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綁架 助興的小道具床頭就有,需要介紹……

“小姐, 這些天他帶您去哪裏了?您有沒有受傷,他有沒有做什麽?”上車後,邵越就抛出了一連串的問題。

他的神态不再像之前和顧子宸對峙時那麽淡然自若, 急切的心情就直接寫在了臉上。

除了心靈受到了沖擊,邵止清還真沒受什麽傷害,就算把她關起來了, 顧子宸也是依然小心妥帖,連手铐內側都要鋪上厚厚的毛絨墊, 生怕她的皮被蹭壞一點。

“沒有,”想到這些, 邵止清忍不住打算為顧子宸說幾句好話,“就是去了一個別墅住了兩天。”

邵越的手交疊在了一起, 神色莫測地開口說道:“那小姐您怎麽不回我的消息?”

“啊……”邵止清突然之間意識到,顧子宸還沒有把她的手機還給她。

本來說好是今天下班時給她的, 結果她并沒有在公司陪顧子宸到最後。

“手機還在顧……顧子宸那裏。”邵止清拽拽衣角,說道。

邵越敏銳地發現她改變了對顧子宸的稱呼, 這無疑彰示出他們之間發生了一些事情。

想到自己調查到的謝家的事情,邵越的表情中流露出一絲危險的氣息。

邵越把目光停留在一無所覺的邵止清臉上,然後在後者感覺到自己的視線, 擡頭看來時,展開一個微笑, 說:“只要小姐安全便好,手機我會向顧子宸要回來的。”

他以前好歹表面上會叫顧子宸為顧先生,現在卻毫不掩飾地展露出了自己對其的反感。

“嗯, ”邵止清點頭,想到了另一件事,便好奇地問道, “你是怎麽知道我在公司總部的?”

邵越笑容未變,張口正要解釋,他們乘坐的車就遭到了一陣猛烈的撞擊,巨大的轟鳴聲讓邵止清的耳朵失聰了一刻。

“小姐!”邵越一聲疾呼,用最快的速度把邵止清整個人抱在了懷裏,用身體擋住了飛濺的玻璃碎片。

他們遇到車禍了……?邵止清被邵越緊緊地抱着,什麽也看不見,在邵越的保護下,她毫發無損,但對方就不一定了,她着急地開口:“邵越,你有沒有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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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事,小姐。”邵越的聲音有些悶。

“我們要出去……”

邵止清話還沒說完,車身又遭到了一下撞擊,後排的車門直接扭曲變形,在一片巨響的噪聲中,邵止清甚至感覺到他們的車平移出去了幾米。

第一下撞擊還有可能是車禍的原因,但間隔幾十秒發生連續撞擊,肯定是有問題的。

不是意外之下的車禍,而是……人為。

邵止清曾也遇到過尋仇邵家而找上自己的人,此刻便不由多想了點。

“邵越,你還好嗎?”邵止清焦急地問道,邵越來找她時沒有帶保镖,如果撞車的真是沖她來的仇家,邵越會很危險。

然而邵越沒有回答,他緊抱着邵止清的動作甚至開始疲軟,手指也漸漸松開。

“邵越……?”邵止清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瞪大,被邵越松開的她不可置信地坐起身,扶住了對方即将滑落跌下的身體。

邵越的雙目緊閉,嘴唇泛白,額上是涔涔的冷汗,看起來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

“你哪裏受傷了——你別吓我,邵越!”

邵止清的聲音中都帶上了哭腔,她托起邵越的臉,手指顫抖着去探查他的鼻息,不斷祈禱最壞的情況不要發生。

然而就在這時,被撞得變形了的車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拉開,邵止清還沒來得及回頭,就被一張手帕捂住了口鼻。

邵止清沒能看見來人的臉,她的視線一瞬間變得模糊,四肢無力,緩緩地倒在了邵越的身上。

===

“小姐,小姐!”

意識不清晰之間,邵止清聽見了邵越呼喚自己的聲音。

“小姐,您還好嗎!”

“小姐!”

“邵越……”邵止清費力地睜開眼睛,看見了在自己對面的邵越模糊的身影。

下一秒,她就回想起了邵越在車上時昏迷的樣子,不由精神一凝,支起身子想走到他身邊去。

也就是這時,她才發覺自己的手腳都正被繩索綁着,別說靠近邵越,連動彈一下都有些困難。

“小姐,您終于醒了!”見邵止清醒來,邵越緊繃的神色頓時一松,“有哪裏受傷嗎?”

“沒有,你怎麽樣?”邵止清急急地問道。

邵越距離她有一段距離,也和邵止清一樣,手臂被背到身後綁着,腳踝上也是繩圈,但好在臉色正常,精神狀态也很好,不像是受了傷的樣子。

“請小姐放心,”邵越開口安撫邵止清,“雖然不知道綁我們的人是誰,但他們應該暫時沒有傷害我們的意思,小姐您看下能掙開繩索嗎?”

