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撕裂——下篇

“放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李式游，你是不是瘋了？！！！”

“你不是想回家嗎？”

洛月停止了掙紮，怔怔地看着他。

“回答我。你想不想回家？”

為什麽式游變得如此陌生起來？從剛才到現在，他都只是面無表情地俯視着自己，那種篤定的神情，仿佛是在欣賞她的驚恐。

“想。”

“我可以放你走，但是，收留了你這麽久，總得留下些什麽吧？”

“你想要什麽？”

雖然是這麽問，但女人的直覺已經告訴她答案了。可是洛月還是不敢相信，式游盡然是這種無恥之徒？！他把她的清白當作是場交易！難道對于他而言，這就是洛月的全部價值了嗎？想到這些，洛月心頭一緊，強壓着猶如刀割般的心痛，這一次，她就是要打破沙鍋問到底！

“你說呢？”

式游解開她胸前的絲帶，将洛月輕輕按壓下去，開始退去自己的上衣，坐壓到她身上，整個過程如同紳士般優雅，只是臉上仍然是毫無表情。從他的眼睛裏，洛月看不到任何的欲望，仿佛他只是一個機器人一樣，一步步地在完成自己的任務。

“我不相信你是這種人。”

洛月堅守着最後的一絲信任。

“這種人？你以為你真能跟我一輩子在一起嗎？別忘了，直到現在，你也還是我的人質。”

“是嗎？那如果真是如此的話，我也就不欠你什麽了吧？所謂的收留，說穿了，只是綁架而已。如今你放我走，是理所應當的事。”

“那你認為，我憑什麽要冒險放你回家呢?別忘了，我随時可以殺了你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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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緩緩移動到她的頸項，并且開始逐步地使力。洛月閉上眼，無論多麽痛苦，她就是堅持不求饒。李式游冷漠地凝視着這張臉，在她的意識開始逐漸模糊之際，還是松手了。

洛月本能地坐起并伴随着劇烈的咳嗽，大口吞噬着新鮮的空氣。

“不想死的話就乖乖聽話。等我玩夠了，自然會放了你。不，應該說，到那時留你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我不。。。。。。啊！”

在沒有任何預兆的情況下，李式游毫不客氣地将手伸到裙底，，拉出其中一條钰腿扛在肩上，移下內庫，任由它懸挂在腳踝。

“不！！！不要！！式游！我求求你！不要！我真的好害怕！”

意識到情況已經失控的洛月開始驚聲尖叫起來。此刻的恐懼令她回想起剛被綁架時被一群“餓狼”垂涎圍繞的畫面。那種将被侵犯的恐懼沖破了她最後的理智，不管眼前的人是誰，她只是拼了命地想要從這個噩夢中逃脫出去。

任何的掙紮與哀求已經為時已晚。早已下定決心的李式游抛開所有的顧忌，這一刻，他選擇順從自己的本能。

“好痛！式游！求求你！”

淚水無助地滑落，它們曾經是洛月用來對付李式游最有力的武器，可是如今，除了浸濕枕頭之外，它們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了。

他的手指不斷搗弄着花茓，連續的抽叉并沒能緩解洛月的疼痛。在極度的恐懼之下，她的身體僵硬，渾身肌肉緊繃，這一切都讓李式游的努力成了無用功。

他要她記住他，可是他不想讓她太痛。然而現在看來，這是不可能的了。也許，這樣也好，疼痛或許可以讓她将他記得更牢、更清晰。

“啊！！！！”

一股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傳來。那張原本美麗的臉龐因為劇烈的疼痛而皺巴巴地扭曲着。

他明白這是一件多麽殘忍的事，在如此幹澀的情況下浸入她的身體。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暫時忍住不動，待她逐漸适應了他的存在後，才開始緩慢地律動。

此時的洛月已經不再掙紮，只是眼淚仍不住地不斷湧出，她緊咬着下唇側過臉不想看到他發洩時的模樣。他的身體為了能進入她而興奮不已，可當他看清那張充滿淚水與痛苦地臉蛋後，他的心卻在滴血。

“你不過是我嘗鮮的試驗品罷了！”

