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 孫慧出車禍 (4)
我和你一起睡的,你現在不能再反悔。”
“不反悔,田叔沒事的,就讓姑姑和我一起睡吧。”
陳墨言看着因為自己姑姑兩個字兒臉又黑幾分的田素,忍不住心裏頭有些好笑
這果然啊。
旦凡是女孩子都會對自己的年齡或是容貌在意。
你看田素,剛才還一臉的炫耀得意。
這會兒被自己‘姑姑’一個稱呼氣的小臉更黑了……
她也擔心自己真的把田素給惹炸了毛,便笑着和田子航說了幾句話,看了眼站在那裏黑着臉的田素,陳墨言眉眼彎彎的笑,“田素姑姑,你是這會兒和我一起去梳洗呢,還是晚會自己去?”
“你告訴我是哪個屋子,我先進去看看,你自己去洗漱吧。”
她看着陳墨言,果斷的拒絕和她一起,“我晚會自己去就好。”
知道她是不會和自己一起。
陳墨言便把田素帶到她和喬豔之前住過的房間,推開門,“這裏頭的被子都是才換的,是幹淨的,你要是困了就先拿出來,我……”只是還沒等陳墨言說完呢,田素沖着她一個斜眼看過來,“行了行了,你這是和我炫耀嗎,這裏可是我親哥家,你才是外人好不好?”
“行,那你自己進去吧,我這個外人先去洗臉了。”
外人陳墨言看也沒看田素,扭頭走人。
身後的田素氣呼呼的推開房門走進去,自己翻箱倒櫃的找床單不提。
陳墨言洗了把臉,漱了口。
回頭就看到田子航站在院子當中,擡頭望着幽幽的月色發呆。
那周身左右缭繞的孤單孤獨,以及落寞和悲傷讓陳墨言看的心裏頭又是一疼。
田叔應該是又想起以前的那些往事了吧?
想也不想的,她上前兩步,“田叔,你怎麽還沒睡?”
“再過幾天是她的生日。”
陳墨言怔了下,便曉得他嘴裏頭的這個她應該是出事的田嬸兒。
她抿了抿唇,想勸。
可嘴唇蠕動了兩下,想要開口的時侯卻是硬生生不知道說什麽好。
勸別人的話誰都會說。
而且一說就是籮筐。
可是,那都是勸別人呀。
真的事情發生到了自己身上,那種痛,沒人能真的懂,甚至是明白。
說的再多,大道理誰不懂?
可事兒……
只能說是沒在自己身上,感受不到罷了。
“田叔,你現在這個樣子,田嬸兒要是知道了,她也不會高興的。”
“她會不高興嗎?”
田子航扭頭看她一眼,突然嘆了口氣,“應該會吧,她那個人呀,溫溫柔柔的,可骨子裏頭卻是最倔了,而且,她那個人是一根筋,只要認定了一個人,就心裏眼裏全都是對方,就一心一意的想着對方好,讓對方開心和高興,從來都不會管自己怎樣的……”
“是啊,所以田叔,您以後還是把自己照顧的好一點吧。”
“這樣,多少也能讓田嬸兒安心些呀。”
田子航扭頭看了眼陳墨言,幽幽月色下,他突然覺得,眼前的陳墨言,竟然有那麽一兩分的熟悉!
可是再一眨眼。
心頭的那股怪異感瞬間消失。
最後,田子航只能是搖搖頭笑笑,自己還是不能忘記啊。
回頭,他對着陳墨言點點頭,“天不早了,你不是說明天一早還有課嗎,快回房去睡吧。”
“那田叔你也早點休息。”
看着陳墨言轉身走人。
田子航又猛的想起了什麽,“田素那丫頭被家裏人給慣壞了,今晚就委屈你一下,她要是說什麽不中聽的話,哎,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多擔着點,回頭我讓她和你道歉,還有,”他的聲音頓了下,眼神突然就落到了陳墨言的眉眼上,然後,田子航突然心頭猛跳了一下
這丫頭的眉眼,是真的有那麽幾分的熟悉感!
剛才那一眼他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可這會兒……
只是他又仔細看了幾眼陳墨言,然後很是失望的發現。
那種熟悉感,不見了!
難道是因為這丫頭和自己走的近,所以他就覺得熟悉了嗎?
“田叔?”
