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嗚嗚嗚她欺負人
互表心意之後的兩個人都有些不大好意思,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是在教室裏,當着那麽多同學的面,雖然他們可能也沒有注意到這邊的事,可就周頤那薄臉皮的本性,說完了那句話之後她整個人的臉差不多就燒的可以煮雞蛋了。
展信佳看起來要比她好很多,不過耳根子也是明顯的有些紅的,周頤的心情很好,這種?喜悅是說不上來的也無法用言語可以表達的,總之她就是覺得四周的空氣都好像冒起了粉紅色的泡泡,愉悅的恨不得原地蹦幾下。
直到後面的陳欽是忍了又忍,最終忍無可忍:“…你倆這樣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陳欽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工具人,為了撮合周頤和展信佳她就像一塊磚,哪裏需要哪裏搬,可偏偏那兩個人表白的時候也不知道聲音壓低一點,讓她聽那個真真切切。
好家夥,現在前面兩個人開始談起戀愛了,那她怎麽辦?
天天坐在後面吃狗糧嗎???
陳欽又酸了。
她是橫看周頤不舒服,順看周頤不順眼,歸根結底還是覺得校花配周頤實在是太虧了點——最重要的還是展信佳主動追求周頤的。
哼,這種?傻A有什麽好的?
展信佳喜歡她什麽?
…這種?心理其實也不是不能理解,就好比你家種的大白菜,雖然一直很想有人來采摘,但忽然有一天被豬拱了的話你可能心裏或多或少還是會不太高興。
周頤聽了陳欽的話後尴尬的要死,尤其是她想到那會兒自己鑽進廁所陳欽看她的眼神,在她進隔間的時候,後者還貼心的跟她說了一句:“…這時候你就不要想展信佳了吧,總覺得是一種?亵渎。”
聞言,周頤差點一腳踩空,直接摔在廁所坑裏去了:“我怎麽可能會在這種?時候想她!”
陳欽“哦”了一聲,可惜聽上去好像并沒有多少信任感在裏面。
正想着那會兒的窘事,身旁的展信佳便轉過了身子,對着陳欽笑了一下,發自內心的說道:“謝謝你。”
她能這麽快的就讓周頤這頭倔驢不犯倔,陳欽确實是幫了很大的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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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欽聽到展信佳的話後果不其然臉色一下就變好了,雖然她跟周頤說話的時候語氣還是有點酸,但總體态度還是不錯的:“周頤啊周頤,那你什麽時候該請我吃頓飯吧?”
話裏話外都有一種?威脅感。
周頤正欲說“不”,結果就聽見陳欽在那幽幽道:“說起來你那會兒在廁所…”
“好!”周頤态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立馬轉過了身,一把拉住了陳欽放在書桌上的手,言辭極為誠懇的說道,“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非血緣的爸爸,一頓飯,必須請的。”
“……”陳欽一臉的惡心,“我可沒有你這樣的兒子,再說了,你管我叫爸的話那展信佳豈不是就是我兒媳婦兒了?”
說着她就打了一個惡寒,“算了算了,聽着就要折壽。”
展信佳聽此也朝周頤看了過去,非常會抓重點的問道:“你那會兒在廁所怎麽了?”
周頤紅着的臉已經蔓延到了脖子:“……”
…倒也不必問的那麽清楚。
“嗯?”展信佳問她,“有什麽不方便說的嗎?”
“……”周頤半捂着臉,恨不得現場挖個地縫把自己埋進去,“…不要問這個好嗎?”
陳欽見此非常仗義的說道:“唔,信佳,我覺得你可能不太方便知道。”
展信佳有些奇怪。
陳欽輕咳了一聲,半遮半掩的說道:“…就,alpha的一些事。”
周頤已經崩潰了:“…陳欽你就不能閉上嘴嗎!”
陳欽也很無辜:“這不是信佳一直在問嗎?”
