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番外·陽春
近日,傅周二人婚變的傳聞甚嚣塵上。傅之齊和周青意結婚兩年,一直不算親密,這種論調三天兩頭地傳,又無聲無息地滅,唯獨這次越傳越烈,每個人都信誓旦旦。在議論者的眼裏,這次幾乎有了鐵證。
周青意身上,除了本身的信息素、被标記染上的烏龍味,還多了股別的味道。
時間倒退到一個月以前。
周青意換好運動裝,從二樓下來,看到傅之齊坐在沙發上,就從後面環住他的脖子,整個人彎下腰,側過頭,自下而上地看傅之齊。
“去跑步嗎?”周青意問。
“外面柳絮太多。在家裏跑吧。”
這不就是拒絕。周青意撇撇嘴,松開傅之齊:“那我自己去。”
周青意出了門,先被柳絮弄得打了個噴嚏,才慢慢跑起來。他跑得心不在焉,一路上盡在琢磨一件事。
他是不是失寵了。
說起來,周青意跑步的習慣還是被傅之齊帶起來的。之前暖氣停了,周青意在暖氣裏養成的壞毛病卻還是沒改,不肯跟着一天數變的氣溫上上下下地換衣服,傅之齊給他拿外套他就穿上,不拿就能一直穿得薄薄的。周青意也真不怕冷,時常悄咪咪地吃冰。
沒出幾天,周青意就感冒了。周青意的冰棍雪糕全被繳了——虧他還以為傅之齊一天到晚在外面上班不知道——然後被勒令該穿的穿好,傅之齊說平時也會抽空給他打視頻,被發現還偷懶就讓他完蛋,最後,也是周青意最不能忍的,傅之齊笑話他,說他小孩子家家,身體那麽虛。
當時周青意就怒了,說還不是你拉着我在浴室裏做!
傅之齊就說是嗎,我怎麽沒事。
周青意又是一頓胡攪蠻纏。他生着病,帶着鼻音,說話也是嗡嗡的。周青意本來就會撒嬌,如今有病弱buff,耍個賴更是不在話下。沒幾句傅之齊就笑着給他倒水,讓他省點吧,一會嗓子都啞了。
後面傅之齊沒提這事,周青意也就以為過去了。結果他病好沒兩天,大早上的被傅之齊提溜起來,拖出門要他跑步。周青意一開始也不想答應,就挂在傅之齊身上,傅之齊動他也跟着慢慢地挪動,企圖又用非暴力不合作策略,結果被傅之齊直接托着屁股抱了起來。當時隔壁的一對年邁的夫婦正好出門散步,周青意和人家看了個對眼,羞得臉都紅了,當即就服了軟,讓傅之齊放他下來。
周青意跟着跑了半小時,漸漸的就開始喘。他身體素質是不行,跑步過程中傅之齊怕他岔氣還不跟他說話,他就更沒有堅持的動力。傅之齊放慢速度,捏貓似的捏了捏周青意汗濕的後頸,說再跑會,等下跟你散步散回去。
也不是什麽鼓舞人心的話,但周青意就是突然很開心。他越跑越慢,但一直也沒停,傅之齊也陪他慢下來,不說不催。又過了二十幾分鐘,周青意是真不行了,沖傅之齊擺擺手,自己緩了幾步停下來。
傅之齊也停了,半扶着周青意,讓他走幾步平複呼吸。周青意一口氣喝了大半瓶水,傅之齊叫他慢點,伸出手,掌心躺着一枚巧克力。
“吃嗎。”
“跑都跑完了,吃什麽呀。”
傅之齊手往回收:“話真多。直說吃不吃吧。”
周青意皺着眉拎起來看了看。“太甜了。這口味我不喜歡。”周青意說,卻不等傅之齊拿回去,直接剝開包裝,整塊都放進嘴裏。
“不是不喜歡嗎。”
“是啊。”周青意理所當然道,“所以下次不要這個了。”
周青意很快地習慣了晨跑,也習慣了一塊小小的巧克力。
然而最近,傅之齊突然不陪他跑了。不僅不跑,也不和周青意壓馬路。如果是因為工作忙,那周青意也能理解,但傅之齊在家的時間也不少。他們有一周多沒做過了,周青意晚上跟傅之齊要親吻,傅之齊就親親他的額頭,讓他睡。這玩的是哪門子的純情!
周青意知道自己是被傅之齊養嬌了。當初他忍了兩年,不管多想都是吞抑制劑然後自行退避三舍,哪能想到會有今天。恃寵而驕是被愛者的特權,在傅之齊這裏,周青意是有這樣的特權的。
晚上周青意特意沒去書房,早早回卧室了,因為這樣傅之齊也會回來得早一些。周青意洗好澡,做好潤滑,把燈關了,搬了把椅子坐在門邊靜靜地等待。
門開了。周青意打掉來人去開燈的手,身體貼上去,在黑暗中仰頭親他。他攬住了周青意的腰,周青意就環住他脖頸,用手腕內側柔嫩的肌膚反反複複地蹭弄他的後頸。
他們親得情動,周青意被抱着往床邊走去。周青意沒來得及得意,突然頭皮一麻,驚得要跳起來。這人的信息素不是他熟悉的烏龍味!
“是我。”傅之齊及時拉住周青意,免得周青意毛毛躁躁把自己摔到。
“你、你……”周青意差點被吓得靈魂出竅,現在還驚魂未定,“先把燈打開。”
燈開了。周青意親眼看到确實是傅之齊,長出一口氣:“你吓死我了。”
“誰讓你搞突襲。”傅之齊把周青意好好地放到床上,自己站得遠了一點。
周青意又抓住傅之齊的手,把他拉近,認真嗅了嗅:“信息素怎麽……酸了?”
“柳絮過敏。”
周青意看着傅之齊面無表情的臉,簡直想笑:“所以才不和我上床啊?”
傅之齊有點不想理他,半天才嗯了一聲。
周青意使勁把傅之齊拉到床上,翻到他身上,用臉頰去蹭他的臉頰。
“怎麽不說啊。”
“沒必要,過段時間就好了。”
周青意更想笑了:“覺得不好聞啊?”
傅之齊幹脆不說話了。
“這有什麽,不就是茶裏滴了幾滴檸檬汁。”周青意說,“我喜歡你又不是因為信息素。只要是你,怎麽樣都行。”
周青意手伸進傅之齊衣服裏,一邊悄聲說“我們做吧”,一邊用指尖在他腰腹逡巡。
傅之齊忍無可忍地壓住了他。
周青意确實已經被艹熟了。他的身體很熟悉傅之齊,連同生殖腔都很快地打開,含着濕淋淋的水,熱情地包裹、吸納。
但他今天叫喚的內容有點不同。
“嗚——太、太奇怪了……像在和其他人……”
傅之齊咬他的唇,讓周青意把那些話咽回去。然而傅之齊越是情動,信息素就越是濃郁,與甜膩的杏仁味糾纏,也像是在侵占。
alpha的天生的領地意識被挑釁,叫嚣着要奪回主權,擦除別人的印記。然而傅之齊艹得越深,那股微酸的氣味就更深地與周青意交纏,在周青意肌膚上烙上印記。
“誰在艹你。”傅之齊逼問他。
周青意沒了辦法,把傅之齊拉近了,含糊而親昵地叫傅之齊名字。
“只會和你……”
他不說了,嘴巴要留着接吻。
到了後來,兩個人都習慣了。畢竟,偷情play還是很好玩的。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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