,“田叔,你別兇我了,我這幾天也是越想越害怕呢,我下次真的不敢了。”

“還想着有下次?”

田子航瞪了她兩眼,揉了揉眉心,看着陳墨言語氣稍軟,“你說你這丫頭,那麽大的事情竟然悄無聲息的就做了,萬一那人是個兇的,或者身上再帶着刀子什麽的,到時侯傷了你怎麽辦?”

“是是是,是我想的不周到。”

“還有,你膽兒肥了是吧,出了這麽大的事兒,不和別人說也罷了,你竟然連我也瞞着?”

“田叔,我,我就是覺得不是什麽大事兒”

她是真的沒放在心上啊。

而且,她這不也沒受什麽傷嘛。

所以就沒把這事兒放到心上。

同時,她也心裏頭清楚,要是這事兒讓田子航知道,肯定會一通念叨。

現在看來,她當時想的後果都還是輕的呀。

聽着田子航足足念了大半個小時,陳墨言把那個往學校遞消息的jgchá都惱了起來。

好好的,你說你打聽我消息,往學校裏頭說什麽說呀。

真是,豈有此理!

最後,田子航應該是覺得陳墨言态度尚好,便很是大度的不再說她,“行了,這事兒先給你記着,要是以後再敢這樣不用腦子的話,看我和你師傅怎麽收拾你。”頓了下,他冷哼了兩聲,“還有姓顧的那個小子那裏,你也一定不想他在出任務的時侯給你分心什麽的吧?”

陳墨言有些無語的再把頭低下幾分,“田叔,我都說了,下次真的不敢了。”

“最好是真的不敢了。”

田子航看着低眉垂眼的陳墨言,忍不住的對着天空翻了個白眼。

這丫頭,還有她不敢的事嗎?

別看她這會兒在自己跟前認錯态度這麽好。

全程聽着半句嘴不回。

你等下次事情再發生時看看,這丫頭腦袋一熱。

到時侯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麽更讓人膽顫心驚的事兒呢。

這樣一想,田子航哪裏還有繼續說她的心思啊。

恨恨的看她兩眼,“行了,還沒吃飯吧,走吧,去陪我吃午飯。”

“好,田叔你等着,我先把書放回去。”

兩個人前後出了大學校園。

中午吃過飯,田子航本來是要回去的,可在聽到陳墨言要出去店裏頭看看時,他直接便打消了回去的事兒,“我和你一塊去。順便去看看你店裏頭準備的怎麽樣了。”

知道剛出了那麽一回事兒。

田子航是不放心自己一個人走在外頭的。

陳墨言想了想便點頭,不過她又加上一句,“要是田叔你有正事的話把我送到店裏就回去。”

“畢竟,我不想因為自己耽誤田叔你的正經事兒。”

田子航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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