“……”
周頤差不多已經要死了,渾身上下都冒着熱氣,然後在這個時候晚自習上課的鈴聲終于敲響了,這也間接的救了周頤的命。
抱着講義的老師已經進來了,因為高考的時間越來越臨近,整個高三的緊迫感也愈演愈盛,晚自習的時候老師們也講起了試卷,做起了練習。
因為要上課,而?且講的內容又大多很重要,所以周頤終于收起來那些七七八八的亂心思,認認真真的聽課。
晚自習頭兩節一節物理,一節生物,周頤聽得是頭暈眼花,重生以後她這兩科是除了英語之後最薄弱。
以前讀書的時候,物理成績還算過得去,可重來一次的時候,因為太多的東西記不住,故而?導致後面的內容有些聽不懂,但好在有展信佳在。
旁邊就坐了個學神,正所謂近水樓臺先得月,展信佳又是狠不得把周頤寫給教?成學神的心态,她自己也好學,所以在對方天天給她圈重點,拆了知識點一點一滴的揉碎了給她講的情況下,七七八八整下來後她也算過得去。
這不,上周的周測她的物理終于上了70分,比起最開始的8分,那不可謂不是有了質一樣的飛躍。
雖然物理老師對這個成績依舊感到不滿意,但至少每回上課的時候沒有再用那種嫉惡如仇的目光盯着周頤看了。
第3節 晚自習是語文,今天是專項練習閱讀理解,語文老師發了好幾張閱讀理解的試卷下來,周頤最開始做着的時候還是有點吃力的,後面就越做越順了,畢竟語文這個東西大多是靠知識積累的,上輩子她當家庭主A的那段時間,她确實在閑暇時間裏讀過了不少的國內外名著,所以在面對高中語文的時候算是比較輕松的。
身旁的展信佳是名副其實的學霸中的學霸,下筆如有神,半節課不到就把所有試卷做完了,做完了之後她也沒有事幹,于是就用手支着下巴偏着頭,盯着坐在自己旁邊的人瞧。
勢必要在周頤的臉上看出一朵花來。
頂着那麽火辣辣又直白的目光,周頤就是臉皮再厚也有點遭不住,她忍了又忍,還是沒有忍住,最後拿起草稿本在上面寫“幹嘛一直看着我?”然後遞給了展信佳。
展信佳看了之後拿筆在上面回複了,又還給了她:“你好看。”
omega對自己的alpha毫不吝啬贊美之情。
周頤耳根子又紅了起來,回:“…幹嘛這麽會說話?”
這人怎麽回事啊,以前不是很沉悶的嗎?怎麽現在忽然一下說起這些話來真是臉都不紅一下的?周頤想歸想,可是臉上的笑意卻怎麽也藏不住。
果然,只要是個女人就受不住糖衣炮彈的攻勢。
展信佳沒有回答她的這個問題,反而?問道:“你那會兒廁所怎麽了?”
都隔了兩三個小時了,展信佳還是對這個問題念念不忘的。
真是固執的令人可怕。
周頤:“……”
周頤:“…你不方便知道。”
她說得實在是含糊不清,既怕壞了自己的形象,又怕讓展信佳覺得自己有事瞞她,所以想了半天只能這麽回複,結果得了她這個回複之後展信佳卻瞬間福至心靈的明白了過來,答:“解決生理需要?”
周頤收到展信佳寫過來的文字之後臉都綠了。
就,就很直接。
一點面子都不給她留…
見周頤把臉埋在自己的臂彎裏不吭聲,于是展信佳又把本子拿了回來,在上面寫了另外的一段話遞了過去:“我沒有笑話你。”
周頤憋紅了臉,回複道:“…能不能別說這個了?”
展信佳卻回:“下次我可以幫你。”
明明字寫得那麽的端正清攜,可偏偏意思卻那麽的讓人浮想聯翩。
周頤看到這句話的時候簡直就是一個晴天霹靂,差點沒從自己的椅子上直接蹦起來。
幫她?怎麽幫她!?
…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嗎???
她僵硬的腦袋轉過頭,看着展信佳,而?那個惹了事的omega卻沒有半點的羞澀,甚至還支着下巴臉上帶着些許笑意望着她,仿佛在無聲的告訴她:對,就是她想的那樣。
…瘋了。
周頤緩緩地又轉過了頭,然後木着一張臉看着攤在桌子上的作業本,好吧…展信佳果然不是原來的展信佳了,居然都會拿這種?事跟她開這種?玩笑了!
太過分了!
內心羞恥萬分的周頤抖着手把那頁寫滿了她和展信佳對話的紙張撕了下來,然後揉成了一團丢進了自己的書桌裏。
可想了一會兒又覺得不太對,于是又偷偷的伸手把那個紙團找了出來,藏在桌子下面,撫平疊好,然後放進了自己的褲兜裏。
她以為自己做的這一切都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卻不想被一直看着她的展信佳進收眼底,等她好不容易把那紙張疊好放好了,展信佳又遞了張紙過來。
周頤展開一看,上面只寫了一句話:“你要拿回家裱起來嗎?”
擺明了就是知道她小心思的。
周頤:“……”
她悲憤地把展信佳的紙條給丢了回去,然後側着身子坐,把背留給展信佳,一副生了悶氣,不想搭理人的樣子。
太過分了!展信佳居然這麽打趣她。
…不知道她已經很不好意思了嗎!?她才沒有想過要拿回家裱起來,她只是想着好好的收好,而?已!!!
再說了,這種?私密的對話怎麽可以拿去讓人裱起來呢?!
周頤做着閱讀理解,寫字都是極為用力的,仿佛在發洩着什麽,而?心裏還在憤憤不平的想着總有一天自己要把這個仇報回來的!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展信佳好惡劣啊,她完全有理由相信那會兒自己因為被親了一口而發情的事,展信佳心裏絕對是很高興的。
…好沒面子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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