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 孫慧出車禍 (3)

和專業說出去,看着田素有些詫異的眉眼,她微微一笑,對着田素揮揮手,“田素姑姑,我走了啊,記得你剛才說的話,以後有事沒事的多來陪陪田叔,其實,他一個人還是很孤單、孤獨的。”

“要你管,趕緊滾。”

田素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長長的大波浪卷風一甩。

留給陳墨言一個姿勢優美的背影。

陳墨言笑了笑,也轉身朝着學校走了回去。

其實,田素真的一點都不讨厭。

不管怎麽說,她也是為着田子航這個哥哥好。

不是嗎?

孫慧出車禍。

崔明來質問她。

田子航生病。

田素對她一腔不滿,想把她趕離自家哥哥。

陳墨言回想着這些事情,忍不住的按了下眉心,還好,都過去了!

時間再次轉上了正軌。

學習之餘,陳墨言也會去外頭轉轉,周末的時侯參加一些社會實踐huodong,再不然就是去自己的店裏頭走走,雖然生意算是上了正軌,可是随着時間的流逝,陳墨言再一次的把精力放到了兩家的店面上頭

當初開店的時侯她只是簡單的出了個計劃。

然後把店面開了起來。

如今這生意逐步走上正軌。

很多的事情,甚至是弊端都慢慢的顯現。

比如說,設計方面。

比如說,人手方面。

還有最讓陳墨言擔憂的是,她的想法是好。

走的是高端私人定制。

甚至這段時間在她的心裏頭隐隐有了一個模糊又大膽的想法

這一世,她要讓墨言品牌在整個中國。

甚至,走上全世界的舞臺!

雖然這個想法很大膽。

要走這一步的話肯定也會很難,很難。

可是她有先機呀。

仗着腦海裏往後十餘年的記憶,陳墨言覺得自己要是好好運作一下。

達成這個心思還是大有可能。

只是,該怎麽做?

陳墨言想來想去的,覺得腦海裏有一些想法。

但是很模糊。

具體要怎麽做,她還是要好好的想才行。

尋思了幾天,最後不得其法。

最後,陳墨言只能把這事兒給抛開,心思重新回到了學習上。

馬上可是就要期中考。

升大三呀。

她可不能在這個時侯掉鏈子。

雖然,陳墨言覺得自己再不濟也是能及格。

可是她卻不好這樣說呀。

不少教授學生可都巴巴盯在她身上呢。

再說了,她還想着再拿一年獎學金呢,清華的第一,獎學金足足有八百塊呢。

要是期中試成績不好。

就會多多少少影響到年底的期末kǎoshi。

影響這些她不怕。

可她擔心影響自己的獎學金吶。

就這樣,陳墨言果斷的收心,學習。

圖書館,教室上課。還有就是宿舍和食堂。

難得老老實實的在學校裏頭踏實起來。

馮老教授聽着這些也覺得很是欣慰這丫頭,對學習還是心裏頭有數的。

盡管,她這也就是個臨時抱佛腳。

可馮老教授卻覺得滿意。

誰讓,人家這丫頭腦袋瓜靈活,這臨時抱的佛腳,都比別的學生死學一年的功夫強?

想到這裏,馮老教授也不得不嘆了口氣

這人和人比呀,可不就是人比人,氣死人麽?

如同他這個關門弟子一般。

那簡直就是,上天的寵兒呀,老天爺給開了挂!

孰不知道他這想法可是直指本質。

陳墨言這個重活兩世的人,可不就是老天爺給了金手指?

就是不知道這丫頭這回能不能再給他考個第一回來。

想起前兩年陳墨言那可是大試小試穩坐第一。

連外面學校裏頭的那些老家夥們都一個個的羨慕、眼紅時。

馮老教授就忍不住和個孩子似的期待起來。

半個月的時間轉眼而過。

雖然期中kǎoshi不如期末那般的重要。

但要是期中考的不好,那麽也會直接的影響總學分,甚至會影響一個學生能否順利畢業。

所以,大家對于期中考還是比較看重的。

一周後。

最後一科考完,大家都忍不住的松了口氣。

方小滿和孫麗兩個人比陳墨言慢了半個小時出考場。

回到宿舍,兩個女孩子嗷嗷的叫起來,“言言,咱們今天晚上出去慶祝一下吧。我都有半個多月沒出校門了啊。”本來她是憋不住這麽久的,可是!一看到陳墨言這個學霸都這麽用心的學習,天天圖書館教室食堂這樣的三點一線的跑,她就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好像自己要是不用心就犯罪了似的。

