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蝴蝶效應

柏榮成趕在生日當天回了家和溫靜海一起過生日,溫靜海為柏榮成做了一個巧克力蛋糕,點上金色的蠟燭,在黃色的燈光下透着一點暧昧的光。

“生日快樂。”溫靜海吻了柏榮成,用沾了巧克力醬的手指在他臉頰上畫了一顆心。

“我也要給你畫一個。”柏榮成捧住她的臉,認認真真地在溫靜海臉上畫了一個實心的心,“這兩個月我放假了,天天在家陪你。”

“你洗衣服,你做飯,你刷碗?”溫靜海眨了眨眼睛,“對。”柏榮成一邊吻溫靜海,一邊把她推倒在沙發上。等二人重新穿好衣服,巧克力蛋糕已經融化了一大半。

“你看都化了。”溫靜海一邊責怪柏榮成,一邊把蛋糕切了六分之一遞給他,“也還好啦,反正總歸要吃到肚子裏的。”柏榮成用勺子挖着蛋糕吃了起來,“真好吃。”

“鍋裏還有一盤白灼西蘭花。”溫靜海拿紙巾擦了擦臉,從蒸鍋裏端出一個瓷盤。

“正好吃點清淡的中和一下。對了,我和爸媽說了,我們十一回去兩天,趕上是中秋節。”柏榮成切了一小角蛋糕給溫靜海,“中秋節啊,那我們做點月餅帶回去吧。”溫靜海好幾年沒踏踏實實過一個中秋節了。

“好,明天上班嗎?”第二天是星期五,“我明天約了去做瓷器,過幾天是小晴的生日,我送個生日禮物給她。”溫靜海彎了彎嘴角,“小晴是齊總監的女兒,我們從前見過面,不過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她是齊總監的小孩。”那天溫靜海看到齊蒙的電腦桌面無意中發現了這段奇妙的緣分。

“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嗎?”柏榮成知道溫靜海喜歡做瓷器,有一家工作室是她常去的。

“好,我和老板娘很熟,可以讓你免費參觀。”溫靜海吃完了一小口蛋糕,“我去洗個澡,桌上你收拾吧。”

第二天一早溫靜海帶着柏榮成走近了靳太太的煙雨樓工作室。靳太太是江南人,一張精巧的瓜子臉,柳葉細眉,含情脈脈的桃花眼,小巧的鼻子,薄薄的嘴唇,笑起來嘴邊有兩個漂亮的梨渦。

“柏太太來了。”靳太太彎着的嘴角,漸漸拉下來變成了一個“O”型,因為她看到了溫靜海身後的柏榮成。

“我先生。”溫靜海朝靳太太點了點頭,“還是第一次見,長得可真……很英俊。”靳太太低了頭,臉上有點發燙。她從電視上見過柏榮成,沒想到真人更立體、更精致,也更俊俏。

“我還是老樣子,你不用招待我;我先生就交給你了,你可以帶他學學基礎的樣式,錢我照付給你。”溫靜海輕車熟路地套上工作室的工作服。

“不,不用了。”靳太太有點不好意思地說,給溫靜海和柏榮成各端了一杯梅子茶,“這茶不錯。”柏榮成抿了一口茶說,“柏先生喜歡喝?”靳太太的眼睛亮了,一雙桃花眼也微微彎起來。柏榮成看着她的眼睛輕輕點了一下頭。

溫靜海低着頭忙做泥胚,柏榮成在一旁靜靜地看着,既不看手機,也不做手工。實在是因為她工作認真時候的樣子極為迷人,柏榮成挪不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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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太太是這樣的啦,她一忙起來認真極了,能一下從早上九點工作到晚上九點。”靳太太在一旁給柏榮成添茶水,又端出一小盤茶點。

“柏先生吃點東西吧。”

“謝謝。”柏榮成那一塊淺綠色的小方塊,是抹茶味的,裏面有草莓夾心,“靜兒,吃點東西嗎?”