“哦哦,沒事,走吧,去睡吧。”
陳墨言哦了一聲,很是乖巧的和田子航道了晚安,走向自己的房間。
一邊走一邊卻在心裏頭嘀咕
瞧田叔剛才那樣子,分明是想和她說些什麽的。
不過後來不知道想到了什麽便沒說了。
也不知道田叔剛才想要和她說什麽……
走進屋子的時侯,陳墨言便把這個念頭給抛到了腦後。
屋子裏,田素正躺在床上呢。
看到她進來,她站起了身子,把一張床一分為二,“喏,這一半是我的,那一半是你的啊。回頭你可不許越界,不然我可和你不客氣。”她這話說的,陳墨言無語極了,看了眼床中間放着的一張床單被她田大小姐當成了三八線,陳墨言有些失笑,“田素姑姑,你以為我是男人,會沾你便宜嗎?”
“滾,你要是男人我才不和你睡呢。”
田素使勁兒的瞪了幾眼陳墨言,扭頭走了出去,“你自己睡吧,我要去洗漱,對了,你洗腳沒有,要是你腳臭的話趕緊說呀,我可不和你一個房間。”
“好啊,那你自己去收拾房間去吧,我不但腳臭,我還有狐臭、口臭哦。”
門口的田素,“你……”
陳墨言朝着她揚揚眉,露出一抹挑釁的眼神
剛才田叔說讓自己別和她計較,這話是真的,她也的确是不會和田素計較。
可是,不計較卻不代表自己就真的要忍她!
而且她也敢篤定,這會兒田素肯定不會跑出去找田子航說要換房間的。
田素在外頭也不知道做什麽,陳墨言都睡着了還沒有進來。
第二天早上六點半。
陳墨言準時從床上爬了起來。
然後,她就看到田素整個逞大字型的占據了大半張床。
至于那個被她當成三八線的床單?
嗯,正被她死死的抱在懷裏呢。
要是有個照相機啥的多好?
她就能把這一幕照下來,當成證據給田大小姐仔細看看了。
搖搖頭,陳墨言輕手輕腳的下床。
收拾好自己,她走出房門就看到正站在院子裏頭打拳練身體的田子航。
打的是太極拳。
左推右拿,行雲流水的。
陳墨言看了覺得挺好玩的,這個時侯田子航也發現了她。
收回最後的一招。
他擡眼看到陳墨言,看到她一臉的興趣,忍不住笑起來,“這可是老爺子老太太們玩的,鍛煉身體,怎麽,你這丫頭年紀輕輕的也喜歡這個?”一邊說一邊搖頭,“這可不好,你才十幾歲,現在你這個樣子就比一般女孩子沉穩多了,很多時侯我都覺得你不像個女孩子,再學這些,怕是整個人真的要變成老太太喽。”
“田叔才不老呢,在我眼裏田叔您是正當時。”
三十多,四十歲的男人。
怎麽會是老呢。
更何況,田子航的身上好像被歲月特別的優待。
相較于別人身上被歲月摧殘、打磨的雕痕,他整個人身上只有沉澱。
那是歷經風雨過後的梅香。
是春雨過後的清新。
“田叔,你改天能把這太極教我兩下嗎?”
“啊,你還真的想學?”田子航有些詫異的看了眼陳墨言,有些好笑,“人家別的女孩子都去學什麽跳舞唱歌畫畫啥的,最不濟也學個別的手藝,可是你這丫頭怎麽要學這個?不過,真的想學?”
“嗯,真的想,我覺得能修身養性,挺好的。”
田子航看着她一本正經的點頭,忍不住有些無語,“你還要養性子嗎?丫頭,依着我看,你這性子需要的是朝氣,是沖動好不好?我就沒見過哪個和你一般大的像你這樣沉穩的,四平八穩的,好像活了幾十歲似的。”
“田叔您猜的真準,我真的活了三四十的哦。”
前後兩世。
她可不就是活了三四十歲麽?
