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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會這麽巧呢?

江随也在東京。

江随也在東京鐵塔上。

他發朋友圈不過是半個多小時以前的事,除非江随能未蔔先知,算到他今晚會來東京塔,否則他就算是坐火箭也來不及趕過來啊!

這事太不可思議了,周喬寧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嘶,好疼!

卧槽,不是做夢是真的!

“你為什麽會在這裏?”周喬寧眼睛死死盯着江随,擔心是自己出現了幻覺,眨一下眼江随就會消失不見。

江随朝周喬寧走過來,他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風衣,雙手插在口袋裏,腳步閑散,很像某部日劇裏的男主角,但周喬寧一時又想不起來是誰。

江随在距離周喬寧半個手臂的地方停住,兩個人面對面站在距離地面兩百多米的高空。

玻璃窗上倒映着他們兩個的身影,以及東京的萬家燈火。

看上去就像是一幅電影裏的鏡頭,主角是他們,整座東京都是他們的背景。

江随臉上有淡淡的笑意:“我為什麽不能在這裏?”

“你跟蹤我?”周喬寧說完自己都覺得不太可能,這是在東京,又不是在餘城,江随哪有那麽神通廣大,能一路跟蹤他到這裏,所以他立即又想了一個別的原因,“還是你在我身上哪裏安了跟蹤器?”

“都不是。”江随說,“如果我說,是命運的安排,讓我們在這裏遇見的,你信嗎?”

“才不信!”周喬寧本來否定地很幹脆,但是說完又因為實在想不到原因來解釋這過于巧合的一切,頭慢慢低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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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命運的安排,那還能是什麽呢?

就算江随知道他人在東京,跟着飛過來了,可偌大個東京,他們怎麽能剛好就在東京塔上遇見了?

周喬寧是信命的,是命運的安排讓他穿書,讓他穿成了一個惡毒炮灰。

但他也相信命運可以改變,所以他努力讓自己擺脫成為惡毒炮灰的命運。

命中注定,這四個字聽起來有時候很浪漫,有時候卻也代表了一種無法違抗的魔咒。

此刻他和江随相逢在這異國他鄉,相遇在兩百多米的高空,到底是上面的哪一種,周喬寧不敢确定。

周喬寧裝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甩甩手說:“別裝神弄鬼的了,說吧,你什麽時候來的日本,又到底是怎麽找到我的?你是不是在我身邊安插眼線了?或者是找了什麽日本的私家偵探跟蹤我?”

“你是把自己想得太重要,還是在你眼裏我會這麽卑鄙?”江随感覺好笑,一只手從口袋裏拿出來,扶在欄杆上,“我為什麽要找人跟蹤你?你以為你在朋友圈發點不知道從網上哪裏找來的照片,我就會相信你身邊有人了?”

周喬寧喉結心虛地滾了滾,“你怎麽知道……是網上的照片?”

江随拿出手機,點開周喬寧的朋友圈,随手點了張照片,把手機放到周喬寧眼前,“你見過八月份的日本哪裏有櫻花?”

周喬寧:“……”江随的眼睛是顯微鏡做的吧?就背景裏露了一點點櫻花,這都能發現?

“那櫻花是假的,假花。”周喬寧信誓旦旦地解釋,試圖垂死掙紮。

“哦,假櫻花。”江随又翻了張照片,指着上面紅葉似火的楓樹問,淡定地問,“這個楓葉也是假的?”

原來江随是早就發現了照片的破綻,猜到他是在演戲所以才沒反應的。

他怎麽就能忽略了這麽重要的細節呢?真是敗筆!

但周喬寧還是面不改色:“對,也是假的。”

江随見他抵死不認,只是輕笑了聲,收起手機沒再繼續跟周喬寧玩“大家來找茬”的游戲,說:“你知道你發的朋友圈,最假的一點是什麽嗎?”

周喬寧:“什麽?”

“太安靜了。”江随戲谑地看着他,“沒有人點贊也沒有人評論,你也沒有回複,就好像是特意發給誰看的一樣。我猜,你發的那些照片,應該設置了僅誰可見吧?”