他強迫自己抛下所有對她的憐惜與不舍，加快速度，他只想讓這一切盡快結束！

清晨的曙光悄無聲息地步入卧室的一角，洛月一整晚都只是呆呆地凝望着天花板，她如同木偶一般跌跌撞撞地走下床，身上挂着那件殘破的睡裙來到窗前。

“女人脆弱有什麽好自責的？”

“我記住了，以後不會忘記。”

“誰叫你厚着臉皮地抱着我！”

“可你不該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答應我，以後不會再做這樣危險的事。”

“你覺得他們比我重要？！”

“喂，你該不是是因為這麽無聊的幻想才打我的吧？”

“我累死累活還不是為了将來能做個出色的男人也好養活你呀。”

為什麽？！他的鼓勵、支持、愛撫原來都只是一場幻影？！對他而言，她所有的價值就只是這具傷痕累累的身體！現在他已經得到他想要的了，所以，他要把她丢掉，接着去尋找別的新娃娃。

“你如果想自殺的話，至少也要等見到你的父母才行吧？不然，昨晚不就白白獻身了麽？”

李式游起身坐在床邊，冷冷地提醒她。

洛月沒有回頭，可是式游還是能夠聽到她極力掩飾的啜泣聲。他披上衣服走到她身後，望着那輕輕顫抖的背影，纖弱的肩膀，以及渾身上下被他刻下的印記，那種企圖再次把她綁在身邊的沖動逼迫他握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地嵌進掌心。

“待會記得下來吃早飯，我下午會安排你父母來接你。打扮得漂亮些，你也不想他們為你擔心吧？”

說完李式游離開了卧室。

洛月以為自己可以忍住眼淚，假裝一切安好的樣子出現在父母面前。可是當她終于在大廳見到他們時，她還是沒能克制住自己撲進媽媽的懷抱裏痛哭。也只有她自己知道，這眼淚，本應該是劫後重逢的喜悅，卻在一夜之間，轉變成了對李式游的怨恨。

“謝謝您的照顧。”

這是洛月臨走前對李清華說的最後一句話。李式游甚至都沒有來送行。不過對于現在的洛月而言，這樣也好。她這麽想着，試圖平撫內心的怨恨，至少，爸爸媽媽都還在。可就在他們剛踏出李家大門沒多遠，承載着李式游和趙漠雅的黑色轎車便從他們身邊緩緩駛過。洛月可以清楚地看到裏面相談甚歡的兩人，氣氛看起來無比暧昧。

她的傷口甚至還沒有開始愈合！他就又在上面撒了層鹽！

此刻的洛月開始堅信，自己是徹底地被欺騙了。一直以來，李式游都只是在玩弄她而已！一旦出現了更适合的目标，他就毫不猶豫地榨幹她的利用價值，然後随意棄之！

想到這，洛月停下腳步，顧不得形象地蹲在路上抱頭痛哭起來。一旁的父母以為她只是舍不得分離，哪會猜想到女兒受到了如此惡劣的傷害。

靠在母親的懷裏，洛月發誓，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李式游！她恨他！

此時的車廂內，李式游的笑容漸漸收起。

“式游哥哥，你怎麽了？”

“沒事。”

“那你為什麽哭了呀？”

趙漠雅努力為他拭去那些不争氣的眼淚。

可是，沒有用的，沒有用的。。。。。。

7年的時間一晃而過。洛月在公司裏忙得不可開交，已然一副社會好青年的樣子。這7年的時間裏，她回到了自己出生的城市，拼命彌補失去的時間，好不容易考上了本科，攻讀自己最愛的文學專業。經歷了上次的分離之後，父母對她越加的疼愛，再加上兩個人年紀漸漸大了，因此他們争吵的頻率也越來越低，一個和睦的家庭在經歷了一系列的變故之後終于逐漸成形。洛月不再去想過去的事情，她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工作上，偶爾還會跟素潔聯絡。

“真的？！你跟豫舒要結婚了！”

聽到素潔要結婚的消息，洛月興奮地差點把手裏大堆的資料弄掉。

“嗯。上個月就已經領證了。下個周末舉行儀式，你能來嗎？”

“下周末？我看看，應該沒問題，就算有啊，為了你我也一定請假。”

