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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歷澤他們逛完了千本鳥居下來找到周喬寧的時候,發現周喬寧身上挂滿了挂墜、禦守、手串等等小玩意兒,他們一度以為周喬寧是被人宰了。

“小周總,您買這些東西幹嘛啊?”

周喬寧舉着一枚禦守說:“這個是擋桃花的!”又晃了晃手上剛套上的水晶手串,“這個是解桃花煞的。”又指了指身後的占蔔店,給其他人安利,“你們要不要進去算算?裏面有個會算命的老婆婆,我剛剛算了一下,她給我算的可準了!”

趙歷澤笑着擺手說:“我可不信這個。”

也有人開玩笑說:“我倒是信,但他們是日本的神,和咱們不是一個路子的,恐怕保佑不了我們哈哈!”

周喬寧聽完覺得很有道理,一拍手說:“你說的對,等回國我就去找個靈驗的廟拜拜!”

趙歷澤好笑地問:“小周總您是怎麽了?剛才讓你去跟我們參觀神社你都不願意去,現在這麽突然這麽迷信了?”

周喬寧搖搖頭嘆息說:“你不懂,人啊,有時候就得信命。哦對了,我買了很多禦守呢,你們要不要?求什麽的都有,不管信不信,就當是拿回去留作紀念好了。”

禦守就是日本的護身符,樣式像一個小香囊,顏色花花綠綠的做工十分精致,每個禦守分祈求健康、學業、戀愛、財運等等不同的目的,就當是求個好找套,所以周喬寧手裏的禦守很快就被衆人一人一個哄搶完了,只剩下一個老奶奶給他“私人訂制”的用來擋桃花的禦守。

周喬寧小心地把那枚禦守放在口袋裏保管好,希望能解了這場桃花劫。

回酒店的路上,周喬寧一直在思考老奶奶跟他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他想來想去,他好像在江随、秦懷、徐晴溫三個人中間也沒搖擺不定吧,他想和他們三個人了斷的态度挺堅決的啊。

徐晴溫就不必說了,所有聯系方式都删除拉黑了,不帶一點猶豫的。

至于秦懷呢,他都說自己是1和秦懷撞了型號,這種拒絕的理由就相當于說兩個人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所以不能在一起,還不夠堅決的?

要非說有一點點猶豫不決,那就是昨晚江随提議兩個人當火包友的事,他承認自己是有一點點動心。

不過也可能是環境導致的,在那種兩個人都脫了衣服,果裎相對,水汽缭繞,周圍又沒第三個人的情況下,難免會受到荷爾蒙影響,他心裏産生點谷欠念也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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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在清醒狀态下的周喬寧,深刻地反省了自己昨晚的不理智,他怎麽能起答應江随做火包友的念頭呢?

先不說江随這家夥神神經經,看起來就精神不太正常的樣子,恐怕這段關系一旦開始,就不是他想停就能停的。

要是被秦懷發現了他和江随有一腿,那還不要吵翻天啊?

好不容易得來的太平日子,他可不想因為一時的貪歡給親手毀了。

世上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到處都是,看來他得盡快找個三條腿的蛤蟆,啊呸,兩條腿的男人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徹底把江随給忘了才行!

因為設備廠家下午有事取消了參觀,廠家晚上設宴邀請了周喬寧的團隊表示歉意。

設備廠家來的是個課長,帶了兩個科員,設宴的地方是一家當地味道正宗的日本料理店,店裏用餐的都是日本當地人,所以雖然店裏的格局不大,裝修也有些老舊,但比那些擠滿了來打卡游客的網紅店,環境清靜了不少。

一行十來個人要了一個大榻榻米包廂,圍着一張長桌跪坐,服務員陸續将菜品端上來,日料的味道未必比中餐好多少,但勝在食材新鮮,偶爾吃一次就圖吃個新鮮,所以衆人都吃得很高興,不時交口稱贊。

周喬寧對海鮮無感,他是和牛愛好者,桌上有一道和牛刺身,是生牛肉做的,其他人都不愛吃,基本上都被他包圓了,吃完了還覺得意猶未盡,又讓服務生加上了一盤。

一片和牛刺身,就一口清酒,想必天上龍肉的滋味,也不過如此了。

坐在周喬寧對面的日方課長注意到了周喬寧很喜歡吃和牛,微笑着對周喬寧說了句日文。

他旁邊坐的一個叫小林真治的科員,會講中文,給周喬寧翻譯:“課長說,周先生好像對我們日本的和牛很情有獨鐘啊。”