餘城的有錢人圈子就那麽大,江随和周喬寧多多少少也有幾個共同好友,周喬寧發了那麽多朋友圈,江随卻連一個點贊評論都沒看到,以他的心機城府,不心生疑窦才怪。

周喬寧臉上一陣滾燙,江随早就把他玩的所有把戲都給看透了,他卻還在那裏自導自演,給江随看了笑話,現在想想簡直太羞恥了。

他到底還是太天真,哪裏玩的過江随這種老心機狗!

江随看到周喬寧發紅的耳朵,愉悅地問:“你故意發那些照片給我看,是想讓我吃醋嗎?”

當然不是,是想讓你知難而退好吧!

不行,不能這麽說,這麽說就等于承認了,打死也不能承認!否則太丢臉了!

“什麽吃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照片有些的确是我在網上找的,那是因為我自己沒拍好,其他的都是真的,信不信由你。”周喬寧死鴨子嘴硬,“你別轉移話題好吧,你倒是先說說你為什麽會在這裏!”

話音剛落,忽然有個日本男人朝他們這邊揮了揮手走過來,那人好像是江随的朋友,兩人見面叽裏咕嚕地說了一通日語交流。

周喬寧都不知道江随還會說日語,一臉懵逼地站在一旁,除了聽懂了“江桑”這兩個字外,其他一個字都沒聽懂。

過了好一會兒,兩人才總算交流完了,江随也想起來給周喬寧和日本男人互相做介紹。

“這位是我的朋友,池田真川先生,我這次來東京,就是和池田先生的公司談合作的,今天晚上吃完飯,池田先生提出帶我來東京塔上參觀,現在你該相信,我不是來跟蹤你的了吧?”

都有人證了,周喬寧還能說不信嘛,不情不願地點了下頭。

江随笑了:“所以我們這是命中注定的緣分。”

周喬寧不以為然,“什麽命中注定,頂多就是碰巧罷了,行了,既然你還有朋友在,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我也要下去找我朋友了,再見。”

周喬寧揮揮手,潇灑地離開了,江随也沒挽留,只是看着周喬寧的背影,笑得意味深長。

“你不去追嗎?”等周喬寧走遠了,從見面開始一直說日語的池田真川忽然說了句中文,雖然咬字生硬,但還算流利,“費盡心機制造了這麽一場美麗的邂逅,就這麽讓人離開了?”

江随勾了勾唇:“不着急,我們中國有句老話叫,放長線釣大魚。”

池田真川笑道:“以江桑你的手段,恐怕都不需要收線,魚兒就自投羅網了。”

江随望着腳下燈光璀璨如同漁網一般縱橫交錯的車流,沒有回應池田真川的話。

哪有什麽命中注定,他只信事在人為。

江随是今天才剛到的東京,晚上和池田真川正好約在銀座附近吃飯,然後就看到了周喬寧發的朋友圈,他連飯都沒吃完,就拜托池田真川找了關系,趕過來從特殊通道上了東京塔。

因為是特殊通道,所以不需要買票排隊,等他登上東京塔時,甚至還比周喬寧還快了幾分鐘,所以才會有這麽一出精心設計的偶遇。

雖然周喬寧肯定會有所懷疑這究竟是巧合還是人為,但是他根本不可能猜得到原因,所以,也只能相信是命運說了。

周喬寧下了東京塔,回頭看了眼,發現江随居然沒有跟着他下來,心裏徹底相信了江随來東京塔的目的果真不是因為他。

難道真的是命中注定?那也太邪門了吧!

改天他可得去找個廟好好拜拜,去去晦氣!