到最後,方小滿也只能乖乖的待在圖書館泡了半個多月。

這會總算是解放了。

她可是巴不得馬上沖出去,哪怕是随便在外頭街道上走走。

呼吸下學校外頭的新鮮空氣也行呀。

她那眼巴巴的樣子看的孫麗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我說你呀,你就得好好的謝謝言言,要不是有她在,我看你年底kǎoshi等着去哭吧。”這丫頭性子太松,總是覺得到時侯再說,今天拖明天的,把本來好好的底子都要給拖沒了,這也幸好是她們兩個遇到了陳墨言這個舍友。

要她說,這身邊人的影響,可真是大呀。

這兩年多,要不是有陳墨言在。

她和方小滿兩個人怎麽可能會一科都不曾挂過。

更不曾有一回的補考?

說起這一點來,外頭宿舍裏頭的女孩子不知道有多少羨慕眼紅她們呢。

想到這,孫麗也跟着擡眼看向坐在床邊的陳墨言,“你晚上要出去嗎,要是沒事的話,咱們一塊去吃飯?”頓了下,她笑,“就算是,我和小滿謝謝你這段時間給我們看筆記啊。”

“對對對,言言,我請你去吃好吃的呀。”

陳墨言看着兩女翻個白眼,“良心發現了呀,甚好。不過,想要請我吃好吃的,你們兩個可得小心了,我可不是随便能打發的啊。小心我吃光你們兩個人的錢包。”

“好啊好啊,然後我們兩個以後就跟着你混,吃你的”

陳墨言,“”

在外頭吃了晚飯,三個人逛了一整個晚上。

趕在學校門禁前的最後一分鐘進了校門。

一路瘋跑着回了宿舍。

看着地下的大包小包,再就是彼此滿頭滿臉的汗水。

三個女孩子你看我,我看你的,最後,都互相指着對方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第二天是周六。

方小滿和孫麗兩個人按着慣常那就是睡到自然醒。

陳墨言從床上爬起來的時侯都六點五十。

兩女還睡的很熟。

收拾好自己,換了身衣裳,陳墨言先去外頭操場跑了兩圈,然後去食堂吃早飯。

順手還帶了兩份回宿舍。

和兩女說了一聲,陳墨言收拾了下自己貼身的東西,把錢包放好。

一身輕松的走出了校門。

本來,她是想着去店裏頭轉一圈,然後再去幾條服裝街看看的。

找找靈感什麽的也好呀。

只是才走出校門口沒幾步呢,她就被一身狼狽的崔明給攔下。

“崔明,你又想做什麽?”

對面的崔明雙眼紅通。

頭發淩亂。

一身的衣裳上好幾處沾着污漬,不知道是摔在地下弄的還是怎麽的。

而且,他竟然還喝了酒。

一身的酒氣,看到陳墨言雙眼一亮,搖搖晃晃,打着酒嗝朝着她咧嘴笑。

“陳,陳墨言,呵呵,你,你和我,訂婚”說着話他伸手就去拽陳墨言,“言言,走,咱,咱們訂婚”

028 罰站

,最快更新重生八零後軍婚限量寵!陳墨言黑着臉甩開他的手。

身子後退了好幾步,“崔明,你喝多少酒,麻煩你撒酒瘋的話回家,或者是回你們學校,宿舍。”

真是夠夠的。

早知道這崔明鬧騰成這樣。

當初自己就不該念着那一絲的老鄉情份而和他說話。

一個字都不說!

她看着崔明搖搖晃晃的身子,聞着他身上傳來的刺鼻的酒氣。

心裏頭隔應的不行。

陳墨言皺着眉頭看了他一眼,“你趕緊回宿舍吧,我還有事先走了。”擡腳就準備繞過崔明,誰知就是這個時侯,不遠處一個身影猛不丁的朝着她沖過來,那個身影沖到陳墨言的跟前不遠處,站住,臉上的淚唰唰的往下掉,“陳墨言,我知道你不喜歡他的,你瞧不上他我喜歡呀,你能不能別再這樣,我求求你了,你都看不上他,你以後別再和他說話,你把他讓給我好不好?我真的很喜歡很喜砍崔明哥哥,沒有他的話,我,我會死的呀。”