小林真治的中文發音很标準,一點口音都沒有。

周喬寧看着課長笑了笑,轉頭對小林真治說:“沒錯,而且這家店調的醬汁真的很不錯,既掩蓋了牛肉的腥氣,又不會搶走牛肉本身的鮮甜。謝謝你家課長帶我們過來吃到這麽正宗的日本料理。”

小林真治把周喬寧的話給課長翻譯了一遍,課長估計是覺得周喬寧很有品味,高興地敬了周喬寧一杯酒。

周喬寧和課長喝完酒,放下酒杯,好奇地問小林真治:“小林先生是去中國留過學嗎?中文說的真好。”

小林真治笑着說:“不是,我的父親是中國人,所以我會說中文。”

周喬寧聞言仔細打量了小林真治兩眼,小林真治年紀大概不到三十歲,臉型不似一般日本男人的低顱高面,五官扁平,他長了一張橢圓娃娃臉,丹鳳眼,高鼻梁,倒真有點中國人的特征。

“我說呢,小林先生的長相看起來也不太像日本人。”周喬寧随口一問,“那你去過中國嗎?”

小林真治點點頭:“當然,我父親每年都會回去兩次祭拜祖先,有時候我也會跟着去,我父親是廣東人,我還會講一點點廣東話。”

小林真治最後一句話是用粵語說的,不過顯然不熟練,咬字十分別扭,周喬寧聽完哈哈大笑:“你在粵語上恐怕還要多花點功夫才能趕得上你的中文水平。我母親也是廣州人,這樣算,我們還是半個老鄉,小林先生下次回國的時候記得聯系我,我請你吃飯。”

小林真治很高興地答應了:“好啊,其實我父親一直想回中國生活,老人年紀大了嘛,難免想要落葉歸根,所以我其實挺想試試去中國工作的,這樣也能方便照顧他,圓他的夙願。”

周喬寧挑了挑眉,瞟了一眼日本課長,開玩笑道:“你們課長還在這裏,你就說想去中國工作,不太合适吧?”

小林真治笑眯眯道:“他聽不懂中文,沒關系的。”

周喬寧端起酒杯淺抿了口酒,忽地壓低聲音道:“他聽不懂,那就是特意說給我聽的咯?”

小林真治十分坦然道:“機會擺在眼前,錯過了豈不是可惜?”

周喬寧笑了,端起酒杯朝小林真治舉了一下,“好,我就欣賞小林先生這樣坦誠的人,只要是人才,我這裏都歡迎,那就靜候小林先生佳音了?”

小林真治和周喬寧碰了一下杯子,謙遜道:“哪裏,還得拜托周先生多多照顧。”

一旁的日本課長聽他們兩人用中文聊了這麽一會兒,雲裏霧裏的,問小林真治他們聊了什麽,小林真治又叽裏咕嚕說了一通日語把課長敷衍了過去。

等飯吃得差不多了,日本課長讓會中文的小林真治負責送周喬寧他們回酒店,一路上,周喬寧和小林真治相談甚歡,得知小林真治是畢業于早稻田大學的高材生後,更加堅定了想要把小林真治挖過來的念頭。

因為他們要從日本購買進口設備,将來少不了要和日方設備廠家合作,要是能有個懂行的人,他也能少操不少心。

小林真治一直送周喬寧進了酒店,然而經過前臺的時候,周喬寧卻在旁邊的休息區又看到了江随。

周喬寧心一沉,下意識手伸進口袋握住了那枚能幫他擋桃花的禦守。

江随不是走了嗎?怎麽又回來了?真是陰魂不散啊!

不行,得讓他死心!