好在第二天周喬寧就帶着團隊離開了東京,前往京都考察另一個設備廠家。

又要趕路又要工作,周喬寧很快就把昨晚在東京塔上和江随“偶遇”的事忘在了腦後。

工作一直到晚上八點,周喬寧和其他人回到酒店休息,他們住的是一家溫泉度假酒店,溫泉是免費開放的,所以幾個男同事相約着一起去泡溫泉,放松放松。

周喬寧也喜歡泡溫泉,便回房間拿了換洗衣服重新出來。

酒店占地很大,溫泉和客房區并不在一起,從客房區走到溫泉得花上二十多分鐘,所以酒店安排了班車接送。

周喬寧坐上班車後,意外地發現,其他同事都還沒下來,但班車不等人,人一坐滿,車就開走了,他只好先去溫泉裏等其他人。

等到了溫泉,周喬寧到更衣室換好衣服,正準備離開更衣室去外面的溫泉池,忽然有個服務生走過來,先是用日語跟他叽裏咕嚕地講了一通,周喬寧一臉為難地搖搖手,表示自己聽不懂。

于是服務生又換成了英文,但顯然英文不是很好,說的磕磕絆絆,周喬寧努力聽,才勉強聽懂了服務生的意思,原來他是說現在露天溫泉池裏的人比較多,為了不影響體驗,請周喬寧跟他去室內的溫泉池,那裏的溫泉水也是天然溫泉裏引過來的,功效和露天溫泉池的一樣。

周喬寧也不喜歡和很多人擠在一起下餃子,于是便跟着服務生去了。

服務生帶着他七繞八繞到了一間和室,和室的門和窗都是用紙糊的,門上還挂着竹簾,非常傳統的日式建築風格。

服務生推開兩邊的門,彎腰恭敬地向周喬寧做了個“請”的手勢,周喬寧有些疑惑,溫泉會在這種房間裏?

他将信将疑地走了進去,服務生随後在他身後關上了門。

和室裏四處都亮着燈,但因為裏面的裝修裝飾大多都是木材,所以光線照在上面,折射出一種柔和模糊的環境,房間裏燃着檀香,混合着清新的木質香氣,一種暧.昧的氣氛在房間裏渲染開來。

既來之,則安之,周喬寧不慌不忙地往房間裏走,隐約是聽到了有水流的聲音,于是朝有水聲響的地方走過去,最後被他找到了一扇繪着和服美人畫像的屏風,屏風後面不斷有袅袅的霧氣飄出來,溫泉就在裏面。

周喬寧繞開屏風走進去,看到裏面一個長寬大約兩米半呈正方形狀的小型溫泉池,體積大概只夠容納四個人一起泡才不會顯得太擁擠。

而此刻池子裏已經泡了個男人了,男人背靠在池壁上,雙手放在岸上,露出水面的身體部分,肌肉緊實,膚色性.感,淩亂的墨發下面,一張側臉棱角鋒銳,俊美無暇,眼皮漫不經心地垂着,聽見周喬寧的腳步聲,卻毫無擡頭的意思。

周喬寧先還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收起了驚訝,叉腰站在溫泉池邊,看着池子裏的江随譏諷道:“又在這兒碰面了,難道也是命中注定嗎?”

“這次不是。”江随撩起眼皮,幽亮的目光穿過迷蒙的水汽看向周喬寧,“這次是我蓄意為之。”

周喬寧才不信,把肩膀上的毛巾拿下來,掄在手裏朝水面上摔,“得了吧,鬼才信你!昨天肯定也是你故意的!怎麽可能有那麽巧的事!你到底想幹嘛啊?你是跟蹤狂嗎?”

江随懶洋洋道:“我再強調一下,我來日本,不是為了跟蹤你,是正兒八經來談生意的。”

“正兒八經?你都從東京跟我到京都了還正兒八經?”周喬寧抱着手臂冷笑,“你不要說你來京都也是來談生意的!”

“那的确不是。”江随輕扯唇,坦然道,“來京都就是為了你。”

周喬寧:“……”忽然一下子這麽坦誠,反倒讓他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江随:“來都來了,要是不做點事就走,豈不可惜?”

周喬寧往後退了一步,飛快地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警惕地盯着他,“你想幹什麽?”

靠,這間屋子裏好像就只有他們兩個人,這家夥千方百計把他引到這兒,不會是有什麽非分之想吧?

江随淡淡地說:“我想幹什麽,也得你願意,不然就算想幹也幹不了。”

幹幹幹的,這話說得怎麽聽起來那麽別扭呢?周喬寧感覺有被冒犯到。

江随擡眸瞟他,“你還不下來麽?準備幹泡溫泉?”

