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 孫慧出車禍 (2)
熟的。
進來之後先和田子航點頭打了招呼,這才笑着和陳墨言點了點頭,“你不用管他的,他每次來這裏呀,只喝這一種粥,別的都不碰的。”
“我也只想喝這一種粥呀。”
陳墨言眉眼彎彎的笑,“其實,我吃蝦過敏,又不喜歡瘦肉粥的味道,所以,只能和田叔一樣了。”
“咦,你也吃蝦過敏嗎?”
三十多歲的老板娘笑呵呵的看看田子航,再望望陳墨言,一臉的笑,“老田,你這是打哪來找來的一個小丫頭,不知道的呀,還以為是你女兒呢。”不過,她是知道田子航身上一些事情的,所以,這話也不過就是個玩笑。
田子航也并不以為意。
只是笑了笑,“是我的一個侄女,沒想到口味也和我相似。”
他看了眼陳墨言,心裏暗自道了句緣份。
對面,陳墨言也沒想到會是這樣。
“田叔,你也吃蝦過敏啊。”
“可不是,你這位田叔呀,有一回他以為沒事,吃了蝦,結果半夜發作,差點要了他的命呢。”
陳墨言咂了下舌,“我倒是沒那麽嚴重,就是吃過兩回,全身發癢,發紅……”
這也是前世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
所以這一輩子她在之前又特意試過一回之後便果斷的把蝦給排除。
哪怕,被方小滿她們幾個拉着去過幾回海鮮館。
她也從不沾蝦。
方小滿和孫麗還曾問過她,她當時笑着說吃不習慣那個味兒。
事實上,是她不能吃。
全身發紅。癢。
現在,聽了老板娘的話,知道田子航也是這樣的毛病後。
陳墨言的心裏頭倒是真的湧起一種古怪感。
自己和田叔,好巧啊。
對面,田子航也看着陳墨言低低一笑,“沒想到你也……不過,說起來,你也真的和我女兒挺像的,她要是還活在這個世上,怕是,也該和你這般的大了吧?可惜……”他搖搖頭,眼底閃過一抹的黯然後,閉上了雙眼。
也把自己一腔的悲哀給收斂、掩去。
陳墨言的心突然一痛。
026 姑姑和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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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墨言的心情都是有些沉重的,不為別的,看着走在前頭的田子航。
她莫名的覺得心裏頭很難愛。
這種感覺來的古怪,來的太快,來的,有點急。
到最後,陳墨言也只能是歸結于自己太在意田子航這個長輩。
田子航的四合院。
一進房門,陳墨言便直接催着他去休息,“有什麽事情叫我一聲就行了,還有,”她盯着田子航,板了臉開口,“我不管你有事沒事,趕緊睡覺呀,今天晚上不能再看東西了,什麽事情都不能做,只能睡覺。”
看着她這小大人的樣子。
田子航忍不住低聲笑起來,他點頭,“行,我這就歇着。”
總不能浪費了這孩子的一片心不是?
知道田子航暫時不喝水。
陳墨言便把暖水壺,還有水杯放到了他手邊的小桌子上。
讓他伸手就能夠拿的到。
“言丫頭,我不是手殘或是腳受傷,幾步路還能走的。”
“能走也給我好好歇着。”
陳墨言瞪了他一眼,想起自己之前過來時看到他時的那個樣子。
她就忍不住的要生氣。
“手腳沒受傷,還讓高燒發到了三十九度多?還躺在床上大半天不動?”
“您這還不如人家手腳受傷的呢。”
“人家手腳受傷的,知道自己不舒服後還能用嘴喊人,還能往外頭爬,您可是倒好,情等着讓自己燒的糊裏糊塗,然後想着一覺睡過去嗎?”她本來是随口說的一腔怒話,可是擡頭看到田子航瞬間僵硬的臉龐之後,她不禁一下子瞪大了雙眼,“田叔,你,你不會是真的想不開吧?”
“你怎麽能這樣?有什麽事情不能說出來,咱們慢慢商量啊……”
“行了行了,瞧把你給吓的。”
田子航苦笑着搖搖頭,“你說的有點嚴重了,我就是有些心灰意冷,所以才……”
陳墨言蹙了下眉頭,“您之前兩個星期沒見人,去哪了?”