周喬寧扭頭往跟在他身後的團隊看了一眼,加上他一共七男兩女,除了小林真治和趙歷澤,另外四個男人禿頂的禿頂,啤酒肚的啤酒肚,打死江随都不可能相信,他會和他們有一腿。

趙歷澤又是個鋼鐵直男,讓他陪自己演戲,江随只消兩眼就能看出破綻,也不行。

只有小林真治還算勉強能看,那就只能把希望放在小林真治身上了。

周喬寧讓其他人先回房間,然後把小林真治拉到一旁說悄悄話。

周喬寧時刻關注着江随那裏的情況,趁江随還沒注意到他,趕緊問小林真治:“小林先生,能不能請你幫我個忙?”

小林真治也爽快:“只要我能幫得上的,您但說無妨。”

周喬寧指了指江随的方向,“那裏有一個我的追求者,一直對我死纏爛打,都糾纏我糾纏到日本來了,你能不能配合我演出戲,讓他死心?”

小林真治順着周喬寧指的方向看過去,詫異地問:“您的追求者,是位男士?”

周喬寧點點頭:“嗯。”

小林真治了然了,“您是想讓我假裝是您的男朋友對嗎?”

周喬寧朝小林真治豎起大拇指:“和聰明人講話就是省事,一點就透!沒錯,就是想讓你假扮一下我的男朋友,然後去他面前演下戲,好讓他知難而退!”

小林真治仔細觀察了一下江随,摸了摸鼻子為難地說:“但是那位先生看起來很厲害,我沒把握能讓他知難而退怎麽辦?”

周喬寧為了讓小林真治答應陪他演戲,睜着眼說瞎話:“小林先生謙虛了,我覺得你一點兒都不比他差,他也就一副皮囊能看,其實是個外強中幹的紙老虎,所以你不用擔心。”

小林真治猶豫了一會兒,終于松口:“那好吧,我試試。”

于是周喬寧便帶着小林真治朝坐在休息區喝咖啡看雜志的江随走過去。

“你怎麽又來了?”

江随合上雜志擡起頭,看到周喬寧帶了一個陌生男人站在他面前,雙眸微眯了下,只是淡淡掃了小林真治一眼,便沒再多給他一個眼神。

小林真治走近了才發現江随比他剛剛遠遠看見以為的樣子長得還要帥,一身能得看出來做工考究的西裝襯托出他的氣度不凡,氣定神閑中透着一股矜貴的氣質,遠不是他這樣的普通人可以比拟的。

還沒說話,小林真治覺得自己在氣勢上就已經矮了江随半截,不禁有些後悔不該逞能答應陪周喬寧演戲,他有預感對方早就看破了他們的伎倆,如果他敢挑釁這個男人,只能是自取其辱。

好在江随的注意力根本不在小林真治身上,坐在椅子上,擡頭只看着周喬寧說:“給了你一天的考慮時間,我是來問結果的。”

“沒結果,我不願意。”周喬寧把手搭在小林真治的肩膀上,“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男朋友,小林真治,我有男朋友了,所以不接受你說的那種關系。”

江随漫不經心地把目光移到小林真治臉上,“小林真治?這位先生是日本人?”

周喬寧:“小林是中日混血,我在日本這些天,都是他陪着我,以後也會跟我回中國,好了,結果我告訴你了,人你今天也見到了,你可以走了。”

“既然這樣……”江随忽然站了起來,周喬寧和小林真治做賊心虛,不約而同地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江随停頓了一下,似笑非笑地問他們,“你們怎麽了?我很可怕嗎?”

“你有什麽可怕的?”周喬寧故作鎮定地嗤笑,“既然什麽你快說,我趕着回房間休息。”

“既然這樣,那我就祝你們幸福了。”江随手往電梯口一指,“請吧。”

周喬寧莫名其妙地問:“請什麽?”

“不是要回房間嗎?請回吧。”江随勾唇微笑,“我送你們。”

小林真治轉頭無助地看着周喬寧,那眼神好像在說,放棄吧,我們騙不了他的。

周喬寧氣不過,松開小林真治,走到江随身邊一把拉住男人的手臂,把人拽到了偏僻的角落,壓低聲音吼道:“我說你怎麽回事?聽不懂我說話是不是?我都已經明确地拒絕你了,你能不能潇灑一點放手啊?”

江随淡定地反問:“我怎麽不潇灑了?”

周喬寧瞪他:“你說呢?你是酒店服務員嗎送我回房間?”

江随反将一軍:“那你是承認那個小林不是你男朋友了?”

周喬寧噎了一下:“……我沒有!”

