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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梨,別哭啊,我知道你心裏委屈,塵越這次太不懂事了,等下我就打電話罵他。”
慕梨坐在奢侈豪華的別墅客廳裏,抽抽噎噎地聽着電話那邊來自她婆婆梁夫人的溫聲安慰,眼前的茶幾上已經堆了不少擦眼淚的紙巾。
今天是她跟丈夫梁塵越結婚一周年的紀念日。
為了這天,兩個月前,她就動用了不少的關系,歷經波折拍下了那支梁塵越心儀已久的機械手表,想作為驚喜送給梁塵越。
結果等到晚上9點鐘,都沒見他回家。
慕梨打電話一問,才知道他臨時出差了。
她難過又傷心,哭哭啼啼地打電話給婆婆,訴說滿腔委屈。
“別,”慕梨哭得聲音嘶啞,卻依舊輕柔地給自己丈夫争辯,“塵越他肯定不是故意的,他一定是真有急事要臨時出差,只是太急忘了告訴我,媽,您別怪他。”
梁夫人一聽自家兒媳這麽善解人意,內心一邊欣慰,一邊更氣自家那不懂事的兒子了。
誠然這段婚姻是家中長輩的安排,以家族利益為主,沒考慮他的意願。
可這兒媳溫柔體貼、善解人意,長得也漂亮,即便這樣了還為他找借口,嫁進來一年的時間裏,更是規規矩矩,又懂事內斂,不會像其他姑娘一樣動不動來事。
這麽好的媳婦,打着燈籠也找不着,怎麽她那兒子就眼瞎呢?
“你啊你,就是太懂事了,”梁夫人嘆了口氣,“你該跟他多鬧鬧,男人麽,你越是慣着他,他越是不會考慮你的感受。”
慕梨抽了下鼻子,帶着鼻音說:“他工作已經夠累了,我舍不得鬧他。”
梁夫人聞言,內心對這兒媳的好感度又上升了一個檔次,心疼她結婚紀念日還獨守空房的同時,恨不得把那混蛋兒子叫來揍一頓。
梁夫人忍不住放柔了聲音:“咱不難過啊,明天媽帶你去逛街,想要什麽,媽買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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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梨:“怎麽能讓媽破費......”
“沒事,能讓你開心就好,好了,不早了,先這樣啊,別難過,媽現在就打電話去說他!”
慕梨又扯了張紙巾抹眼淚,帶着哭音:“嗯,謝謝媽。”
挂掉梁夫人的電話,慕梨又在客廳裏,對着桌上包裝精美的禮盒默默抹了會眼淚,家裏的保姆宋阿姨看不過去,給她熱了杯牛奶端過來。
“太太,喝杯熱牛奶吧,您別難過了。”
“謝謝。”慕梨勉強沖她笑了笑,接過牛奶,“麻煩了。”
宋阿姨在梁家做了十幾年的保姆,一直照顧梁塵越的飲食起居,對這位溫和體貼的太太印象十分好,見她哭得梨花帶雨的,也跟着嘆氣。
先生真是太狠心了。
結婚紀念日招呼都不打就跑去外地出差,讓太太白等了他那麽久,電話都不打一個,估計早忘了這天是他們的紀念日了。
她也不知道該怎麽勸慰慕梨,只能說:“太太,時候不早了,快點去休息吧。”
慕梨點了點頭,喝完牛奶後,才拿着她那禮盒上樓了。
房間門“咔噠”一聲關上,反鎖,慕梨臉上那籠罩着的哀愁頓時煙消雲散。
她随手把那裝着價值八位數手表的禮盒一扔,風一般沖進洗手間洗手,
為了順利哭出來,她偷偷用手指捏碎了個小米辣。
結果量沒掌握好,快把她給辣得跳腳了,偏偏還要裝出一副我見猶憐的小白蓮樣,差點把她憋死了。
媽的這日子簡直不是人過的。
她已經在這裏受了一年的鳥罪了,梁塵越這狗男人怎麽還不跟她離婚!