直覺的,陳墨言覺得這事兒和田子航的心情有關。
“我去找我女兒了。”
田子航看了眼陳墨言,眼底閃過一抹澀意,“我從一個朋友嘴裏聽到,說咱們隔壁省有個女孩子挺像我的,所以,我就跑過去看看,可是沒想到……”他搖了搖頭,一聲嘆息。
對面,陳墨言站在那裏也沒有動。
她也沒有再問田子航這一趟過去的結果是什麽。
如果是好的。
肯定不會是現在這種情緒呀。
她輕輕嘆了口氣,“田叔,你看看我,現在都成一個孤兒了呢,我之前以前父母偏心,只疼妹妹,甚至沒把我當成女兒,可是前兩年才知道,人家哪裏是偏心呀,人家疼自己的女兒才是理所應當呀。”
“我又不是人家真正的女兒。”
“人家憑什麽越過自己的女兒來疼我?”
“言言,是他們陳家的人不對,是他們讓你受了委屈的。”
陳墨言提起自己的事情。
讓田子航沉浸在自己往事中的悲苦心思一下子分散了不少。
他看着陳墨言,很是認真的說,“你打小就在她們陳家長大,你不是她們的女兒是什麽,是她們陳家的那對夫妻心不正,是她們讓你受了委屈。還有,”他深吸了口氣,一臉正色的道,“這事兒和你沒關系,我想如果讓你選,你也不想這樣的吧?”
“我自然是不想的,我,我寧願當初失蹤或者死去的那個孩子是我。”
“胡說八道。”
“能好好的活着,怎麽會想死呢?”
田子航咳了兩聲後喘了口粗氣,“當初的這件事,肯定還是着落在陳家那個老太太身上的,可是她咬死了不說,咱們也沒辦法,只能慢慢再圖,可是言言你卻不能自己放棄啊,你這麽好,誰也不會舍得把你給丢了的,所以,當初肯定是迫不得已的……”
“或者,是吧。”
陳墨言笑了笑,眼神裏頭閃過一抹悵然,“其實,我現在過的很好。”
“對啊,你都成清華高才生了,以後呀,田叔怕是都要比不過你喽。”
“才不會呢,田叔是最厲害的。”
陳墨言一本正經的看着田子航,“田叔在我心裏是最好的。”
“我們言言也是最好的。”
田子航看着陳墨言,一臉真摯的笑,“有些事情呀,是咱們避免不了的,比如說出身,比如說你的以前,可是咱們要把現在過的好好的,把以後過的好,以後你要是能找到自己的父母就找,找不到就算了,有田叔呢,田叔把你當女兒。”
“好啊,那以後,田叔就是我的家人。”
兩個人說到這裏彼此一笑。
倒是把之前原本的哀傷和低落給沖散了大半。
田子航指指一旁的小凳子,“你坐下來。”
“田叔?”
“其實,我有一個女兒,不,我也不知道那個孩子是女兒還是兒子,在她出生的時侯,我剛好有事,後來,發生了一堆的事情,等到我回去再找人,我妻子和孩子都不見了,一地的血……”
“這麽多年來,我一直不停的找啊找。”
“我不結婚,我不要孩子。”
“是因為我愧欠那個孩子,還有我妻子。”
“都是我的錯……”
田子航的眼圈泛紅,他看着陳墨言,“我一直告訴自己,他們母女母子的肯定會在這個世上的一處活着的,肯定會,因為我有一種直覺,她們呀,就是好好的活着的!”
“所以,您這些年來不停的到處跑。”
“隔上一段時間就朝着外頭走,一跑就是兩三個月。”
陳墨言為着這種沉重而難過,揪心,“您就是出去找田叔,找那個孩子?”
“嗯。好幾次我都做夢夢見她抱着一個全身是血的孩子沖着我哭喊……”
“她在怪我。”
田子航明顯進入一個自己的思緒當中。
眼神茫然而空洞。
嘴裏頭嘟囔的全都是自責,是他的錯。
雖然他沒有說出當時具體發生了什麽事兒,陳墨言卻能猜到幾分。
不管是因為什麽,田嬸兒,也就是田子航的妻子生孩子那會兒田子航不在,然後出了什麽事兒。
導至田子航這麽多年的內疚自責悔恨。
她不知道當初那件事情裏頭田子航的責任占多少。
可這麽多年來的自責。
還有滿中國的跑,到處去找人,去尋人。
大海撈針。
這麽把自己畫地為牢的困在裏頭一住十幾年。
想來,他也不好過吧?