“你啊，說話的口氣跟高中時一點都沒變。對了，你最近有見到我哥嗎？”

王素源在洛月離開後沒多久就參加了警察考試，并以高分被錄取。雖然洛月覺得他沒考醫科真的很可惜，不過這是素源的決定，她沒有幹預的權力。幸運的是，參加培訓後沒多久，素源就被分配到了洛月所在的那個城市，因此兩個人就成了名副其實的好友。素源穿着制服的樣子實在太秒人，洛月的媽媽第一次見到這個男生送女兒回來時都忍不住盯着他看了好久。一直嘟囔着“這男孩也太漂亮了吧”。

“都差不多一個星期沒見他了。他最近不是有個考核麽？所以特別忙，你結婚的事沒告訴他嗎？”

“媽媽不想打擾他，所以我就想說反正你們到時候也是一起來，就麻煩你通知他吧。地址和時間我另外發在簡訊裏。”

“好。那到時候見！”

洛月好不容易忙到下班，剛來到公司門口就看到那圍着一群人。

“月！”

素源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來。洛月好奇地走過去，原來大家都在圍着素源。其中幾個實習生的眼睛幾乎都快成心形狀了。

“帥哥，你認識洛月啊？”

“呵呵，我們是朋友。月，你還發什麽呆，快點過來！肚子不餓啊？”

洛月向來低調，被這麽多人圍觀渾身不自在。低着頭在衆人目送之下跟着素源走了。

“你怎麽會到我公司裏來啊？”

“嘿嘿，考核終于結束了。好不容易可以放幾天假，所以想請你吃個飯啊。”

“看你高興的樣子，結果一定不錯吧？”

這麽多年的交情，洛月對素源的脾氣還是很了解的。

“馬馬虎虎吧。你也知道以我的水準，這些都不算難題的。”

“是是是，大英雄。既然你要放假，那正好可以跟我一起去參加素潔的婚禮咯？”

“他們結婚了？！我竟然都不知道？”

“所以呀，你看看你多不關心素潔。記得這次的紅包要包個大一點的！”

“那還用說。最近真是喜事連連啊，你的稿子通過審核了吧？那離正式發表就不遠了，未來的大作家。”

“哪有那麽誇張啊。現在也只是寫點評論性的文章而已，不過，我有信心！嘿嘿~”

“那我可就等着了。走吧，吃飯去。”

素源伸手攬着洛月的肩膀，沒想到她突然像是觸電似地閃到了一旁，害得素源也吓了一大跳。

“你怎麽了？”

“沒，沒什麽。走，走吧。”

其實何止是這一次。自從再見到洛月後，素源一直覺得她怪怪的。她似乎非常害怕跟異性接觸，有一次在地鐵裏，一個男生因為急剎車不小心撞到了她身上，她就突然尖叫起來。素源還以為是遇到了色狼，可對方一臉無辜，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她不僅對陌生人是如此，就連對素源也是同樣小心翼翼。這跟素源記憶中那個帶着一堆零食拖着自己聊天的洛月完全不同。但有時他又懷疑是自己太多心了，至少洛月大多數時候還是很開朗的。

轉眼到了素潔結婚當天，由于航班延遲，他們沒能趕上迎親的環節，只好直接打車去預定好的酒店。

“哇塞，蕭豫舒現在可真是發達了，居然挑這麽豪華的地方結婚啊！”

一下車，洛月就忍不住感嘆道。

“呵呵，看來素潔還挺會選的。”

看着一旁大驚小怪的洛月，素源禁不住笑了起來。不過，穿上禮服的洛月真的很美，素源都有些看得入神了。

“看什麽呢？快進去吧。”

“嗯。”

兩人有說有笑地走進大堂。此時他們的身後駛來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後座的男人降下車窗，緊緊注視着大堂裏一對男女的背影。

“怎麽了？”

趙漠雅也跟着好奇地張望。

“沒事，下車吧，別讓伯父久等了。”

“嗯。”

她深情款款地凝視着身邊的男人。他側臉的線條如同雕像一般深刻而又精致，當初的男孩已經成長為一個如此俊美的男人，只是他的眼眸還跟當初一樣，如同夜晚的星空一般閃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