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章節
攜着身邊那美貌少女前去。
華衣男子打趣道:“得成比目何辭死,只羨鴛鴦不羨仙啊!”
劉芷妍的臉兀得鮮紅,對華衣男子盈盈行了一禮:“兄長。”
那男子連忙扶起劉芷妍:“妹妹莫要見外啊!”
男子轉身也不向武輪行禮,只是抱拳道:“真巧啊武輪。”
武輪笑着道:“是啊,劉兄也來泛舟?”
“随便游走游走。”
卻道兩位是摯友了。
武輪此時注意到華衣男子身邊的女子,開口尋問:“劉兄,這位是?”
“明月。”
那叫明月的女子尚二八好年華,俏紅着臉行禮:“奴家見過太子與夫人。”
武輪笑着揮揮手:“免禮。”
于是武輪與華衣男子聊了一會,大約是什麽詩詞之類的東西。聊了不久,那男子便推辭有事告辭便同那喚明月的少女離去。
武輪又扶着劉芷妍上了船,有人來把拴在岸柱的繩索解開,小船離開淺水至往河央。
“妍兒今日的霞色金絲軟煙羅裙看着十分美麗。”武輪想想又說:“頭上新綻放的芍藥也好看。能與芍藥其色之人,唯吾之妻!”
劉芷妍盤膝坐在藤墊上仰頭看着武輪的劃槳的背影乖巧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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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山缭歌,水上碧水漾,輕煙缭缭,小舟經過碧綠水草往郊外順水漂去。
劉芷妍出句,武輪對句,嘻嘻笑笑,好不和諧。
正賞着景,忽而遠處天上毫無征兆的悶響一聲雷,傾刻間便大雨滂沱起來。
“妍兒,好端端就下雨了,咱們先回去罷,你躲在船蓬裏別打濕了衣裳!”
劉芷妍從蓬裏拿起把竹傘體貼撐在劃槳的武輪頭上。
“太子也不要被雨水淋濕了衣裳。”
瞬間雨就下了天大,淋在油傘上霹靂啪啦作響。
雨幕裏男子身姿挺拔,女子嬌柔,兩人共立在船頭,郎俊妾倩不知羨煞了洛陽多少男女。
白鷺看着船後這天雨幕,雨聲大得吓人,寬闊的河水在小舟下洶湧的翻湧着,水色由澄清變得濁黃。突然,白鷺看見舟尾附處有一個白色的東西,細看是海碗大小的球型,正随小舟一浮一沉。
不一會兒,有長長的白絲開始散在水裏,那白絲好像長在白球上的,稀稀拉拉十分難看。
一個浪子打來,白球猛一個蕩漾,露出了球型東西底下黑色五官。
這……白鷺一驚。水鬼?
這水鬼不知什麽時候附在船尾的,它莫不是想把船弄翻溺人找替身?
白鷺覺得有點害怕又有點好奇。正想詢問它時船尾處又冒出數個白色腦袋,十幾個白色小腦袋密密麻麻湊在一起看得白鷺心頭一陣發麻發緊。其中一個腦袋見白鷺看着它,沖着白鷺咧開黑色大嘴嗤着大牙嘻笑。
一個水域裏應該只有一只水鬼,為何這處河水裏卻有十幾只水鬼,這不是常理啊!
此時武輪突然對劉芷妍道:“不知怎的,這舟劃得越來越沉。”
白鷺傳音過去問那嗤牙笑的水鬼:“你們依附這艘船想要做什麽,為什麽此有無數的水鬼?”
那水鬼笑答:“我們是趁這大雨從別處來到這河的,只是想尾随這船去洛陽城罷了。”
“那是天子腳下,你們不怕被帝王之氣給震傷了嗎?”
那水鬼繼續笑:“哪裏哪裏,你這小孩有所不知,如今這帝王星越見暗淡,有隕落之意。怕這些年洛陽城裏的帝王壽數将至,大限已到要駕薨了去。人間帝王駕薨後理應飛天成仙,到時這長安城裏仙氣騰騰祥瑞一片,我們兄弟怎麽也想來分一杯羹。”水鬼邪笑:“更何況這是有史以來第一位女皇啊!”
