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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面前的泡面,江承彥好笑的說:“你不是說要去吃牛排嗎?怎麽拉我來這兒吃泡面了?”
蘇可攪了攪碗裏的面,吃了一口說:“我是想來嘗嘗這裏的泡面到底有什麽不同,讓我們江大隊長天天來吃。”
江承彥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收銀臺的方向,只是可惜他心心念念的人白天不在,他失望的移開視線,卻正好撞上蘇可探究的目光。他莫名有些心虛,掩飾性的笑着說:“這泡面的口味多着呢,麻辣的、酸菜的、紅燒的、骨湯的,每天換一種,保證一星期不重樣。”
“你少來。”蘇可看向收銀臺,打量着正在工作的收銀員,說:“這女孩看年紀也就20歲左右吧,長得還可以,看上去挺清純的,身材嘛,身高155cm,體重45公斤,保持的還不錯。怎麽,原來我們江大隊長喜歡這類型的嗎?”
江承彥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我喜歡你這樣的,趕緊吃你的面吧,再看,人家小姑娘準得當你是流氓。”
蘇可朝江承彥眨眨眼,笑着說:“江隊這是在跟我表白嗎?我可是會當真的哦。”
“表你個大頭鬼,趕緊吃你的面。”
蘇可攪了攪碗裏的面,半真半假的說:“那就太遺憾了,我還以為能和江隊談一場辦公室愛情。”
江承彥懶得搭理他,安靜的吃着碗裏的面。
“也對,你每次來吃面的時候都是晚上,這個小姑娘已經下班回家,所以江隊的目标不是她,而是值夜班的……那個小帥哥?”
蘇可的一句話,成功讓江承彥嗆到了,“咳咳、咳咳……”
蘇可見狀連忙抽了張紙巾給他,好笑的說:“就算我猜對了,你也不至于這麽激動吧。”
江承彥喝了口水,将嗓子眼裏的東西沖下去,威脅的說:“蘇可,你再多說一句,這面就甭吃了,回去幹你的活去!”
蘇可絲毫不懼威脅,調侃的說:“喲,江隊好大的官威,我好怕怕。”
“蘇可!”
一看江承彥有惱羞成怒的跡象,蘇可連忙适可而止,笑着說:“行了行了,不逗你了,趕緊吃吧,一會兒面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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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承彥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輕聲說:“謝謝。”
蘇可剛想說話,卻被江承彥打斷,說:“閉嘴,吃面。”
蘇可好笑的搖搖頭,也不在多話,開始專心吃面。
3020年12月12日早上九點,江承彥再次組織隊員開會。
“詳細的屍檢報告已經出了,現在我們來開個碰頭會,來彙總一下手中掌握的資料。”江承彥看向蘇可,說:“蘇可,你來說一下屍檢情況。”
“死者女性,年齡在25到30歲之間,身高165公分,體重60公斤,生前已經懷孕八個月。死因是因失血過多導致各器官衰竭,死亡時間是12月3日淩晨0點到3點之間,兇器疑是醫科專用的手術刀。死者身上沒有掙紮傷,也沒有束縛傷,說明兇手在取出孩子時,給她注射過麻藥。死者腹部的開口平整,取出孩子的手法專業準确,我推定兇手很可能是具有專業技能的外科醫生。”蘇可停頓了一會兒,讓他們消化信息,随後接着說:“死者生前保養的很好,沒有疾病,身體很健康,她肚子裏的孩子也很健康,如果不是被害,相信她應該能順利生産。”
衆人相互對視,眼底均流露出惋惜和憐憫的神色。
江承彥平靜的問:“除了這些還有其他發現嗎?”
“有,經解剖,死者生前曾做過整容手術,而且不止一次。削骨,墊鼻,雙眼皮等等,而且還吸過脂,隆過胸,墊過臀。如果不是近半年見過本人,估計就算她家裏人,也未必認得出她。”
姚敏面色古怪的說:“這整的也太狠了吧,那還是自己嗎?”