“柏先生,你不用問她了,她工作起來就是這個樣子。茶點好吃嗎?”靳太太看着柏榮成,“好吃,好吃。”柏榮成低下頭,抿了一口梅子茶。這抹茶點心配上梅子茶,滋味确實不錯。

“柏先生,我們到另一邊等柏太太吧。她大概要坐在那邊一上午呢。”靳太太已經端起了茶碟和茶壺,柏榮成見主人家如此熱情,也不好再做推辭,二人便貼着窗邊兒的坐位坐下聊天。

“平時這裏人多嗎?”柏榮成環顧四周,這裏有兩層樓,他們現在所在的是一層,全系木質家具,用以顏色淡雅的瓷器做裝點,顯得格外雅致。

“平時人不多,像柏太太這樣的熟客不少。”靳太太也拾了一塊抹茶點心,她吃東西的時候只用食指和拇指,小口小口地咬着,頗有江南女子溫婉的風韻。

“靳太太先生是做什麽工作的?”柏榮成随口問,“我先生是做生意的,一年到頭也加不了幾次面;我本來也是學做瓷器的,所以便開了這間工作室,單純為了興趣,不賺錢的。”靳太太的聲音婉轉動聽,輕柔中帶着甜美。

“哦,這些瓷器都是你做的嗎?”柏榮成指着桌子上和架子上的瓷器問,“有些是我做的,有些是客人們做的。柏先生想不想試一試?”靳太太彎了彎嘴角,“那就試一試吧。”柏榮成想了一下說。

柏榮成幾乎沒玩過泥巴,不出十分鐘,他的手上和工作服上就沾了不少泥巴,“不好意思了靳太太,今天要勞煩你洗衣服了。”

“哈,沒事,剛開始做這是常事,習慣就好了。”靳太太笑着說,她正開了另一臺機器給柏榮成做示範。柏榮成學得很認真,他預備給溫靜海做一個喝水的陶瓷杯。

“靳太太,靜兒那一套北歐風格的瓷器,就是從你這兒做出來的吧?”

“哦,是的。”靳太太歪着頭,陽光打在她的臉上,使她的臉像白色的瓷器一樣透着光,“柏太太從冰島回來有了靈感,就從我這兒做了一套,說是拿回家去用。”

“正是,我家裏用的就是這一套,昨晚才用它們盛了蛋糕。”柏榮成說起這事頗有幾分自豪,“真好,聽說你們是去冰島滑雪。”靳太太言語裏透着幾分羨慕,“是啊,和朋友們一起。不知道之後是不是還有機會,诶呀。”柏榮成一走神,手下的泥巴就變了樣子,“來,讓我幫你修複一下。”靳太太看到柏榮成沮喪的臉,走到柏榮成身後,輕輕握着他的手,把杯子修複回來。柏榮成有些不自在,但他的手好像被定住了一樣收不回來。下一秒,靳太太的手心離開了他的手背。

“好了。”靳太太對着柏榮成笑道,柏榮成想可能是自己想太多了。

溫靜海花了不到三個小時的功夫把花瓶的形狀定了下來,中午拿到二層去燒制。這是一個細口的花瓶,高30厘米,寬10厘米。瓶口的邊緣帶有一圈波浪的起伏,柏榮成剛才也嘗試過這種做法,當然以失敗告終,他讪讪地摸了摸鼻子。

“我下周再過來上色。你做的什麽,讓我看看。”溫靜海圍上來,被柏榮成一把摟住了腰,“別了,別了,我本來想給你做個喝水的杯子,但實在是拿不出手,你就別看了。”柏榮成用半個身子擋住溫靜海,“好吧,好吧。雖然你做什麽我都是喜歡的,不過既然你不願意讓我欣賞,那就算了。”溫靜海笑了一下,“我們吃飯去吧。”

“好啊,我也有點餓了。”柏榮成牽住溫靜海的手,“你們要不要留下來吃飯?”靳太太走出來問,“不用了。這附近剛好有家法國餐廳,我想讓他請客好久了。”溫靜海挑了一下眉毛,“好,我請客。”柏榮成柔聲說,繼而轉過頭對着靳太太,“謝謝靳太太好意,今天麻煩你了,再見。”

“再見。”靳太太在柏榮成和溫靜海走後,上揚的嘴角漸漸拉成了一條直線。

“下午去哪兒?”柏榮成和溫靜海把車停在了附近超市的停車場,二人信步走在大街上,周圍都是來來往往匆忙的路人,也沒有人注意他們。

溫靜海拉起柏榮成的手,看着他手腕上的永生花手鏈說,“準備給你做條手鏈,這條戴了挺久的了,怕你回頭出門的時候掉了都不知道,還是回去好好收起來吧。”