邵止清努力動了動,發覺自己雖然掙不脫繩索,但它綁得卻也不算緊,但如果拼命掙紮的話,或許能把繩索弄得更松一些,就是估計會挺痛的。

邵止清咬了咬牙,目前的情況已經不容她猶豫了,只是痛一點倒也沒什麽,她微擡起胳膊,奮力一掙——

“小姐!”邵越極其焦急地喊住了她,令邵止清的動作停在了一半。

“怎麽了?”

邵越把慌張都寫在了臉上,匆匆說道:“不用這樣,您坐在那別動,我靠過來幫您解開繩子。”

邵止清理解了他的意思,盡管他們的手臂被綁在身後,但手指還是可以正常活動的,如果兩個人背對背,理論上是可以通過摸索,來替對方解開捆綁的。

“好。”邵止清動作笨拙地轉過身,把後背朝向邵越。

這時她也看清了兩人所在的房間的全貌,這裏空間狹隘,整個室內僅有一張鐵床,側面則是一間門板破舊、更為狹小的衛生間,厚重的鐵門和窄小的透氣窗讓這裏顯得像是監牢一樣。

從室內完全看不見外面的情況,邵止清連判斷他們身在何處都沒有辦法,更沒法判斷綁架他們的人是誰。

而邵越和她一起被綁在這裏,讓邵止清既欣喜又焦慮,在安心于自己不是獨自一人的時候,她卻也擔心邵越會不會受她所累遭遇不測。

相權衡之下,她還是更不希望邵越遇到危險,要是只有她自己被綁就好了……

在手腳都被束縛的情況下,邵越靠近邵止清的動作特別緩慢,一時間,狹小的房間裏只剩下了他的衣服與地板摩擦的輕響。

邵止清看不見邵越的身影,只能聽見他越來越靠近的聲音,所以當邵越的手指碰觸到她時,她條件反射地抖了一下。

“小姐?”邵越低沉好聽的聲音貼着邵止清的耳畔響起。

他說話間吐出的熱氣打在邵止清的耳廓,她不着痕跡地動了下,輕聲說道:“能解開嗎……要不還是我自己……”

“別動。”邵越的聲音更近了些。

邵止清僵住了,她能感覺到邵越的手指在自己的手心上摩挲而過,輕柔的力道讓邵止清的手不自覺地蜷縮了一下,抓住了邵越的那根手指。

“小姐……”邵越發出一聲無奈的輕笑,語氣寵溺,“現在不是玩鬧的時候。”

邵止清紅了耳朵,她沒有玩鬧的意思,但邵越正在找為兩人松綁的辦法,她也不不知道這時該如何與他辯解,只好默默地松開邵越的手指,沒有說話。

背對着邵越,邵止清沒辦法看到他具體的動作,視覺上的缺乏,讓她能更明顯地感知到邵越的一舉一動,每當對方在解繩子的時候不小心碰到她的手,她都會小小地戰栗一下。

不知過了多久,邵止清實在忍受不了這種若即若離的碰觸感了,就微紅着臉低聲問道:“怎麽樣了……”

“快解開了。”邵越的回答言簡意赅,接着幾下動作後,邵止清感到綁着自己的繩索一松,她的手能自由活動了。

邵止清驚喜地低呼了一聲:“解開了!”

她雀躍地轉身去看邵越,對方也回了她一個寵溺的笑容。

不知道是不是綁架他們的人技術不好,盡管被綁了許久,邵止清卻一點沒感覺到手臂血液流通不暢的酸痛感,雙臂靈活自如。

邵止清動作很快地解開了自己腳上的繩索和邵越身上的束縛,而她剛為邵越解綁,就發現他的胳膊上被繩子縛出了一圈紅痕——那些人綁邵越的時候明顯用了很大的力氣,将繩子收得很緊。

“痛嗎?”邵止清用指尖輕輕觸碰了一下那處痕跡,眼神擔憂,“你動一動手,看看有沒有什麽問題。”

為了讓自家小姐放心,邵越依言動了幾下,随着他用力,他的手臂上也就顯出了流暢的肌肉線條。

“我沒事。”邵越一邊站起身,一邊說道。

“你是什麽時候醒來的,有見到綁我們的人嗎?”邵止清問,心中滑過幾個猜測。

原書中和原主結仇的人不少,而她穿越過來後,明面上與邵家不和的人比起原著減少了許多,但名單還是有部分重疊的。

邵越垂下頭,看起來有幾分內疚,“我見過幾個人,但……我并沒有認出他們是誰。”