是孫慧。

她看着陳墨言,一臉的淚,眼裏頭全都是哀求。

是祈求。

那嬌嬌弱弱的樣子,看的陳墨言心頭頓時火就上來了。

她擰了下眉,“孫慧,麻煩你說話之前先過過腦子,什麽叫做我都看不上他,什麽叫做我把他讓給你?孫慧,你沒腦子嗎,你好歹的也是大學生吧,就你這剛才的話,我都懷疑你那智商是怎麽考進大學的。”陳墨言看着孫慧,語氣裏頭沒有半點的留情,“你喜歡他,你把他當成寶是你的事兒,可是我,現在,以前,以後,都絕不會看上他,喜歡他,現在,麻煩你把他給領走,也順便和你說一聲,以後,看緊着點啊。”

“別動不動的就讓你的人往我的眼前跑,礙眼!”

“你之蜜糖,我之砒霜!”

“你,你怎麽能這樣狠心?”

剛才還一腔氣憤,嚴詞指責陳墨言和崔明有什麽的孫慧一下子瞪大了眼,她瞪着陳墨言,滿臉仍然還是一腔的氣憤,可氣憤當中卻又責雜着不服氣,以及不滿到極點的指責,質問,“你什麽意思,崔明哥哥這麽好,難道還配不上你嗎,是你自己瞧不上崔明哥哥的好,你還把崔明哥哥當成毒藥,崔明哥哥那麽好,對你也那麽好。”

“你怎麽能這樣沒良心?”

孫慧氣呼呼的,因為喘氣,胸口都劇烈的起伏起來。

她一邊瞪着陳墨言,一邊伸手去扶搖搖晃晃,一身酒氣的崔明,“崔明哥哥,她太可惡了,你看看她,一點都不念你的好,我就沒見過她這樣壞的人,崔明哥哥你喝醉了,咱們還是趕緊回去吧,我扶你回去,啊?”

“陳,陳墨言,你別走,你別走……”

身後聽着兩個人雜亂無章的說話,以及崔明時不時冒出來的酒後話。

陳墨言聽的滿頭黑線。

腳下的步子加快,轉了個圈,直到再也聽不到後頭那些聲音。

她才站定腳步,長長的松了口氣

總算是甩脫那兩個人了。

想起剛才那一出,陳墨言是越發覺得自己惡心。

好像吞吃了一千一百只的蒼蠅一般。

讓她看什麽都有點不舒服。

可偏偏的,她是在這裏上學,又不是住在這裏或是上班,不行了咱們換個地兒。

要是這崔明時不時的過來鬧上一回……

她苦笑了一下,伸手在自己的眉心用力揉了又揉。

自己怎麽就不能安安心心的讀幾年書?

之前初中、高中的時侯是陳媽媽。

她得時刻提防着那對母女,以及腦子左右晃,耳根子軟的陳爸爸。

到了這會兒。

她好不容易以為自己甩開了那一家人。

竟然又冒出了崔明和孫慧。

陳墨言越想越覺得懊惱,想撞牆怎麽破?

最後忍不住,她伸手在旁邊的樹上撓了兩下,指甲差一點斷掉。

身後,吃的一聲哼笑,“原來,你就是這樣子的人啊,呵呵,我之前還努力的說服我自己,相信我三哥的看人眼光,相信你是個好的,可惜啊可惜,我這才一來就看到了一場大戲,啧啧,陳墨言,這下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一襲休閑裝,戴着個寬邊墨鏡的田素挑着眉,一臉冷笑的出現。

她是從胡同口走過來的。

看那個方向。

該是跟着陳墨言一路走過來的。

如果是換做旁的時侯,礙于她是田叔的妹妹,陳墨言說不定還有幾分心思和她敷衍。

或者是解釋幾句。

可是這會兒?

心情正糟的陳墨言也學着她的樣子冷笑了兩聲,“田大小姐,你這樣跟在別人的後頭看笑話,行為是屬于偷窺,你家人知道你有這樣的特殊愛好嗎?還是說,這就是你産田家的家教?”雖然她把田叔當成了家人,長輩,可卻并不代表自己就得承認、連帶着把他身邊的一些人,甚至是田家的人都得敬起來。

這個田素雖然暫時沒瞧出什麽真的過格的事兒。

可就這樣陰魂不散的……

而且動不動就炸毛。

直接給人下結論。

她以為她是誰,她以為她眼裏頭的好壞是非就當真那麽的簡單嗎?

