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第30章
“歡迎回家。”
蘭德的眼睛星星般亮起,調溫柔纏綿的低語這一句後,就轉身回到房間內。
我則像是被蠱惑一般拖着步子走近庭院,直到有誘人香氣在我鼻尖萦繞,方才回神。
等到身體陷入柔軟的坐墊,周圍已經是熟悉的碎花牆紙和柔和的暖光。
這裏的裝潢和公館那處一樣,但我下意識的覺得公館的房子才是僞劣的仿冒品,而這裏才是最初的地方。
我低頭望向盤中簡單精致的菜肴,和手中不知道何時被塞來得刀叉,半晌沒有言語。
我消失的記憶如絲線般與這個青年纏繞,當我走進這個房門時我就明白,尋找記憶不過是自欺欺人的幌子。
我要知道,我和他的過去。
“我來是為了搞清楚當年發生的事情,如果你像當初那樣越矩..”我放下刀叉,語氣和緩望着他,看到他額頭還是很明顯的疤痕後,默了一會兒意有所指道“那就不會是那樣簡單的結束了。”
剩下的話我沒有說,相信他也明白。
他的眉心在我說有人時有些皺起,那是人們表達厭惡時的常用肌肉走向,他應當是想起了萊森。
說話時我一直在端詳他的表情,桌下的手也探到包裏,金屬貼在我肌膚上傳來絲絲涼意。如果他現在發難,我不會留情。
我話音剛落,他也停下動作,擡頭看我,臉上是我不曾見過的神情。
“我曾經用錯了方法,我以為我可以像你馴化我那樣得到你。現在你既然願意想起...”
他頓了片刻,舉起雙手無害的看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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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保證,我什麽都不會做,甚至會提供特別的幫助。”
“況且,如果我想,在你踏上小鎮的一步時,你就會被我帶我這裏,你說呢?”他眨眨眼睛道。
“現在,不如放下你手裏的小物件,好好的和我一起度過一個愉快的..”他望了望窗外的夜色補充道,“宵夜時光”。
我皺眉看着他,握着槍的手緊了又松,最終還是把它徹底放開,雙手都置于臺面用餐,算是認可的他的說法。
但我實在沒什麽胃口,于是只繼續端起方才放下的茶,靜靜觀察對面的人。
可能是我眼中的審視太過明顯,正吃的津津有味的蘭德被這眼神驚擾,無辜的望向我。
“怎麽了,是不和胃口嗎?”
他的模樣無甚變化,只是往常如碧綠貓眼般的顏色此時如海洋一般深邃。他渾身所充滿的輕快氣息也不是公館那裏我習慣的陰郁。
這樣的他有些陌生,也有些讓我說不上來的感覺。
他說的話幾分真假,他為什麽突然轉變了手段,他的眼睛怎麽成這樣。很多問題在腦海中紛亂閃過,最終脫口而出的話卻把我自己驚了一驚。
“...還是綠色更好看些...”
無關緊要的腹诽快一步躍出舌尖,我難得的有些尴尬,拿起茶杯又抿了一口。
溫度适宜,是我喜歡的味道。
不錯。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對金發碧眼情有獨鐘。”他的目光将我籠罩,唇邊銜了笑,有幾分涼意。
“無論幾次,你都是會被那樣的人吸引。”
我不可否置,看來我的審美并沒有多大的變動。
“我過去到底是個怎麽樣的人?”我放下茶杯問出了在我心口盤旋許久的疑惑。
“比如...你喜歡我叫你先生。”他搖搖酒杯,透過裏面紅色的液體望向我。
“我可以叫你先生嗎?”這是個問句,我卻不覺得這是什麽請求。
形式逼人低頭,以往的經歷告訴我我答不答應并不怎麽重要,于是我略過他的請求問出我的問題:“你為什麽執着叫我先生,我不覺得我是會主動讓別人這樣叫我。”
這些應該是曾經的我幹出來的事情,可現在的我對過去只記得零星片段,很難揣測曾經的我是怎樣的想法,更無法共情。
“言語是很淺薄的,我說了...你可能不會懂。”他拿起帕子慢條斯理的擦擦嘴,像是懶得費時間。
我把随身的包随意扔在身側,放松身體靠在軟椅上道:“那要怎麽樣我才會懂呢?”
這個人裝乖扮弱的能力值得拿一個大滿貫,此時喋喋不休的意有所指,怕是又要作妖。
他聽到我的話,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放下手中的刀具身體前傾,就那樣牽起我的一只手,垂眼笑着含住我指尖,然後猩紅的舌尖順勢攀上。
在我愣神間,濕潤口腔已經将我兩指包裹,他半起身用手肘撐在桌上,像信徒般虔誠的舔弄着我的骨節,整根吞下,又吐出,直到有透明的粘液淫靡的挂滿我手。
這樣仿若性交的動作持續了良久,救到我指尖發燙,似是有熱度從他口中傳遞。他才緩緩擡頭,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脆弱,令人忍不住憐惜。
“...先生...”
那聲音并不是我預想中的瑟縮與顫抖,而是充滿着戲谑。
我惱怒的想要甩開他捏住我的手,指尖卻吃痛,被輕咬了一口。
疼痛并沒有讓我身下半硬的某處變軟,而是火上澆油般帶來了酥麻感,更加難忍。
那張可以做出脆弱表情的臉也一瞬間變成了我讨厭的神情,嘴角挂着笑,眼中是勢在必得的神情。
等我再次發力時,那只手被我輕易的甩開,我正要去摸包落了空,我憤怒的望向那個出爾反爾的人。他已經坐在了我身側,與我擠着一張不大的椅子。
還沒等我讓他滾開,一只手依然捏住了我的脆弱,突如其來的痛處讓我的聲線斷在喉嚨裏。
我眼神如刀剜向他,他手裏力道不減,只是直直看向我,輕聲道。
“先生..你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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