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哇塞,站在問相沉身後的松皆央感覺問相沉這一番做派真的裝的太好了,把一纨绔公子哥的精髓都給裝出來了,不過這裝的到底什麽用?告訴老鸨子自己很有錢?很好騙?無法理解的松皆央在背後看着。
接着下一幕,一打照面就被塞了一銀錠子任誰都開心,這白蓮樓的老鸨子見過世面更不少,即便欣喜不已,也只是端好了做派矜持的笑了笑,然後對着身後候着的女子們一拂袖子:“來來來,姑娘們都快來伺候二位公子,可別怠慢咯。”
松皆央跟着進了白蓮樓內裏,環視了一下四周,這白蓮樓和之前的青樓就完全不一樣了,女子們都紛紛簇擁了過來,簇着二人上了二樓。樓內大堂寬闊,幾塊巨大的幔帳從天井的二樓之中垂到了一樓,堪堪懸在地面之上。顏色粉紅暧昧的幔帳之後,其後隐隐約約的有一扇又一扇的門,門與門之間的白牆皆是挂上了暧昧婉約的情色書畫。
受過現代種子熏陶的松皆央對這些不太感興趣,被推進那些準備好的,讓姐們兒單獨給唱唱曲兒的房間之前,他還趁着混亂偷偷耳語問了問相沉一句:“多少錢啊這?”
這裏人太多,不做聲的問相沉伸出了三根手指,此時的他注意力并不在松皆央身上,卻是若有所思的同樣環視了一番這白蓮樓的內部環境。
三兩?松皆央猜測到。
之後的事情松皆央可謂是被脂粉滿身的女子給圍的呼吸困難,白蓮樓的女子太熱情,訓練有素的依偎都讓他覺得擁擠,全靠問相沉在一邊扶着他才能在這麽久的時間裏緩過來,結束之後結果什麽也都沒享受到,讓他光覺得自己對脂粉要過敏了,後悔自己不回王府休息,偏要在折騰了快一晚上,只為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等松皆央被一壺酒灌得七葷八素倚靠在問相沉懷裏,在衆目睽睽之下被抱出白蓮樓之後,問相沉在馬車裏平穩的把松皆央放下,然後讓坐好,給蓋了層毛毯之後,問相沉才緩緩的給酒都還沒醒松皆央算起了賬:“之前還沒和你說清楚,其實這只是一晚上的彈唱聊天,就用了三十兩,再加上之前給老鸨的一兩,以及門房帶人路過巡查給的小費。”
三十二兩,醉酒之時還默默在心中算出結果的松皆央,其實醉眼朦胧的在結賬的時候就看到問相沉給的三張銀票了,以為自己醉得太厲害不是太敢相信的他現在終于在問相沉的嘴裏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除了京城以外,大部分的府城的居民兩年的生活開銷才有這麽多,鄉下的農村地區更糟糕,要知道他一個王爺還沒宿娼,就已經用了這麽多錢。
他原本以為問相沉只是真的要來帶他見識一下世面的,結果最後溫柔鄉在懷嬌玉沒見識到,反而見識到了這個社會的不太平。
喝了點酒的松皆央迷茫的按了按額頭:“這些青樓一年都上多少稅啊?”
對此問相沉只是搖頭:“我不是戶部的官員,但是這種青樓的後臺一般都結實的可以讓這些青樓不作任何的上稅。”
不上稅?松皆央只覺得整個人都醒了。
這麽好的地段,這麽貴的消費,竟然還不用上稅的,背後的老板是誰?也太過分了吧?
松皆央感覺自己有點心裏不平衡了:“這誰家的産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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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坐在松皆央身邊,問相沉一臉高深的并不說出答案,只是讓松皆央自己揣摩。
第一個反應就想到太子的松皆央如實的提名了:“太子?”
問相沉搖頭。
“我?”
還是搖頭。
“難道是京中的哪個重臣?比如貴妃的娘家?”
問相沉繼續搖頭。
說真的,京中能說的幾個可能不用上稅的大腿可都給說了诶,松皆央心裏打鼓的推測了一番,終于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你?”
結果還是搖頭。
“不猜了,猜不出來。”氣餒的松皆央手一交叉,就杵着坐姿不動了。
其實猜的也差不多,問相沉只是哀嘆了一口氣,然後很是憂愁的說道:“雖然不是我的産業,但是卻也算是問家的産業,一直都是問家旁系的人在打理,年少的時候我也曾翻閱過賬本,一年下來也有百萬兩白銀入賬。”
“這麽多!全都不上稅?”這數目……松皆央想了下,這何止金銀山啊,都能金銀海了吧,我的天,這銀錠融了定能鋪一條路,不,能把幾個胡同全給鋪了。
目瞪口呆的松皆央感覺自己有點不大好,這竟然沒人管?
沒有意識到問相沉到自家産業還不說明身份花錢的行為,哪裏不對的松皆央想了下,只覺得三大家族在京城裏的權勢滔天。
問家尚且如此,那麽貴妃的家族呢?皇後的家族呢?甚至那些皇室宗族呢?
想到自己現代念過的歷史書,松皆央知道寫着
所謂的宗族,就是一個王國一個帝國的爛蛆,這個時代看着美好,但是這麽的被啃食下去,滅亡的下場也是遲早的。
然而他一個出宮建府的沒實權的王爺能做什麽,松皆央想了下,除了觀望,他似乎也只能看戲了,他是王爺,盛世王朝下的蛀蟲的最頂端的存在。
等等,這白蓮樓問家的吧?問相沉不就是問家的三少爺麽?