江随:“那你為什麽不敢帶他回房間?”

“誰說我不敢!”周喬寧快被江随的油鹽不進氣死了,什麽爛桃花啊,他今天非親手掐了這朵桃花不可!

周喬寧扭頭回到小林真治身旁,拉着小林真治往電梯那兒走,“走小林,我們回房間!”

“啊?”可憐的小林真治一臉懵逼,他就是個無足輕重的路人罷了,為什麽要他承受這麽多啊?

周喬寧和小林真治進了電梯,電梯門關上的最後一秒,江随跟着進來了,看來是鐵了心要看着他們回房間。

周喬寧只能把戲演到底,等電梯到了樓層,帶着小林真治出了電梯往他的房間走,江随一直跟在他們身後,周喬寧都要合理懷疑,江随要在他房間外面蹲一晚上了!

一個變态的心理和行為,正常人是無法理解。

到了房間外面,周喬寧刷卡帶着小林真治一起進門,怕江随又可能會提出什麽看到他和小林真治上.床他才會死心的變态要求,周喬寧趕緊把房門關上了。

小林真治手足無措地站在房門後面,“周先生,我們這是……”

“放心,等外面的那個人走了你就能走了。”周喬寧拍拍小林真治的肩膀安慰他,“今天謝謝你幫我了,這個人情我記得了,以後你回中國,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盡管開口。”

小林真治哭笑不得,“但是我覺得那位先生根本就不信我是你男朋友啊。”

“我知道,但是我得讓他明白我要拒絕他的态度有多堅決!”周喬寧抖了下肩膀,指了指房門,“你剛剛也看到了吧?他真的不可理喻,而且還跟蹤我,我懷疑他精神上有問題。”

小林真治嚴肅地拿起手機說:“那我們要不報警吧?”

周喬寧怕事情鬧大,忙按住小林真治的手,“那倒也不用,再等一會兒,看他走不走,不走我們就叫酒店的工作人員過來。”

小林真治點點頭,跟周喬寧進房間坐下來休息聊天。

等差不多過了半個小時,小林真治提議:“要不我開門出去看看人走了沒吧?”

周喬寧覺得時間也差不多了,便點說:“行,要是外面沒人,你也可以早點回去了。”

小林真治起身往房門口走,剛走到門口還沒來得及打開門,忽然就聽到外面響起了敲門聲,吓得他打了個激靈,本能地冒了句日語出來問誰在外面。

“周喬寧,開門!我知道你在裏面!趕緊給我開門!”

周喬寧聽到聲音也從房間裏出來了,并且驚訝外面的聲音并不是江随的,仔細一聽,竟然好像是秦懷的聲音!

我去,這也太驚悚了吧?!

聲音像是秦懷的男人一直在外面把門敲個不停,周喬寧怕事情鬧大,于是把門打開了,一看,好家夥,還真是秦懷!

“你怎麽來了?”周喬寧驚得眼珠子差點掉下來,跟蹤狂難道不止江随一個?

“我要是不來,怎麽還能知道你竟然敢背着我偷人?”秦懷一指小林真治,臉色難看地咬牙問,“他是誰?”

沒見過這種大場面的小林真治已經徹底呆住了,怎麽走了一個又來離開一個,而且現在這個男人看起來可比剛剛那個江先生兇多了,他該不會揍自己吧?

“你胡說八道什麽?”周喬寧惱火秦懷憑什麽用這中質問他的語氣跟他說話,“什麽偷人?你是我誰啊,我找男朋友還要告訴你?”

秦懷不相信地冷笑道:“男朋友?你什麽眼光?找這麽個人當男朋友,”說着瞟向小林真治,“他哪裏有一點比得上我?”

壓力巨大的小林真治走到周喬寧面前,誠懇地說:“抱歉周先生,我可能不能繼續幫你這個忙了,我真的不會演戲。”

秦懷笑得更大聲,得意地說:“原來是假的啊。周喬寧,你就算要找個人氣我,起碼也得找個裝得像點的,你當我那麽好糊弄?”