邵止清有些驚訝,她平時認人基本都是靠全能管家邵越,如果是邵越都認不出來的人,那她也不可能會認識。

“也不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什麽……”邵止清呢喃,心想如果是為了錢,讓她把全部財産交出去她都願意。

“說起來……我在意識不清晰的時候,聽他們說過幾句。”

邵越的話語讓邵止清擡頭望向了他。

“他們提到過越澤,就是最近聲名鵲起的那一位背景神秘的人士,我懷疑這次事件背後的主使就是他……”

邵止清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而邵越正陷入了低落的情緒之中,并沒有看到她的表情,他攥着拳頭,說:“邵家應該沒有和他有過仇怨,為什麽會……”

“越澤?”邵止清怔怔地打斷了邵越的話語。

“對,”邵越的神色有些茫然,“小姐您認識他嗎?”

邵止清的臉色一時間變得很不好看,豈止是認識,越澤在她心目裏,已經快到朋友的地位了。

她的腦海中浮現出越澤送她的八音盒,還有在宴會上遞給她一套新禮服時的樣子,不由得懷疑起了自己。

兩人的關系就算還不是很熟稔,那也至少算是互有點好感的路人,不至于讓他做出僞造車禍綁架她的事情吧……

不過,原書中的越澤冷漠而善于玩弄人心,難道她是被越澤的表面騙了,對方的接近一直都是有目的的?

邵止清一度還覺得對方身上有種令人親切的熟悉感,這也是他僞裝出來的嗎?

“小姐。”邵越突然變得嚴肅的語氣讓邵止清回過了神。

邵止清緊張地跟着壓低了聲音,“怎麽了?”

“站到我身後,有人在門口。”邵越說道,帶着邵止清往門後的方向慢慢躲去,腳步輕不可聞。

聽到他這麽說,邵止清立刻緊張了起來,她亦步亦趨地跟在邵越身後,直到兩人在門後躲好,也沒敢發出什麽聲音。

有人重重地敲了兩下鐵門,接着鐵門上出現了一個小口,兩份食物被外面的人放在了門內側突出的那塊鐵板上。

這一幕遞送食物的畫面太有既視感,令邵止清不禁感覺自己就是被關到了監獄裏面。

她這個角度并不能看見邵越的表情,但她感受到了對方繃緊的脊背,便知道他并沒有放下警惕。

門外的人似乎本來想進來,但透過小口,他發現了散了一地的繩索,便知道兩人已經自行松綁了,開門的動作便停了下來。

“愛吃不吃。”送飯那人陰陽怪氣地留下了一句話,他把鐵門上的小口一關,便揚長而去。

邵越依舊維持剛才的動作警戒了一會,見門外确實沒了動靜,才緩緩放松下肌肉。

這個過程中他一直牽着邵止清的手,他那帶着薄薄一層繭的手掌寬厚又溫暖,給了邵止清無窮的安全感。

“怎麽辦?看起來他們打算關我們很久。”邵止清皺着眉,看向被放進屋的那兩份食物。

平心而論,這兩份食物雖然比不上邵家平時的餐點精致,但看起來也是一流餐館的水平,菜色很好,甚至還冒着熱氣。

邵止清一陣恍惚:她記得他們的身份是被綁架的人吧,現在的綁匪給受害者的待遇都這麽好嗎?

明明電視劇裏放出來的畫面都是給俘虜吃糠咽菜的。

“這些食物可能有問題,”邵越面色不佳,“還是不要吃比較好。”

邵止清認真地點頭,就算邵越不說,她也是知道的。

她望向邵越,發現他正皺着眉,看起來在想些什麽。

察覺到邵止清的視線,邵越低下了頭,與她對視上眼神,然後露出一個笑容,“小姐會害怕嗎?”

如果是一個人在這裏,邵止清現在可能已經縮到房間的角落裏去了,但有邵越在,潛意識裏覺得邵越是萬能的邵止清,便不由自主地放松了許多。

于是,她很坦率地點了點頭,又再搖搖頭,“有點怕,但是有你在。”

她的這個回答讓邵越的心跳空了一拍,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

仰頭看向他的少女黑玉般的雙眸清澈好看,滿眼都是毫無保留的信任,這樣的眼神瞬間擊中了邵越的心髒,讓他的大腦幾乎變得一片空白。

伴随辜負了邵止清的愧疚而來的,是一股強烈的執念:絕對不能讓邵止清發現他才是幕後之人。

他用了卑劣的手段謀取小姐的依賴,并想借此拉近與改變兩人之間目前固定的關系,而他的計劃進展順利的一切前提,就是讓小姐把“邵越”和“越澤”兩個人分開看待。

邵越微微凝神,放緩了語氣,輕笑着說道:“嗯……有我在,小姐萬事請放心。”

===

随着時間的推移,邵止清不可避免地感受到了饑餓。

而這時,外面的人已經來送第二次飯了,對于他們分毫未動前一份食物的行為,他沒有表現出半分驚訝,照樣放下食物便離開了。

關他們這麽久,越澤也是時候來說明他的目的了吧,縮在床上的邵止清抱着膝蓋想道。

她一時半會,除了謀圖邵家的財産,實在想不出自己還有什麽值得對方處心積慮接近的特點。

正在沉思中的邵止清瞥到邵越起身,不禁有些奇怪地喊了他一聲,“邵越?”

