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葉無莺正這樣想着,就聽到身後的阿澤感嘆一聲,“這裏真好看。”

他之前受了傷,阿澤的體質特殊,一旦受了重傷,只需要長時間的睡眠,自己就能恢複過來,連青素都驚異那麽重的傷阿澤只是睡上幾天瞧着就毫無問題了。

因為住在赫鳳山深處,阿澤是沒有戶籍的,葉無莺讓青素将阿澤送到胡若清那裏住了幾天,不多時他便有了個相當光明正大的身份,胡家是個沒落的士族,像胡若清這樣的嫡枝還能勉強有個士族的名頭,她那位一表三千裏的叔叔胡明喻就已經只能算是平民了。葉無莺想給阿澤更好的生活,并不想讓他随意弄一個戶籍,像上輩子一樣仍是人人可以欺辱的平民,因此,這輩子他好歹有了個士族的身份。

挂在胡家名下再安全不過,胡若清也願意認下這樣一個兒子,她年紀已經不小了也不是沒嫁過人,卻到底遇人不淑,這輩子也不想再成親。如今胡家人丁凋零,她想要在旁支抱養一個孩子都基本不可能,原就打算從平民中挑兩個資質過得去又無父母在堂的收養回來,但這等孩子可遇不可求,哪是這麽容易的事,她在官學這麽些年,只碰上了一個,正是她如今的女兒胡津津。如今,阿澤多了個大名叫胡津澤,然而他自己并不在意。

本來世家士族平民的身份就不是不可逾越,通過婚嫁等形式,就可以讓自己的子女提升身份,但這身份誰也不可确保能夠長久以往,瞧着歷史中淹沒的世家不知凡幾,士族更是十代之後還能興盛的極少,不論是世家還是士族,只要不曾徹底失去身份的,一脈單傳又無子女理論上是可以抱養兩個孩子的,前提是真的嫡枝無人。

像胡家就是這種情況,整個嫡枝只剩下胡若清一人,再過個一兩代,怕是曾經興盛過的士族胡氏也會消失在歷史之中。

随着葉無莺進京之前,阿澤悶着頭實實在在地給胡若清磕了三個頭,可見他并非當真什麽都不懂的孩童。

“好看嗎?”葉無莺對着阿澤總是多出幾分寬容的,聽到他說,才回過頭去問他。

阿澤點點頭,肯定地說,“好看!”

葉無莺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驿站的模樣總是大同小異的,只是在這樣的夜晚,有靈力燈的妝點,燈光昏黃,将這簡潔寬敞的大堂硬是襯出幾分溫馨柔和來。

“傅斌,你先帶阿澤去休息吧。”他開口說。

傅斌拱了拱手,領命帶着阿澤先去房間,他知道,主子這樣說的意思就是為了讓他保護好阿澤。雖然不知為何主子對這有些呆頭呆腦的小子這樣看重,但只要是主人吩咐下來的話,他只能遵從。

那些個關注葉無莺等人的自然不會将視線放在一個根本不重要的小娃娃身上,傳聞這葉無莺素來心狠手辣很是寡情,即便是打着揪住那小子來威脅葉無莺的主意,想想那些傳聞也就放棄了這等不靠譜的念頭。

“來吧,你們誰先上?”葉無莺從青素的手中接過劍,無鋒沒有劍鞘,甚至沒有開鋒,他手腕一動,卻莫名讓人生出一種“此劍鋒銳無匹”的感覺,可見氣勢之淩厲。

那邊數人臉色一變,“五級武者!”

Advertisement

他才幾歲,還未滿十一呢!即便是算虛歲,也不過十二歲半而已,只是個半大小子,卻已經是五級武者了!

怪不得王貴妃和賀統領如此忌憚于他。

能在驿站動手,他們自然都已經安排好了退路,且此事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否則定是要惹怒當今聖上的,他雖平日裏對各皇子皇女之間的權利争奪不大上心,卻不表示他是個好糊弄的皇帝,事實上他什麽都了然于心,若是在驿站一再鬧事,怕是要壞事兒的。

因此,機會少,他們自然要确保能夠完成任務。

如今葉無莺身邊有人已經不算是秘密,甚至在入學測試中連一位九級武者都铩羽而歸,消息傳出來了,這回他們的配置也是堪稱“豪華”,大廳裏的這些幾乎全部都是五級以上的高手,甚至不乏高階,為首的更是一位八級武者,好幾個人身上的口袋鼓鼓囊囊的,不用猜就知道揣着靈力槍。

青素的視線投向樓上最裏面的那間房間,臉色沉靜,“少爺,怕是有一位九級武者正在你樓上的房間裏,若是這些人不行,他再來收拾殘局。”

“也就是說我們打跑了弱的還會跑出來更強的,是也不是?”葉無莺笑盈盈地說。

“正是如此。”

