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羽絨服

山裏面的冬天有些冷，劉婉這兩天正琢磨這把空間裏的羽絨服拆了，用粗布作身冬天的棉襖棉褲穿，沒辦法現在一沒空調二沒暖氣。才剛入冬，她就已經穿上小襖了，再冷些還不知道怎麽過。劉婉的針線活還可以，但是遠遠沒有達到獨立做棉襖的程度，所以她只能向張大娘求助，至于羽絨的來源，劉婉表示各家各戶雞鴨多的是。所以劉婉花了好幾天和村裏的嬸子大娘要柔軟的雞毛鴨毛，也是現在入冬了，雞鴨不怎麽下蛋，為了省糧食這幾天村裏殺雞宰鴨的不少，這雞毛鴨毛的也沒什麽用處見她要也就給了她，再加上以前存的野雞毛，雖然數量不多，但唬人綽綽有餘。

所以她每天在家裏把雞鴨毛洗了曬，曬了洗可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眼光，後來連張大娘都感興趣了，正巧劉婉的雞鴨毛都收集的差不多了，她拆了一個長款羽絨服，再加上收集來的雞鴨軟毛，可以給自己做一身厚厚的棉襖棉褲，多出來的還能給張大娘和張大爺作件襖子穿。

棉衣做出來，效果真的不錯，衣服保暖還沒有那麽臃腫，在腰間劉婉還讓張大娘給收了一下腰，一下子感覺就出來了，唯一的遺憾就是容易跑毛，沒辦法，上輩子再好的羽絨服穿了一段時間還會跑毛呢。所以相對于它的優點來說他的缺點就不值得一提了。

這身棉衣引起的反響不小，特別招年輕小姑娘和小媳婦們的喜歡。張二丫是張大爺的親侄女，因為張大爺夫妻倆的關系平時跟劉婉玩的不錯，平時經常來她家湊熱鬧，劉婉平時折騰藥材，幹農活的時候她總在一旁搭把手，所以劉婉也投桃報李有什麽好東西都不忘給她留些，有時候還教她認些藥材。二丫父母也知道劉婉是個有本事的，見女兒跟劉婉走的近也樂見其成。這次劉婉折騰羽絨服，二丫也跟着折騰，雖然不像劉婉有以前的衣服打掩護，但二丫也收拾了不少，甚至還磨着她二哥專門跑到山上給她逮了好幾只野雞。現在天冷了，野雞可不好尋摸，也就是二丫在家裏受寵，家裏三個兒子，只有這一個女娃子，她二哥才由着她胡來。

二丫的衣服是仿着劉婉的衣服做的，小姑娘愛美，看衣服不厚，做好了穿着就在村裏轉了一大圈，結果出了一大身漢。這下效果出來了，連張大娘都跑來這裏跟劉婉要剩下的羽絨，不過張大娘并沒有舍得給自己做，張大爺也只給了件羽絨馬甲，剩下的她給張大壯做了件厚厚的棉襖，羽絨服輕便，占得地方小，所以給兒子送去很方便。

張大娘一邊盤着腿做棉襖，一邊跟劉婉絮叨：“要說，你這丫頭還真是聰明，竟然想出這法子，這衣服真不錯，又輕便又暖和，往年真是浪費了不少好東西。”

劉婉也盤着腿坐在炕上幫忙，不過盤腿對她來說還是一件高難度的工作，所以她隔段時間就得伸着腿散散。聽了張大娘的話，劉婉笑了笑，這可不是她想出來的，誰知道是誰想出來的，不過她可不能這麽說，張大娘說她也就聽着。

“你大壯哥，今年過年應該又不回來了，你是沒見到，前年這娃子回來了一次，棉襖薄的，上面還都是補丁不知道還以為是個叫花子呢，就是咱村裏人也沒有穿這麽破的。”說到這裏，有些心疼兒子忍不住擦了擦眼角。

才開始劉婉剛聽到，“你大壯哥”的時候嘴角抽搐了一下，她年紀可比張大壯大多了還大壯哥，去你的大壯哥，不過聽到後面心下也有些嘆息，要說這時候*是最苦的了，國民黨有國家稅收和海外華僑援助日子還不錯，尤其是中央軍到抗戰後期基本上都是全新的美械裝備，而*就差多了，雖說是國共統一戰線，但國民黨不背後捅刀子就不錯了，所以共産當在抗日戰争期間武器來源基本上全靠戰場繳獲和搜集民槍。劉婉記得以前曾看過一份資料，據統計到1945年八路軍總數雖超過90萬，卻只有37萬支槍，平均每支槍子彈不足20發，可見其艱難。連子彈都沒有，更別提吃穿了。

不過劉婉卻不能這麽跟張大娘說，她還是安慰道：“大娘，別擔心沒準大壯哥就回來了，就算不回來，咱們也能托人給他送去，不是說八路軍的駐地離咱們這不太遠嗎。”

張大娘一聽才有些開懷跟劉婉繼續說道：“等着他回來可不定什麽時候呢，前兩天和村裏的幾個大娘商量了，過兩天虎娃子下山，咱們都讓他給帶些東西去，虎娃子認識一個縣城裏後生，聽說能給咱們稍些東西呢，不過東西不能太多，要不然給人家添麻煩，你可得給大娘些好藥，我也給你大壯哥捎去，幸虧你這丫頭聰明，這棉襖輕便占地少，我還能給她帶點吃的過去解解饞。”

“哎”劉婉爽快的應了一聲，不說張大壯救了她的命，就憑張大娘張大爺待她跟親閨女沒什麽兩樣，劉婉也得答應。她心底裏暗暗盤算空間裏的藥材，估計村子裏的幾個有兒子在外面的大娘也會來找她要些藥，這兩天抽空還得再制些成藥出來。

“雖說能拿些東西給他解解饞，不過估計那傻小子也吃不到嘴裏多少，也不知道多久沒嘗過肉味了，本來你大爺還說提前把年豬殺了給他做些送過去，可是聽說小鬼子查的嚴着呢，現在東西可不好送，能帶個包袱過去就不錯了，肉那是萬萬不能的。要不然送過去塊豬肉，不能遲到肉也能喝點湯解解饞不是。”說來說去張大娘就是心疼兒子，怎麽都覺得不好。

突然，劉婉靈光一閃想起了一樣東西，上輩子自己一個人住，有時候會懶得做飯，因此總會買些濃湯寶放在家裏，小小的一塊湯凍，就能煮好幾碗湯。只需要把水燒開，把湯凍放進熱水裏，攪拌至完全融化再，煮些面條青菜就好了，既方便又十分美味。不過劉婉只吃過沒做過，也就沒跟張大娘說只是心裏想着回家好好試一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