聽見聲音,邵越回頭看了邵止清一眼,解釋道:“我檢查一下這些食物,總不能一直不吃。”

邵止清略微慌亂地起身,“等一下。”

他們手邊什麽都沒有,能檢查食物的方法無非就是親自嘗試,她不能接受邵越以身試險的行為。

“沒關系的,我有分寸。”邵越安撫地笑笑。

“不行!”邵止清極其罕見地兇了邵越,讓後者很明顯地愣了一下神。

邵止清快步走上前,擋在了邵越的面前,臉上帶着前所未有的嚴肅,“不可以。”

“……我知道了。”邵越的眼神略暗,低聲應道。

他用了很大的自制力,才克制住了自己一把擁住邵止清的沖動。

見邵越放棄了自我犧牲的想法,邵止清松了一口氣,但眼前的情況也讓她意識到,不能再坐以待斃了。

邵止清拍拍自己的臉,堅定了一下信念,然後在邵越發怔的注視下,走到了鐵門邊,用力敲響了送飯小口上的鐵板。

“小姐……?”邵越一時沒能反應過來。

敲了兩下之後,邵止清逐漸用力,邵越一看到她的舉動,着急地阻止了她,“別!”

因為鐵門堅硬厚重的關系,幾下敲擊之後,邵止清手指的關節處就泛起了紅色,邵越看得又氣又心痛,他抓着邵止清的手,說道:“小姐想做什麽,告訴我就好。”

“只是紅了一點,不痛的。”邵止清安慰他,她本想多說幾句,卻聽見門外傳來了腳步靠近的聲音。

很快送飯的小口就再次打開了,一個人探頭看向裏面,語氣不太好地說道:“幹什麽幹什麽!”

邵越神色一凝,對方臉上不耐煩的表情頓時僵了一下,但他還是很快調整了過來,并繼續說道:“什麽事啊!飯也不吃,就在這敲門!”

在邵越等人面前軟軟的邵止清此時面無表情,毫不示弱地開口:“我要見越澤。”

聽到“越澤”這個名字,來人的表情空白了一下,眼中顯露出幾分慌亂害怕,說話時卻還是之前那副态度,“我們的老大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嗎?”

他這句話剛出口,邵止清就聽見遠處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邵小姐想見我?”

是越澤——一聽到那标志性的從變聲器之後傳出的沙啞聲音,邵止清就認出了對方。

“你把我綁到這裏來,是有什麽目的?”邵止清冷着臉,對待越澤時沒了之前的溫和。

越澤靠得不算近,讓邵止清沒法從門裏看到他的臉,但聲音還是能聽得很清楚。

“邵小姐聽起來很生氣啊,”越澤笑了笑,“其實也沒什麽,就是最近我有些事情要做,需要你不能出現在外界,所以才出此下策,請邵小姐來這裏住兩天。”

邵止清抿起嘴唇,并沒有完全相信他的說法,但如今的情況不容她多想。

“既然是請,你就打算讓我和我的管家住在這裏?”邵止清暫退一步,但語氣依然不善,“這就是你的态度?”

邵越垂目看着身邊的少女,手顫了一下,然後搭上了邵止清的肩膀,像是個無聲的支持。

越澤沉吟了一下,随即笑聲變大,“說的也是——你們還不放兩位貴客出來,好好招待。”

他的下屬一連聲應是,開始解開鐵門上的鎖,但邵止清卻隐約察覺到了一點違和。

雖然聲音是一樣的,語氣也很像,但她總感覺今天的越澤有哪裏不對……

鐵門緩緩地打開,邵越擋在了邵止清的面前,一臉警惕。

然而越澤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離開了,他們面對的是幾個蒙着臉的保镖,和為他們引路的仆從。

“小心,”邵越輕聲對邵止清說道,“小姐您拉好我,走在我身邊。”

“……嗯。”

仆從們低低地垂着頭,沉默地将他們領到一間裝飾富麗的房間前。

華貴的裝修,寬敞的空間,一看就很舒适的……雙人床。

“你們是情侶嗎?”越澤的聲音突然在門外響起,讓屋內的邵止清身體一僵,“那睡一張床也沒什麽吧,剛好這段時間沒什麽事情可做,你們可以生個孩子。”

“哦對了,助興的小道具床頭就有,需要我給你們介紹一下用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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