田子航卻是又瞪她一眼,“又開始貧嘴,行了,我剛才買了早餐,你看看你想吃什麽,趕緊去吃,吃了好回學校,別耽擱了課。”至于自家那個妹妹,田子航不用問都知道,那丫頭肯定是還在賴床睡懶覺。
吃過早飯和田子航告辭便回朝着學校趕回去。
宿舍裏頭,方小滿和孫麗兩個人正在雞飛狗跳的折騰,一個大叫我的鞋子呢,一個大叫啊,我的書呢,我的筆記怎麽不見了,站在門口聽着這些,陳墨言有些無語的推開宿舍門,“你們兩個還不趕緊的,再不出門真的要遲到了啊,今天這課要是遲到,你們期末考就等着挂科吧。”
兩個人一聽陳墨言這話更加慌張了。
恨不得肋生雙翅飛到教室去。
上課的是一個很嚴厲的教授。
以扣學生分為著!
看到自己幾個在點名前最後一刻進了教室。
方小滿兩女都長松了口氣,“還好還好,沒遲到……”
講臺上,中年女教授一個冷眼朝着三個人瞪過來,眼神在陳墨言身上頓了下,語氣冰冷的開了口,“你們三個即然不想聽我的課,那就給我出去,現在起來,去,站到門外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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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章,我不分了。還有,晚上超過十點沒有二更的話你們就別等了,我盡量加更。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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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着這麽多的學生面兒呀。
不止是她們這一個專業,那麽多同學來選修的課堂上。
她們三個人竟然被教授趕了出去?
兩女雖然不敢頂嘴,但卻也有些不服氣、甚至是憤怒的站在原地。
咬着唇,望着教授沒動腳。
倒是陳墨言,她挑眉看了眼講臺上的教授,又看了一眼之後。
恍然認識的?
難怪自己剛才就覺得這位教授好像瞧着她們三個人的眼神不對。
這會兒又說要讓她們三個出去站着……
敢情,是對着她來的?
抿了下唇,她突然一笑,“黃教授,我們三個來晚了嗎?可是耽誤點名了?還是說耽擱你講課了?不然的話,我倒是要請教一下黃教授,作為教授,本應該對每一個學生盡責,盡自己最大努力公平公正的去教授每位同不賓你,憑的哪一條校規還是什麽的讓什麽錯都沒犯的我們出去?”
“還是說,這是你黃教授自己的規矩?”
“看不順眼的,或者,和你的弟子争第一,你的弟子不幸敗北,好巧不巧的,你又想着讓自己帶的人投在馮老教授的門下,可惜,馮老教授卻沒瞧上她,這,是你看不順眼我,我們的原因嗎?”
“恨屋,所以,及烏?”
“公報私仇?”
“還可以說成是,小的不行,所以,您親自出頭?”
陳墨言淡淡然的話一出口。
頓時就引起整個大教室的嘩然
原來,還有這些內幕嗎?
如同之前方小滿兩女所想的那樣,如今這教室裏頭坐着的,可不止一個歷史系。
要真是這些話一傳。
身為教授,她以後哪裏還有臉在這裏待下去?
黃教授盯着陳墨言的臉,氣的捏着教案的手都抖了起來,“你這是在污蔑,我身為教授,怎麽可能會摻預你們學生之間的事情?你們三個不出去也行,給我坐到角落裏頭去,以後,我的課要是看到你們三個不遵守課堂記律,我會直接扣學分。”
陳墨言扯了扯嘴角,“多謝黃教授的教導,您的話,我們會記住的。”
要不是這是必修課。
陳墨言還真的想甩手走人
真以為是個教授就得必須所有人都捧着她了啊。
要是換個別的教授,說她們遲到或是擾了課堂記律什麽的,陳墨言說不定也就認了。
雖然她們三個沒遲到。
但也是擦着邊進來的。
有些記律嚴謹的老教授最讨厭學生松懈。
可是眼前這個明顯不是呀。
一來,陳墨言之前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
她覺得這位黃教授就是在針對自己。
二來,要知道在她們身後,可是緊跟着進來好幾個學生呢。
黃教授直接視而不見。
獨獨對她們三個人這樣,豈不是針對?
對于這樣的人,陳墨言自然不可能再存什麽退讓的心思
你可是教授!
是要面子,是要還在這個學校裏頭待下去的吧?
我索性把那些事情都說出來。
你要是堅持已見。
到時侯看你怎麽在有臉給這些學生上課?!
不得不說,陳墨言心裏頭的想法還真的就猜對了黃教授的心思——
她的臉皮,還真就沒那麽厚!
一節課就這麽勉強過去。
黃教授幾乎是鐵青着臉離去。
教室裏頭,不少人都把異樣的眼神投向了陳墨言
她剛才說的那些話是真的嗎?
