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解放
沒有人能阻止我寫懷孕梗,哈哈哈哈哈哈
陸飲溪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 “小屋”,忍不住去想象熊月升口中那個“塗山澗” 到底是個什麽神秘的地方。
果然邪教就是能夠莫名其妙地洗腦教衆再富可敵國。
寧溫綸已經困得冒泡了,還一只手捏着陸飲溪不放,陸飲溪也不介意,反正人已經被藥傻了,現在這樣子無非是多了個行走挂件,而且最妙的是對方對藥理的知識完全沒消失,關鍵時刻還有用處。
他慈愛地看了眼昏昏欲睡的寧溫綸,捏了捏對方漂亮的小臉蛋兒,準備往屋裏走去,熊月升卻走了過來,一把把寧溫綸扛在了肩上。
“怎麽了?”
“給他先安頓下來。”
熊月升悶悶地回答着,扛着寧溫綸走進旁邊的小柴房,然後毫不顧忌陸飲溪震驚的目光,将人丢在了柴火堆上,順手脫下了外套,扔在了他身上。
“這是……”
“他心術不正,你還是得防着他一點。” 熊月升皺着眉,粗聲粗氣地講道,“你住我平日裏住的屋子,我住外間,這樣有個照應。”
“哦……”
陸飲溪看着寧溫綸萌萌的小哭臉,過去揉了兩把,然後在對方充滿希冀的目光中施施然帶上了門。
他要是早點有這種警覺心,他的小屁股現在還是完好的。
熊月升,老實人,他在這位面的拯救者。
而且看樣子他喜歡的人應該是小娘子,雖說求而不得有點兒心酸,但他身邊總算有個男人心思單純了。
單純男人還有錢,這小屋雖然造法簡陋,但現在他手随便摸着的一方牆壁上都嵌着溫玉,那種惬意的涼爽感自指尖傳來,陸飲溪只覺得心中升騰起一股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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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飲溪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熊月升扭過頭去,臉不知何時變得很燙,只能掩飾着在旁邊大力撥苞米,一個接一個。
後背的視線燙得他快熟了,他心裏的鹿撞得快要死了。
“你餓了吧,我不會做飯,給你煮點苞米吃,成麽?”
“成啊。”
熊月升習慣性地扭頭問話,卻看見陸飲溪乖巧地坐在他前幾日才削好的雕花木椅上,對方手摸着上頭兩個金色的配飾,無意識地舔了舔嘴角,笑起來會露出貝齒來。
熊月升只覺得自己出毛病了。
是不是在塗山澗的時候,各種姑姑姨姨看得太多了,竟然對一個男生有感覺了?
他拎着苞米,快步走進廚房裏生火,再接着冷水撲臉,撲了十來次,才覺得自己稍微冷靜下來了一點。
結果剛一起聲,身後就傳來一聲喚:“大熊大熊,這是什麽啊?”
熊月升就覺得自己渾身是勁。
怎麽就那麽古怪,明明以前旁人也是這麽喚他的,偏偏到陸飲溪嘴裏,他就覺得這聲 “大熊” 特別好聽,特別悅耳,特別……
特別往他心窩子裏去。
熊月升出廚房的時候差點兒被絆着,那邊陸飲溪手裏原本還虛握着從天花板上挂下來的繩,被他這一拌,手一緊,只聽 “唰” 的一聲,整個人都已經被倒吊了起來。
“呃啊啊,救命啊——”
陸飲溪緊張地打轉,衣服全挂下來遮住了眼,只能看見自己頭頂下的青石板,哪知道自己原本就只穿了薄衫,這麽一掀,腰肢全露了出來,上面若隐若現的,還殘餘着之前歡愛的痕跡,沒最初那麽狠了,但看起來透着不自然的粉,像是落梅一樣,從胸部一路蔓延到了下面。
熊月升猛得怔住了。
他覺得喉嚨燥得慌,剛才還挂臉上的冷水一下子全蒸發沒了,那繩索本來是開門的機關,若是沒拉到正好的程度,會觸動陷阱。
分明是防小人的東西,此刻陸飲溪的樣子,倒像是他變成小人,趁人之危了。
他手舉在半空中,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頭上冒着大顆大顆的汗珠子,滴在地上,像是小花。
許久沒動靜,陸飲溪冷靜了一點下來,不再亂扭了,而是努力勾着身子試圖看向熊月升,剛巧男人這會兒走了過來,他大喘一口氣,正準備放松下來,卻注意到了點不對勁的事兒。
熊月升動作極快,硬生生扯斷了麻繩,把陸飲溪放在地上,便一句話沒說,大步流星朝外走去,徒留陸飲溪一個人坐在地上發愣。
他剛才是看見了什麽?
一個巨型大帳篷?
陸飲溪怎麽也不敢相信剛才眼前所見,他抱着腿思來想去,直到廚房裏傳來了苞米的香味,他又拍拍屁股站起來,去鍋裏挑根黃得锃亮的玉米吃。
管他呢,男人很奇怪的,褲子太緊也會有反應,肯定和他沒關系。
這個位面不會有這麽多 gay 的!