劉冉苦笑着說:“丫頭,你的關注點是不是錯了?她這麽個整法,我們該發愁的是怎麽确定她的身份。”
姚敏這才反應過來,說:“是啊,整成這樣,連她家裏人都不一定能認得,這萬一沒人報失蹤,我們怎麽找?”
江承彥看向劉冉,說:“失蹤人口那邊沒有發現嗎?”
劉冉搖搖頭,說:“符合條件的倒是有,只是DNA比對失敗,現在還無法确定死者身份。”
蘇可插話道:“其實要查出死者的身份也不難。”
江承彥聞言眼睛一亮,急忙問:“怎麽說?”
蘇可笑了笑,說:“我剛才說過,她曾做過隆胸手術,體內植入的假體是一個叫GLD的品牌,我之前上網查過,這個品牌的假體價格昂貴,只有大型的整形醫院才有,而且假體上都有編號,只要找到這家整容醫院,找出她的身份不難。”
姚敏興奮的說:“蘇科,你簡直太棒了!”
劉冉也跟着應和道:“丫頭說的沒錯,蘇科可是幫了我們大忙了!”
江承彥笑着說:“蘇可,等案子破了,那家西餐廳的牛排我請。”
“喲,那敢情好,你們可都聽見了,萬一你們隊長賴賬,都給我做個證啊。”
“那我們有什麽好處?沒好處的事,我們可不幹。”
“你們這一個個唯利是圖的家夥!行了,別鬧了,接着開會。”江承彥看向李童,說:“東湖公園那邊查的怎麽樣?”
“我問過東湖公園垂釣區的管理員,垂釣區和其他湖區之間攔了網,別說屍體,就是稍微大點的魚也鑽不過去,所以抛屍地一定就在垂釣區。只是前幾天下過幾場雨,估計該留下的痕跡,也被毀的差不多了。”
“攔了網?也就是說兇手想要在垂釣區抛屍,就得通過那條唯一的公路,而那條路上還有監控探頭。”江承彥若有所思的說:“有一點我想不通,那裏是垂釣區,如果抛屍在那裏,被發現的可能性要比在別處大,兇手為什麽要選擇在那裏抛屍呢?”
李童一怔,随即應聲道:“是啊,這顯然不合理。”
“這樣吧,李童、張亮,你們去一趟打撈隊,借一套潛水衣,去确定一下那張網有沒有漏洞。”
“是,隊長。”
“其餘人目前就只有一個任務,那就是跑整形醫院,務必在最短的時間內,确認死者的身份。”
衆人齊齊應聲:“是。”
“好,散會。”
整個華城大大小小的整形醫院就有三十多家,有能力使用GLD品牌假體的整形醫院只有十家,在衆人跑了一上午後,江承彥和姚敏來到領美整形醫院。
兩人徑直走到前臺,前臺小姐見狀熱情的招呼道:“歡迎光臨,請問兩位有什麽需求?”
江承彥掏出證件亮明身份,說:“你好,我們是警察,有件案子想讓你配合調查。”
前臺小姐有些緊張的說:“案子?我有什麽能幫你們的?”
姚敏看了看她的工牌,笑着說:“你叫陳敏對吧,我叫姚敏,咱們還重名呢。你不用緊張,我們只是正常走訪,就問你幾個問題,你如實回答就成。”
前臺小姐有些猶豫,說:“那你們問吧,我知道的話一定實話實說。”
姚敏拿出一張照片,問:“你們整形醫院隆胸用的假體有沒有這個牌子的?”
前臺小姐拿過照片看了看,不好意思的說:“抱歉,兩位警官,我剛來上班一個月,負責的也只是前臺工作,這個問題我回答不了。”
江承彥和姚敏對視一眼,說:“你們院長在嗎?”
“我不知道,我一個小小的前臺,怎麽可能知道院長在哪兒?”