“我也給你做一條。”溫靜海看着柏榮成一雙黑亮的眸子點了點頭,雖然她不怎麽戴手鏈。

中午溫靜海宰了柏榮成一頓,柏榮成一點也不在意,他現在不缺錢,他只希望多看到溫靜海的笑容。

柏榮成給溫靜海做的手鏈很簡單,皮質的手鏈上串起六個英文字母J,E,N,N,I,E,是溫靜海的英文名。溫靜海給柏榮成做的也是皮質手鏈,上面串有字母B、一顆桃心,還有一粒銀色的圓形配件,上面刻有溫靜海親自用銀針雕上去的一只小猴子。

“你做什麽東西都這麽好看。”柏榮成把手鏈戴在腕子上,對着燈光看了半天,溫靜海摘了眼鏡,把柏榮成做的手鏈戴起來,“你這個也不錯,很簡單、很經典。”

“你還是別奉承我了,我都不好意思了。”柏榮成拉住溫靜海的手,二人一起走出了店鋪。

晚上是柏榮成做的酸湯水餃,他們坐在沙發上邊看綜藝節目邊吃完了晚飯。

“你們的節目還挺好看的,就是任務太變态了一點。”節目雖然快播完了,但溫靜海剛剛從第一期開始看,“後面更變态呢,導演以折磨我們為樂趣。”柏榮成吐槽說,“看不出來,你體力比起這幫小年輕也不差呢。”溫靜海還真不知道柏榮成的長跑和真人CS實力都不弱。

“那可不是嗎,要不要試試?”柏榮成放下手裏的碗,欺身把人壓在沙發上,一手挽住她的後腦,一手撐在旁側,“飯還吃不吃了,碗還沒刷呢……”溫靜海後面的話消失在細碎的吻裏。溫靜海疲倦地躺在柏榮成的臂彎裏,拿掉了他手裏沒點的煙,“我要監督你,不許抽了。我都好久沒碰了。”溫靜海把煙丢在了一邊,貼在柏榮成的脖頸處,黑色的長發蹭得柏榮成癢癢的。

“好,我乖乖聽話。”柏榮成手臂一緊,已經把溫靜海騰空抱起來,“韓悅姐明天回來,我約了去她家吃飯,你來嗎?”溫靜海摟着柏榮成的脖子,貼在他耳邊,“你們姐妹好好聊天吧,你們這麽久沒見,我不好意思打擾。晚上開車回家注意安全,要是喝了酒,我過去接你。”柏榮成把溫靜海抱回床上,“睡吧,晚安。”

“晚安,老公。”溫靜海把臉埋進枕頭裏,柏榮成第一次聽溫靜海這麽叫,心裏很受用,他親了親溫靜海的脊背,把人摟在懷裏。

韓悅最近半年一直在巡演,從國外到國內,忙得腳不沾地,人也瘦了一圈。

“韓悅姐,好久沒見你了,好想你。巡演一切順利嗎?最近可以好好休息了吧。”

“順利,最近可以休一段時間,不過馬上年底又該準備電視臺的節目了。”韓悅倒了一杯檸檬水給溫靜海,“謝謝韓悅姐,晚上蘇總監回來嗎?”

“等他回來,估計你已經走了。他最近有個項目要結項,經常加班。”韓悅捏了捏溫靜海的手腕,“你怎麽還瘦了。”

“哦,之前和凱琳一起練瑜伽來的,怎麽樣,效果還不錯吧?”溫靜海在韓悅面前轉了一圈,她今天穿了一條淡藍色的吊帶短裙,漂亮的蝴蝶骨,細腰翹臀,修長的腿。

“好看,真好看。你家柏先生把持得住嗎?”韓悅架着胳膊說,“把持不住。”溫靜海放下杯子,“晚上想吃什麽,我做飯。”

“最近胃口不太好,吃面吧。”

“行,那我看着做了。看你在外面熬的,人瘦了不少,臉色也不好。趕緊讓蘇總監給你補補。”溫靜海用拉面做了兩份番茄牛腩面。

“唉,恐怕也只有你連面都可以做得這麽可口。”韓悅把碗裏的湯汁喝得一滴不剩,“十一要出去玩嗎?”

