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首發章節
作者有話要說:
像步辭這樣完全獨立的姑娘,估計很難把握住心。
但估計一旦是确定關系,她也能對這段感情為承諾付出一切。
“我跟你說了多少回男人都是不靠譜的。”黑寡婦嘆了口氣,将包紮好傷口的我從皮被上抱起來,放在了木床上。
鼻子裏塞着布條的二爺和還用寬大袖子捂着眼睛的大夫被罵的往角落裏縮了縮,黑寡婦雖長相刻薄,卻是個面冷心熱的女人,她拿了件襖子,披在我身上,“再說了,你一個大姑娘,就算是之前跟二爺成親了,也不能大庭廣衆之下讓他脫你衣服啊,我知道你脾性與一般女人不同,但也不能這樣,哪能在男人面前就穿個肚兜呢。”
我本想說老娘比基尼都穿過這還算什麽,但黑寡婦總是為了我好才這麽說的,我笑着點了點頭,說道:“我可沒跟二爺成婚,那時候跟他在一塊的另有其人,再說了,就算是我,我肯定也不會承認那樣的成婚。”
我說這話時,二爺朝我看來,抿了抿嘴不再傻笑。
“唉,那就更不該了。我跟你說二爺就是個人渣,人面獸心,我比你年紀大得多,擔心你被這混蛋騙了!”
“哎哎,黑寡婦你說什麽!少在蛤蟆面前亂說,我怎麽人渣了,我這麽大了連次溫柔鄉裏都沒滾過,女人的手都沒碰過幾次我怎麽就人渣了!”二爺立馬彈起來,黑寡婦滿臉不耐煩的拎着他脖子就扯到屏風後頭去:“瞧瞧你那小腿都成什麽樣子,腰上也有瘀傷吧,就別在步辭面前獻寶了,就你每天這瞎殷勤的樣子,把男人的尊嚴全毀了。我要是個年輕女人絕對不會看上你!”
“你怎麽就知道人家蛤蟆不喜歡我!你少這麽說,蛤蟆說不定愛我愛的要死要活!你不知道她還幫我殺那達阿赤,簡直就是拼了命,一定是想給我報仇!她就是不說,肯定把老子放在最心底深愛着……”二爺被拽到屏風後還在說。
……不好意思我想吐。
冷大夫去給我熬去瘀血的草藥,我蓋着厚被子躺在床上,聽着裏頭二爺包紮時喊疼的聲音,心裏卻亂七八糟的想着。
一會兒想着那達阿赤沖過來朝我頭上劈下來刀刃,一會兒想起過年時三娘他們熬的臘八粥。一會兒想起了二爺跟我說的凄慘的往事,一會兒又想起了我們當時剛見面時他在燈下紮紙風筝。我也不知是太累了或是怎樣,腦中紛雜一片。更直觀的感受就是,我被這世界所牽住了。我的想法,我的行為已經會被身邊的人強烈影響着,我仿佛不再是幾個月前的獨行俠了。
說不上來好或者不好,說不上來自己是感覺被困住亦或是來到溫暖的殼內。但我驚訝着這種改變,現在似乎是我笑着身邊的人也跟我一同開心,我受了傷他們便擁到我身邊來幫我,我握刀對敵時他們替我擋住背後襲擊者。這種改變在我不經意之間就融入,我來不及排斥來不及感動,他們就已經在我身邊,仿佛就已經是我多年的朋友。
越想着,我聽着營帳內火盆噼裏啪啦的聲音,感到自己仿佛更深的墜入幹燥柔軟的被褥,墜入了更深的安靜睡眠。
我應當由衷感謝二爺的,他是個怎樣的人我或許難以用幾個詞準确描述,但我就是想幫他。我想替他殺了達阿赤,我想見到他與兄弟們歸隐山林的那天,這種心情是感謝,是被他人格吸引亦或是其他,我不太明白。二爺總是那種獻殷勤的态度,我既覺得可笑可愛,又想不明白他到底是怎樣的想法。
越想越困,我漸漸睡着了,再度醒過來的時候,只感覺到身上沉甸甸的,一只手從被子外伸進來,抓住了放在身側的手。我猛然一驚,睜開眼來就看到了二爺毛茸茸紮人的腦袋抵在我臉邊上。啧啧這家夥,我嫌棄的咂咂嘴,拿手指戳了戳他臉頰。二爺這段時間瘦得很,臉頰瘦削沒有半點贅肉,戳的我手指都疼了他才睜開眼來。
“……什麽時辰了。”我把那句‘滾蛋’憋了下去,,莫名軟下聲音來問道。
“約莫……不知道。”二爺晃了晃腦袋,竟把我往床裏擠了擠,整個人滾到床上來。
“他媽的下去啊,老娘身上有傷,我沒要求你伺候着,怎麽還來擠我。”我開口道,二爺把我連着被子抱起來,往裏擺了擺,活像是把我弄成個毛蟲。他偏過身來,面對着我躺着,我胸口有傷不能側躺,這麽平躺着就能感受到他灼熱的目光,我只能把眼神往營帳頂上游移。
“咳咳。”二爺突然劇烈咳嗽,你丫再裝,再裝我也不想看你。“那個……剛剛是我不對的。我不該看……看你的。”
“無所謂。”我撇嘴說道。
“還有不小心壓到你傷口,我真不是故意的。”
“想道歉就讓我往你傷口上砸一拳。”我挑挑眉毛嘴硬道。
“還有……不論是制定這個計劃,還是你陪着我一起上戰場,都謝謝你……”二爺低聲道。
我動了動嘴唇不知該說什麽了。
“雖然我覺得你不該再這麽拼命了,不該跟我一起穿着皮襖趴在草叢裏,不該拿着匕首殺人的。但如果我這麽說,你肯定會生氣吧。”二爺也平躺在我身邊說道。
“我肯定會覺得你是瞧不起我的。”我說道。
二爺動了動身子往我靠近了些。“我很佩服你的,我從來都知道你是個什麽樣的人。我……我不知道,我只是感覺很奇妙,很……”他又開始語無倫次了,我才發現他一直攥着我的手沒有松,他這麽一結巴,我倒也心裏泛出一絲緊張。
喂喂,你到底要說什麽趕緊說啊。
“所以……所以我覺得,我肯定會尊重你的選擇,我覺得……你也可以考慮一下我……我,我覺得我肯定會,肯定會。”他憋了半天也沒說出句我心中以為會聽到的句子。我剛想罵他慫,二爺卻猛地朝我身上趴過來,看着我的眼睛說道:“如果我現在親你一口,你不會扇我吧。”
“啊?”