心情差到極點的陳墨言看着她瞬間難看的臉,再次冷笑了兩聲,“田素,我是把田叔當成了長輩,可是至于你,還是哪邊涼快去哪邊吧,我和你不認識,更沒有半毛錢的關系!所以,”她一揚眉,對着不遠處的胡同口一指,“路在那裏,田大小姐您自己請……”

田素那個氣呀。

本來吧,她也并沒有心裏頭真的就認定陳墨言怎麽着了。

那個女孩子的那些話在她看來左不過是一些氣話。

明眼人都知道她喜歡那個男孩子呀。

說話肯定是帶着偏見的。

可是,她在旁邊把這一切都看到了眼裏,眼看着陳墨言把孫慧和崔明兩個人丢在那裏走人。

田素是想也不想的擡腳跟上。

剛才她也沒想着質問陳墨言什麽的,不過就是覺得有些八卦

原來這個陳墨言也是有人喜歡的?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這一看到陳墨言,她鬼使神差的就開了口。

說出來的話,嗯,好像不受她控制似的。

忿!

田素心裏頭曉得自己怕是說錯了話,正想着怎麽圓這個場呢,就聽到陳墨言冷冰冰指責的話。

這讓她忍不住也跟着怒起來。

“這事兒明明就是你自己鬧出來的,你現在還生氣,怪別人,你好意思嗎你?”

“無風不起浪!”

“還有,要不是你明明不喜歡人家,卻偏偏在什麽地方給了那個男孩子誤會,人家男孩子怎麽會這樣喝的醉薰薰的來找你?我看你這會兒這樣怒瞪着我,怕是心虛了吧?”田素看着陳墨言翻了個白眼,哈哈笑了兩聲,“行了,我才懶得理你這些事兒呢,還有,我三哥那裏你愛去就去吧,我也不會再管了。”

這話倒是讓正在氣頭上,心煩的不得了的陳墨言詫異。

她咪着眼看了下田素,“你竟然就這樣輕易放棄了?”

看着眼前這位大小姐的樣子。

難道說,她真的相通了,相信了自己之前和她說的那一番話?

“別用那樣的眼神看着我,我不過是想通了一句話罷了。”

她看着陳墨言,撇了下嘴,“還有,不用自作多情呀,我不是被你給勸的,我就是突然想通了,我覺得我應該相信我三哥,相信他的眼光才對。至于你,或者你現在裝的很天真可愛無辜的樣子騙過了我三哥,可是,你要真是裝的話,早晚會有一天要漏餡的。現在呀,我就等着你在我三哥面前漏餡的那一天呢。”

陳墨言,“……”田大小姐,你能不能別那麽得意?

“哦,對了,這是我剛才從那個地上撿到的,應該是那兩個人掉的。”

田素伸出一只手。

手心裏靜靜的躺着一枚小巧至極的水滴形玉吊墜。

“我不認識她們,你看看是怎麽想個辦法還給她們兩個。”

“還有……”田素一臉随意笑容的看着陳墨言,滿眼裏全都是不負責任,“還有呀,這吊墜也說不定是別的人剛才瞧熱鬧掉的,所以,你自己看着辦吧。”說完這一番話後,田素直接把那枚指甲蓋大小的墜塞到陳墨言手裏,也不等她說什麽,對着她極是潇灑的揮揮手,整個人便是揚長而去。

身後。

陳墨言看看手裏頭的東西。

再看看已經走到胡同口,馬上就要消失的田素背影。

忍不住想要爆粗。

為什麽會是她?!

真是敢有此理!

有心想要把手裏頭的東西丢出去,可是,手伸了一下。

陳墨言最終還是把那個吊墜放到了自己背着的包裏。

想着本來是要去店裏的。

可這麽一折騰,陳墨言覺得自己什麽心情都沒有了啊。

索性便逛去了另外的一條街逛街去。

一條街一條街的逛下去。

漫無目的走。

中間也買了不少的小玩意兒。

等到快中午的時侯,她還是買了些小吃,熟菜什麽的提着直接去了田子航家。

“田叔,我請你吃醬肘子呀。”

“行了,放那,我這裏馬上就好。”