陳墨言看着這個樣子的田子航,突然想起了一句話
有時侯,活着的人,會永遠比死去的人承受的更多,更痛苦。
田叔,就是這一種吧?
陳墨言最終不忍的打斷田子航的回憶,“田叔,您該睡了。”
“嗯,果然是老了,讓你聽我唠叨那麽久。”
田子航的笑容有些澀,也有些麻木。
想着他之前突然離開半個多月。
就為了一個朋友的那麽一句話那個孩子有幾分像你。
然後失望而歸。
精神受不住,一場大病……
陳墨言抿了抿唇,“田叔,你可是答應過我,要照顧我,要把我當成女兒看的,我這還年輕呢,再過一年多畢業,到時侯好多事情還要指望着你幫我呢,你可得說話算數啊。哦哦,就是現在我也離不了你呀,還有我的設計,我的店,沒有了田叔我可不知道怎麽是好呢。”
“行了,傻孩子,我不會有事的,你快去睡吧。”
他要是真的想不開,想要做點什麽。
哪裏還用等的到現在?
陳墨言也曉得這個道理,可不是還有一句話就關心則亂嗎?
和田子航告辭,回到自己居住的房間裏頭。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
把被子什麽的拿出來鋪好,躺在床上的陳墨言沒有半點睡意。
這個世上,為什麽會有這麽多傷心人,傷心事呢?
想着田子航,想着自己。
還有,剛才田子航說的,她的真正的父母……
他們為什麽要把自己給丢了?
自己有必要去找她們嗎?
當初的事情如今看來,這唯一的證人就是陳奶奶。
她說,自己是她撿來的。
所以她說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可是,事情真的是她說的這樣嗎?
想來想去的,陳墨言覺得自己的頭好像要炸開。
最後,她深吸了口氣,用力的閉上了眼。
直到淩晨快天亮才算是真正的睡過去。
早上的時侯。
陳墨言是被外頭的砸門聲給驚醒的。
她想也不想的從床上跳下來。
穿好衣服,鞋子走出來,院子裏頭沒有一個人。
外頭,院門被人敲的叮當響。
陳墨言看了眼門口處,她走到了田子航的房間門口,“田叔,田叔?”
“沒人嗎?”
喊了好幾聲沒有動靜。
覺得屋子裏頭應該是沒人,可陳墨言又有些害怕田子航半夜繼續燒起來。
不是都說發燒會反複。
而且晚上最容易再燒起來嗎。
陳墨言就有點後悔,自己昨晚就不應該回房睡。
該在這門口或是地下打個地鋪啥的。
這樣一旦有點動靜她也好知道呀。
一邊想着,她一邊忍不住擡手推了下門。
房門一下子被打開。
裏面竟然沒人?
是出去了嗎?
陳墨言退了出來,站在院子裏頭聽着外頭一聲高過一聲的砸門聲。
她皺了下眉頭沒有出去。
很是淡定的去洗臉,刷牙梳頭發。
也不知道田叔去了哪?
這一大早的,他的溫度應該是降下來了吧?
洗好臉,陳墨言聽着外頭的動靜還沒有停下來。
偶爾還夾雜着兩聲女孩子氣極敗壞的怒聲……
這聲音?
她略一思索,便想起了是那一天來過田子航這裏的那個女孩子。
好像,她叫田子航為三哥?
想到那天她對自己可是帶着淡淡敵意的。
這樣一想,陳墨言果斷的更不會去搭理對方了啊。
然後她搬了個小凳子,坐在房門口,胡思亂想着
好在,今天上午是沒有課的。
不然怕是要晚了。
陳墨言正想着呢,院門傳來一道帶幾分怒意的聲音,“你這是做什麽,一大早的也不怕吵到別人,還有你那些話,你瞧瞧你現在這個樣子,整個潑婦一般,你的素質呢,這些年你就是這樣長大的嗎?你真是讓我失望。”
這聲音是田子航的。
陳墨言眼一亮,田叔回來了。
她站起身子就聽到院子外頭田子航訓斥對方的那些話。
當聽到潑婦兩個字時。
陳墨言嘴角抽了下,想像着那個女孩子聽到這話臉上的精彩表情。
她都有些想轉了身子回房間了。
誰知道那個女孩子進來之後會不會把火氣發洩到自己身上?
