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首發章節

轉眼間草原濃濃夜色中,黑色獒犬瞳孔閃爍着比餓狼還要兇猛的眼神,只消一眨眼就已經撲到我面前。我猛然擡起匕首,後退半步舉刀矮身劈向獒犬腹部,鋒利的匕首插入巨獸毛皮之中猛然劃開,血肉混合內髒落了一地,我濺了一身的黑血,卻看着瀕死的獒犬瘋狂朝我脖子咬來,蔡頭兒從後邊拽了我領子一把,手裏拿着的重錘狠狠砸在獒犬下巴上,擊碎了下巴骨那被開腸破肚的獒犬飛了出去。

二爺也被黑狗血撒了一臉,呸道,“蔡頭兒你丫能找準方向麽,,”

關守玄學的是硬家功夫,軍營裏摸爬滾打出身的,就算對上三四只獒犬也刀鋒霸道不落下風,我朝他奔去,匕首插入圍攻他的某只獒犬脊背,虧得我雖然力量不大卻下刀精準,生生從脊背上挑出那巨犬的脊椎來,那獒犬吃痛卻後半邊身子再動不得,二爺一腳踹過去本以為定能踢飛,卻沒想到那獒犬瘋狂到極點,對着二爺的小腿張嘴就咬,鋒利犬牙深深刺入血肉之中。

二爺吃痛哆嗦了一下,手上也失了準頭,一只獒犬的爪子竟抓破了皮襖,在他後背留下深深地血痕。我連忙蹲□,匕首插入那獒犬牙縫之間,大喝一聲撬開它的嘴,喊道:“二爺,擡腿!”二爺浸滿血液的小腿生生從狼口中抽出來。

“二爺!他來了!”三娘等人正被獒犬糾纏,大吼道。

“兩翼人員保持原來位置,不許跑動!”關守玄擡首喊道,他受傷的小腿輕輕點地,眼神卻無比堅定看向那個手持重刀滿臉嘲諷笑容朝他跑來的柔然将軍——達阿赤。

對方活像是草原上的虎豹,狂奔着就沖到了我和二爺臉前,我眼前一花,眼見着血污斑斑的重刀挾着勁風就朝我頭上劈來,二爺猛然推了我一把,我側身倒在草叢中,再擡起頭來時二爺已經持刀穩穩接住這一刀,達阿赤卻笑起來:“關家老二!多年不見——!你竟還有臉帶着人再來這裏!”

那達阿赤圓臉細眼膀大腰圓,活像是只草原熊,二爺在他狂笑着不斷加力的巨刃下,握刀的手都開始發抖,他面容上顯示出一絲極度的悲壯與憤怒來!二爺忽然手腕扭轉刀刃劃開,兩柄重鐵巨刃在力量極大的刮蹭中甚至迸發出火星來,他後退半步橫砍過去,達阿赤雖力大卻也敏捷,堪堪躲過這一刀,再度揮刀。

兩人明明手持一米長的重刀,卻仍然身形變幻,揮刀動作毫不遲疑,耳邊的嘶喊聲中刀刃交錯金戈鐵馬聲音回響不斷,我想出手卻無法見縫插針。

跟随達阿赤的一名柔然将領纏上我,他挑準我是個女子才特意攻來,我不斷躲閃卻忍不住轉頭去注意二爺那邊的情況,眼見着攻擊我的柔然将領打到幾乎都要砍到我頭上來了,我猛然跳開,一腳狠狠踩住砸在地上的刀刃,逼他不得拔出刀來,而另一只手則抓緊匕首生生刺入他動脈血管中!溫熱的血液沾滿手掌,我一腳踹開還在顫抖痛苦的這人,朝二爺奔去。

二爺猛然一揮砍向達阿赤頭頂,卻沒想到正砍到那重刀最薄弱的地方,生生劈斷了達阿赤戰功累累的寶刀,這一緩沖二爺的刀刃也只砍砍砍傷了達阿赤的肩膀,而對方則猛然擡腿踢中了二爺腹部,眼見着二爺徑直飛了出去痛苦的滾倒在草地上,我卻沒去扶他,而是握着匕首朝達阿赤攻去!

他正吃痛,我個子還不到他胸口,自然攻不到脖頸,幹脆猥瑣點,我匕首直接往下揮刺中他腳面,達阿赤這才看見身材瘦小的我,腳趾也是十指連心,我這麽猥瑣的去紮他腳趾,他痛的伸手就要來抓我。我猛然一腳蹬在他膝蓋上,高高跳起雙腿盤住他脖頸就往後猛一回旋,生生用全身力量弄倒他。我還未抽腿跳開,他一把抓住了我的脖頸,生生把我拖到面前來,冷笑道:“中原人也到了女人也要上陣殺敵的地步了麽!”