也有些學生心裏頭暗自嘀咕,應該是真的吧,不然黃教授怎麽可能會臉色那麽難看,并且還收回了讓她們幾個出去的話?更有些略知道幾分內情的便湊到一起嘀咕起來……
陳墨言三個人卻是抱起自己的書本從後門溜了出去。
“言言,剛才吓死我了。”
“是啊,我都做好了出去罰站的準備好不好?”
就是連孫麗都是手心裏頭全都是冷汗。
她看着陳墨言,想着之前的情景,她是又想笑又有些擔心,“言言,你說,那個教授被咱們氣成這樣,她會輕易罷休嗎,萬一她在咱們畢業的時侯動下手腳什麽的……”她這話說的方小滿也忍不住張大了嘴,一臉的氣惱和不敢置信,“她不會吧,孫麗我覺得你肯定是想多了,這個學校又不是她們家的。”
陳墨言也笑着點頭附和,“別多想了,這事兒是我惹起來的,我來承擔後果就是。”
“說什麽話呀,這事兒是咱們三個一塊的事情好不好?”
“對對,我們不會讓你一個人被她欺負的。”
看着兩個女孩子晶亮的雙眼,陳墨言心頭一暖,她笑了笑,一手一個挽住兩女,“剛才小滿說的對,這事兒呀不用擔心,學校又不是她家的,更不是她的一言堂,她要是真的想做點什麽呀,可沒那麽容易。再說了,”她一揚眉,語氣裏頭多了抹自信,“她雖然是教授,可你們別忘了咱們也不是沒人的,我師傅可是馮教授。”
她這話一出口。
孫麗和方小滿兩女都是忍不住的眼前一亮。
可不就是這樣嗎。
那個黃教授雖然也是個教授,但教授和教授,也是有着明顯不同的呀。
很明顯的,她們家言言的師傅說話重要多了好吧?
這麽一想的時侯,兩女的心态轉變,頓時就把這事兒給抛到了腦後。
一路嘻嘻哈哈的回了宿舍。
倒是讓陳墨言覺得有些啼笑皆非
這兩個丫頭。
怎麽就越來越沒心沒肺的了呢。
就這麽的相信自己呀?
孰不知她這想法要是讓兩女知曉,估計會齊齊對着她翻個白眼。
她們哪裏是沒心沒肺了啊。
她們那是百分之百,之二百的相信她好不好?
兩天後。
陳墨言坐在馮老教授的跟前幫着他整理資料,一邊說話的時侯就想起了這件事情,她張了張嘴,“師傅,我好像惹禍了。”有些不好意思張口說下去的感覺要知道前後兩世呀,她都是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
哪怕,那件事情的承受後果已經超出她的負荷。
她只能咬緊了牙關。
撐。
這種闖禍惹麻煩之後,張嘴和大人說,有些求助意味的行為。
陳墨言是兩輩子的頭一回。
而且,在她張嘴的時侯,她就覺得這種感情,很怪!
倒是馮老教授,有些好笑的看着自家小徒弟的糾結,“你還能惹事?我還以為你從來都是乖乖巧巧,自己能把一切事情都處理的妥妥當當呢。”他在這裏呵呵一笑,擡眼看到陳墨言臉上尴尬的笑,想起之前田子航和他說的那些話,這丫頭,應該是從來沒有人幫過她吧?這麽一想,老教授心裏頭可就心疼起來。
聲音放軟。
他帶幾分哄小孩子般的語氣,“不怕,管他什麽事情呢,師傅給你撐腰。”
就這麽一句簡單的話。
陳墨言聽着,突然就忍不住的紅了眼圈。
喉嚨裏頭一哽。
她有種想哭的感覺!
生怕被馮老教授看到,陳墨言果斷的低下頭,裝着去收拾桌面上的東西,她深吸了口氣,用力的咬着唇,讓自己的情緒緩和了半天,直到她覺得沒什麽異樣時,陳墨言才慢慢的擡起頭,朝着馮教授笑了笑,把之前和那個黃教授的事兒說了一遍,最後,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認錯道,“其實我當時也是沖動了,不該當着那麽多的面兒頂她的。不過,要是再重來一回,我覺得我還會那樣做的。”
認錯是想告訴馮老教授,自己并不是故意,或者是有意要對教授無理。
最後一句則是堅定自己的想法
這件事情上,錯,不在她!
