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 孫慧出車禍 (1)
,最快更新重生八零後軍婚限量寵!陳墨言看着一臉難堪的崔明,覺得挺搞笑的。
自己和他,有什麽關系嗎?
除了之前同在一個班上待了大半年。
說了那麽幾句話。
且都是和正事有關的。
然後就是來自同一個地方的高中生。
哪怕是他這兩年來時不時的來看一下自己。
但是,除了這些,自己和他有半點實質性的關系嗎?
哦,對了,哪怕自己真的和他關系很好。
甚至,就是他的女朋友。
他身邊的人不見了,就能直接跑過來找自己要人。
她說沒看到。
他就張嘴指責自己冷血,覺得她沒有同情心?
這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她看着崔明,眼底閃過一抹冷意,“我沒看到你嘴裏頭說的什麽人,我也不認識她,行了,你可以回去了……”頓了下,陳墨言看着崔明難看的臉色,直接又加上了一句,“還有,以後你別再來找我了。”
“陳墨言,你……”
“沒什麽你啊我的,咱們兩個本來就不熟,以後就當是不認識。”
“記住了,有事沒事兒,都別來找我!”
她可不想伺候這麽一個動不動就胡亂指責別人的人!
對面,崔明眼底閃過一抹的怒意,不過,他卻硬是忍着沖動沒有掉頭走人,“陳墨言,我和孫慧吵架了,她說是來找你的,我跟在她的後頭過來就不見了人,她那個性子有些嬌,向來是認準了的事兒一定會做的,所以,她說來找你肯定就是來了的,要是你看到了她,能不能,能不能和我說一聲?”
“你有我宿舍裏頭的電話的,你給打過去好不好?”
陳墨言擰了下眉頭,“你們兩個吵架關我什麽事?以後,這樣的事情我不想再發生。”不過,最後她還是對着崔明點了點頭,“要是我看到她了就和你說,當然,你也別抱太大的希望,因為我進了宿舍不會再出來的。”
“言言走了,和他說那麽多做什麽?”
方小滿瞪了眼崔明,沒什麽好臉子,“真是的,也就是我們言言好性子,換成我你試試。”
“可不是,就知道欺負咱們言言,言言別管他們的那些破事兒。”
孫麗和方小滿兩個人都對眼前這個崔明的印像差到了極點。
真是太可惡了啊。
明明他之前是對言言有好感的。
一心一意的想着追求她們家言言。
到了後來,竟然帶着一個女生一塊過來……
他這是什麽意思呀。
炫耀?
顯擺?
現在更好了,他們吵架不見了,來和言言要人?
簡直是欺負人嘛。
“好了好了,別說了,咱們進去了。”
陳墨言有些好笑的安撫着身邊要炸起來的兩只,朝着崔明淡淡的點了下頭。
轉身朝着校園內走去。
身後,崔明看着她的背影,眼底閃過一抹痛楚。
猛不丁的,他一下子扯了嗓子高聲喊了起來,“陳墨言,我一直那樣的喜歡你,你難道心裏一點都不知道嗎,你到底還要我怎麽做才會看到我對你的好?”這話裏頭帶着濃濃的壓抑,太多的痛苦。
甚至,如果仔細聽來的話。
還有那麽幾許很淡的指責,或得是,抱怨。
我對你那麽的好。
你為什麽就看不到這些呢。
我對你那麽的好,我為你做了那麽多的事情。
你怎麽就不能對我好一點,眼裏能稍稍多看我一眼?
這是崔明對陳墨言的抱怨。
聽着這些,陳墨言忍不住扯了下嘴角,眼底流露出一絲嘲諷。
她扭頭,與崔明隔着一個校門。
“我記得我最早的時侯就和你說過,我有對像的,是這樣吧?”
“是,可是我從來都沒有見過,你說的肯定是敷衍我的。”
在崔明的眼裏頭,陳墨言還那麽小啊。
而且整個高中的時侯他都沒看到過她和哪個男同學走的近!
直到高三。
然後就是大學。
哪怕現在大家都要大三了。
她的身邊,真心沒兩個男生出現的啊。
陳墨言看着他搖搖頭,“我說的是真的,而且,我就是當真沒有處對像,沒有男朋友,我也絕對不會找你的,真的。別說一點了,我半點都不會喜歡你,咱們兩個,沒有一根頭發絲的可能。”
“這下,你該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崔明踉跄後退。
臉色慘白,“陳墨言,你,你說話就不能婉轉一點嗎?”