陸飲溪靠着強大的自我安慰能力抹去了剛才的畫面,坐在炕上美滋滋地啃苞米,熊月升花了好一會兒才回來,進門的時候全身的行頭都換了,還散發着森森冷意。
陸飲溪遞過去一個苞米,沒事人一樣地問道:“怎麽去那麽久,苞米都熟透啦。”
熊月升愣了一下,随即接過:“嗯,去沖了下身子,身上有點臭了。”
“哦,沒事,我不嫌棄。”
“啪” 的一聲,熊月升手裏的苞米碎成了兩半。
陸飲溪看了眼,聳聳肩:“我小時候也愛這麽吃,哈哈。”
熊月升應着他笑:“嗯,嗯。”
陸飲溪晃着腿,确認了熊月升沒什麽別的想法,啃苞米啃得更香了。
吃完了苞米,又喝了點米湯,陸飲溪忍不住感慨這種農家生活真的很快樂,熊月升說他力氣多得沒處用,就到處犁地播種。
說這話的時候男人不知為何,臉有點紅。
陸飲溪不以為意地拍了拍熊月升的肩膀:“好男人!”
熊月升悶哼一聲,又出去了。
陸飲溪尋思着他們種地的可能就是這麽忙的,就沒多追究,自己一個人在屋裏随便逛逛,最後實在是不敢再亂動了,怕又像剛才那要被倒吊起來,在中堂的小庭院裏一把搖椅上躺着。
搖椅用的也是上好的木材,飄着清香,天上已經布滿了星星,他一邊看着,一邊想下一步該如何是好。
反正這個位面的大 boss 多半是陳璞瑜沒錯了,就是不知道對方有什麽陰謀,會如何将這個位面給毀掉。
當務之急是要有防身的東西,他的劍又一次被他弄丢了,問過寧溫綸和小娘子他們,都說沒見着過。
看樣子寧溫綸和熊月升都還能打,就是不知道對上陳璞瑜是個什麽樣的情況,最好他能再去一趟寒山寺,找回他的鹿鳴劍,順便再把延明給拐來。
和尚應該不會對他做什麽奇怪的事情吧?這可是要被佛祖懲罰的!
陸飲溪在腦中已經腦補出了他們三人對上陳璞瑜的樣子了,要是能再加上肖默和景弘深就更好了。
不知道他們倆現在身在何處。
陸飲溪轉了個身,沒再看着星空,他總覺得這樣有些傷感,望着天,仿佛他們也在很遙遠的地方似的。
“景弘深,肖默……”
他喃喃着兩人的名字,只聽身後有人問道:“那是誰?”
陸飲溪坐了起來,看着身後又換了件行頭的熊月升:“那是我的兩個徒弟。”
熊月升一噎,看着陸飲溪悵然的樣子,為自己剛才那莫名其妙的難耐感到自責:“他們…… 怎麽不在你身邊?”
“他們……” 陸飲溪頓了下,忽然笑了,“學成去雲游四方啦,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看我這個老人家。”
“你不老。”
“哈哈,就是調侃,調侃。”
陸飲溪壓下鼻頭湧上來的酸澀感,深呼吸一口氣,佯裝輕松:“真是的,沒看見有人滿大街通緝我麽,也不回來幫我一下,我的劍也找不到了。”
“劍?” 熊月升反問了一句,“是…… 丢在寒山寺了麽?”
陸飲溪一骨碌爬起來:“嗯,你知道麽,鹿鳴劍,一把白色的劍。”
“不是我,是我兄弟在寒山寺找到一把驅魔的雪劍,不知是不是你的所有之物。”熊月升那句 “我去幫你取來” 在差點脫口時又被扯了回來,改口道,“只是那劍現在貯存在塗山澗藏寶閣之中,藏寶閣是門主才能出入的地方,我級別不太夠,但若是你想去,我可以一試。”
“行啊,何時能啓程?”
熊月升面露難色:“可塗山澗防守嚴密,除了各個少主及門主外,男子出入十分嚴格……”
“男子?” 陸飲溪疑惑地問道,“女子就不嚴了麽?”
“塗山澗是崇尚生育的地方,女子若是無依無靠,或是被夫家所負,都可進入塗山澗,懷有身孕的甚至備受歡迎,但唯有女嬰會被留下,男嬰只留門主之後,” 熊月升口氣裏帶了輕蔑,說到門主時,甚至露出厭惡的表情來,“我便是受不了那種馬門主,才脫出來獨自生活,實不相瞞,我的母親還為此事倍感失望。”
陸飲溪沉思片刻,便道:“那好辦,屆時我僞裝成懷有身孕的女子,進入時便不會被盤查了。”
“懷有身孕的…… 女子?”
“不是你說的嗎,懷有身孕的備受歡迎,那肯定不會專門盤查吧?” 陸飲溪一臉得意地看着熊月升,“等我們潛入塗山澗,不僅要拿回我的劍,還要解放和我一樣深陷苦海的女性!”
熊月升大張着嘴,一時不知道該如何糾正,面前人似乎有些錯亂了性別。
但拒絕的話無論如何都說不出,熊月升最終一句反駁沒出口,而是緩緩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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