不過梁夫人挂了電話,肯定要打電話去說梁塵越。
而梁塵越最讨厭她動不動就搬梁夫人出來摻和他們二人的關系,對她的厭惡值肯定又要上升一個等級。
應該不用再多久,就能解脫了。
想及此,慕梨的心情十分愉悅。
慕梨是一個穿越者。
她現在所在的是一本小說世界,一年前,真正的慕梨意外身亡,導致劇情差點直接崩潰,她被拉來填補空缺。
她的任務是扮演好男主梁塵越的白蓮花前妻,做一個令他厭惡的女配,等男主徹底對她忍無可忍,跟她離婚,投向女主的懷抱,她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到時候,她就能獲得一筆數額龐大的分手費,夠她揮霍一輩子,想想都美滋滋。
所以這一年來,慕梨兢兢業業地扮演一朵柔弱無害又溫和的小白花,假裝愛梁塵越愛得死去活來天崩地裂,讓婆婆、梁塵越周圍的親人朋友甚至家裏的保姆,都覺得她是個愛而不得的可憐人,而梁塵越是個不知妻美的渣男,都在無聲譴責他。
梁塵越本來就因為這段婚姻是家裏安排的,他接受得迫不得已,內心不快。
而且,原主看似柔弱無害,其實根本不是什麽省油的燈,為了嫁給他使了不少的手段,導致梁塵越對她頗為不喜,又被慕梨這麽作了一年,對她更加厭惡了。
然而梁塵越的忍耐度跟堪比忍者神龜,比王八還能忍,居然這樣活生生地忍受了她一年,一個字都沒提過離婚。
想及此,慕梨擦幹手臉走出洗手間,估摸着梁夫人已經打完了電話,拿起手機,撥了梁塵越的號。
手機響了一會才被接起來,慕梨立刻甜膩膩地喊:“老公~”
“有事說。”男人沉沉的聲音從手機彼端傳過來,帶着幾分不加掩飾的不耐煩。
看來是剛被梁夫人教育過,現在梁塵越的心情一定極其糟糕。
慕梨裝作聽不出來他的反感,說:“今天是我們的一周年結婚紀念日,紀念日快樂呀,我給你買了禮物。”
那邊冷漠地吐出三個字:“不需要。”
“你看到了一定會喜歡的,我花了很多心思才買到的,”慕梨讨好地說,“我們開視頻,我給你看好不好?”
“說了不需要。”男人聲音冷硬,盡管完全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憑着慕梨對他的了解,那頭的男人此刻應該額角青筋直跳。
“嗚嗚嗚~不看就不看嘛,你好兇哦。”
梁塵越忍無可忍:“沒其他事我挂了。”
“等等!”
那邊陷入寂靜中,應該在等她把屁放完。
“媽是不是打電話說你了?對不起哦,我今天得知你出差太難過了,沒忍住哭了一會,剛好媽打電話過來,聽我聲音不對勁,一直追問我,我瞞不下去才說的,我真不是故意的。”
那邊的回答是直接挂了電話。
狗男人,火氣這麽旺,氣不死你!
慕梨扔了手機,想到梁塵越這會兒內心肯定十分不痛快,她就痛快了,哼着歌去洗了澡,又敷着面膜在床上玩手機,看到她好朋友虞昕昕給她留了言。
[寶貝兒,你認識方家大少麽?]
慕梨:[那個著名的花花公子?前陣子剛見過,怎麽啦?]
虞昕昕估計正在看手機,回得很快。
她回的是語音:“今天跟他在一個飯局碰到了,我本來想泡他的,不過他對我不來電,倒是對你興趣非常大,知道我們認識,跟我聊了好一會。”
慕梨的手機差點砸在自己臉上。
虞昕昕也是一位豪門富太太,跟她很像,世家聯姻,沒有感情。
不過不同的是,虞昕昕和她老公互相看不上,結婚以來就各玩各的,虞昕昕的日子過得十分潇灑。
什麽跑車包包限量珠寶,想買就買,小情人一個月換一個,上至老男人下至小奶狗,沒有她看上了得不到的,如果有,那一定是錢不夠多。
所以她出手闊綽,之前甚至不惜花重金,愣是把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明星用資源堆成了一線流量。
用她的話說,拿老公的錢養情人,快樂!
而她所說的方少,也是個萬花叢中過的風流主兒,據說在他眼裏,女人只有兩種,睡過的和沒睡過的,極其沒節操。
想到上次跟他見面時,對方看她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慕梨頭皮有點麻。
慕梨:[你怎麽又勾搭男人,你前兩天不說要緩一陣子再浪麽?]
前陣子,虞昕昕用錢堆出來那個流量跟一個女藝人好上了,想甩了她。
虞昕昕不是個愛糾纏的人,那男的要跟她分,她絕對不會糾纏,甚至會給對方一筆分手費,可那個流量偏要作死,反咬虞昕昕逼迫他潛規則他,給虞昕昕帶來不少麻煩。
這事最後完美解決了,虞昕昕被搞得很不痛快,發誓要戒一個月的男人。
虞昕昕:“嗐,這不是長夜漫漫,無人作伴,寂寞難耐麽,哎喲,說了你這個沒有經驗的小女生也不懂。”
慕梨:“......”