“不了,十一要和柏辛回趟家。一整年不回去好像不大好。而且爸爸對我挺好的,常常給我寄一些特産,我也得回去看看他。”溫靜海開了一盒自己帶來的菠蘿罐頭,“這個就是爸爸寄給我的,我覺得還挺好吃的。”

“嗯,味道确實不錯。”韓悅夾了一塊,“等我下次多拿幾盒給你,還有黃桃的。”溫靜海又吃了一塊菠蘿,“韓悅姐,你真不打算和蘇總監結婚了?”

“不是你說的嗎,不結婚挺好的。其實現在這樣也挺好的。”韓悅若有所思地說,“韓悅姐,你有心事嗎?”溫靜海看着韓悅的側臉,她總覺得韓悅今天有一點不對勁。

“沒事,小靜兒。”韓悅像柏榮成一樣撫摸着溫靜海的臉頰。

“韓悅姐,你要好好的。”溫靜海抱住韓悅,手腕上的鏈子硌到了韓悅的肩膀,“你什麽時候帶手鏈了?是柏哥做的吧?真難看。”韓悅翻過溫靜海的手腕說,“難看嗎?這不是經典款嗎?”溫靜海笑道。

齊蒙把一個草綠色的長方形禮盒擺在齊晴的書桌上。齊晴剛開始以為這是爸爸買來讨好她的禮物,但當她看到禮盒上打的紙花和淺綠色的卡紙時,她知道這絕不是爸爸的禮物。

——小晴,是姐姐。

——生日快樂。

——大海~Jennie“爸,桌上的禮物是誰給我的?”齊晴沖到客廳舉着手裏的卡紙問,“是我工作室的同事,她說你們認識,所以要送份禮物給你。”齊蒙驚訝地看着齊晴,他好像從來沒見過自己的女兒這麽興奮的時候。

“姐姐,真是姐姐……”齊晴又轉頭跑回屋裏,輕輕地打開了禮盒。

盒子裏裝着一個草綠色的花瓶,瓶身上用淺白色畫了一條栩栩如生的龍,這條龍就像是融在瓶子裏,生動而迷幻,齊晴微微張開嘴,這是她收到過最漂亮的禮物。

“爸爸,姐姐是你工作室的同事嗎?”齊晴站在屋裏喊。

齊蒙剛好做完了早飯,端着餐盤和牛奶走到女兒的房間,“她是我們工作室的設計師。”

“爸爸,我想見姐姐。就今天,可以嗎?”齊晴仰着臉,眼裏閃爍的光是齊蒙從未見過的。

齊晴的性格很要強,幾乎沒有求過齊蒙什麽事情,齊蒙的心一軟,“放了學到工作室樓下的便利店等我們。”

“謝謝爸爸。”齊晴飛快地摟了一下齊蒙,接着端着餐盤和牛奶到大廳去吃早飯了。齊蒙完全沒有預料到女兒的行為,身子一動不敢動,剛剛那一刻的溫情是他十幾年來都沒有擁有的。

今日裏齊蒙對待溫靜海的态度與往日大不相同,“齊總監,有什麽事嗎?”溫靜海見齊蒙幾次繞過自己的工位卻欲言又止,“小晴,想見你。你看……”齊蒙摸了摸鼻子,“好啊,我也想見小晴呢。”溫靜海也想知道一年前的那個女孩現在快樂嗎?

“謝謝。其實你介不介意告訴我,你和小晴是怎麽認識的?”齊蒙遞給溫靜海一瓶罐裝的美式咖啡。

溫靜海接過咖啡,和齊蒙走進一間會議室,“小晴現在的學校是我以前的中學,一年前我路過學校的時候遇到了她。齊總監,小晴……”

“齊晴有抑郁症和狂燥症,”齊蒙壓低了聲音,“小晴知道你送她禮物的時候非常開心,我很久沒見過她這麽高興的樣子。但是我想我得把她的情況告訴你,免得出現意外情況。”

“我知道了齊總監,我會保密的。醫生對小晴的病怎麽說?”溫靜海抿了一口咖啡,“醫生說她這一年來狀況好了很多,病情有逐漸穩定的趨勢,不過還在吃藥,她和學校裏的老師和同學關系不是很好。”齊蒙說話的時候眉頭一直鎖着,聲音也沉着,使他的樣子比平時更吓人。