為什麽要這麽直接的傷害他?
他一心喜歡她。
有錯嗎?
“哎,你這人,到底是不是男人啊,怎麽翻過來複過去的都是你的道理?”
方小滿撇了下嘴,忍不住氣呼呼的瞪向了崔明,“之前說什麽言言敷衍你,沒有認真的和你說,現在,言言很正式的拒絕了你,你又嫌人家說話直,覺得我們家言言傷了你的心,我說崔明,天下的道理是你們家的嗎,你怎麽說怎麽算?還有,你當真是個男人嗎?男人哪裏有你這樣的呀。”
最後,她一錘定音,“你可真給天底下的男人丢臉!”
“你……”崔明被方小滿這一番話氣的,臉都黑了。
“什麽你我的,自己回去好好想想吧,愧我以前瞧着你還挺好的,切。”
陳墨言加孫麗,“……”
眼看着崔明還要再開口,陳墨言趕緊提醒他,“你不是來找人的嗎,還是趕緊去找吧,別真的出了事兒。”
崔明一聽這話臉色又是一變。
可不是嗎?
要是這會兒孫慧出了點什麽事兒。
孫家的人肯定不會放過她!
“你,你要是看到她了記得給我一個電話。”
崔明丢下這麽一句有氣無力的話。
蕭索着背影離去。
方小滿沖着他的背影撇嘴,“真是……氣死我了。”
陳墨言伸手戳戳她的臉龐,“好了,我們的方大小姐別氣了,剛才罵人時那麽的威風,這會兒要氣也該是挨罵的吧,你自己生的哪門子的敢?行了,咱們回宿舍吧。”
三女回到宿舍洗漱,換了衣服,一股惱的鑽進了被窩。
至于崔明過來找人以及發生沖突的事情。
陳墨言直接就抛到了腦後。
她卻是沒想到,三天後,傳來了孫慧出車禍的消息。
也是無意中在食堂聽到的。
說是一個大學生出了車禍,好像是叫什麽孫慧的。
出了食堂。
孫麗和方小滿兩人看着陳墨言的眼神都有些小心冀冀。
到最後,方小滿更是憋不住,直接問了出來,“言言你說,剛才她們說的那個孫慧是不是崔明那天要找的那個?”
“不知道,不過,這事兒可是和咱們沒關系。”
陳墨言的話讓兩個人松了口氣。
看着她們兩的樣子,陳墨言忍不住挑了下眉,“同名同姓的多了去,說不定這就是一個和她同名的,再說了,就是萬一真的是她,她是和崔明吵架,然後兩個人鬧別扭才跑開的,和咱們有什麽關系?”
不是陳墨言冷血什麽的。
這就是事實不是?
被她這麽一說,兩個女孩子也頓時就不再多想了。
把這事兒抛開繼續說笑,上課。
唯獨陳墨言,卻是眸中閃過一抹異樣的光芒
不知道為什麽,她有一種很是奇怪的感覺,這個出車禍的人,肯定是她們認識的那個孫慧。
又過了兩天,等到崔明一臉憔悴的出現在陳墨言跟前時。
她心裏有一種果然是這樣的古怪感。
站在校門口,陳墨言并沒有動,“如果我記得沒錯,之前的時侯我早和你說過,以後,咱們兩個就當不認識,你也不要再來找我的……要是早知道找我的人是你,我不會出來的,崔明。”
“陳墨言,孫慧出車禍了。”
崔明站在陳墨方的對面,眼神有些說不出來的迷茫。
似乎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和陳墨言說點什麽似的。
“我當時也不是故意的,我和她吵了架,她就跑開了,她氣我來找我,又說要要和我在一起處,處對像,可是,可是我沒答應,還和她說,和她說我喜歡的是你……”
“陳墨言,你沒看到她一身是血躺在地下的那個慘樣兒。”
“我真沒想過這樣的。”
崔明捂着臉,眼淚從指縫裏大顆大顆的掉落下來。
如果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
他寧可不和她吵架呀。
他會慢慢和她說……
“我沒想要她出車禍的……陳墨言你知道嗎,要是那一天我語氣和緩一點,好好的和她說……”
“你不想這樣,她也不想這樣,沒有人想這樣的。”
看着這個樣子的崔明,陳墨言還是忍不住的開了口,“你覺得孫慧這次車禍的事情是你的錯,或者,包括孫慧家裏頭的那些人,還有你和她的那些同學,都在指責你是這件事情的兇手,罪魁禍手,你心裏頭要承受不了了。”
“陳墨言,我,我當她是妹妹,真沒想這樣的……”
兩年多的時間啊。
雖然他是真的不喜歡孫慧。
可是她就那樣固執的跟在自己的身後。
他一停腳,或者是扭下頭,就會看到她一臉甜甜的笑。
嬌聲的喊着他崔明哥哥……
他又不是木頭。
怎麽可能會真的一點感觸都沒有?