見他們如此鎮定自若,對面那些人反倒有些驚疑不定。

這驿站前不着村後不着店,即便是消息傳出去了,城衛軍趕來至少也要明天早上,這也是他們有恃無恐地在這裏等葉無莺的原因,說句實話,王貴妃和賀統領已經将葉無莺查得很徹底,包括他身邊那位趙家世仆出身的婢女,還有今上後來派去給他的那幾個,除此之外,葉無莺并沒有什麽可以依靠的勢力。他還太年輕,身份也見不得光,若是曝光了他的資質自然不一樣,這會兒沒有多少人知道他是趙家少見的金雷真武體,因此并沒有人真正看好他。

即便是葉無莺十分聰明,預料到有人要在路上對他下手,怕也沒有其他辦法,葉家本身實力不足,根本就指望不上。

九級高手絕非爛大街的存在,尋常人碰見個五級都要驚呼一聲高手,七級的武者煉氣士就足以獲得某些大家族的供奉享受一生,更何況是九級。整個葉家也不過只有一個葉寶山,他自然不可能一路護着葉無莺上京城,王家的九級倒是有三個,偏真正能動用的也就一個,聽說還是要來找葉無莺的麻煩,他便很快推辭了去,正因九級太少,王家也拿消極怠工的胡明喻無可奈何。

因此,這位九級自然不是王家的人,而是賀統領花大價錢請來的。

青素一語道破有九級在此,卻也不見驚慌,怎麽不令對面那些人猶疑?莫說是大巫琉绮不會離開博望城,即便是她來了,面對一位九級加上那麽多的高階,怕也是保不住葉無莺的。

“那位大叔,反正你們也微操勝券了,這一晚城衛軍絕對趕不到,嗯,賀統領怕是同鹿兒城那邊的城衛軍打好招呼了,不到明天早上他們絕不會出現,既然如此,不如玩些新鮮的。”葉無莺口吻輕柔,上前一步說道。

整個大廳都已經變得很安靜,那兩個方才還在輕言細語的世家子一副狀況外的表情,那僞裝成世家商隊的,和那僞裝成旅人的,幾乎不用說就是一夥的,至于那兩個帶着護衛的世家子,葉無莺暫時也沒看出門道,只是某個護衛一再朝那“商隊”中的某人看去,怕是認出了他,很有些驚異的模樣。

這會兒葉無莺亮出刀劍,他們也沒說避上一避,反倒是留在原地想要看個熱鬧,葉無莺心中不無警惕。

“你要玩什麽?”終于為首的那個八級武者站了出來。

葉無莺微微一笑,“大叔你瞧,我昨日裏方才突破到五級,你的手下裏五級的就有好多個,随便挑幾個來和我打上三場,如果我輸了,自然任你們處置,絕不反悔,我身後的他們也不會動手。這樣大家的損失都小,你看如何?”

“如果你贏了呢?”這位一副不會輕易上當的模樣。

葉無莺失笑,柔聲道:“我今年不過十歲,昨日裏方才突破五級,你的手下全是戰鬥經驗豐富的積年五級,若是他們輸了,還有臉活在這個世上嗎?不過,我也沒打算贏了就要你們放我走,我知道這不可能。若是我贏了,我們雙方再作計較。”

這場賭約看着于葉無莺毫無好處,簡直不公平到了極致,瞧着根本不像是他制定的,而是對方制定來為難他的一樣。

同葉無莺一走進門就淡定從容的模樣,到現在太過古怪的賭約,讓這位首領整個人都有些疑神疑鬼。難道是為了拖延時間?可是拖延時間又有什麽用呢,他們早就确定過,再拖延也是沒有人來救他的。

他幾乎就想跳起來問這個根本不像個小孩兒的詭異男孩到底有什麽目的。

“我憑什麽要答應你呢,就憑你們幾個人,我們輕易就可以将你們殺的一幹二淨,不管你們想玩什麽手段,都沒有抵抗之力。”那人冷冷說。

葉無莺幾乎要忍不住笑起來,看看,為什麽每次其實可以這麽幹的時候,話都要這麽多呢?

“可是你沒有我一走進來就撲向我,因為你在等待機會。”葉無莺笑盈盈地說,“你們并不是普通的殺手死士,即便是我這樣沒怎麽見過世面的孩童,都認得出來你們身上軍方的烙印。你們不僅僅是前來刺殺我的同伴,更是袍澤、戰友,恐怕那位九級高手可不會輕易出手,而你很清楚我這方的實力,若是只憑你們自己,想要将我們全部拿下的話,恐怕要付出很不小的代價,你看,我提出的建議簡直再體貼也沒有了,是也不是?”