下去就下去,好像誰怕了他一樣!

周喬寧解開浴袍,在江随對面走進了溫泉池。

見江随老老實實地待在原地沒有異動,周喬寧也漸漸放松了下來,想起聽說他和秦懷的婚姻已經解除的事,忍不住問:“我聽說,你和秦懷已經解除婚約了?叔叔阿姨同意啦?”

江随淡淡“嗯”了聲,不在意地說:“他們不同意也沒辦法。”

周喬寧又問:“不過你們怎麽這麽快就把消息洩露出去了?不怕影響你們兩家的股價?”

“我們本來也沒想公布,消息是從秦家洩露出去的。”江随聲音含了冷意,“至于是誰走漏的風聲,不用我說想必你也能猜得到。”

周喬寧訝異道:“蘇子恒啊?”

江随點了下頭。

要說這世上有誰盼着秦懷栽跟頭,想來想去也就只能是這個蘇子恒了,秦懷這次是有的忙了。

沉默了一會兒,周喬寧又想起來問:“對了,你到底是怎麽知道我住在這兒的?”

江随:“日本就這麽大地方,只要給夠錢,查一個中國游客的信息那還不簡單。”

周喬寧:“……說的也是。不過你來找我幹嘛?不會就是為了和我泡溫泉吧?”

“來看看你那個奸夫是誰啊。”江随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說。

周喬寧咳了一下:“……那什麽,他身體有點不舒服,在房間休息呢。”

江随半真半假地“哦”了聲,“是麽?”

周喬寧硬着頭皮說:“是不是和你有關系嗎?”

“有啊。”江随忽然動了下腿,帶着水面嘩啦啦晃動了幾下,“我得搞清楚你們是什麽關系。”

周喬寧:“還能是什麽關系,就情人關系啊。”

江随:“是長期情人還是短期情人?”

周喬寧眨眨眼:“這兩者有區別?”

“當然有,前者稱之為‘男朋友’,後者,”江随頓了頓,彎起薄唇,“稱之為‘火包友’。”

周喬寧想了想,就趙歷澤那個被同性碰一下都如喪考妣的鋼鐵直男性格,這事只能瞞得了一時不能瞞一世啊,于是說:“那應該是短期情人吧,我就是帶他來日本玩玩的。”

江随抹去臉上的水,“也就是說,沒想認真?”

“你幹嘛問這麽多?”周喬寧被盤問得不耐煩,冷哼道,“怎麽你還想管我和誰談戀愛啊?我之前已經跟你說得很清楚了,我們是不可能的。”

“我不管你和誰談戀愛。”江随忽然站了起來,濺起一池水花,池水深度還不到男人的腰部,腹部的人魚線清晰可見,精壯的上半身軀幹宛如雕刻出來的一樣,每一處的肌肉都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也不知道是不是溫泉裏的礦物質進入血液循環的作用,光是看着,周喬寧就覺得身體發熱,就好像那一晚喝了老鼈湯一樣的感覺。

男人給人的壓迫性太強,周喬寧不自覺地咽了口口水,潤了潤幹燥起來的嗓子,仰着頭緊張地注視着江随,“你幹嘛過來?”

“別緊張。”江随走到周喬寧面前,又蹲了下來,面對面地問周喬寧,“我就是想問問,你和我能不能做短期情人?”

周喬寧:“?可我已經有一個短期情人了……”

江随這麽豁得出去?都知道他有情人了,還不惜當第三者?

“男朋友只能有一個,但是火包友,可以同時有很多個,不是嗎?”江随被水洗滌過的眼眸,眸色好像變得更淺了,有種攝人心魂的妖冶,他拉過周喬寧的一只手,引導他放在自己的胸膛上,低沉道,“你也喜歡這具身體的對吧?還記得它給你帶來的那種深入骨髓的歡愉嗎?既然如此,何不各取所需?”