現在,就因為自己的一番話,活生生的一個人就那樣躺在了病床上。
三天了。
一動不動的暈迷着。
醫生說,要是她今天能醒過來那還好。
不然的話怕是這一輩子只能成為一個植物人……
這樣子的後果,崔明覺得自己真的承受不起!
這三天來,孫家的人個個對他冷若冰霜。
孫慧的哥哥更是幾次對着他出手。
崔明心裏頭覺得自己冤死了,孫慧是她自己亂跑,出的車禍。
怎麽一個個的都怪到自己頭上來了?
可另一方面,他自己的心裏頭也在怪責着自己。
這事兒,他才是起因!
他找不到一個人說這些話,鬼使神差的,竟然再次出現到了陳墨言的學校門口。
崔明拿開手,臉上滿滿的都是憔悴,是痛楚和茫然。
“陳墨言,這事兒不怪我的,對不對?”
車轱辘般的話翻過來複過去的說着。
一連的幾遍訴說。
到這個時侯,陳墨言哪裏還不曉得崔明來她這裏頭的心思?
她看着崔明心裏頭嘆了口氣,“是,這事兒嚴格說起來,真的不怪你,可是,崔明,你有沒有想過這件事情為什麽會發生?你應該要好好的反思一下的。”別說什麽只是把孫慧當成了妹妹,他崔明的妹妹可是在千裏之外呢,沒在這帝都!這兩年多時間呀,孫慧喜歡崔明,很喜歡的那種。
這事兒,連方小滿和她們這些外人都瞧的清清楚楚。
她就不相信崔明會不清楚!
知道了卻不和她說個清楚,不明明白白的告訴她。
嘴裏說着什麽喜歡自己。
把孫慧當妹妹。
可身體呢,心裏頭?
估計還是給了孫慧不少的誤會吧?
更何況,孫慧可是帝都的戶口。
這眼看着就要大三,大四實習,崔明應該多少了解了些畢業過後的艱難。
他心裏頭就當真一點別的想法都沒有?
這樣想想,崔明當真就和他剛才說的那樣無辜?
陳墨言呵呵笑了兩聲,搖搖頭,“其實,你現在糾結這些沒什麽意義的,最重要的是,能讓孫慧盡快的好起來,這樣的話,這件事情會最小化的結束,而你,也不會有多大的影響。”
“回去醫院吧。”
“孫家人這會兒肯定很生氣的,你怎麽說也是這件事情的因,多照顧着點孫慧。”
“畢竟,她好,你才好。”
最後這句話陳墨言說的是意味深長。
也不知道崔明聽出了別的沒有。
不過,這不在陳墨言的關心之內。
回到宿舍的陳墨言已經把這件事情完全的給抛到了腦後。
大三了啊。
很多的事情好像一下子都湧了出來似的。
再加上外頭的兩個店要照看。
陳墨言都覺得自己要忙成陀螺的驅勢。
偏偏在這個時侯,馮老教授又把她給叫了過去,直接丢了一批的資料給她,“這些都是我最近閑着無聊收集來的,你好好的看看,順便給我做出一個集冊,然後再寫個五千字的心得體會,認真點呀,我會記到期中考試分中去的。”
陳墨言聽了這話想把手裏頭的一疊紙給丢出去。
人家考試記學分。
什麽她要用這樣的方式記學分呀。
自家這位師傅的性格可是古怪極了,萬一自己弄的東西入不了他的眼。
不是給自己扣扣扣?