“齊總監,別太擔心了,我們晚上一起給小晴過生日吧。”溫靜海笑着說,“謝謝你。我作為父親,有時候不知道怎麽和女兒溝通是我的問題。我平日裏對你們那麽嚴苛,你願意幫忙,真的太好了。”齊蒙低下頭,讓溫靜海心裏一酸。

“齊總監,在工作上,你嚴格要求我們是對的,蘇總監走了以後我們雖然很忙,但是也學到了很多東西。你是個很出色的領導,我們都很尊敬你。”溫靜海鼓起勇氣伸出手拍了拍齊蒙的肩膀。

“姐姐,真是你。”齊晴的雙手環住了溫靜海的腰。

齊晴一身藍色的校服今日裏穿得整整齊齊,齊耳的短發已經留到了肩膀,披在肩上發尾微微卷起來。

“小晴長高了。”溫靜海擡了一點頭,看到齊晴彎了的一雙眸子,淺棕色,睫毛很長,裏面有自己的倒影。

“比姐姐高了。”齊晴歪了一下頭,扣住了溫靜海的手,“姐姐今天陪我過生日。”

“對,姐姐和爸爸一起陪小晴過生日。”溫靜海看了一眼身邊的齊蒙,“小晴想吃什麽?”

“姐姐想吃什麽我就吃什麽,我都可以。”

溫靜海笑道,“那就去旁邊一家西餐廳吧,我們平時組裏聚會也常去,味道不錯。”

“都聽姐姐的,姐姐,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齊晴看着溫靜海,“溫靜,溫婉的溫,安靜的靜。工作室的人都叫我大海或者Jennie。”溫靜海和齊晴的手牽在一起,好似一雙親密的姐妹,齊蒙跟在她們二人身邊,心裏感慨女兒有朋友了。

三人圍坐在一起吃了一餐飯,齊晴沒有說關于自己的事,倒是把溫靜海的喜好摸了個底透。“要不要我去接你?”柏榮成的電話打了進來,“不用了,我們沒喝酒,喝的果汁,也快結束了。”溫靜海到一旁接了電話,“不過,我想你了。”柏榮成用低沉的嗓音說,“我們分開還沒24小時呢。”溫靜海掩着嘴角笑了,“那你打車過來接我吧。”

“是你先生吧,這麽晚沒回家擔心了。”齊蒙頗有些不好意思,“沒事,他要過來接我。時間也不早了,你們早點回家吧,明天小晴還要上課呢。”

“姐姐,你結婚了嗎?”齊晴的眼睛直直地看向溫靜海,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條線,“去年結的婚。”溫靜海點了點頭,“姐姐,結婚幸福嗎?你開心嗎?”齊晴緊接着問,“小晴。”齊蒙輕輕搖了搖頭,在他看來,這樣的問題過于失禮了。

“所有的事情都有好和不好,只要快樂的時候是真正的快樂就可以了。”溫靜海這樣說,齊晴點了點頭,“我能等他過來嗎?”

“那一會要和爸爸早點回家睡覺。”溫靜海伸出手摸了摸齊晴的頭,溫靜海的手指很軟,齊晴很希望這個動作能持續得久一點。

“嗯。”齊晴迅速地點了點頭。

溫靜海和齊蒙談了一會關于工作的事情,齊晴坐在一旁吃薯條,好像是毫不在意他們的對話,有時候又會皺着眉頭,像是在思考他們對話中的問題。

“靜兒。”在嘈雜的環境中忽然就出現了這麽一個低沉而溫柔的聲音,齊晴的腦海裏閃過一道光,接着她看到一雙漂亮的手壓在了溫靜海的肩膀上,“回家啊。”

“你來了,這是小晴,還有齊總監,你見過的。”溫靜海拉過柏榮成的手,起身貼進男人的懷裏,柏榮成順勢摟住溫靜海。

“柏先生好,今天麻煩Jennie了,謝謝。”齊蒙和柏榮成點了一下頭,“沒關系,小晴生日快樂,我們先走了。”柏榮成猛然對上了齊晴一雙發冷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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