“肯定不會,你的手都被裹在被子裏了。”他自言自語道。我還未反應過來,他就朝我臉上跟蜻蜓點水一樣點了一下,我瞪大了眼睛:“你丫——”
“果然沒法打我。”二爺忽的孩子氣的笑起來,有幾分緊張的咬了咬嘴唇緩緩低下頭來,我感覺到他有幾分粗糙的嘴唇貼在了我唇上,他整個人都繃緊了,閉緊着眼睛,輕輕含住了我嘴唇。
我被裹在被子裏的身子也僵硬了,看着他仿佛防着我随時揍他的樣子,讓我忍不住想笑。他活像是個什麽都不懂事的年輕小生,舔舐着我嘴唇卻不敢深入,我被咬的直發癢,我從被子裏掙出兩只手來,他感覺到了,卻仿佛更下定決定的伸出舌頭試探着我的牙關。我沒穿上皮襖,兩條白花花的胳膊從被子裏伸出來,我不知怎麽的,卻輕輕抓住了他的耳垂,微微擡起頭來,反客為主啃咬回去。
我在做什麽啊。這一刻的感覺和當初賭氣的與十一對吻的感覺完全不同,明明是個臉皮老厚的人,可我的兩條手臂都在微微發抖。二爺驚了一下之後,猛然伸手抱住了我的肩膀,和我唇舌交纏你去我來莽撞吮吸,手勁仿佛能捏碎我肩膀。我幹燥的唇蹭的發燙,他的氣息和我的味道交融在一起,柔軟靈活的舌尖碰撞在一起,我不知道是什麽促成了這個不知所謂的吻,但我的心底仿佛鼓進了熱風,我浮躁的心仿佛是胸腔內飄來蕩去的氫氣球。
二爺微微擡起臉來卻仍然緊閉着眼睛,又偏了偏頭有幾分莽撞的接着吻下來。我不肯閉上眼睛,我就是想看着二爺仿佛是做夢一般的表情,我甚至感覺唇舌交接之間我幾乎都要輕笑出聲。
他終歸是吮了一下又一下,還是擡起頭來,喘息着手臂撐在我身側,低聲道:“我覺得我臉要被打腫了。”
我笑了:“不如多親幾下,然後我直接一刀捅死你如何?”
二爺的目光游移到我唇上,我覺得微微發腫的嘴唇仿佛也在這目光下有幾分不知所措。“此計甚妙……”他輕聲道,被火光染成琥珀色的瞳孔裏映着我止不住的笑意。
“你這麽笑我反而怕了。”他微微低下頭來,鼻尖碰着我的鼻尖,說話時微微翹起的唇觸碰在我滾燙的嘴唇上,抓着我j□j肩膀的粗糙手掌帶來比火盆還要熾熱的溫度。“我反而更覺得這不對勁了。”
“不過是接吻,你覺得又能怎樣呢。對我來說,這代表不了什麽,也證明不了我們之間有什麽關系。我可不會因為一個吻就成了你的人,就成了你的附庸品。”我勾唇笑起來,這其實并不完全是我最想說出的話,但在二爺的瞳孔裏,我卻笑的有幾分無所謂的說了這話。
“可對我來說……這代表了很多。”二爺輕輕說道,他的氣息撲面而來,他手指握緊了我的肩膀,也握緊了這幅身子白皙卻被我的弄的傷痕累累的肌膚。“我就是你的人了。這證明了在我心裏你是什麽,也是我自己對自己的承諾。不管你要不要。”
……我語塞,甚至想把自己縮到被子裏躲開他的眼神。
二爺卻看出了我的躲閃,他坐起身子來,我才發現他耳朵到脖頸都是一片紅。他摸着嘴唇傻笑起來:“艾瑪,今天晚上做的夢絕對要讓我明天換條床單了。”
我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猛然一巴掌拍過去:“滾!”