那位高大的漢子臉色變得很是難看,因為葉無莺一語中的,幾乎将他的心思給看透了。而他看向葉無莺的眼神也重新帶上了審視的味道,一個十歲的孩童,這樣的頭腦未免太過可怕,有個詞叫多智近乎妖,他這會兒瞧着這長得俊美可愛的孩子就猶如一個妖物。

他想咬着牙拒絕他的提議,可是瞧着身邊這些個信任他的兄弟,又一時間開不了口。

賀統領于他們有恩,所以他們才會跑來幹這一筆,雖事前就說好了只當自己是死士來的,但這些個兄弟不是死在前線的戰場之上,而是死在這權力傾軋之下,難免讓他感到太過悲哀,而賀統領說過,只需幹成了,便給他的這些老弟兄們都弄個新身份,回頭歸家去做個富家翁。

葉無莺早就猜到他會答應,因為這些人的眼神一看便知道根本不是死士,死士不會有這樣充滿希望的眼睛,于是,他賭這位首領舍不得他的這些個兄弟們死。

“好!”他最終還是說。

樓上最裏面的那扇門“吱呀”一聲打開,一個個頭嬌小的女子走了出來,饒有興趣地倚在欄杆上朝下看來。

青素卻目光一凝,徑直朝她看去。

那個女子卻不怕,她本就不是原本的樣貌,而是易了容來,不僅如此,她還易容成了一個面容嬌美的小姑娘,叫人一看便知,這世上絕沒有這般年輕的九級武者,明顯就是個易了容的高手,難得的是,她那一雙清淩淩的眼睛竟是絲毫瞧不出歲月的痕跡,同那易容的年輕相貌很是吻合。

那邊走出來一個體态彪悍的軍漢,單看體型的話,足有兩三個葉無莺那麽大,且面容猙獰,臉上一道刀疤從左耳橫過去直到右嘴角,皮肉翻出,很是難看。真正受過傷的就知道,臉上有刀疤根本不可能還維持着臉部原本的模樣,甚至增加什麽所謂的“男性魅力”,只會讓臉部變形,使得長相更加醜陋可怖。

這會兒站出來的這個,就是一個足以吓得孩童夜哭的可怕大塊頭。

葉無莺卻微微笑了起來,友好地問:“你用什麽兵器?”

“槍!”

他用的是軍中最常用的那種長槍,而不是靈力槍的槍。

兩截拼接,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他挺槍而立,頓生一股子悍勇無畏的氣質。

葉無莺覺得有些可惜,用這種本該拼殺在戰場的人來做這種事,太可惜了。

然後,那支長槍猶如毒龍出水,打着旋兒朝他襲來,在整個大廳內都卷起一股狂冽霸道的旋風,直接将不遠處的兩張桌子絞了個粉碎!

有點水平!

葉無莺手中的長劍舉重若輕,後發先至,“叮”地一聲,因為瞬間風平浪靜,衆人都生出一股子難受的感覺。

那位首領的臉色陰沉下來,因為他發現,他派出的那位恐怕不是葉無莺的對手。

他們這一方恰好五級的确實不少,他見葉無莺輕而易舉地勝了第一局,卻不曾傷他那位兄弟的性命,頓時松了口氣,第二位卻派出了一位手持靈力槍的煉氣士。

葉無莺直接搖頭,“最好還是不要讓煉氣士來。”

“這是為何?”

“煉氣士的身體太脆弱,怕是扛不住我的一擊。”他十分誠實地說。

那名拿着靈力槍的煉氣士朝他怒目而視,“當我是這麽好讓你近身的嗎?”

葉無莺柔聲說,“相信我,還是不要嘗試的好,你手上的那把槍并不能攔得住我。”

本來煉氣士靠武器之便,是比同階的武者更強,但是這是在正常的情況下,黑殷趙氏的武者那壓根兒就不正常!他們真正提起氣一擊爆發,根本是煉氣士無法攔得住的,而這一擊之下,煉氣士很少能逃得過。

對方的首領卻信了葉無莺,最後,另派了人與葉無莺打過。

這是個用刀的高手,用的不是普通的刀,而是長柄馬刀,不僅舞起來虎虎生威,而且力道之大能劈山開石,刀風割面刺痛難忍。

葉無莺之前說的話并不是假話,他确實昨天才突破到五級,但是,卻并不是真的是身為五級武者的第一天,他曾在五級這個檻前停留了兩年的時間,他知道自己需要更多的磨砺,但是,他絕非那種剛剛突破還不能掌握自己能量的青澀新手。