她深吸了口氣,一臉讨好的笑,“師傅,弟子腦子最近有點遲鈍,您看,要不您給弟子指點兩句,給個大概的方向?”各花入各眼,各人有各人的心思和想法,她弄出來的東西萬一不合自家老師的心意呢?
她倒不是怕被打回去重寫。
怕扣學分呀。
馮老教授哭笑不得的瞪她一眼,“趕緊的去,別貧嘴呀。”
“好勒,不過師傅,您到時侯可得手下留情呀,真的扣多了學會,我會哭的。”
“快走。”
眼看着陳墨言笑嘻嘻的抱着東西走人。
馮老教授忍不住自己笑着搖了搖頭,沒想到這老了老了,收了個孩子當徒弟。
要知道他的大徒弟可都要奔五了!
再看這個十幾歲的小徒弟,他也只能是暗嘆緣份罷了。
陳墨言熬了兩個通宵。
第三天紅着眼圈把一篇論文交到了馮老教授的手裏頭。
“師傅,我真的盡力了啊,您要是覺得不滿意我再去改,要是扣我學分,我真的會哭的。”
“像什麽樣子,好好說話。”馮老教授瞪了她一眼,不過沒什麽威嚴就是,而且,他的眼神在她兩個黑眼圈上停了下,随即便放下手裏頭的東西嫌棄般的朝外攆人,“行了,瞧瞧你那個樣子,還是個女孩子嗎,不知道要勞逸結合?趕緊的回去睡,下次別讓我再看到你那兩個黑眼圈。”
好像他老頭子有多難說話似的。
陳墨言道了聲謝,嘻嘻笑着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她哪裏不知道馮老教授是想讓她趕緊去休息?
不過,她的确是好想好想睡一覺呀。
回到宿舍直接就趴到了床上。
這一覺睡的。
直到下午兩點多陳墨言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
屋子裏頭沒有人。
她掀開被子走出去,洗了把臉,換了身衣裳出來,就覺得肚子餓的咕嚕嚕叫。
也不知道方小滿和孫麗去做什麽了。
她想了想,拿了錢出去找吃的。
餓。
解決了餓肚子的事情,陳墨言站在街道上想了下,下午是沒課的,她熬了幾個通宵,這會兒也沒什麽心思再去看書啥的,還是去店裏頭看看吧,反正左右也有一星期多沒去了,也幸好是她之前選的人都是寧缺勿爛的那種。
不然哪裏能有她現在這樣的放心和安心?
而且,她前段時間把小蔡提了起來,專管兩個店的日常瑣事。
這樣下來她就等于是隐在幕後。
除非什麽大決策,或者是設計上或發新款的事情。
不然都是小蔡去打理了。
經過兩個多月的觀察,她覺得小蔡做的還挺好的。
最起碼,公平。
而且她也有這個能力,能把兩個店的事情給處理好。
先去的童裝店。
小蔡并沒有,店裏頭好幾撥的客人。
陳墨言在門口站了會兒便悄然離去。
眼看着已經是四點。
陳墨言便打消了去女裝店的心思,轉道去了田子航家。
這都兩周了沒看到人。
原本上周有一節他的設計課呢。
可陳墨言聽說他竟然和學校請了假……
陳墨言還挺有些擔心的。
在路上買了些菜,她直奔田子航的四合院。
------題外話------
有二更。我閃。
025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女兒呢(2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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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的大門緊緊的關着,鐵将軍把門。
陳墨言頓了下,看了眼手裏頭的食材,最終把口袋裏的鑰匙取了出來。
不然,這些菜怎麽弄呀。
總不能丢了吧?
她打開門前還小心的看了眼四周,生怕有什麽人跟蹤似的。
繼爾陳墨言想到了自己的行為。
好像和作賊似的?
她就抽了下嘴角,伸手把院門打開,走進去之後還是很快的關上了院門。
并且,在裏面上了門栓。
說實話,這種四合院吧,她喜歡是喜歡。
可要是讓她一個人在這裏頭住。
呵呵,她會住不了兩天就被吓跑滴。
好在田子航只是住在了最前頭的第一進。
這會兒天還亮着。
不然陳墨言估計打死也不會進來的。
把食材放到了廚房裏,她正想着弄點水收拾一下鍋竈,竟然聽到正屋裏頭有動靜。
咣當一聲。
好像什麽東西砸到地下的聲響。
陳墨言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誰,誰在裏面?”
難道,田叔幾天沒進來。
這屋子進了小偷了?