“誰他.媽要糊弄你了?”周喬寧沒好氣地怼他,然後一臉歉意看向小林真治,“小林不好意思了,你先回去吧,今天謝謝你。”

小林真治求之不得,以最快的速度悶頭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卻沒注意到周喬寧隔壁房間的門一直是虛掩着的。

等小林真治走了,周喬寧抱着手臂,百思不得其解地看着秦懷問:“你什麽時候來的日本?又是怎麽知道我在這裏的?”

媽的,他身邊不會有秦懷的卧底吧?

秦懷走進房間裏,四下打量了一圈,發現房間裏只有周喬寧一個人住過的痕跡,才滿意地松開了皺着的眉頭,“今天下午剛到,人家告訴我的。”

周喬寧:“誰告訴你的?”

難道是江随?可這兩人不是情敵嗎?江随會有這麽好心分享情報給秦懷?

“這我不能告訴你。”秦懷大喇喇往沙發上一坐,“你在朋友圈裏發那些東西,不就是想故意氣我,讓我過來找你嗎?好了,我來了,這下你滿意了吧。”

周喬寧額角跳了跳,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家夥到底什麽時候才能不這麽自信?

周喬寧繼續試探地問:“你剛才在外面敲門,沒發現有別的什麽可疑的人嗎?”

秦懷奇怪:“可疑的人?誰啊?”

周喬寧不動聲色地觀察着秦懷的表情,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裝出來的,而且他要是真的遇上了江随,恐怕此刻也不可能心平氣和地坐在這裏,那應該就是真沒看見江随。

暫時可以排除這兩人聯合作案的可能性。

周喬寧想完心思回頭一看,秦懷竟然已經登堂入室了,立即指着門口說:“你給我出去,這是我房間。”

“行了,我已經都來了,你還演什麽戲?”秦懷一副理所當然的口吻,“都這麽晚了,我懶得再下去開房間,今晚我就睡你這兒。”

周喬寧簡直快被這個不要臉的家夥氣笑了,“你不走是吧?行,我走,你愛睡這兒就睡這兒吧!”

說完便拿上護照走出了房間,準備去前臺另外再開一間房,誰知道出了門還沒走兩步,忽然隔壁房間的門打開了,從門裏的黑暗中伸出了一只強勁有力的猿臂,準确地抓住了周喬寧,周喬寧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被抓了進去。

随後門悄無聲息地關上,仿佛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

而還在房間裏的秦懷以為周喬寧只是跟他耍小性子,裝裝樣子而已,第一時間沒想着要把人追回來。

等過了兩分鐘發現周喬寧沒有回來的跡象,這才坐不住了,連忙站起來跑出房間去找人,可走廊上早就空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了……

房間裏沒開燈,黑暗中周喬寧被一只男人的大手捂住了嘴,同時也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古龍水的味道。

“我都聽到了……”江随低沉磁性的嗓音響起來,另一只手一下一下輕刮着周喬寧的耳垂,漫不經心地逗弄着他,“為了拒絕我,你竟然不惜找個日本人演戲,約個炮而已,你到底是怕了我還是玩不起啊?”

周喬寧狠狠咬住江随的手指,含糊不清地反駁:“我才不是怕你!”

江随不躲不避,任由他咬,“那就是玩不起?”

周喬寧松嘴,“也不是!”

門外忽然響起秦懷喊周喬寧名字的聲音,江随的臉驟然貼近周喬寧,沙啞着嗓音問:“你聽到了嗎?他在找你,可他萬萬不會想到,你就在和他一牆之隔的地方,和我接吻……”

江随低頭輕易地捕獲了周喬寧的唇,用力吮吻,好一會兒才分開唇,移到周喬寧的耳朵上若有似無地摩擦,“既然不想和他睡一間房,那不如今晚睡我這裏?所以,約嗎?”

周喬寧心髒“咚咚咚”倏地用力跳動了數下,緩緩睜開眼,迎接他的是滿室昏暗的光線,還有隐藏在黑暗中,江随那近在咫尺,模糊又暧昧的眉眼,皆令他目眩神迷。

好像在這一刻,心跳和聲音,都不屬于他自己了,他張着嘴,卻無法說出一個拒絕的字。

好吧,他承認了,他對當火包友這個提議,不是一點點動心。

是億點點動心。

作者有話要說:  好久沒求灌溉了,今天來一波吧(星星眼)

沒營養液那就多多評論啊!我要聽你們為江總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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