只是她這裏才轉身呢。
門口跟在田子航身後走進來的女孩子眼尖,一眼看到她的身影。
立馬嗷的一聲尖叫,“三哥,三哥,為什麽她會在你這裏?這大早上的,她昨晚就住在你這裏了嗎?”
“你喊什麽喊,再這麽沒規矩的話就給我離開。”
田子航瞪了她一眼,回過頭,看着陳墨言卻是滿臉的笑,“醒了?我記得你早上是沒課的,先吃點早飯對付一下,然後咱們中午飯吃的早一點,到時侯你也可以早點回學校……”
站在他身旁的女孩子聽着這話差點要瘋掉。
這翻臉和翻書似的人。
真的是她親三哥嗎?
對着她就是一張兇巴巴的臉。
好像自己欠他多少錢。
對着這個女孩子,卻是要多溫和有多溫和。
她才是撿的,是後的,是假的?
跺了下腳,她咬牙,“三哥,我才是你親妹妹。”
“我也沒說你是撿的。”
田子航掃了她一眼,眼底閃過一抹悵然,可最終還是沒有再出口攆人,“行了,你來那麽早有什麽事情嗎,要是過來拿東西的話我這就給你去拿過來,你……”
“我什麽我,誰說我是來拿東西的呀,我是來看你的。”
“三哥,你妹妹我還餓着肚子呢。”
“我要吃東西,喏,就是這些,我也要吃!”
最後一個吃字她幾呼是咬着牙說出來的。
一邊說一邊伸手從田子航手裏頭搶了個包子,一杯豆漿過去。
同時她還大小姐般傲嬌的朝着陳墨言翻了個白眼。
那表情,哼,這是我哥買的,憑啥讓你一個人吃啊。
我也要吃!
看着她孩子氣的做法。
陳墨言忍不住低低笑了起來,當然,這又換來對面女孩子氣呼呼的一個白眼。
“笑什麽笑,你有啥好笑的,不準笑。”
陳墨言無語的翻個白眼。
不過她沒出聲。
因為用不着呀。
對面田子航擡手在她腦門上敲了一下,“給我老實點呀,沒有半點女孩子的樣兒,還有,你怎麽那麽霸道,人家言言笑笑怎麽了,你還不準人家笑,難道你要人家個個都和你一樣,天天嚣張霸道的不像樣,沒半點女孩子樣兒?你看你這性子以後怎麽嫁的出去。”
田子航這話氣的女孩子差點沒跳起來。
大波浪長發一撩。
她尖叫,“哥,到底誰和是你妹妹呀,你是不是我親哥?你怎麽能胳膊肘朝外頭拐?”
“拐什麽拐,我可告訴你呀,言言是我當成女兒般疼的,是自己人。”
他看着女孩子,聲音雖輕,卻很堅定,“你要是認我這個哥哥,那我就讓言言叫你一聲姑姑,你也就是她的長輩,得護着她才行,要是老這樣欺負她,沒半點長輩的樣子,那你以後也不用再叫我哥哥了。”
“你你……哥,你為了她連我這個妹妹都不要了啊。”
“你給我哥灌了什麽迷糊湯?”
“田素!”
田子航黑着臉,語氣不善,“你再胡說八道給我看看?”
“好嘛好嘛,不說就不說。”
大概是看到自家親哥真的發飙,被稱為田素的女孩子心有顧忌的閉了口。
嘴唇蠕動了兩下。
她挑高了眉,帶幾分探究的看向陳墨言,“行了,剛才我哥的話我都記在心裏頭了,即然我三哥這樣看重你,把你當成女兒般的對待,那我也沒啥好說的,以後你就是我侄女了,乖侄女啊,以後見了我記得問好。”
田素看着陳墨言的眼神帶了幾分的小得意。
不管怎樣,自己可是她的長輩!
長輩呀。
看她以後還怎麽再和自己頂嘴!
可惜,對面的陳墨言卻是完全不吃她這一套呀。
聽了她的話之後她想也不想的便點頭,“姑姑好,姑姑您這是還沒吃早飯嗎?姑姑您想吃什麽,那一份要是不夠的話我這裏還有,姑姑你要喝水嗎,姑姑你慢着吃,別嗆到了……”
一連串的姑姑叫的田素頭發暈。
姑姑姑姑姑姑。
她很老嗎?
