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設計?緣分? ...
紀然被蕭奕抱在懷裏後,就一個勁抖着,可埋在蕭奕懷裏的臉卻是一臉邪惡。
等着這位蕭太子将那些小喽啰打發了後,他才慢慢擡起頭,眼中閃着受驚的光,“我……我……先生。”
面前的人看了他一眼将他抱進車裏,紀然單薄的襯衣被扯的不成樣子,手臂和脖子上都有些青印,整個人微微抖着,嘴唇一顫一顫的挺可憐卻也很誘人。
他專注放肆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心裏清楚這位就是蕭家的太子爺蕭奕,現今K市最能說上話的人,心中既激動又緊張,卻還得抑制着,面上一副卻生生的樣子。
忽然一股熱氣噴在臉上,一雙濕潤的唇帶着點酒氣印了上來,驚的紀然本能的瞪大了雙眼,撞上面前帶笑的眸。
恍惚間唇被撬開,蕭奕的舌頭靈活地探入他口中,舌頭相碰的一瞬身體仿佛有一股微弱的電流竄過,紀然僵硬的身體發軟着,手抵着蕭奕的胸口。
靈活的舌頭在口中不依不饒地糾纏,嘴唇被吸允着連帶肺裏的空氣也被壓榨幹淨。
直到他快不能呼吸,以為蕭奕要繼續下去的時候,唇上的溫度突然撤離,蕭奕用充滿欲、望的眼神盯着他卻不說話。
他吸了兩口氣,用受驚的眼神望着面前的人,撫着唇低下頭沒有開口。
“剛才掙紮的那麽兇,現在怎麽不反抗?”
紀然聲音很輕的說道:“剛才,惡心,害怕。現在……”他擡起頭一臉的疑惑無辜,看着蕭奕繼續說:“現在,先生很溫柔。而且我知道,您不會傷害我的對吧?”
蕭奕在他耳邊吹着熱氣,戲谑的說:“哦?你憑什麽這麽确定?既然覺得溫柔,那……要不要繼續?”
“先……先生,別,不要……”紀然受驚般的一跳,迅速抓住蕭奕企圖摸進他衣服內的手。
“哈哈哈……”
紀然奇怪的看着蕭奕開懷的笑,這黑道大佬的思維還真奇怪,不知道在笑什麽。
面前的人揉了揉他的腦袋,問道:“家在哪兒?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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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才想起這人剛救了他,連忙道謝,卻閉口不答蕭奕的問題。
一個道謝磨磨唧唧了半天,紀然才紅着臉,抓了抓頭,局促地說:“先生,您能收留我麽?我不想回家,我可以做很多事情,我不會白吃白住的。”
他捏着蕭奕的手緊了緊,不一會兒便握出了汗,這小孩用他那花見花開的眼睛萬分期待地看着面前的男人,讓人怎生忍心拒絕,拒絕了那是天理不容要遭雷劈喲。
看着蕭奕打量的眼神,紀然心撲騰撲騰亂跳,再靠近一些可憐巴巴的望進蕭奕的眼,手指在他掌心摳了摳,像只貓咪在撒嬌。
蕭奕拉開了和他的距離,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額頭,一眯眼眼裏露出奸詐的光,活像拐賣販,說:“我可不是什麽好人,你要想好了。”
紀然興奮,穩着情緒道:“請先生收留我。”
“林洛,回蕭宅。”
紀然對蕭奕發自內心的一笑,心下卻為自己的邪惡計劃叫好。
上了路放下心的紀然完全沒有意識到,就在剛才他才被一個男人強吻,并且還被調戲了一番,可他卻只專注于他所謂的計劃,對此完全沒有一點反應。
他也不知道,身旁的人正用盯着獵物的眼神看着他,而他正興奮地看着窗外的景色。
一路無話。
蕭奕把紀然拉進屋後,發現紀然比他想象的還要精致,那雙眼睛最動人,尤其是他盯着你看的時候,真讓人……
還真只是個小男孩啊,蕭奕在心中發出這樣的感慨。
其實紀然也不小,要說心理年齡那都二十的人了。蕭奕今年奔三十,正值男兒好年華。
一進屋,這小孩也一直看着他,蕭奕強迫自己打消抗着他扔床上就那麽做了的念頭,開口道:“叫什麽名字。”
這時紀然還在蕭奕的懷裏,他眨了眨眼說:“紀然,紀念的紀,自然的然。”
說完又小心翼翼的問:“先生的名字呢?”