田子航正在畫一個設計稿,大半天功夫畫好幾版了,可左右就是覺得不對勁兒。

所以他就撕了畫,畫了改的。

陳墨言來的時侯,田子航已經坐在院子裏的石桌前折騰了好幾個小時。

知道這個時侯自己說什麽都不行的。

陳墨言便把東西放到另一張桌子上。

她自己則悄悄的站到了田子航的跟前,打量着桌子上的圖稿。

看着很好呀。

到最後,陳墨言直接坐在一旁發起呆來。

“言丫頭,你過來,你來看看,這圖哪裏不對勁兒。”

陳墨言正胡思亂想呢,被田子航給直接抓壯丁。

被打斷思緒的陳墨言聽了這話下意識的搖頭,卻是被田子航硬喊了過去。

“仔細看看,随便說。”

陳墨言看看桌子上的圖,再看看田子航,眨眨眼,

“當真随便說,随口說?”

“你這孩子,不管你說什麽點什麽來,難道我還能怎麽着你?”

田子航看着陳墨言忍不住笑着搖頭。

然後準備把眼前的圖稿先收起來

這一款他今天的靈感算是用盡了。

修改到現在,他已經是心浮氣躁,再改下去也是越改越差!

剛才說讓陳墨言過來看看也不過是随口一提。

只是他的手才擡起來,陳墨言突然擡手指在圖案的另一側,“田叔,這裏,你把這裏的褲腳收攏一點,對,逞一個喇叭的狀态,然後,上頭采用直筒,你看這樣好不好?”她也是想像着前世腦海裏頭的喇叭褲說出來的,也不知道符不符合田子航心裏頭的心思,說完之後她扭頭朝着田子航看過去。

這一眼吓了她一跳。

“田叔,田叔你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說話的工夫陳墨言已經伸手,準備去扶整個人站在那裏一動不動,雙眼發呆的田子航。

只是下一刻,田子航哈的一聲大笑又把她給吓了一跳。

伸出去的手一縮。

田子航已經提筆再次在桌上的圖稿裏改動了起來。

陳墨言站在一側看的仔細,田子航這次的改動雖然是聽取了自己的意見,但是,卻又在一些細節處和自己所說的不同,只是這種不同經過他所作的稍稍修改,眼前出來的設計稿,就比她剛才所說的那樣要流暢、細節的多!

最後一筆落定。

田子航看着眼前的圖稿忍不住高興的哈哈大笑起來,“言言,你可真是我的貴人。”

“田叔你這話說的,我不過是随口說句話罷了。現說,”陳墨言擡頭,一臉正經、認真的看着田子航,眉眼裏寫滿了真摯,“要真的說到這些,說起貴人,那麽,田叔剛才的話應該反過來才是,您是我的貴人。”

“是我這一輩子最貴的貴人。”

雖然她相信當初如果沒有遇到田子航。

自己也一定會考到帝都,考進清華。

可是,對于田子航,她還是感恩,很感恩……

終于搞定了圖稿。

田子航很開心,連午飯都多吃了一個大白馍。

陳墨言看着他這個樣子,忍不住也松了口氣,“老是想着您身體是不是真的好了,是不是完全恢複,這會兒看着田叔這樣有精神,我也就真的放心了。田叔你以後一定要記得好好休息,要勞逸結合啊。”

“可不能再為了一個圖就那麽通宵熬夜了。”

“您現在可不是年輕那會兒了,都奔四了呢,得好好的保重自己。”

“哈哈,你這丫頭,你是在嫌棄你田叔我老了嗎?”

田子航心情好,對于陳墨言的關心也出聲打趣了起來,看着陳墨言孩子氣的翻了個白眼,田子航心情更好了,他親自幫着兩人泡了茶,對着陳墨言招招手,“坐下來喝茶,你這會來的正好,我也正好有兩件事情要和你說。”

“兩件?都是什麽事情呀田叔。”

陳墨言覺得挺好奇的。

她上次在學校裏頭還和田叔吃飯了呢。

也沒說有事情呀。

這一下子就是兩件兒……

田子航才不管她心裏頭怎麽想呢,轉身去了自己的書房。

沒一會兒功夫便拿着兩個牛皮紙袋走了回來。

他把其中一個遞給陳墨言,“你自己先看看這個。”

陳墨言有些好奇的打開。

一目十行的看下去。

然後,她臉上綻出一抹大大的笑容。

花朵兒般的嬌豔。

“田叔,謝謝你。”