周喬寧不想否認,那一刻他有點心動。

畢竟,江随的身材完全長在了他審美上,也是唯一一個讓他有沖動的身體。

“那當火包友,需要負責嗎?”周喬寧松開了緊咬的牙關,聲音幹澀地問。

江随勾唇微笑,雙膝跪在池底,将周喬寧夾在中間,臉湊過去,低聲誘哄道:“當然不用,脫掉褲子是火包友,穿上褲子當陌生人也可以。”

這種沒節操又不用負責的提議,只要是個男人都拒絕不了!

“江随,”不過周喬寧理智尚存,還沒完全被江随勾去了魂,“你就這麽想睡我?做火包友?這話真不像是會從你嘴裏說出來的。”

“我就是想睡你啊。”江随從水裏撈起周喬寧的另一只手,吻他的手背,喃喃道,“沒有哪天不在想,想得都快發瘋了,連做夢都在想……”

“別說了!你簡直是色.欲熏心!”周喬寧甩開江随的手,一臉正氣地說,“我會是那種為色所迷的人嗎?給我點時間,我再想想。”

江随的提議可以說是十分誘人。

既可以滿足生理需要又不用負責任,提起褲子就是陌生人,睡的還是江随這種gay圈極品,這讓已經初嘗做0銷雲鬼滋味的周喬寧怎麽忍心拒絕嘛!

江随還真是把他的弱點拿捏得死死的,出手就是一擊必中。

不過還是得慎重考慮一下,萬一江随是在給他下套怎麽辦?

江随說給他考慮的時間,第二天便暫時離開了京都。

到了下午,因為設備廠家臨時有事,周喬寧的團隊工作提早結束,時間還早,衆人提議去附近的伏見稻荷大社參觀一下,那裏的千本鳥居可是網紅景點,是每個游客來京都必打卡的勝地。

周喬寧其實對逛景點沒興趣,但也不好撇下團隊單獨行動,于是跟着去了。

參觀的游客很多,長長的一條上坡路都是人,路兩旁的賣紀念品的街邊小店裏也都是客人。

周喬寧一路走一路漫不經心地逛,不知不覺就和隊伍走散了,他也懶得再往上走人擠人,于是幹脆停了下來,在原地等其他人下山回來。

他走進了一家好像是專門賣日本祈福用品的店,店裏都是一些禦守,手串之類的小東西,而且價格都不便宜,因為價格貴,所以店裏稀稀落落的沒什麽客人。

周喬寧本來只是打算随便逛逛,忽然看到店裏一個穿紅白色和服的老奶奶在朝他招手,周喬寧一頭霧水地走了過去,看到老奶奶指了指桌上的一個水晶球,對着他笑眯眯地說了句日語。

雖然聽不懂老奶奶在說什麽,但周喬寧也能猜出大概意思,不是叫他買東西,就是叫他算命,全世界的神棍都是一個套路。

周喬寧微笑了一下,正想搖頭說自己不需要,忽然又走過來一個和服少女,用标準的中文對他說:“婆婆說,看先生你的面相最近命犯桃花,要不要占蔔一下?”

周喬寧看着少女問:“中國人?”

少女點點頭,笑道:“來兼職打工的,我們店的占蔔很靈驗的,先生要不要嘗試一下?”

既然是同胞,那照顧一下生意倒也沒什麽,而且能說出他命犯桃花,說不定還有點真本事,周喬寧便答應了。

老奶奶請周喬寧坐下開始占蔔,先看了看周喬寧的手相,然後對着水晶球通過少女的翻譯問了一些周喬寧的個人信息,接着便開始盯着水晶球神神叨叨地念咒,過了大概五分鐘,終于占蔔完成了。

女孩把老奶奶從水晶球裏看到的占蔔結果翻譯給周喬寧聽:“婆婆說,先生你最近感情上出現了很多錯綜複雜的糾葛,如果不能及時破解,很可能會給你帶來災劫。”

說的都在點上,周喬寧信服了,這個老奶奶是有點東西在身上的啊!

周喬寧虛心求教:“那要怎麽破解?”

老奶奶叽裏咕嚕又說了一通,女孩言簡意赅地翻譯成一句話:“命犯桃花,最忌搖擺不定,需遵從本心,快刀斬亂麻。”

作者有話要說:  大喬:懂了,遵從本心,我就是饞他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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