擡頭看到陳墨言眼底閃動着的笑意。
田素一下子明白了過來這丫頭,絕對是故意的!
壞丫頭!
知道陳墨言要在這裏用午飯。
田素是說啥也不肯走了。
用她的話就是,她哥哥的家呀,她這個當親妹妹的為啥不能吃頓午飯?
看着她在那裏無理取鬧。
田子航直接趕人,“趕緊走,不然我上次答應你的事情就不算數了啊。”
“三哥你欺負我,嗚嗚……”
一邊說一邊蹲在門坎上雙手捂臉嗚嗚哭了起來。
別說田子航。
就是陳墨言看着這一幕都覺得很是無語。
只是相較田子航覺得自己把親妹妹給欺負哭,覺得她不應該是這個性子的詫異。
陳墨言卻是無語的另外一件事情
你說你哭的時侯能不能走心那麽一丢丢?
雙手捂着臉。
兩個眼嘀溜溜的轉着,別讓人看那麽清楚好不好?
到最後,田素最終還是被留了下來。
不過做飯的時侯陳墨言卻是沒有半點的客氣。
指揮着田素做這個做那個的。
一會擇菜一會洗碗筷。
田素倒是想撩了不幹。
陳墨言直接一句話,“你是想被田叔給攆出去嗎?”
畢竟剛才田子航可是說了,留下可以,但是,得幫忙煮飯的。
他這裏可不養閑人!
就這麽一句話,田素還真的不敢不聽。
她要是什麽都不做,就坐在那裏等着吃午飯。
自己那個一根筋的三哥絕對會把自己給攆走的啊。
或者,讓她白白看着她們兩個人吃飯!
這些事兒可都是她親哥幹的出來的。
陳墨言看着田素手腳無摸的樣子,忍不住在心裏頭羨慕了那麽一丢丢。
什麽都不會做。
性子還那般的嬌。
家裏頭的人一定很寵着她吧?
不像她……
搖搖頭,陳墨言收回自己的思緒,專心煮飯
一碟酸辣大白菜。
一碟蒜苔炒肉片。
一般土豆絲炒肉。
最後陳墨言打了個西紅杮蛋花湯。
三個人坐在一起吃。
一開始的時侯田素是皺着眉頭的,她嫌棄。
怎麽就這麽兩盤菜呀。
瞧這土豆條刀工切的。
醜死了。
可當真吃到嘴裏頭以後,她咂摸了兩下嘴。
突然發現,咦,這味道好像也不錯?
然後喝了口西紅杮湯。
酸酸的,帶着股子清甜。
最後,田素一股惱的喝了兩碗才罷。
收拾好碗筷,盯着田子航吃了藥,陳墨言又陪着田子航說了會子話便打算回學校。
田素看着她走,她想也不想的站起了身子。
“哥,我也還有事要回去,我和她一塊走。”
田子航看了她一眼,又看看陳墨言,“你別怕她,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要是她說的太過份,回頭你和我說,叔幫你教訓她,別委屈自己,啊?”
田子航這話說的田素小臉一下子就拉了下來。
不樂意了。
“哥,你那是什麽話,我是那種人嗎?”
她氣呼呼的看着田子航,“你之前可是說了,我可是她的長輩,我怎麽能欺負自家侄女呢。”
“你說是吧,言言小侄女。”
陳墨言抽了下嘴角,點點頭,“姑姑說的是,田叔你放心吧,我相信田素姑姑的話,她可是長輩,是當姑姑的人呢,她都那麽大的人了呢,當都姑姑的,怎麽會和我這個孩子過不過?”
“田素姑姑,你說,是吧?”
田素暗自磨着牙,“……是,言言小侄女!”
兩個人之間的暗流田子航并不是半點沒瞧出來,不過就是沒在意罷了。
在他眼裏,自家這個妹妹真的就是嘴快,話不過腦。
至于陳墨言?