她站在窗子底下,雙眼四處的轉悠着,想找個防手的家活什兒啥的。
萬一真的是壞人,她也好有點防身之力呀。
最後,陳墨言把窗戶根底下的半塊磚拿到了手裏頭。
高高舉着,她一步步接進房門,“誰在裏頭,有沒有人,不出來的話我可是要報警了。”
咳咳……
又是連着好幾聲的咳嗽,然後又是嘩啦一聲。
好像,又是有什麽東西掉落到了地下?
難道這個賊是來偷田叔資料的?
想到田子航的身份和工作,陳墨言覺得這也沒什麽難以理解的。
說不定田叔參加了哪個比賽啥的。
對方想要讓田叔得不到名次,所以就找了個小偷來毀了田叔的作品?
想到這些,陳墨言全身都緊張了起來。
雙眼警惕的盯着房門口,“你現在出來,趕緊離開,我可以當沒這回事兒,給我出來……”
“咳咳,言……言丫頭,是我……”
這聲音?
咳的好像連苦膽都要吐出來。
頓了一下,陳墨言立馬臉色就變了,手裏的磚丢出去,她擡腳進了屋子。
“田叔,你怎麽病的這麽嚴重?”
躺在床上的田子航勉強睜開眼看了她一下,擺擺手,“我沒事,就是全身沒力氣,你怎麽來了?”
陳墨言已經站到了他的床邊。
地下有幾本書,還有一個茶杯。
茶杯摔在地下碎成了好幾瓣,還有一團水漬。
應該是她剛才聽到聲響……
陳墨言顧不得收拾地下,先去拿了另一個水杯,“田叔你是想喝水吧,你等着,我去給你倒。”
只是提了下暖水壺。
陳墨言可就再次苦笑了起來,“田叔,這水壺裏頭的水都是冰的,你到底幾天沒燒水了?”
“我也不知道,之前出去了幾天,早上回來本想着睡一覺的,沒想到頭疼起來……”
“這水不能喝了,你等着我現在就去燒一壺。”
不等田子航出聲攔她,陳墨言轉身走了出去。
好在廚房裏頭還有柴火。
陳墨言手腳麻利的洗好鍋子,放了小半鍋的水。
火升起來,燒開。
然後她想着田子航應該是渴的厲害,拿水瓢裝了半瓢的水,然後就着碗來回的倒騰着。
直到涼的不熱。
她才端了進去,看着躺在床上臉色難看的田子航,陳墨言眉頭皺了下,“田叔你能自己坐起來嗎,我先扶你喝點水,然後你和我說家裏頭都有什麽藥,我幫你去拿。”看着田子航這樣虛弱的樣子,想着他之前肯定是難受到了極點,甚至有可能自己連去拿藥的力氣都沒有了。
就如同前世的自己。
如果,那一刻有人幫下自己……
她的結果應該不會是這樣吧?
這個念頭在陳墨言的腦海裏一閃而過,陳墨言幾乎是很快的就轉開了去
之前,甚至是才重生那些時侯。
她會時不時的想着這個問題,甚至是糾結,為什麽那會就沒人出現?
要是有人出現,自己是不是就不用這樣慘的結果了?
可是最近她卻是慢慢的不再這樣想了。
要不是有前世的那些經歷。
她怎麽會有現在?
沒有比較,她怎麽知道珍惜自己所擁有的現在?
田子航費力的掙了兩下才坐起來。
靠在床頭上。
臉上全是冷汗,“我沒事的,就是有點感冒,熬兩天就好了。”
“是啊,熬兩天說不定還死了呢。”
陳墨言氣死了。
哪裏有這樣不愛惜自己身體的?
什麽人嘛。
語氣有些不善,可手卻還是乖乖的小心的把水端到了田子航的嘴邊,“田叔你小心點喝,別嗆到。”
“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
喝了半碗水,潤了下火辣辣的嗓子。
田子航多少有了點人氣。
他看着陳墨言擠出一抹笑,“你怎麽來了?外頭天黑了吧,快回去,你一個女孩子晚上回去不安全。”
“回什麽回,我今晚不回了,就在這裏看着您。”
陳墨言瞪了眼田子航,扁了下嘴,“田叔,您這是把我當成外人了吧?”