紮鐵了,老心。
虞昕昕:“不是我說,姐妹,你守着那不開花的老鐵樹有什麽意思,還不如及時行樂,要不要姐給你介紹幾個小帥哥開開葷?”
幾個小帥哥!聽起來就很幸福。
慕梨瘋狂心動,想到自己現在的人設,忍痛打字:[不要,塵越會不高興的]
虞昕昕:“就是要氣死他啊!我跟你說姐妹,等你體會到了男人的好,知道了那種銷魂蝕骨的滋味,就不會惦記什麽狗屁愛情了。”
虞昕昕:“我看那個方少就很合适,長得帥,經驗豐富技術好,會把你伺候得很舒服的,嘿嘿嘿。”
虞昕昕最後的笑特別淫/邪,慕梨老臉一紅。
她倒是想啊,但她任務在身人設在線,她能麽!
慕梨:[才不,我對其他男人又沒感覺]
虞昕昕深知慕梨的死心眼,從小就愛慕梁塵越,對他的喜歡刻在骨子裏,只能恨鐵不成鋼地說了她兩句,就下線去睡美容覺了。
慕梨嘆了口氣,也洗掉面膜去睡覺。
“放手!”
也不知睡了多久,慕梨忽然聽到梁塵越那低沉的聲音在他耳邊冷冷地說道,吓得她一個激靈,睜開眼,卻發現自己不是在床上,而是坐在車上。
而旁邊坐着的男人,正是她那個男主老公梁塵越。
她的手,正緊緊抓着梁塵越的......
靠,白天演戲就算了,這狗男人還跑到她夢裏來,有完沒完!
不知道為什麽,慕梨很清楚這是在做夢。
大概是這個場景太熟悉的緣故,看二人的着裝,這應該是前不久,她跟梁塵越去參加一個酒會時的路上發生的。
當時她親密地抓着梁塵越的手,梁塵越抽了幾次未果,又不能粗暴地一把甩開她,于是開了尊口讓她放手。
當時她怎麽說來着,她可憐兮兮:就讓我牽一會好不好,我們半個月沒見了,我太想你了。
嘔!
但當時那是為了維持深情人設沒辦法,現在既然是做夢麽......
慕梨一把甩開梁塵越的手:“你以為我稀罕牽你這狗爪子,冷冰冰硬邦邦的比僵屍手觸感還差,說它是狗爪子都侮辱了狗。”
車子一個震動,駕駛座上擁有多年開車經驗的老司機老吳聽到這席話,差點把車開進旁邊的綠化帶,連忙道歉。
梁塵越也怔了下,随即皺眉:“你又搞什麽幺蛾子?”
“幺蛾子?”慕梨抽了張紙巾一臉嫌棄地擦着手,陰陽怪氣地說,“不好意思啊,這才是我的真面目,沒見過吧,哦,我忘了,你不配見,你這個虛僞自私冷漠的狗男人,只配見到虛僞的我。”
“......”梁塵越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慕梨已經把柔弱無辜小白蓮的皮丢外太空了,繼續開嘲諷:“啧啧,看看你這冷臉,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脖子上長了個棺材,吓唬誰呢,要不是我人設不能崩,早把鞋幫子抽你那臭臉上了。”
不對,慕梨随之想到,這就是在可以為所欲為的夢裏啊。
于是,慕梨脫下了腳上的細高跟。
梁塵越:“............”
作者有話要說: 預收《穿成侯府假千金後》求收藏(~ ̄▽ ̄)~
姜栗穿成了侯府假千金,穿過來時,侯夫人要把她許配給一個糟老頭子做填房以作報複。
為了自保,姜栗拿出原主撿的一塊代表梁王身份的玉佩,聲稱她早已和梁王互定終身,玉佩是梁王贈她的定情信物。
梁王是當今聖上的親堂弟,手段狠戾性情殘暴,是個惹不得的災星。
不過他身中奇毒,書中他大半的時間都在昏迷中,醒來也神志不清,于是姜栗放心大膽地編了一段梁王為她癡狂,愛她入髓的故事。
侯夫人畏懼梁王,生怕梁王好起來後追究,果然不敢給她議親了。
姜栗編故事只為自保,沒想到她與梁王互定終身的事情越傳越開,最後傳到了正主耳中。
梁王昏迷多日醒來,聽說自己多了個非她不娶的相好,咳出一口血,涼涼道:“如此,就把她娶進來。”
突然被套上嫁衣,擡進梁王府的姜栗:???
設定是女主清楚知道自己在做夢,并且能左右夢裏的自己幹什麽,而男主就跟正常人做夢一樣,要醒來才知道這是一場夢。
至于夢裏的世界,可以理解成一個平行時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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