她說完之後眨巴着眼看着馮老教授,那眼神瞧在老爺子的眼裏,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師傅……”
“行了,跑我跟前賣乖來了,這會兒知道擔心了?你的膽子倒是大,敢在課堂上頂撞老師。”老教授的話雖然看似責備,但語氣卻是滿滿都是慈愛,然後,他瞪了眼陳墨言,話題一轉,“不過要是你說的是對的,這事兒也不怪你,都是那個啥教授來的,那麽大人了,公私分不清嗎,還非得摻合到你們這些孩子裏頭的事兒上。”
“真是不知道她是怎麽當是這教授的。”
“腦子胡塗!”
陳墨言聽着這話心裏頭樂的,自家這個師傅果然給力!
她猛點頭,“師傅你不知道呢,她之前出教室那會臉黑的呀,都和鍋底有的一拼了。我可擔心她會卡我學分了。要是萬一我到時侯畢不了業,豈不是給師傅你丢臉嗎?”
“我的徒弟,可容不得随便什麽阿貓阿狗的人來欺負。”
馮老教授的語氣也有些嚴厲。
他一聲輕哼,然後扭頭看向陳墨言,“這事兒就這樣罷了,你以後給我好好上課,研究學問,沒事兒就來我這裏看書,要是她那邊敢做什麽小動作的話,哼,看我怎麽和她算賬。”
陳墨言心裏頭暗自吐了下舌,“師傅,我都聽您的。”
等出了馮老教授的小院。
陳墨言的心裏卻沒有半點因為之前那件事情解決而輕松起來。
那不是她自己的能力!
哪怕她學習第一。
哪怕她這兩年手裏頭賺了不少的錢。
可是,只要她活在這個世上。
她就得時時忍受着別人帶來的不公正,或者是,委屈!
一個月後。
陳墨言三女在又一次上過黃教授的課之後。
走在回宿舍的路上。
方小滿忍不住氣呼呼的道,“這個黃教授怎麽回事呀,瞧瞧那一整堂課,那臉黑的,好像擺在講臺上一大塊冰似的,冷嗖嗖的,凍死個人好不好?真是的,咱們是交了學費,是來學東西的,她是教授,是來教咱們的,可不是讓她來給咱們放冷氣的呀。”
“難道,她還在嫉恨着咱們之前的那件事兒?”
方小滿一邊說一邊自己否了,“那件事情都過去那麽久了,也該過去了吧,她可是教授,不會心眼針尖兒一樣大吧?”
“應該是有什麽事情吧,我覺得她今天上課都有些心不在焉。”
“好像很生氣、心情不好的那種。”
三女一邊說一邊朝着前面走。
身後,幾個學生也剛好在議論
“黃教授怎麽這是怎麽了,整個全場低氣壓呀,凍死個人。”
“你們知道個啥,我可是聽說呀,咱們學校上個月不是評職稱麽,本來自以為滿滿,結果,她沒評上。”
“哦,難怪這麽黑着一張臉……”
陳墨言三女也把這話聽到了耳中。
彼此看了一眼,都露出一抹的恍然原來,是這樣呀。
不過和孫麗方小滿兩女露出的幾分幸災樂禍相比,陳墨言卻又在心裏頭多了樁心思
這事兒,會是自家師傅出的手嗎?
憋了兩天。
陳墨言最終走進了馮老教授的小院。
坐在老爺子的身邊半響,她吭吭吃吃的問出了自己心裏頭的疑惑。
結果對面馮老教授只是看了她一眼。
眼神平淡。
“你說呢,你說,這事兒是我的原因嗎?”
“我,我這不是不知道嘛。”陳墨言被馮老教授這麽一問,有些不知道怎麽回話,然後,她跺了下腳,有些難得的撒了下嬌,“不過,我覺得就是真的是師傅您說了些什麽,可這件事情最後做出決定的不是您,是學校吧,她現在沒被評上,肯定是她自己還沒達到那個條件,是學校綜合考量的結果。”
“所以,我覺得這事兒不會和您有什麽直接關系的。”
但間接的。
比如說提個議,讓校方再慎重考慮、調查什麽的。
說不定會有?
陳墨言的小心思馮老教授自然是瞧在心裏頭的。
只是瞥了她一眼,“你都說和我沒關系了,那還來問?”