“怎麽會呢,你在田叔心裏頭呀,和我女兒是一樣的。”
“那您都病成了這樣,還把我往外頭趕?”
陳墨言瞪着他,腮幫子鼓起來,氣呼呼的,“還是說,在田叔你眼裏,我就是這樣的一個白眼狼?”
“您都生病了,病成了這樣,我還不管不顧的甩手走人?”
“要真是這樣的話,田叔,我可真的是懷疑你老人家看人的眼神喽。”
知道她是打定了主意要留下來。
田子航即覺得溫暖,又覺得感動,不過他還是故作生氣的看向陳墨言,
“我老人家?我這還沒四十歲呢吧,我在你眼裏真的就那麽老嗎?”
陳墨言看了他一眼,果斷搖頭,“不,您一點都不老,真的,田叔今年十八,一枝花。”
“放心吧田叔,你這病好了之後出去,肯定有好多小姑娘小姐姐跟着你,吵着嚷着要嫁你的。”
“胡說八道,連田叔我都敢取笑了是吧?”
田子航聽着這話嘴角抽了又抽。
這丫頭,越來越嘴貧了!
不過,這也正說明她在自己面前越來越自在,輕松。
把他當成了自己人,親近的人不是?
這樣一想的時侯,田子航心裏頭還是很高興的。
“田叔,家裏頭有退燒藥嗎,你應該在發燒。”
剛才無意間碰了下田子航的手臂。
很燙。
陳墨言把水碗放到一側,手在田子航的額頭上滑過去。
滾燙。
她擰眉,“你這是睡了多久了,連自己發高燒都不知道嗎?”
要是她不過來。
是不是田叔就準備這樣一直的睡下去?
燒退了還好。
要是退不了,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這一刻,她看着田子航通紅的臉,有些幹咧的唇。
突然很慶幸起自己心血來潮的過來這邊了。
“藥都在那邊櫃子的第三個格子,對,那個小藥箱,我記得應該是有的,你拿過來我看看。”
“我去找。”
前世的她因為心髒不好,又因熬夜,勞累。
頗有種久病成醫的感覺。
對于這種普通的感冒發燒,她還是有些把握的。
只是可惜,在小藥箱裏頭找了半天,半顆退燒藥都沒有。
倒是讓陳墨言發現了一枚體溫計。
她想也不想的遞過去,“田叔,量體溫。”擡頭看着田子航擰着眉頭,一臉的抗拒,陳墨言想到了些什麽,不禁撲吃一笑,“不會吧,田叔你不會是和小孩子一樣,連量體量都不抗拒吧?這個又不疼,有啥好怕的?”
“田叔,你要是不自己動手那我可就幫你了啊。”
田子航黑着臉看她一眼。
默默的伸出手,接了過去,“我就是有點不舒服,沒發燒的……”
“沒發燒你身上那麽燙?”
陳墨言這個時侯可沒準備給他留面子。
不然的話可不是害他?
五分鐘過後。
陳墨言一看體溫計,頓時就沖着田子航呵呵兩聲笑,“田叔,這就是你的沒發燒?”
三十九度八!
再讓體溫這麽歡快的奔下去。
馬上就是四十度!
人的身體長時間高燒不退,達到四十度。
後果是什麽?
她滿滿的都是後怕,也不說什麽出去買藥的話了,直接站起身子,“田叔,你得去醫院。”
“馬上,立馬,現在就得去。”
“我不要去醫院,就是普通的感冒發燒,沒啥的……”
“田叔你真的不去,真不去?”
“哎哎,你別哭了,別哭啊,我……行行,我去,我去還不行嗎?”
他的床前,剛才紅着眼圈,扁着嘴,眼淚就那麽墜在那裏要掉不掉的陳墨言立馬撲吃一笑。
“田叔你的衣服在哪,我去給你拿,然後咱們去醫院。”
看着她忙來忙去的瘦小身影。
田子航竟然覺得,他之前對醫院那麽多年的抵觸。
好像,沒那麽嚴重了?
兩個人在附近的公交站臺上了車,二十分鐘後進了醫院。
挂號。量體溫。
最後,醫生果斷的開口,“掉兩天針吧。”
田子航下意識的就要反對
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感冒發燒罷了。
怎麽就嚴重到打吊針,挂水住院的情形?
