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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謝玄衣洩在了自己的手裏,他看了看染上不少白濁的指間,舒緩地一笑,這才輕哼著讓明順将還抽弄按揉在自己體內的手指拔了出去。
看來,那個名妓所教的取樂之法,倒也是有些用處的,只可惜自己堂堂帝王至尊,為了尋求來之不易的快感,日後只怕難以再似以往那般風流了。
此事想來,的确頗為遺憾,素來灑脫的謝玄衣也忍不住微微皺了皺眉,不過待到看到乖乖跪在一邊窺看自己的明順時,卻又爽朗地笑了起來,“還跪著幹嘛,起來吧,地上不涼嗎?”
“陛下……陛下……”
明順沒想到有一天能夠得到謝玄衣這樣的關心,他唯唯諾諾地仍是不敢起身,但是那雙望著對方的眼中卻充滿了感激與敬服之情。這個皇帝,或許有些懶散,或許有些花心,但是為人卻實在是溫柔善良。
謝玄衣笑了笑,忽然伸出了手,他用還沾染著白濁的手擡起了明順那張清秀的臉,細細地看著。
“你伺候了朕這許多年,這卻是朕第一次真真切切地看清楚你呢。”
明順不敢說話,唯獨筆挺地跪著,他見謝玄衣的目光溫柔似水,充滿了款款柔情,心中雖然知道這位帝王不知看多少美人時是這樣的目光,此時卻仍忍不住有些單純的幻想。
這一生,這一瞬,被這人這麽看過,便已足夠。
謝玄衣久經情場,豈不知明順那迷惘的眼中透露出的對自己的愛意,他輕擡起手指,放到對方唇邊,指間的白濁很快就被明順伸出舌頭緩緩舔去。
一種征服感杳然從謝玄衣心中升了起來,此時此刻,他算是完全看開了,就算自己甘為人下又如何,終究還是別人跪在他腳下,感恩戴德只為他一次不經意的施與。
第二日,天亮之後,謝玄衣還在迷糊中便被一陣敲門聲驚醒了。
他昨晚盡興一場,本就受傷中毒的身體更覺疲憊,聽見那铿锵有力的敲門聲,他的神色頗是不快。
“誰?”
“皇兄,是我,淺魚。”
一身厚铠的謝潛魚戴著面具威嚴地站在門前,他的背後背著一張鐵弓,腰間分別是左刀右劍,看上去就似要即刻出征的架勢。
既然是掌管北境的弟弟親自前來,謝玄衣也不好意思再賴床,他招呼過早就伺候在旁的明順,在對方的服侍下好不容易才整冠齊戴。
“進來吧。”
謝潛魚聞聲,随即推開了房門,他看了眼臉色有些憔悴的謝玄衣,上前說道,“皇兄,今日雪霁,臣弟想邀您前去狩獵,不知皇兄可否賞臉?”
怪不得對方這副打扮,原來是想請自己去打獵,謝玄衣點頭一笑,強打起精神。
“你我兄弟多年不見,皇兄怎能推卻此番好意,不過朕剛起身,肚子還餓著呢,不如先陪朕吃些東西再去。”
謝潛魚大概也是料到謝玄衣尚未用早膳,只聽那森嚴可怕的面具下傳出了與之不符的笑聲。
“臣弟早在東殿令人備好早膳,就等皇兄過去了。”
一桌都是精致的菜肴和糕點,每一只青花瓷碗裏還盛滿了香甜的糯米粥。
謝玄衣邀著謝潛魚一同坐下,笑著指著對方的面具說道,“這東西你還不快取了,戴著怎麽方便吃東西?”
本只是陪謝玄衣就座的謝潛魚并沒有要吃飯的意思,他知道自己面貌兇惡醜陋,而謝玄衣豐神俊雅,只怕見了自己便會倒足胃口,故而他不願摘下面具。
看見謝潛魚這般坐著不動,謝玄衣搖頭一笑,幹脆站了起來,親自要替謝潛魚将面具取下。
“不,皇兄,真地不必了,臣弟已經吃過早飯了。”
謝玄衣見謝潛魚慌張躲閃,心中戲耍他之心更起,他故作生氣地挑起修眉,輕聲斥道,“整日在你皇兄面前戴副面具作甚?我令你以後在我面前不許戴面具,你我皆是兄弟,本該真心直面而對!”
今日,我便要親自下手害你了,兄長;今日之後,我如何有顏面再自稱你的兄弟……
謝潛魚聽見謝玄衣這番話,只覺一陣心悸,胸口酸悶不已,他終於不再避閃,而是由謝玄衣摘下了自己的面具。
幾縷豔麗的紅發之下,是一雙略帶哀傷的金眸,謝玄衣愕然地看著神色異樣悲切的謝潛魚,倒也不覺得他面貌醜陋,反倒是有些心疼。
這個因為外表怪異而從小倍受欺負的弟弟,即便長得比自己還高,比自己還壯,卻仍是那麽容易受到傷害。
謝玄衣看到桌上有一盤紅豆糕,猛然想起自己小時候看到謝潛魚躲在角落裏偷哭時,總是會悄悄拿紅豆糕去逗他,此情此景,猶在昨日,真令人不甚唏噓。
他拿起一塊紅豆糕,微微彎腰,湊在謝潛魚面龐,晃動著這塊香甜的糕點,似小時候那般輕言細語道,“小魚兒,你看這是什麽?可是好吃的哦,你笑一個,我就給你吃,好不好啊?”
謝玄衣這麽做不過是一時興起,卻不料謝潛魚卻似著了魔似的,猛然之間整個神色都變了,他看上去那麽慌亂,那麽不安,甚至是那麽心虛。
“皇兄……”謝潛魚僵硬地別過頭,望著拿了紅豆糕逗弄自己的謝玄衣,不知該說什麽。
倒是謝玄衣不以為意地揉了揉謝潛魚那頭紅發,親昵地将手中的紅豆糕硬塞進了對方半張的嘴中。
“這就乖了,朕的好弟弟。”
謝潛魚艱難地吞咽下了這塊香甜的紅豆糕,多少年來,紅豆糕一直是他最喜歡的食物,但是今天這塊紅豆糕卻不同以往,他含在嘴裏,竟有些舍不得咽下去似的,因為他清楚,今日之後,誰還會這麽溫柔地喂給自己一塊紅豆糕呢?
誰還會呢……就算有別的人,也再不是那個笑眯眯看著自己的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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