好吧,我不問了。
陳墨言嘿嘿笑了兩聲,便轉開了話題,陪着馮教授吃了晚飯,她才告辭離去。
看着她走遠的背影,馮老教授淡淡收回了眸子
他的小徒弟,誰也不能欺負!
回到宿舍已經是八點多。
洗漱好,躺在床上翻了個身,叭嗒一聲。
好像是什麽東西被她給弄掉地下了。
陳墨言往床邊挪了兩下,找了會才發現,是那枚吊墜兒。
田素給自己的那一枚。
她伸長胳膊從地上撈起來,紅繩很舊,已經要看不出原本的顏色。
手在那枚水滴型的吊墜兒上撫摸了兩下。
憑着她的經驗,陳墨言一下子便曉得,這墜子不值錢!
據田素說,好像是崔明還是孫慧丢的?
她因為讨厭這兩個人,也就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
随手把墜子丢到了枕頭低下。
要不是剛才給弄掉。
估計她還得把這事兒給再忘上一段時間……
把吊墜放好,揉了下眉心,她在心裏頭想了下,最後決定找個時間聯系下崔明。
如果是他們兩個人的。
她得趁早還回去呀。
心裏頭存了這麽一樁事情,等到周末的時侯,方小滿和孫麗兩個女孩子找她去逛街的時侯,陳墨言便推辭了,不過,看着不依不饒一心想要把她拽着去玩的兩女,陳墨言眼珠轉了下,“我得去找一下崔明,要不,你們兩個和我一塊去,回來咱們再去逛街?”
越想越覺得這個提議提好的。
她一個人是真的不想再面對崔明了呀。
“這墜子是田叔他妹妹撿到的,說是好像是崔明還是孫慧兩人丢的,直接就塞給我了,我都快把這件事給忘光了,現在想起來了,就想着趕緊給他們送過去……”不然放在她這裏,整天看着,想着那麽兩個人,也隔應人呀。
“送什麽送,你打個電話讓那個崔明過來一趟不就行了?”
還送。
要換成是她。
保準二話不說把那東西丢出去!
想想那個姓崔的做的這事兒,方小滿就想抽他幾巴掌。
“我倒是想,沒他電話。”
孫麗和方小滿兩女一聽這話,也都不再說什麽了。
不過下一刻,方小滿一下子跳了起來,“我有我有,我好像有記他的電話,你們兩個等下呀……”
看着她飛撲過去。
拿了個小本子,手指如飛,一頁頁的翻動着。
然後,她咧嘴哈哈笑的和個傻子似的把本子推到孫麗和陳墨言跟前,“我有,我真的有記。”
兩女齊齊對着她翻了個白眼。
陳墨言接過去看了兩眼,上面的确是寫着崔明,還有他大學的名稱。
不過,“你怎麽有他的電話號碼?”
孫麗也一臉疑惑的朝着她望過去,不過她下一刻就咪了咪眼,“方小滿,你別告訴我說你……”
“我什麽啊我,你們可別瞎想啊。”
方小滿看着兩女有些着急,跺了下腳,“還不是他剛來的那幾回,我瞧着他人模人樣的,就把他電話記了下來,想着萬一咱們言言以後真的……沒想到他是這種混賬東西。不過也幸好我記了呀,不然今天不是還得跑一趟?行了行了,你趕緊打,打了以後我就删了呀。”
“留着他這樣人的電話我都嫌占地方。”
你都占地方三年了。
要是沒有今天這一碴,估計還得繼續占下去。
還不知道要繼續的占地方多久呢。
這會兒又嫌棄了。
不有點晚嗎?
不過兩女對于方小滿的慢半怕和時不時的腦袋進下水啥的。
見怪不怪!
和崔明約在了一個商業街的廣場。
時半日定到了十點半。
三女眼看着都要十點三十五了,還沒看到崔明的身影。
方小滿皺緊了眉頭,“你說,他不會是不來了吧?”
“這也說不準,電話可是他舍友轉的,說不定沒告訴他……”
孫麗揚揚眉,轉頭看向陳墨言,“要不,咱們還是過去他學校一趟?”