只是還沒輪的到他出聲呢,陳墨言果斷的點頭應下。
同時,那雙水汪汪好像會說話的眼擡起來,就那麽幽幽的瞟着他。
看着他。
看的田子航滾到嘴邊的話不知道怎麽的就咽了下去。
這還不算,同時,他還鬼使神差的在陳墨言的雙眼注視下點了頭,應了好!
事後,田子航再想反悔,這針都打到手上去了。
陳墨言則忙前跑後的看着他。
一會問他要不要喝水,一會問他餓不餓的。
這樣的情況下,他還能說啥?
算了,打幾天針就打幾天針吧。
他這樣一想,便也就神色坦然的坐在椅子上,慢慢的等時間。
對面的椅子上。
陳墨言可是一直盯着他呢。
看到他神色裏頭的松動,不禁在心裏頭比了個勝利的姿勢。
之前,她可是一直擔心田子航不顧一切的要回家呢。
要真是那樣。
自己還不知道要費多少心思去勸他留下來……
還好。
田子航的住處離着這裏只有二十多分鐘的路。
所以,他們一開始就沒準備住在醫院的。
兩瓶水挂完。
又開了些退燒的藥,陳墨言直接從醫院找來水喂着田子航吃下去。
這說起來也有一個多小時的時間。
臨走的時侯陳墨言不放心,又拿了體溫計重測了一遍。
嗯,三十七度八。
雖然還是高。
但卻已經在逐步的往下退。
而且,這退燒藥才吃下去,挂水的藥效果然發揮的快。
可也沒那麽快就全部起作用。
所以,陳墨言還是比較放心的。
田子航看着她松了口氣的樣子,笑着搖搖頭,“我都和你說了,我就是普通的感冒發燒,沒什麽大事的,瞧你這丫頭緊張的,連帶着我這個病人都跟着你緊張了起來。”
“田叔你也好意思說那是普通的感冒發燒,要是我今天不去,你準備在房間裏睡一晚上?”
三十九度八。
估計到了明早人都燒的暈了過去。
還能不能清醒過來都是個問題!
陳墨言的話聽的田子航讪讪的笑,他瞪了眼陳墨言,“牙尖嘴利,就不知道給你田叔我留點面子?”
“面子?那是什麽玩意兒,能吃嗎?”
田子航,“……不能吃。”
陳墨言看着田子航窘迫的樣子,忍不住哈哈笑起來。
兩個人走出醫院。
陳墨言便看向田子航,“田叔你這會兒餓嗎,要是不餓的話我回頭去給你煮個小米碗喝。”
至于她買的那些食才還有肉食什麽的。
怕是田子航統統都不能吃滴。
剛才,醫生可是說了,這幾天,他要忌口,忌口!
“不用了,咱們在外頭看看哪個小飯館,随便對付兩口就好了。”
這天都那麽晚了。
瞅着應該都要有九點了吧?
再回去煮飯忙活。
得多累?
他看着陳墨言,“我記得前頭有一家是粥莊,咱們剛好進去喝一碗。就是你,喝粥習慣嗎?”
“我可以的。”
陳墨言知道田子航是心疼自己。
不想讓她在醫院裏頭跟着操勞了半天,回家再和廚房裏頭的鍋碗瓢盆作奮鬥。
最後,陳墨言便依了田子航的心思。
兩個人在半路拐進了一家小胡同。
裏頭沒走兩步,竟然是一家打開門做生意的粥店。
“走吧,別看這裏頭的地方小,可這粥的味道挺好的。”
田子航應該是這裏頭的常客。
他擡腳,熟門熟路的領着陳墨言走直進去。
兩人直接在一張靠窗的桌子前坐下。
陳墨言四處打量了下,這屋子不大,但是布置的很是用心思。
而且走的是簡單,自然和純樸的路線。
牆壁的兩側竟然挂着一些麥穗、玉米、高梁這類的五谷之物!
陳墨言收回視線。
對面田子航已經在和店員說話。
他很是熟練的點了一個青菜,一碗雞絲粥,然後看向陳墨言,“這裏的粥味道很好,你看看愛喝哪一種?”
陳墨言只瞅了一眼,“我也要一碗雞絲粥。”
“你可以試試這裏的蝦粥,還有蟹黃粥,都是他這裏的招牌來的……”
“是啊,這位小妹妹,管你喝了這頓還想着下頓。”
門口說話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女人。
看着應該是和田子航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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