“和談,這時候才說和談都是堅持很久了。”二爺笑起來。
這已經距上次突襲過去近一個月了。草原上的雪已經化得差不多了,而達阿赤的柔然士兵也被磨的毫無鬥志了。當日二爺就斷定達阿赤最讨厭被動,這次斬殺八成将領,他絕對不會想要撤退,而是想給洋洋得意的我們來一次重擊。
柔然士兵都極其崇拜達阿赤,八成将領死傷,主将損失左眼,只要稍加煽動,手下士兵必然士氣滿滿暴怒異常。柔然人生性好鬥,如此一來更是要比平常難對付,所以幹脆抛棄軍營,大家行軍随處紮營,不斷小隊騷擾柔然邊境,在初春的沙暴中隐藏痕跡,決不讓對方打到主隊。
這也就算了,二爺可算是發揮了賤的真本事,他就派十幾小隊,沒隊人不超過二十人,專挑着柔然士兵半夜睡覺的時候,然後去點一下糧草啊,打開一下馬圈啊,水缸裏撒上鹽啊,折騰的柔然士兵半夜接到急報提着褲子跑出門來,一出營帳就被漫天黃沙吹個兩眼流淚,好不容易拿上兵器追出來,對方早跑了,而在草地沙地上的馬蹄痕極快就被沙暴掩蓋。
達阿赤暴怒,讓士兵半夜穿好軍甲,交替巡邏,好幾天沒喝上幹淨水又睡不好的柔然士兵哪裏受得了,各個困得眼下青紫。結果這時候二爺又帶着整個軍營銷聲匿跡了,達阿赤卻不敢讓士兵們松懈,這若是下令休息豈不是各個睡死過去,說不定對方正等着這時候突襲。達阿赤驚疑不定,士兵們就跟着受苦,到終于有一天士兵們都受不了的時候,達阿赤默許士兵白天裏小憩一會兒,恰好沙暴也停了幾日,如果有來人絕對能遠遠就看得清。
可就在這個天氣下,幾十輛巨大的弩車從四周靠近,哨塔上的士兵剛剛看見,就見到無數箭矢從天而降!那箭矢一落地就劇烈燃燒,春季地面上都是枯草砂石,帳篷也都幹燥到極點,各個睡眼朦胧的士兵還沒坐起來,頭頂的帳篷已經劇烈燃燒了!
相信他們能嘗到那箭矢上綁着的火瓶的好手段。瓶內都裝滿了烈酒,瓶口處開口極小,布條一般浸在瓶中,一段塞在瓶口,只要點燃瓶口的布條,火瓶從天而降摔碎一地,烈酒傾盆而下,星星之火便猛然點着所有烈酒。聽說就連達阿赤的戰袍也被燒壞了一角,而等到軍營燒的不成樣子,成千上萬頂着黑眼圈的柔然士兵帶着起床氣沖到弩車之地,卻發現弩車已經被澆滿了汽油燒的只剩廢鐵。
而那幾十個操作弩車的輕功高手早已踏沙無痕的飛回了軍營。
當時我問二爺是如何将那麽巨大的弩車毫無痕跡的推到距離我們軍營幾十裏遠的地方去的,他賤笑道:“每次去突襲的時候,每批馬上都帶着零件,逃走時埋在柔然人旁邊新出現的沙丘裏。一波一波這樣把零件運過去,而在前一天夜裏,技師和士兵摸黑到那裏去,就只借着月亮的光一點點組裝了這十幾輛弩車,而當天亮的時候,大半埋在沙裏的弩車被士兵齊力擡出來……然後就是操縱弩機的人來了,士兵和技師悄悄撤退。”
而一切都如二爺所料,在達阿赤損失慘重,手中幾無大将的情況下選擇了和談。會面地點在草原之中某個牧羊人臨時搭起的帳篷裏,四周都是廣袤平原,是怎麽都不可能埋伏下人的,而且太子并未出席,二爺和十一皇子還帶上了一批人馬來到了和談地點。
只不過對方非要我也同行,詳細指明是一個戴着面具,臉上有傷疤的女子。這我雖疑惑卻也不得不去了,但當我們衆人騎馬而去,只有我,十一和二爺被允許進入帳篷內,而帳篷也單薄的藏不下任何機關,裏面只站了獨眼的達阿赤和一個和我一樣帶着面具的男子。
我們剛坐定,我站在二爺身後,達阿赤率先開口卻是看向了我。
“可以摘下面具麽?這是我想證明你們是否有誠意的方法,更何況像你這般骁勇善戰卻身材嬌小的女子,我還是第一次見。”達阿赤的中原話并不标準。我瞥了二爺一眼,他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我笑着摘下面具,将那面具放在了桌面上,看向對方二人:“怎麽的,還要來找我報仇麽?”
達阿赤沒說話,我卻看到那随他一起來的面具男子手指幾不可見的抖了抖。
……這是不可能錯的直覺,這個面具男子絕對認識我!
同類推薦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