同這些個軍中高手打架還是很爽的,因為他們的招式幾乎全是從戰場上磨練出來的,大開大合,剛烈勇猛,又充滿實戰主義的風格,很是爽快利落。

毫無意外,三戰皆勝。

葉無莺還有些意猶未盡,那位首領的臉色已經變得極其難看,他很遺憾地發現,怕是不能再要求打下去了,早知道賭五場好了,三場真的太少,打得不夠盡興啊。

在對方的眼中,葉無莺拿着那柄大得與他本人并不相稱的巨劍,眼中滿是戰意未熄的明光,明明臉頰有一道淺淺的血痕,嘴角也有了血跡,不曾持劍的那條胳膊軟軟垂着,怕是已經骨折,這傷勢說輕不輕說重不重,但是,對于一個十歲孩童來說,受了這樣的傷,本該痛苦退縮才是。偏這個孩子在笑,笑得很是興奮高興。他打了個寒顫,想起家中那個被他日日捶打的長子,與眼前這孩子年紀相差仿佛,感覺卻天差地遠。

“好可惜啊,打完了。”他舔了舔唇,眯着眼嘆了口氣。

不能再拖了。

那位首領終于下定了決心,要趁着他受傷的時候趕緊将他拿下,卻忽然眼前一花,大堂中央那靈力燈下面空空蕩蕩,哪裏還有那讓他心底裏發寒的孩子的半個人影?

“人哪?”他終于忍不住失聲叫了起來。

這時候,青素溫柔清淡的聲音響起,“抱歉,忘了告訴你們,我家少爺有個殘破的洞天,只容他一人進入出來,雖不知外界如何,但自保綽綽有餘。”

……

以賀統領的力量,頂多也就能将城衛拖到明天早上而已,他只需在那殘破的洞天裏等到明天早上,就可以怡怡然地出來,繼續趕路便是。

“啪啪啪!”鼓掌的聲音響起,只見之前倚在欄杆上看熱鬧的“小女孩”從樓上輕飄飄地落了下來,“真是個很不錯的法子,但若是我現在就将你們幾人統統殺死,只剩他一個,回頭即便他能跑得到京城,怕也是容易對付多了。”她不僅僅容貌易了容,連聲音都變得猶如小女孩一般清脆甜美。

雖她這樣說了,青素卻并不害怕,她瞧着那“小女孩”的眼睛,“我們不過都是下仆,又有什麽重要。死了我們,今上自然還會派新的仆從給少爺,而且,若是我沒猜錯,你便是京城鯊幫的大龍頭七巧魔女于鯊鯊,那賀統領花錢請你來殺我們家少爺,你即便提着我們的頭顱去,難道還指望賀統領能給你一分錢嗎?”

那于鯊鯊笑了起來,笑聲明媚,這才有了幾分成年女子的感覺,“這話說得倒不錯。唔,殘破洞天啊,歷史上都沒有幾回,看來你這少爺當真不簡單。喂,那邊的,你去向賀統領說一聲,有洞天的人,我可是殺不了。”

除非聖者賢士在此,否則,誰都很難殺得了存心要躲進洞天裏的五級武者。

這也是葉無莺急迫地趕緊突破到五級的原因。

而聖者賢士哪會這麽自降身份,來對付一個不過十歲的孩童?

這一世,葉無莺早就決定,有金手指不用是傻瓜。

空間裏永遠是一年四季的陽光明媚,溫暖如春。他躺在小洋樓那柔軟的沙發裏,将一顆櫻桃扔進了口中,然後“嘶”了一聲,後知後覺地發現傷口有些痛。

“你受傷了?”說話的是司卿。

因為要往京城去,又因為司卿邀請他去巫祭,才讓他擺脫了在官學的麻煩,葉無莺對他的态度雖還是一樣冷淡,到底還是好了些。

“小傷而已。”

“是誰?”說的時候聲音還算平靜,卻有些風雨欲來的味道,“還是王貴妃和賀統領嗎?”

葉無莺懶得回答,不是他們還有旁人?

“放心吧,很快就沒有這些煩惱了。”司卿的口吻柔和下來。

葉無莺皺起眉,“你又做了什麽?”

“沒有什麽。”司卿說着,“你好好養傷,每次打架的時候都別那麽拼命。”

他只是,在如今力所能及的範圍之內,将那些個“異已”一一鏟除而已,不管他們這會兒是多麽純真幼小。

司卿自問從來沒有同情之心,踩死一只螞蟻和殺死一個人于他而言着實沒有什麽區別。

兩輩子他唯一的一點感情都給了同一個人,偏這個人如今連和他說話都不大願意。

司卿覺得有些委屈,可他想起那些過去,竟是連委屈也是不敢說。

只能默默的、悄悄的想起某些個于他而言其實挺美好的時光,在葉無莺的面前卻是提也不能提的過往。然後悶悶的,繼續往死裏對他好。

這輩子他才不會再那麽幹呢,雖然那樣的無莺也是很美味很誘人的,但他那樣剛強堅毅的性格,怎可能由自己如此,到底不過是個仇怨決裂的結局。

這一次,他要的是長長久久,一生一世。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