我還想反唇相譏,他手上卻猛然加力,直掐的我幾乎都要昏死過去。

“關家老二,莫不是這是你女人?怎麽還帶着面具?”達阿赤看着二爺喘息着痛苦的從草地裏爬出來,堪堪擡起重刀,狂笑道。

我兩腿直蹬,不用想也知道現在的樣子必定醜的一逼,翻白眼吐舌頭的……不過等等,面具?我猛然反應過來,擡手摘掉自己臉上的面具,正逢達阿赤朝二爺那邊看去,我手持滿是鬼面獠牙的玄鐵面具狠狠朝達阿赤臉側扇去!他被擊中太陽穴,整個人就是一頓,手上力量也松了幾分,我落到地上連忙拿起脫手的匕首。二爺也趁此攻來,達阿赤被打的趔趄兩步,怒吼道:“關家老二!你竟懦弱到這地步,不敢和我單挑麽?!”

二爺滿嘴是血,吐了一口血沫,冷笑道:“我他媽有病才跟你一對一打,我只要殺了你就夠!我才不在乎過程!”

“蛤蟆!”他回頭叫我,我劇烈喘息着點頭:“上了!”

眼見着身後狼群已經脫離鉗制朝我們這裏奔來,我猛然一腳踏在他腳面上,在那傷口上狠狠碾了又碾,達阿赤吃痛看向我,卻愣了一下,而那頭二爺卻刀風已至,達阿赤沒法去撿地上斷成兩截的刀,想要轉身躲開,我等的就是此刻!他必定以為二爺才是最想攻擊報仇的那個,而二爺則做佯攻,我猛然跳起來,匕首刺入了他左眼眼眶,我雖不知道當年的二爺心裏有多痛,但我卻知道我的刀刃刺穿你的晶狀體,在你視神經裏絞上一圈有多痛!

受了傷卻未悶哼一聲的達阿赤卻被這刺痛驚的高聲怒吼!他猛然一拳打向我,而我卻沒能躲開這一下,一拳擊在我胸口,我痛得幾乎都要魂飛魄散的落到地上滾了兩圈。

“狼群來了!撤退——!”二爺猛然拿起旗子,所有人看着已經狂奔而來的狼群,立刻跑向山坡。達阿赤暴怒的想要撲來,二爺猛然跑過來一把扛起我,我痛得捂緊胸口,卻拍着他肩膀喊道:“這是殺了他的好時機!你為何不動手!叫所有人來圍攻,一人一槍你就能報仇了!”

二爺把我扛在肩膀上,狠狠拍了我屁股一把:“叫個毛!我還是分得清主次,若是讓大家殺死他,衆人就要成為惡狼口中餐了!目的已經達到,不能再不擇手段了!我要的是所有人回去,計劃裏就沒有殺死達阿赤這一項!”

所有人有序的背起傷員狂奔向山頂,半山腰處,我隐隐見到了山頂的火光,也低頭看見了幾千騎馬殺來的柔然士兵!他們來的倒是真快——

“黑寡婦,火燒得夠麽?!”二爺問道,黑寡婦點頭:“随時準備起飛!”

我們上百人終于登上山頂,而柔然騎兵則難以登上山路,十幾個巨大的羊皮縫制的熱氣球正拴在山頂的樁子上,二爺抱着我登上其中一個熱氣球的籃子,平均每十個人一個,這個重量應當完全承載的住。看到所有人都登上了羊皮熱氣球,黑寡婦和她的學生砍斷綁在樁子上防止飛跑的繩索,草原的西風中,熱烈燃燒炭火的熱氣球就這般在柔然幾千士兵的目光中和四散撕咬的狼群上緩緩升起。

二爺還是有幾分緊張,他不顧自己的傷口,往下看去,輕聲問我:“蛤蟆,這高度是不是不夠,他們只要射箭我們全都完了。”

我揉着胸口,卻嘟囔道:“丫那柔然将軍,一定知道對女人來說擊胸跟蛋碎是一個疼痛水平的,打的老娘胸都要成盆地了。”

“蛤蟆!”二爺對我一陣搖晃:“你能不能在狀況一點啊!”草原的風很大,我被晃得風中淩亂,連忙甩開他的手,我說道:“放心,柔然當地無木材,所以極其缺乏鐵器和木材,向箭矢這種奢飾品,他們存量少得很,如果沒錯早在三個月前入冬1前就已經用完了。你們沒看到所有騎兵身上的箭囊都是空的,只有彎弓而已。”

黑寡婦忽然插嘴:“可是我們之前射得箭滿地都是,他們只要j□j就能用——”

我笑起來:“不用擔心。”

熱氣球漸漸飛高,但我仍能聽得見地面騎兵的交談,眼見着他們也發現了滿地的箭矢,就要拔出朝我們射來。

“他們的彎弓,弓弦是用動物的筋制成的,一到了冬季就發脆,射箭的時候根本沒辦法完全拉開,所以高度是達不到我們這裏的。而且,黑寡婦你沒發現那所有箭矢都沉的很,而且箭矢尾端都墜着鉛塊。他們越是直着朝我們往上設計,如此重的箭矢不但高度達不到,而且會很快從空中直直紮下來落入人群中。死傷無數的就是他們的騎兵。”