松皆央沉默了,想着哽着許久,敢情問相沉裝成纨绔公子哥,就是為了不被人發現他就是問家三公子麽。
想來也是,問相沉離京多年,這種地方的人怎麽可能會認得傳說中的他們家的三少爺啊。酩酊醉意還沒消的松皆央腦子現在想的根本停不下來,問相沉的行為簡直惡意滿滿,不但浪費了三十二兩銀,還順便給他展示了一下京城權貴之惡,這個時代的不為人知的黑暗的一面。
這是在坑自己嘛?能這麽做的……難倒問相沉根本就對問家沒好感?不對啊,這樣的話怎麽不去透給太子啊,完全可以掀起一場權位鬥争啊。
想完這些,松皆央終于一個不支,臉色通紅不掩酒意的倒在了問相沉懷裏,到底問相沉要做什麽,他已經沒有富餘的腦力去想了。
此時夜深,出了燈火通明不盡夜的西城,問相沉也覺得疲意上了腦,他的話說不完,卻也不能說,這些話語,只能壓抑在心底,壓抑一輩子……
思及此,問相沉也閉上眼,環手抱起已經睡着,躺在他的大腿上的松皆央,然後摁在懷裏偷偷的趁着松皆央醉的不行,捋起了松皆央的頭發。
感覺到問相沉的手在摸自己,松皆央砸巴了一下嘴,然後恍恍惚惚的說了句:“愛妃~”
蕩漾的語氣讓問相沉的手抖了一下,随即不由得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松皆央這竟然還叫自己愛妃叫上瘾了,很難為這一晚上都沒叫自己愛妃吶。
低着頭一臉笑意的看着松皆央,問相沉在毫無酒意的捋着松皆央的時候,恍然聽到外面隐隐約約的傳來了一唱戲的聲音,還夾雜着不少女性真真的嬌呼,咦,好像知道這個唱戲的人是誰了呢。
想到這人的時候,馬車突然軋過了石板路晃了晃,問相沉手一撈,把松皆央穩穩的抱在懷裏。
問相沉在馬車裏聽這聲音抱着人好不美哉呢,而後面的侍衛這是在辛苦的兩條腿跟着馬車跑。
雖然王爺人好,但是問相沉的威嚴他們實在不敢惹,剛入主王府,他們這些被挑出來的精兵就被要求禁止坐馬車禁止騎馬招搖過市,只能乖乖的跟在這根本就沒減速的馬車後面跑。
路上的人都不由得紛紛避讓,就怕一不小心就沖撞了這些大漢,落得個吃不到好果子的下場。
和想象中的不一樣,他們跟在後面并不是為了撐場面給王爺裝逼順便打砸搶燒禍害京城的,而是邊疆回來的王妃非常兇殘的在來了幾天之內,趁着沒有上朝的閑空,把王府裏的所有侍衛都給單挑了一遍,老弱病殘的全部都被送走給安排了更和他們的職位,剩下的則是許以高薪和高标準對待。
他們永遠都忘不了那幾天,躲在人群裏瑟瑟發抖的日子。
年輕的王妃雖然長得用王爺的話來說是貌美如花,但是動起手來卻是心狠手辣下手無情,笑語之間就幾招把人給打趴下去了。
也有不服的人想要比點其他的,結果只能說,不愧是問家出來的公子,琴棋書畫禮樂騎射樣樣精通,在演武場比了騎馬射箭,活活碾壓了在場的所有人,就連路過湊熱鬧的回來述職的大皇子都被比下去了。
那幾日過後,他們也就開始了成為傳說中的精英侍衛而努力了,總不能被個人從頭到腳的比下去吧!
馬車跑了許久,終于回到了王府,在門口昏昏欲睡的護院被勒馬的馬鳴聲驚醒,匆忙的上前幫忙,看着面色冷淡的問相沉懷裏橫抱着松皆央下了馬車,剛想要出聲喚一聲王爺好。
然而他的嘴被侍衛給捂住了,捂住護院的侍衛用食指堵着嘴噓了一聲。
“大家都睡吧,這個時候也不早了。”問相沉最後吩咐道。
侍衛們紛紛應到:“是。”
作者有話要說: ∠( ? 」∠)_這章發的時候,應該就是26號了…要說啥呢…要說的大概就是囤文還有,我定時這邊還有幾章,可是我撐不住了,作業真的太多了…手頭兩動畫一攝影以及數不清的各種後期作業,已經來不及了,又一個作業死線提前了…∠( ? 」∠)_囤文給能撐幾天,但是幾天之後,一切就都不太好說了…大概會出現三天一更之類的,一直持續到我完成作業,不然挂科了我就完了…當然,只是可能,因為有一半是聯合作業,真的很忙…現在每天都睡眠不足…快死了…∠( ? 」∠)_雖然看的人就個位數,但是想想還是得說一下,畢竟我也追過文ε=ε=ε=┌┤*′д`├┘。心有日更六千的勁,現實卻讓我沒空碼字…順便噴一句…劇本一生黑!!!天殺的老師一直砍我劇本不通過!!!!!!我最讨厭構思短短的文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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