其實這裏離崔明的大學已經不算遠。
陳墨言的唇角掀了下,眼角餘光定格在不遠處的某道身影上。
她笑了笑,“不用,人已經來了。”
030 墨言的志向(2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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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人不是崔明,是孫慧。
她一臉的憤怒,看着陳墨言眼神裏滿滿的都是憎惡,“崔明都不去找你了,你還打電話給他,之前你明明說不喜歡他,瞧不上他的,你現在算什麽,說話不算數,不知羞!”
吧啦吧啦的。
上來直接對着陳墨言就是一通的猛噴。
陳墨言看着眼前的孫慧,忍不住搖搖頭,“孫慧,好好的一個女孩子就不能正常點的說話嗎?”
“還有,你嘴真臭!”
陳墨言的話氣的孫慧忍不住氣的臉都變了形。
要不是大庭廣衆之下她得需要注意形象。
估計早對着陳墨言撲過去動手了。
她緊緊的咬了下唇,雙眼陰霾,“你找崔明到底要做什麽,上次可是你自己說不喜歡他,瞧不上他的,這會兒我們都要訂婚了,他都是我的未婚夫了,你竟然還打電話去找他,你,你怎麽能這樣欺負人啊,你要是真的喜歡他,為什麽早又不說,之前他一心一意的對着着你啊,你是覺得欺負他,欺負我們好玩嗎?”
“陳墨言,人都是有脾氣的呀,你,你就行行好,放過我和崔明吧?”
淚眼汪汪的。
一臉的委屈,可憐兮兮。
四周的人雖然沒往前湊,但也時不時的朝着這邊瞟過來兩眼。
看着幾個人,眼神時不時的閃一下。
不用想也知道那些人估計是個個都在同情孫慧,對陳墨言表示不滿。
甚至有個別人覺得她太嚣張。
肯定不是個好女孩什麽的。
當然,這些都是周圍人心裏頭的想法。
看個熱鬧嘛。
還沒有人主動走上來出頭什麽的。
她這作法讓嘴快的方小滿一下子就跳了起來,指着孫慧,“你別倒打一耙啊,我們言言什麽時侯巴着他崔明不入了,我們言言可是有對像的,而且她的對像還是個軍人呢,你要是敢胡說,那可就是等于破壞軍婚!”
“要是言言去告你,可是要做牢的。”
方小滿瞪着孫慧,看着她的嘴臉覺得惡心極了。
真是的,怎麽就讓自己遇到?
陳墨言卻是笑着安撫她,“你有什麽好氣的,被瘋狗咬了還想着回咬嗎,咱們可是人呢。”
“哈,可不是,就是咱們言言的話說的中聽。”
方小滿一臉的笑意,伸手撩了下眼邊的頭發,甚至還得意的對着孫慧揚揚眉。
一臉的挑釁我就是說你是狗呀,你就是瘋狗!
有本事,你就再繼續咬呀。
孫慧,“……”
她努力讓自己臉上保持着委屈,雙手卻是緊緊的纂起來,“你找崔明哥哥到底要做什麽?”
“這是你們的東西吧?”
“這怎麽在你那,你怎麽拿到的,你……”
孫慧看着陳墨言手裏頭拎着的東西,眼一下子就瞪的溜圓,“你什麽時侯拿的我的東西?”
她都找了好久了。
還以為是掉了。
都不敢回家和她媽說。
“什麽言言拿的,你可別随便扣帽子呀,這是你和你那個好未婚夫喝酒吵架時掉的,我們言言好心,送還給你們的。”方小滿看着孫慧那眼神,一百二十個的不滿,“你那什麽表情呀,好像言言拿了你的東西似的,真是狡猾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陳墨言卻是懶得再和她多說,直接把東西遞過去。
“喏,物歸原主。”
“你放心吧,以後,咱們之間不會有有什麽聯系了。”
孫慧和崔明這兩個人。
特別是孫慧。
這個女孩子的一些所為,說話語氣行事方式。
讓她很自然的想起那些不好的事情。
這讓她心裏頭很是不想和她接近。
半點都不想。
事實上要不是這次的吊墜事件。
她是絕對不會再找崔明或是孫慧什麽的。
對着孫慧擺擺手,“行了,你也不用謝,就這最後一次,你當我日行一善,再見了。”
再也,不見。
她走的潇灑,自如。
甚至心裏頭真的是這樣想的,一輩子,再也不見。
可惜,她卻是不知道,這老天爺的安排呀,誰能猜的到?
還有一句話那就是,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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