見陳敏眼神閃爍,江承彥微微皺眉,面色嚴肅的說:“事關人命案,你最好配合我們工作,否則我們會以妨礙公務罪控告你。”
陳敏一聽變了臉色,連忙說:“兩位警官,不是我不配合,是我确實不知道,這樣吧,我給我們領班打電話,她應該知道院長在不在。”
“你們院長辦公室在哪兒,帶我們去。”
陳敏看江承彥的臉色不好,也不敢再推脫,讪讪地說:“那兩位警官跟我來吧。”
在陳敏的帶領下,兩人來到五樓的院長辦公室,陳敏在門前敲了敲門,裏面很快傳來應門聲,陳敏推開門走了進去,江承彥、姚敏很自覺的跟在陳敏身後。
“陳敏,找我有事?他們是誰?”坐在院長辦公室的男人居然出乎意料的年輕,看上去也就三十出頭。
“院長,他們是警察。”
江承彥主動掏出證件,說:“你好,我們是刑偵隊的,這次過來是想請你配合我們調查一個案件。”
男人看了看江承彥的證件,點點頭說:“兩位那邊坐吧。”
“院長,那我就先回去工作了。”
男人應聲,陳敏轉身出了辦公室,并随手關了門。
江承彥和姚敏來到會客用的沙發前坐下,男人也緊跟着走了過來,眉頭微皺的問:“兩位警官想要我怎麽配合?”
姚敏看了一眼男人的胸牌,再次掏出那張照片,遞給他說:“吳院長是吧,請問你們醫院有沒有用過這個牌子的假體?”
吳征接過照片看了看,說:“這是GLD品牌的假體,我們醫院确實有在用,這有什麽問題嗎?”
“這種品牌的假體上都有編號,我想讓院長幫我們查一下,這個編號的假體所有人是誰?”
吳征有些為難的說:“這個恐怕不方便,我們醫院與顧客之間有保密協定,不能向外透露有關客戶的任何信息,否則就算違約,我們需要賠付一大筆違約金。”
“吳院長,這個問題你不需擔心,我們警局也有規定,但凡涉案信息我們都不能對外透露,否則就算違紀。”
“這不止是違約金的問題,還有我們醫院的聲譽,一旦信息遭到洩露,将給我們帶來不可估量的損失……”
江承彥打斷吳征的話,說:“這個假體的所有人已經死了。”
“死了?”吳征的臉上閃過驚訝的神色,說:“怎麽會這樣?”
“我們之所以來這裏,就是為了這起命案,還希望吳院長能夠配合。”
吳征猶豫了一會兒,說:“既然是人命關天的事,那我也就破一次例,不過還請你們對外保密,畢竟一家整形醫院建立起良好的聲譽不容易。”
“吳院長放心,我們保證守口如瓶。”
“那兩位等一下,我去拿資料。”吳征起身走出院長辦公室。
姚敏笑着說:“之前看那個陳敏遮遮掩掩的,我還以為這家醫院有問題呢。現在看來是我多疑了,院長就是院長,做起事來就是比一般人強。”
江承彥調侃的說:“怎麽,小丫頭這是春心萌動了?”
姚敏一怔,随即說道:“本來我沒往那方面想,不過隊長這麽一提醒,頓時感覺還不錯。看他模樣也就三十出頭,長的雖然算不上英俊,但很耐看,身材保持的也不錯。最最主要的是他這麽年輕就能坐到院長的位置,足夠說明他的能力,确實是個不錯的戀愛對象。”
“多謝警官誇獎。”吳征推門走了進來,手裏拿着兩個文件夾,禮貌的笑着說:“不過要讓警官失望了,我已經結婚了。”
姚敏被臊的臉色通紅,支支吾吾的說:“那個,我只是開玩笑,吳院長別當真。”
江承彥偷笑,被姚敏瞪了一眼,連忙岔開話題,說:“吳院長,這些材料是有關GLD的使用登記嗎?”