她之前逛街的時侯還在想這件事情的操作性呢。

沒想到轉眼田叔竟然幫她弄好了。

輕輕撫摸了下手裏的墨言品牌注冊,陳墨言一臉的感激,“田叔,謝謝您為我想的這麽周全。”

之前的時侯她只是想着注冊童裝、還有女裝這兩個品牌的。

可現在,她手裏頭拿着的這一疊的文件資料表明,田子航不但幫她把這兩項注冊,還有男裝,甚至,和服裝沾點邊的包包啥的都注冊了墨言品牌!雖然這會兒看起來這些都是沒用的,外人看着也會覺得好笑的很

不過就是一個空空的品牌罷了。

可是,有着後世記憶的陳墨言卻是清楚的曉得這種品牌的作用!

現在這些還不是怎麽顯現。

等到了後來,品牌流行,專利滿地跑。

而相應的,侵權什麽的也是一日比一日的多。

真的到了這個時侯,誰在法律上占着道理,誰才是真正擁有這些東西的人!

換句話說,再過十幾二十年後。

哪怕你做出了東西。

可是你沒有注冊,沒有弄出屬于自己的品牌或者是專利。

那麽,很有可能你就會在官司上輸給別人!

因為,人家是法律公正,是國家承認的。

這官司可就輸的有些冤了。

基于這樣的心理,陳墨言是真的很高興能有現在這個局面。

高興之下,她甚至對着田子航起身鞠了一躬,“田叔,謝謝您。”

“傻丫頭,和我還這麽客氣?以後不準再說謝了啊。”

田子航伸手在她腦門上彈了一記,然後才笑呵呵的讓她坐下,“打開另一個看看,好好看看。”

另一個?

陳墨言把心裏頭的東西裝好,小心的放下,然後才打開另一側的文件袋。

然後,她就看到一本燙金的大紅絨布證書。

“這是……”

看着上面的二等獎,陳墨言又把眼神落在下頭的落款上。

全國設計賽。

成人組。

第二名。

陳墨言有些吃驚,“田叔,我沒有參加這個比賽吧?”

她記得上次田子航倒是在她面前提起過幾句,可是她拒絕了呀。

事後她還以為田子航會想辦法說服她呢。

可結果他竟然再也沒提那事兒。

陳墨言偶爾心裏頭還嘀咕兩句,覺得田子航是不是覺得她心思真的沒有全用在設計一路上。

所以對她放棄,不抱希望了?

不過,現在看來,田子航分明就是暗渡陳倉!

她嘟嘴,“田叔,你這是私自幫我報的名……”

田子航在她的眼神指責下,先是幹笑了兩聲,然後端起手邊的茶輕啜了兩口,這才看向陳墨言,慢悠悠的開口道,“什麽叫做私自呀,我不是和你說過嘛,還有,你那天把這稿子放在我這裏了,我以為你就是讓我幫你報名的呀,原來不是?”

陳墨言,“……”

這麽賴的田叔好像完全變了個風格呀。

她還能怎麽辦?

“不過話說回來,這次的二等獎我也沒想到,但是,這個結果很好。”

田子航很是高興的大笑,“你下午沒課吧,今晚咱們去吃好吃的,田叔順便幫你慶祝。”

“我之前買了不少的菜呢,一會還是我做吧。”

前世吃外頭的飯菜吃的太多。

重活一回。

陳墨言是真心覺得能有條件,能自己做菜的,那就自己做!

之前在學校那是沒辦法。

現在即然有這個條件,她又買了不少的菜。

自然是要在家裏頭吃的。

田子航也并沒有堅持,事實上他心裏也覺得在家裏頭挺好的。

兩個人,很安靜。

好像,父女家人那般的相處,安心,溫馨。

只是吃飯的時侯來了個不速之客。

田素。

還好她當着田子航的面兒有所顧忌,偶爾朝着陳墨言回幾句也是極有分寸。

至于陳墨言,直接把她當成了透明人。

反正,有田叔在呢。

自己是絕對吃不了虧滴。

晚上八點。

陳墨言要回學校,卻被田子航硬留了下來。

田素瞧着這樣,眼珠子轉了兩下,一拍手,“三哥,我也要留下來。你別看我呀,你要是趕我,不留我的話那我就睡在你們家院子門口。反正,她要是在這裏頭住的話,我也要住!”自己可是三哥的親妹妹,憑啥她一個外人都能在自家三哥這裏留宿,她這個正經的、嫡嫡親的妹妹卻要被趕出去?