我一邊揉胸一邊趴在熱氣球的邊緣上往下看去,果不其然箭矢根本打不到我們,而是由于重力更快速的落入人群中,紮入他們士兵的身體,下面的人喊着停止射擊,就這樣十幾只熱氣球就如此慢慢悠悠又飄然的随着風往我們軍營飛去。

“快來看看,快來看看!她呼吸都有困難了!冷大夫!冷巨龍!!”二爺抱着我咋咋呼呼的就往軍營裏面狂奔,嘶喊着冷巨龍那個讓人忍不住羞澀側目的名字,姿勢跑的發型淩亂表情銷魂。

“行了。”我痛得喘了幾口氣:“就是肋骨斷了幾根,我也是個大夫,你別咋呼了。”

二爺沖進營帳裏,那帳簾打在我臉上,真是好比扇了我一巴掌。冷大夫聽見二爺的吼聲也跑過來,一臉關切的就要來給我探脈。

“剛才還好好的,怎麽忽然就變成這樣了!她之前還老猥瑣的在那羊皮熱氣球上揉胸,誰知道怎麽就……”二爺一臉悲傷。

營帳裏十幾個護工全都瞟過來,我的表情真算得上是羞憤欲死啊。二爺求你別嘤嘤嘤了,滾到一邊去玩三國殺好麽。

“冷大夫,我是胸被拍了,你探脈也探不住來的。找個女人過來給我接肋骨。”我無力說道。

冷大夫石化了:“胸……胸……那個,這邊……唯一一個女大夫就是你啊阿辭……這……”

我僵硬了,一臉要死的表情說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話,你給我接骨吧,老娘反正無所謂。”

冷大夫整個人又被雷劈了:“我……我……這于理不合,這這這……”

二爺更急,一聲大吼:“放着我來!”

“滾,你丫什麽都不懂,為什麽叫你來!冷大夫至少還醫術好。”我一把推開他的腦袋:“再說了你小腿上還有傷呢,快去包紮。”

二爺拍着胸口說道:“我無所謂,蛤蟆你才是第一位的!我這點小傷算什麽,冷大夫快去屏風後邊指揮吧,讓我來動手!這種事情就應該由老大來做,才能撫慰手下的受傷心靈,凝聚總堂上下的團結,提升個人親和力。”

我倒本來就無所謂,斷了的肋骨我早就摸過,在胸下三四根肋骨的位置,接骨的時候我又不會露點。看他一臉堅持,冷大夫又尴尬的樣子,我嘆了口氣:“來幫我把襖子脫下來。”

二爺整個人眼睛都亮了起來,嘴角憋不住的猥瑣笑容,他伸手道:“那那那我不客氣了……”

……真想叫你滾。

我感覺肋骨斷裂的地方仿佛已經刺入肉內,疼得厲害便不敢再動,有幾分脫力的說道:“中衣脫下來,留個肚兜就行。快點,帳子裏有點冷,我感冒了的話,一旦打個噴嚏都肯讓剛長好的肋骨再斷了。”二爺一陣小跑颠颠的過來幫我脫掉中衣,我穿着之前三娘給我買的寶藍色肚兜平躺在皮被上,本來以為自己臉皮厚到裸奔都沒問題了,卻莫名的有點臉紅了。

果然是二爺的模樣太猥瑣了!我憤憤的想。

“肚兜掀個角起來就行,你丫還想幹什麽!”我喝到,二爺撇撇嘴,掀起了肚兜的一個角,露出已經腫起來的右側腹部,我偏偏身子,低聲道:“你先摸一下斷骨的位置,找準了兩邊的斷裂街口——卧槽輕點,不是要你揉啊!”

我露出的一截白皙腰部被寒風吹得直哆嗦,二爺輕輕摸了一下傷口,跟撓癢癢似的,我剛想怒罵,叫他認真點,二爺突然捂住了鼻子,我就看到一串鮮血滴在我傷口上,二爺倒退半步,滿眼迷蒙:“可愛的肚臍……啊……”我還沒罵出口,他就猛然倒下去,鼻血直接流在了我腰上,整個人翻着白眼倒在了我肚子上。

“卧槽!他媽你在哪兒倒下不好,非砸在我傷口上,滾開!”我一掌把他推下去,對着屏風喊道:“大夫,叫黑寡婦過來!”

冷大夫從屏風後蹭出來,寬大衣袖捂着眼睛含混說道:“唔……好,我這就去叫。”

我就看着他擋着眼睛,然後生生被腳邊木箱絆倒,整個人一個趔趄撲到我身上來,我疼得一聲怒罵:“滾開!你們這些傻逼!”

作者有話要說:我好像沒法寫帥了!

寫的更二了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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