吳征點點頭,将手裏的材料遞給江承彥,說:“雖然我們領美在華城算不上最大的整形醫院,但我們自信醫院裏的各種配備,不輸任何一家整形醫院,來我們醫院整形的人也絡繹不絕。不過GLD這個品牌的假體價格昂貴,一般人用不起,我們醫院也是采取預購的方式來下訂單。這些資料是兩年來所有訂購GLD的資料。”
“謝謝吳院長。”江承彥頭也不擡的說:“姚敏,拿照片來。”
姚敏将照片遞給江承彥,江承彥将照片上的編號默記下來,一頁一頁的進行對照。
“隊長,你把另一本給我。”
江承彥将資料遞過去,叮囑道:“找仔細了。”
“知道。”
吳征見狀起身來到辦公桌前,拿出一份材料看着,辦公室裏安靜下來,只能聽到紙張被翻動的聲音。
“隊長,找到了!”姚敏興奮的聲音在安靜的辦公室裏顯得異常響亮。
“在哪兒,我看看。”江承彥放下手中的文件,探頭看去。
姚敏指着其中一行編號,笑着說:“隊長你看,這個編號和照片上的編號一致,它的擁有者叫沈欣。”
江承彥仔細核對了一下,确實跟照片上的編號一致,他起身走向吳征,說:“吳院長,編號找到了,麻煩你幫忙找一下這個沈欣的資料。”
吳征看了一眼資料,打開電腦開始查找,說:“你等等。”
沒多大會兒的功夫,吳征就找到了沈欣的資料,說:“找到了,你們看看吧。”
江承彥看着電腦上的資料,上面很詳盡的記錄了沈欣的基本資料,以及她做過的所有的整容手術。
“吳院長,麻煩你把他的資料打印一份,我要帶回局裏。”
吳征很配合的将沈欣的資料打印了一份,交給江承彥。
江承彥将資料收起,笑着說:“這次真的麻煩吳院長了。”
“不客氣,配合警察工作是每個公民的義務,這是應該的。”
江承彥并沒有離開的打算,繼續問道:“吳院長,沈欣的整容手術是誰主刀?”
吳征似乎有些意外,不過很快便恢複正常,說:“這個資料上都有,因為她做的整容手術較多,為她動刀的醫生也不止一個,不過大多都是我來主刀。”
江承彥點點頭,說:“那她最後一次來醫院是什麽時候?”
“大約是今年的三月份?具體日期我記不清了,不過我給你的資料上都有就診記錄,你只要看一下就知道了。”
“好,那我們就不打擾吳院長了,再見。”江承彥禮貌的伸出手。
吳征伸手與之交握,微笑的說:“那兩位警官慢走。”
江承彥走到門口,突然回頭說:“哦,對了,吳院長,可能我們以後還會過來走訪,還希望不要介意。”
“能幫到兩位的,我會盡力。”
江承彥笑了笑,拉開房門走了出去,姚敏則緊随其後。兩人沒有停留,直接回了警局。有了被害人信息,他們的工作更有目标性的開展起來,重新分派好任務以後,江承彥和姚敏再次離開警局,前往沈欣的家,負責被害人家屬的走訪工作,一直忙到傍晚,才重新回到警局。
晚上八點,鈴铛輕響,江承彥準時出現在雜貨鋪內。
“華安,我來了,好累啊。”江承彥徑直走向收銀臺,語氣裏帶着他未曾察覺的撒嬌的情緒。
淩華安勾起唇角,将保溫桶拿出來遞給他,說:“案件進展順利嗎?”