他覺得以着這小丫頭的性子,自己這個妹妹讨不了什麽好呀。
田子航的四合院外頭。
街頭。
陳墨言扭頭看了眼身側臉色不善的田素,眉眼彎彎的笑,“姑姑再見哦。”
“你給我站住。”
田素一反在田子航面前張牙舞爪的樣子,眉眼淡淡,帶幾分居高臨下的看向陳墨言,“你這樣的女孩子我瞧的多了,和我說吧,你接近我三哥的目的到底是為什麽,只要不是太出格,你放心,我統統都會答應你的。”話罷,她掃了眼眉眼淡淡的陳墨言,直接道,“只要,你以後離我三哥遠遠的。”
“越遠,越好。”
027 陳墨言,你和我訂婚吧(2更
陳墨言聽到這話差點沒笑出聲來。
擡眼,對上田素一臉的怒氣,她也是真的笑了起來。
“你笑什麽笑,又笑,最讨厭你笑了。”
田素氣的眉都豎了起來,看着陳墨言,“有話你直接說。”
真是的。
笑笑笑,有什麽好笑的嘛。
“只要你主動離開我三哥,你要什麽條件都可以和我說的。”
她看着陳墨言,直接道,“你不是外地的嘛,這馬上就要大四畢業了吧,等你大四實習,我讓人幫你安排個好單位,讓你轉正,有個好工作,還能把戶口留在帝都怎麽樣?”
說這話的時侯田素的自信心滿滿。
在她的意識裏頭,陳墨言這般讨好的巴着她三哥。
為的還不就是能多條讓自己畢業後可以留在帝都的路嗎?
她三哥會不會幫她還是未知數。
但是!
自己這裏,只要她能離開自家三哥。
她肯定會幫她留在帝都呀。
還有份好一些的工作
這多好的事兒?
“當然了,你要是還有別的條件,只要別太過分,我都可以答應你的。”
陳墨言看着她那一臉篤定,覺得自己肯定會答應的神色。
忍不住撲吃笑了起來。
她的笑聲讓田素的眉頭使勁兒的擰了起來。
“你別笑好不好,真是的,有什麽話就直說嘛,笑什麽笑。”
笑啊笑的。
最讨厭這些動不動就笑的人了。
笑面虎!
“田素,其實你很喜歡你這個三哥吧?”
“還有,你知不知道,其實田叔對你這個èièi一點都不讨厭,甚至,他還是很在意你的。”
要你管三個字兒不曾出口,田素已經把陳墨言的下半句聽到了耳中。
她一下子瞪大了雙眼,“你怎知道的?你說的是真的嗎?”
陳墨言,“”田素姑姑,你這樣輕易就被別人的話題給帶歪,真的好嗎?
不過,她還是回答了田素的話,“你也清楚田叔這個人的性子,你覺得,要是他真的一點不在意你這個èièi,他會管你的事情嗎?他要是真的讨厭你,他會讓你進他單獨居住了這麽多年的四合院嗎?”陳墨言的話在這裏頓了下,看着田素微微擰起的眉,知道她明顯應該是在想什麽,便又加上一句,“你們是兄妹,他的事情你應該比外人知道的更清楚才是,你想想,這麽多年他那個院子能進去的有幾個?”
“是沒有幾個。”
田素想了又想,最後不得不在心裏頭承認陳墨言的話有那麽兩分的道理
整個田家,到現在能和她三哥說上幾句話的除了她。
幾乎沒有!
至于進那個四合院的。
更是沒有了。
連她爺爺都被幾次攔在了門外頭
這麽一想,田素心裏頭就忍不住樂滋滋的自家三哥,是真的看得她這個èièi呢。
不過才高興了那麽一丢丢。
回頭看到陳墨言,田素的臉忍不住就冷了,“這是和我哥的事情,和你沒關系,還有,你趕緊說出你的條件,要是你敢獅子大開口,我會保證你一定會後悔的。”到時侯,她讓這丫頭在帝都混不下去!
怎麽自己說了這些些話。
這大xiǎojiě還沒有回過味來兒?
陳墨言暗自翻了個白眼,最後,她選擇直接,“田大xiǎojiě,你覺得,你三哥,我那個田叔,是随便一個人随便做點什麽事情,說幾句讨好他的話就能哄住,胡弄住的嗎?”
“怎麽可能,我三哥他可聰明了,誰也別想胡弄他”
話在這裏噶然而止。
田素很明顯的是反應了過來,她瞪着陳墨言,眼神不善。
陳墨言才不怕她呢。
對着她揚揚眉,笑嘻嘻的一攤手,“這事兒,你覺得,是我答應你就可以解決的嗎?”