清澈的眼眸看得蕭奕一愣,他放開紀然,說:“蕭奕。”
紀然低頭想了一下,擡頭又問:“哪個奕?”
哈哈,全K市不認識蕭奕的人多了去了,但不知道蕭奕的你還在K市混什麽?
這是第一次有人這樣問,蕭奕非但沒惱,反而更高興了,“博弈的弈。”
“葉炅,給這孩子安排個房間,他有些發燒,拿藥給他。”交待了管家,又轉身對紀然道:“你嘛,先好好睡一覺吧。”
紀然扭捏了半天,終于賭氣似的,還帶着一點小憤怒憋出一句,“我不是孩子。”
“呵……”黑白兩道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蕭太子,今天不知是換了什麽心性,看着那剛到他肩膀的小孩,惡趣味的氣他說:“半大的孩子。”說完便上了樓。
看着他背影的紀然将要擡起的步子硬硬止住,腦中閃過的想法被他按下,不能太着急,不急,不急。
“紀少爺,這邊走。”葉炅推了下眼鏡,太子爺居然沒抗着這麽個美少年直接沖床上去,開天辟地頭一遭啊,怪哉。
紀然一笑,“麻煩管家哥哥了。”
他的房間與蕭奕只隔了一個屋,關上門,扔了那叫什麽來着的管家給的藥,将自己砸進床裏。
埋在床裏的紀然眼神鋒利,雙拳死死的握着,那個記憶對他來說絕對算不得好。
一周前醒來的時候還真不是什麽好天氣,外面打着雷,冷風從窗縫中狠狠地往進灌,屋內昏暗,一片陰郁。
室內的環境沒有給他一點兒反應的機會,從地上爬起來就看到面前的落地鏡中站着個白白嫩嫩的翩翩少年。
切,和自己一樣讨厭的漂亮,細長眉毛勾引人的眼,不高卻顯得修長好看的令女人嫉妒的身形,不過他顯然還沒長開,大概只有十五六歲的樣子。
唯一值得贊賞的是,這男孩能用漂亮形容,卻一點不陰柔、女氣。
下意識地摸了摸臉,鏡中的男孩也動了起來,他瞪大雙眼朝前走了幾步要确實什麽,發現鏡中人也朝他走了幾步。
天!這怎麽會是他?他怎麽會……怎麽會變成這樣?最終,他不可置信也得信的承認,面前這個男孩确實是他,或者說他确實變成了鏡子中的那個少年。
震驚的慢慢回想,傷心、憤怒從心底湧出來,“嘭”地一聲,他揮拳打在面前的鏡子上,血一道道順着裂痕流下,突兀的記憶讓他的胸口處猛地疼了起來。
這個世上最親的人傷痕累累的模樣清晰地印在腦海,他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
他還記得那天,顫抖着雙手替莫青清洗身體的場景,他忘不了莫青沒有生氣的眼睛,那麽悲傷絕望。
紀然沒有父母,甚至于他只有從6歲起和莫青一起生活後的記憶,十四年的相依為命,對他來說,再沒有什麽能比莫青重要。
可以毫不誇張的說,紀然的生活裏除了莫青和鋼琴外,幾乎沒有其他任何的東西。
甚至于莫青是個MB,紀然也沒有任何一點鄙夷,怎麽可能?他恨不能更快的成長,去拯救保護他一直當做哥哥的人。
可就是這樣一個人,最後卻被害成那種樣子,雖然莫青閉口不談,紀然卻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他在那種地方工作,一定是被人……
自己的至親被人傷害,紀然心中的那把火怎麽都無法平息,當時他怒從心中燒,只想去查出到底是誰害的莫青。
可他一踏出家門便失去了知覺陷入一片黑暗,在閉眼前他意識到,自己大概是被槍擊中了。
最後他用了一天的時間來消化現在這種情況,他那天肯定是死了,不然現在不會重生在這個男孩身上。
翻出紀然的身份證,再看看他住的這間六十多平的房子,所有東西都是一套,看來這個男孩是獨自一人居住的。
這間房子裏除了生活用品外加一架鋼琴外,幾乎沒有多餘的東西。