江承彥很自然的接過保溫桶,放到一邊,眼睛落在淩華安的手上。察覺到江承彥的視線,淩華安主動攤開手,說:“看吧。”
江承彥臉上一熱,但還是仔細的看了淩華安的手,待确定真的沒受傷後,才拎起保溫桶,扶着他來到玻璃窗前坐下。
“華安,其實我可以叫外賣,你不用每天都給我做。”雖然這麽說,但每次忙碌之後都能吃到淩華安做的飯菜,江承彥的心裏都會甜滋滋的,說不出的滿足。
淩華安自然聽得出江承彥的口是心非,說:“那我明天把飯菜帶給孫銘吃。”
“不行。”
“好啊。”
江承彥和孫銘幾乎異口同聲。
“江隊,我已經垂涎老板的手藝好久了,你要不吃,就便宜我吧。”在雜貨鋪工作了一個多月,孫銘也察覺出了淩華安對江承彥的不同,雖然他對淩華安也有些期待,但很快便擺正了自己的位置。只是江承彥的情商實在讓人捉急,他都替淩華安愁得慌。
江承彥雖然覺得有些尴尬,但為了争取自己的福利,他也管不了那麽多了,說:“誰說不吃了,我只是擔心華安受傷。”
孫銘調侃的說:“江隊,你這麽心疼我們老板啊。”
江承彥臉上一熱,心虛的偷瞄了淩華安一眼,說:“我們是朋友嘛,他受傷了我當然會……心疼。”
江承彥的聲音越來越小,說到最後也就他自己能聽得清。
淩華安心裏無奈苦笑,這傻子什麽時候能開開竅,不再難為他,說:“快吃吧,今天做的魚,涼了就會腥。”
江承彥不禁松了口氣,卻又有些懊惱,打開保溫桶,飯菜的香味傳了出來,那一點點懊惱瞬間被沖散,心滿意足的吃了起來。吃飽喝足,江承彥起身去洗涮,回來後又跟淩華安聊了兩句,就回了警局。
半夜時分,孫銘已經下班,對面的警察局內也熄了燈,雜貨鋪門前的鈴铛突然響起,汪磊出現在淩華安視線之內,來到收銀臺前,笑着說:“老板,我回來了。”
“怎麽樣,死者的身份是不是已經确定了?”
汪磊回答道:“确定了,死者叫沈欣,今年26歲,家境優越,是個典型的白富美。不過她也挺慘的,聽江隊他們說,沈欣的父母常年在國外,她一直跟保姆一起生活,是那種典型的只知道給錢,卻不給時間的父母。”
淩華安點點頭,說:“沈欣失蹤,他父母知道嗎?”
“前不久沈欣将之前的保姆辭了,換了個新保姆,新保姆對沈欣不了解,再加上沈欣經常幾天不回家,所以即便沈欣失蹤,保姆也沒察覺不對,更別說通知她父母了。”
“既然沒有報失蹤,那警局的人是怎麽查出沈欣身份的?”
“能查到沈欣的身份全靠法醫,他做屍檢的時候,發現沈欣是個整容狂魔,全身上下就沒她不整的,削骨,墊鼻……”
店內迎風驟起,打斷了汪磊的話,汪磊這才想起鈴铛內的沈欣聽得見他說話,他不禁畏懼地吞了吞口水,言簡意赅的說:“法醫在沈欣胸部的假體內發現編號,江隊跑遍整個華城的整形醫院,終于查到了她的身份。”
淩華安點了點口袋裏的鈴铛,驟起的陰風無聲無息的消失,他淡淡的問:“沈欣這個名字,你熟悉嗎?”
沈欣沉默了一會兒,說:“熟悉。”
聽她的語氣不對,淩華安直截了當的問:“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麽?”
“只是一些零碎的畫面,我穿着校服,被人欺負。”
淩華安再次重申:“沈欣,無論你想起什麽,都要如實告訴我,明白嗎?”
沈欣應聲:“好。”
淩華安拿出手機,打算給宴宇打個電話,卻在號碼撥通的瞬間,又挂斷了。
“老板,你怎麽又給挂了?”
“現在是午夜,宴宇應該已經睡了,明天再給他打吧。”
“那我明天還繼續在警局守着麽?”
“不用,你去沈欣家裏看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些線索。”
汪磊為難的說:“可我是鬼,什麽都碰不到,怎麽找線索?”
淩華安從口袋裏拿出一張紙符,遞給汪磊,又在他耳邊說了句咒語,說:“你将紙符貼身放着,用時就默念咒語,它能幫你暫時擁有實體。不過你要切記,擁有實體的你普通人也能看得見,千萬不要被人發現,明白嗎?”
汪磊喜滋滋的接過紙符,問:“老板,紙符的時效是多久?”
“一個小時,應該足夠你在沈欣家尋找線索。”
“好,老板放心,我一定仔細找線索。”
一夜很快過去,七點整的時候,女店員過來接班,與她前後腳進門的還有宴宇,淩華安上了宴宇的車,兩人沒有回家,而是去了沈欣家所在的別墅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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