這事兒說出去多丢份兒呀。

所以,她擡眼,看着田子航,“你趕我我也不走的。”

“除非她也走。”

陳墨言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真是的,大姐你都多大了啊,都二十好幾了好吧?

還玩争寵這一套?

不過,嘴唇動了動,陳墨言終究沒把這話說出來。

她看向田子航,“田叔,要不讓田小姐留在這,我回學校吧。”

這個時侯的時侯還算早。

她出去到站臺坐公交車,再回學校,時間完全趕的及。

“行了,走什麽走,都留下吧。”

田子航看了眼自家妹妹,挑挑眉,“你留下來也可以,不過,打地鋪啊。”

“憑什麽讓我一個女孩子打地鋪啊。”

“還有,那她睡哪,她也要打地鋪嗎?”

等聽到田子航說陳墨言有專門的房間時,她再次的跳起了腳,“哥,你可真是我親哥呀,你讓這丫頭有專門的客房,卻叫自己的親妹妹打地鋪?三哥,我真懷疑咱們兩個不是真正的親兄妹。”眼神幽幽,語氣幽幽的,田素直接換成了可憐兮兮的表情,“我不要打地鋪,要不哥,你讓這丫頭打地鋪吧?”

“你要不想打地鋪也可以。”

“哥是不是你把你自己的房間讓給我?”

田子航輕飄飄的掃她一眼,眼皮動了下,語氣也輕飄飄的,“你想多了,我只是想告訴你,你要是不想打地鋪,那就自己去收拾旁邊的屋子,然後我還有一套多的被子,一會我幫你抱出來就行了。”至于睡他的屋子,還有讓言言打地鋪什麽的,田子航直接當沒聽到。

“天吶,你真是我哥嗎?”

“這眼看着就半夜了啊,你讓我自己去收拾屋子?”

“哥,我現在越看越覺得,你絕對、肯定、一定不是我親哥!”

田子航掃她一眼,點頭,“嗯,我也覺得你應該是他們那兩口子撿回來的……”

“你……”不知道想到了什麽,本來氣呼呼的田素一下子就焉了,最後,她垮着肩膀嘆了口氣,“好了好了,我自己去收拾屋子,真偏心,還有,真讓人傷心,竟然說我是撿來的,天下就沒有這樣當哥哥的……”

她雖然說是去收拾屋子。

可卻站在那裏沒有動。

嘴裏頭嘀嘀咕咕的,念念有詞。

倒是陳墨言聽的,忍不住抽了下嘴角,最後,她看向田素開口,“要是你不介意,咱們兩個睡一屋吧?”看着田素微怔的神色,她以為她是不想和自己同一張床,便笑了笑,“哦,我身體沒病,我們大學年年有體檢的,還有我睡覺也很老實,不會把你踹下床的。”

“你這會兒怎麽那麽好心?”

陳墨言看着她滿臉的狐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要是不同意就當我沒說。”

“同意同意,你剛才可是說過的,不能說話不算數。”

田素生怕陳墨言反悔,扭頭朝着田子航看過去,“哥,剛才那話你也都聽到了吧,這可是她親自說的,是她說要讓我和她睡一起的,哥,我這下不用打地鋪也不用去收拾屋子了吧?”

直接甩手走人她不甘心。

自己這個親妹妹不能住在這裏,這個外頭的小丫頭竟然能随意出入,留宿?

可讓她留下來。

不管是打地鋪、還是去重新收拾一個屋子出來。

對于田素來言,她都覺得這是讓她無法容忍,能讓她一想就覺得可以去死一死的慘事兒!

所以,陳墨言這話一出口。

可不就是溺水的人抓到了最後的浮木。

死也不松開麽?

田子航沒理會她的話,卻是扭頭看向陳墨言,“這樣好嗎?這丫頭睡覺有點不老實的……”

“三哥!”

田素被她自家親哥這句話給氣的。

頭發都要着火。

“我哪裏睡覺不老實了,啊,你這是在誣陷我!”

最後,她又氣呼呼的看向陳墨言,“你別信他的話啊,我睡覺可好了,可老實了,可……”

一連串的幾個可字。

說到最後她頓了下,氣勢洶洶的瞪向陳墨言,“反正剛才是你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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