真巧,他們都喜歡鋼琴。
他想,莫青發現他死了會怎樣呢?會更加痛苦吧?不行,要去看他,如果告訴他真相他會相信麽?用手摸着臉的紀然想,鬼才會信吧。
所以在重生後他遠遠的看過莫青一次,卻沒有靠近。那行屍走肉一樣的人深深刺痛了他的心,那個擁有溫柔眼神的人的眼睛裏,再也見不到光彩了。
給他唯一認識的莫青的朋友打了電話,裝作陌生人做了簡短的詢問,确定了一些事情後,他确定了他以後生活的目标。
他沒有忘記讓傷害他親人的人付出代價,想過一種又一種手段,一個比一個狠毒,但過後想,當初他就太沖動,要去報仇也根本沒經過大腦思考,現在靜下來再想,才發現自己身單力薄,根本不是辦法。
苦悶了幾天,思來想去,終于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一骨碌從床上翻起,紀然露出了近幾天來第一個心情大好的表情。
他想到了,一個高技術性,高操作難度,卻是當下絕佳的計劃。誠然,紀然雖是個被保護的很好的小青年,卻也是個有點小聰明,行動力很強的人。
于是四天來他天天蹲點,守着蕭家太子爺的行程,設計各種能讓蕭太子帶他回家的巧遇,可惜黑道老大的身确實不好近。今天要不是意外被幾個流氓纏住,蕭奕又恰好自己送上了門,他不知道還要等多久。
紀然翻身面朝上平躺好,睜着的眼睛通紅,眼神卻不再混雜,而是單純的堅定,還帶着與年齡不符的狠辣。
他不敢再想那個曾經溫柔的哄着他睡覺,那個無論如何都要供他上大學,那個把他保護的密不透風的人。
要保持冷靜,現在為莫青讨回公道是他最重要的事,他一定會成功。
眯起眼,眼中滑過一道精光,對了,還有——他不會忘記抓到那個讓他好好的品嘗了一把死亡味道的人。
那個人一定是想要害莫青,卻陰差陽錯害死了他,這一筆筆賬他記在心裏,日後慢慢清算。想着,嘴角帶着壞笑模模糊糊間就睡了過去。
誰又知道,在一個月前,他還不過是個在校學生,生命中只有一個亦兄亦父又亦友的莫青,再多也不過是還有鋼琴的單純任性的半大孩子。
“太子爺,那孩子的資料。”
葉炅将資料遞給蕭奕,他想,太子爺不是移情了吧?剛才那美少年的笑容和眼神,和八年前的小少爺真有幾分相似。
管家哥哥,小少爺當年開玩笑的時候也這麽叫吶。
紀然之,十六歲,漢族,孤兒,十歲時父母雙亡,依靠父母留下的財産獨自生活。與啓山孤兒院院長簽訂協議,在成年時解除監護關系。特長,鋼琴。就讀于K市實驗中學。近幾年寒暑假行蹤飄忽,一周前下落不明。
“倒是個幹淨孩子,行了,都休息吧。”
葉炅聳了聳肩,和林洛出了屋,他還要向林洛打聽打聽,太子爺這次帶人回來放家裏又是個什麽狀況?
屋內的蕭奕奇怪紀然為什麽隐瞞真實姓名,怕被查出來遣送回家?膽小乖巧的小孩。
他不知道的是,人家不過是在翻到紀然之身份證後,對着那個文藝的名字越看越不順眼,大筆一揮劃掉個之子,變成了——紀然,多簡潔,之屁啊之。
為什麽帶他回家呢?順手撿回來的小狗,還生着病,帶回來養一養也沒什麽。不過蕭奕可沒什麽同情心,要說最重要的原因,他一定是看上了紀然那小模樣。
一臉奸詐想坑害紀然的人絕對沒有想到,那個孩子的眼神和微笑透着另一個人的影子讓他很舒服,使他動了小心思,可最後就因為這點小心思,自此他踏上悲催之路一發不可收拾。
作者有話要說: 開始寫文了,要支持,要GD,要TX,要勾引,要JQ~~扭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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