“你你別得意。”
陳墨言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田xiǎojiě,我從來都沒什麽好得意的。還有,我想,我和田叔之間,怕是你有些誤會,最早的時侯我是把他當成老師般的看待,可後來,我覺得他這麽多年來一個人挺辛苦,挺累的,心裏頭藏着那麽多的事情”
“你知道什麽,你不知道當初那些事兒,那些事兒”
陳墨言看着結巴了兩下,最終沒有把話題再繼續說下去的田素,笑了笑,“當初那些事情如何,你我都不是見證者,我是聽田叔偶爾提了那麽兩句,至于你,怕也是從別人嘴裏頭聽來的吧?所以,你和我,咱們兩個都不是當事人,都沒有什麽發言權。可是,饒是這樣,田叔一個人背負這麽多年,他獨自一人這樣折騰着自己。”
“哪怕當初的事情上他真的稍有過錯。”
“也該贖罪了吧?”
“更何況,”陳墨言看着田素,直接道,“我并不覺得田叔會在當初的事情裏頭有錯。”
“你為什麽會這樣說?說不定,我哥真的做錯了些什麽呢?”
倒不是真的認為自己的哥哥有錯。
只是,田素單純的看不慣陳墨言那樣一臉我就是相信他的神色。
那可是她哥哥。
她親哥!
要信任,那也是她信任自家三哥呀。
啥時侯輪的到她這麽一個小丫頭?
她心裏頭不服氣,“你才多大,當初的事情你也不知道,而且,你才認識我三哥多久?”
陳墨言瞧着她這個樣子,怎麽看怎麽覺得好像小女孩在鬧別扭。
争寵?
她抽了下嘴角,“我覺得認識一個人,不在乎時間長短呀,反正,我就是相信田叔。”
田素,“”好吧,她也相信自家哥哥。
雖然因為這份共同的認知讓田大xiǎojiě心裏頭高興了幾分。
可對于陳墨言,她還是沒啥好氣的。
“你還是個學生呢,別有事沒事往我哥這裏頭跑。”
“影響不好。”
至于對誰影響不好。
陳墨言自覺的屏蔽掉自己,歸到了她是為着田子航擔心。
對于這樣的情景,她還是高興的。
只是,高興并不代表她就樂意看到田素這樣高高在上的态度。
所以,她果斷歪頭,“我昨天過去的時侯,你知道田叔怎麽樣了嗎?”
“怎麽樣?我哥他還能怎麽樣,這不是好好的嘛。”
“是啊,可是,昨天他生病,病的自己起不了床,在屋子裏躺了大半天。要不是我下午那會過去,他一個人發着三十九度八的高燒繼續在屋子裏躺下去,你覺得,他最後的結果會是什麽?”
“還有,我剛才讓他吃藥,你雖然看了一眼,可是問都沒問。”
“其實,你也并不是很關心這個哥哥吧?”
“再有,等咱們走後,你三哥,他還得一個人去醫院挂水一個半小時。”
“我到現在想想要是我昨天下午不去,一想那情景我都覺得後怕。現在,”她歪了下頭,看着一張臉緊繃,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的田素,眉眼彎彎的一笑,“田大xiǎojiě,現在,你還覺得,我過去是對他的影響不好嗎?”
“誰都有生病的時侯呀,我,我也有一個人生病的時侯的。”
田素雖然自己這樣說着,可別說看陳墨言的雙眼了,就是她自己心裏頭都覺得自己這話有些強詞奪理。
最後,她索性直接嘆了口氣,“是我不好,以後我會經常來看他的。”
“只是你”
她看了眼陳墨言,突然道,“其實,我三哥這樣看重你是有原因的,他把你當成了我早逝的侄女,我就擔心到最後他會受傷”
“我知道的,在田叔找到他女兒之前,我會盡量抽時間陪着他。”
“等到了以後,他要是真的能找到女兒,我只會為田叔高興的。”
這話都說到了這裏。
田素還能說什麽?
再說,她又不是那種真的不講道理的,只能哼哼着趕陳墨言走,“行了,牙尖嘴俐的,難怪出門的時侯三哥一點都不擔心你會被我欺負,估計他心裏頭還在偷着樂呢這會兒,哼,真是不知道誰才是他親èièi。”她對着陳墨言嘟囔了兩句,突然又問道,“你是哪個學校的,讀的是哪個專業?和我說說。”
“說實話呀,要是你敢說假的,看我怎麽和你算賬。”
陳墨言笑着搖搖頭,把自己的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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