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有人作死

正當家丁以為他想通時,男子面色一變,嬉笑道,“步府又怎麽樣?不就是一個泥腿子侯爺嗎?我姐可是王妃。”

“拉倒吧!就你那姐還想當正妻。”家丁心裏滿腹牢騷的,“公子,我們還是先走吧!”

“不行!”男子蠻橫的說道,随後眼珠子一轉,肆笑道,“聽說那位不賢淑被一個貧民退婚了,我還想看看她長什麽樣?”

這時歌姬不依了,嬌滴滴的撒嬌道,“公子……”裝着一副傷心欲絕被人抛棄的樣子。

“寶貝,不哭!她這個醜八怪,怎麽又我的小寶貝漂亮。”男子安撫了幾句,還是下了馬車。

歌姬嘟了嘟嘴,但很識趣的沒有糾纏下去。

“公子,不能去啊!”

“滾開!”

男子一腳将家丁踢開,站在牌坊門口往後看着。

這時,步府的車隊剛剛走到這裏,李勇看着前面的人,不悅的說道,“你在這裏幹什麽?”

“我是……”

“讓開!”

正準備自報身份的男子,聽到這句話差點連鼻子都氣歪了,朝着自己的狐朋狗友揮了揮手,

一夥人吊兒郎當的站在路口,對着步府的車隊指指點點。

男子将頭擡起,擺出一副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的樣子。

“把他們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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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排在第一位的車隊,李勇還是打算用比較溫和的方式,幾名甲士收起長刀,走過去準備驅散他們,

沒想到這些人居然伸手挑釁。

這下子徹底惹毛了李勇,“給我打!”

“你們敢,我可是……”

管你是誰!心裏冒火的甲士直接一巴掌将他的話抽了回去,

這幾個地痞無賴,哪是這些老兵的對手。

老兵下手很陰毒,專往關節、亂肋骨打,每一招都不致命,卻能讓他們感受到莫大的痛苦。

沒一會這些混混就躺着地上,抱着胳膊腿哀嚎。

“竟然敢打我。”

男子捂着臉,直到這時才反應過來,自從姐姐嫁入王府中,他什麽時候受過這麽的侮辱。

“我要你們死。”男子色厲內荏的吼道,怨毒的眼神掃向步府的甲士,心裏發誓一定要報這個仇。

越想胸中的怒氣就旺盛,男子怒火燒頭,沖向了那些甲士,“有種你們打死我,否則我讓你步家雞犬不寧。”

聽到這句話,李勇眼裏閃過一道寒光,朝着空中一躍,一個飛身來到男子面前。

男子像滾刀肉,不知死活的叫嚣着,“來啊!有種殺了我!”

李勇死死的捏着拳頭,就怕自己忍不住一掌拍死他。

今天只是故意擺出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怎麽可能當街殺人? 這裏是什麽地方?北區!住的全都是朝廷官員。

就算真的要殺,也會找斥候暗殺,誰會傻到總目睽睽下殺人,這不是落人口實嗎?

“怎麽?不敢啦!”男子任然不知死活的挑釁。

李勇一臉陰沉道,“我的确不敢。”

“哈哈!那就跪下來給老子道歉。”

“道歉!”

李勇直接掄起馬鞭抽了過去,“但是只要不把你打死,那就沒問題。”

一記記帶着呼嘯音的馬鞭,其中蘊含的力道直接将男子身上的華服抽裂,

一道道鮮紅的血痕,一聲聲凄慘的哀嚎,

男子抱着頭疼的滿地打滾,

“将軍,不能打了。不能打了!”

忠心的家丁走過來,急忙将男子護在身下,

“滾開!”李勇吼道,“想讓步府雞犬不寧,老子今天就打你個生活不能自理。”

“這是鎮南王的內弟。打不得啊!”家丁扯着嗓子吼道。

聽到這句話,李勇急忙扭動了手腕,那準備抽下的鞭子在空中靈活的轉了一個方向,

“難怪這麽嚣張。鎮南王,那這小子是皇親!”

李勇正為這件事傷腦筋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什麽,臉色變作兇狠,厲聲道,“好你個腌臜小人,竟然敢騙我。鎮南王什麽時候有過內第。”

說着就是一鞭子抽過去,

家廳疼的倒抽一口冷氣,連眼淚都快流出來了,急忙解釋道,“不敢騙将軍,公子的家姐真是鎮南王的妾室。”

李勇譏諷道,“區區一妾室,還敢自稱皇親。”

圍觀的人群聽到這句話,頓時哄笑一片,就連馬車裏坐着的官員,也哈哈大笑。

家丁羞愧的滿臉通紅,他當然知道別人在笑什麽。

妻、妾這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妾的地位甚至還不如某些丫鬟,鎮南王妾室的身份,根本就沒一點地位。

小妾除了享受一點錦衣玉食外,其他什麽權利都沒有,沒有大婦的批準,就連生孩子的資格都沒有。

很多有骨氣的平民之家,情願女兒嫁到窮苦家為正妻,也不願意到大戶家做妾。

待到人老珠黃的時候,往往就是打發一個院子讓她自生自滅,也有碰到心善的丈夫,将她留在老宅。但這種情況極少。

其他人看在鎮南王份上,并不願意與男子多計較,他倒是飛揚跋扈,拉着虎皮呈威風,在這金陵城內作威作福。

這下可好,終于踢到鐵板。

“帶着你的狗屁公子,給我滾!”

畢竟是鎮南王的妾室,這個面子還是要給。換做別人李勇直接一刀斃命。

家丁只好忍着疼痛,将昏死的公子背上馬車,然後駕車匆匆逃離這裏。

至于那幾名混混,甲士像扔垃圾一樣,甩到道路一旁。

聽到外面的哀嚎聲沒有了,步菲嫣好奇的問道,“現在怎麽樣啦?”

“沒事,已經處理好了。”

繡珠說着就走向李勇處,“将軍,小姐與孟小姐有約,暫時要在這裏停留片刻。”

“明白!”

李勇上馬後,指揮着甲士收攏了箭矢陣形,這條路立即變得空曠起來。

“全體警戒。”車隊就這樣停在了這裏。

盡管旁邊空着一條大道,但沒有一輛馬車從那邊通行,依舊老老實實的排在後面。

看到這一幕,李勇心知肚明是怎麽一回事。身為步文的心腹,他雖然行事蠻橫,但不是不講道理。

既然他已經讓開了路,那別人走不走,就不關他什麽事。

當然李勇不可能腆着一張臉通知他們。

北區牌坊口發生的事情,很快就傳遍了全城,誰都知道那位“皇親國戚”被步府的人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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