那白頭水鬼停了停,怕我不相信又道:“姑娘不覺得洛陽城裏的人口多了幾番嗎?後背挨胸前,腳尖挨腳後跟的,其實大部分的皆是披着人皮的精怪,看着美麗俊俏的人,從耳後那顆黑色肉痣處把皮掀下了盡是黑灰濃稠黏臭髒陋的怪東西。它們啊,也都是來沾沾仙氣的!”
白鷺年紀雖小,但先前跟着戊興娘娘還是有些見識的。來打帝王注意的精怪都是沒有腦子并且道行低淺,仙氣不是說吸就吸的,就算吸到仙氣将來也要天遣,可白鷺看着那水鬼一副對未來激動不己的樣子,實在不忍潑他們冷水便不打算提醒,就用商量語氣道:“那好,你們就附着船尾進長安吧,但可不可以別生事,不要到了城裏臨走前把船弄翻好嗎?”
水鬼們紛紛笑嘻嘻點頭:“那是,那是。”
水鬼這東西最喜恩将仇報,找替身時就算知道你以前與它是摯交,為了投胎也得把你往水裏拉,不管怎樣所以還是先央求央求才好。
夜間,首飾盒裏一塊玉佩神經兮兮對白鷺道:“姐姐,我發現家裏的下人多了好多,全是生面孔還沒表情的,而且他們還不做事,主管居然也沒管!”
白鷺壓低聲音說:“不用在意,大概是精怪的東西混進來了吧。”
玉佩害怕:“吓!姐姐,你說它們會不會把我們吃了?”
這白鷺也很怕:“那就別引它們注意。”
玉佩還是不放心道:“可就是不知道它們會不會主動發現我。”
白鷺準備說話時,突然看見房間角頂上房梁上站着挂着好些東西。正值半夜,黑燈瞎火的,月光照在它們身上顯得灰塵塵的。
白鷺心裏狂打小鼓,以前戊興山裏民風淳樸,精怪也都是眉善眼慈模樣,就不知此處的精怪是何等心腸了。于是白鷺低下嗓子對玉佩道:“那就別說話了!”
第五回
劉芷妍嫌得無聊,命下人在餘容居裏辟了塊地,命人搬來各種品種盛開的芍藥。
劉芷妍雖有身孕但不喜歡日日閑卧在榻上。午後便喜在芍藥之央翩翩起舞,身姿緩慢旋轉,輕薄的紗随風舞動。
武輪立在一旁展開宣紙,細毫筆在紙上勾勒出如九天玄女一般的人兒來。
前來尋武輪的劉芷妍兄長見到這一幕便酸酸說:“我朝比目鴛鴦何其多,卻只有你們二人讓人如此羨慕!”
劉芷妍停下舞步笑着回話:“那那天與你一同走的小姑娘呢?”
劉以白坐下抿了口淡茶:“暫且不提此事。”話音一低對武輪道:“武兄,怎麽樣了?”
武輪無奈:“太平說再容她考慮考慮。”
劉以白嘆了口氣。
遠處花央的劉芷妍皺了皺眉,那兩人說話這麽小聲幹甚。覺得無趣便離開去小廚房替二位準備點心了。
武輪餘光看着劉芷妍離去的背影,又把周遭侍女侍衛給遣了下去。
劉以白道:“如今我劉家已經得罪了那張氏兄弟,他們在朝中開始擠兌劉家的同僚,仗着陛下的寵愛簡直無法無天!偏偏衆人還不敢動他們!”
武輪拍了拍劉以白的肩:“凡事不可着急。”
劉以白有些惱:“這我自然知道。”
武輪看着遠處被微風吹得顫抖的芍藥花:“俗話說打狗還要看主人,現在太平仍是保着他們的。”
劉以白搖了搖頭,把手中的茶一飲而盡:“武輪啊,你就是沉得住氣。”
武輪笑意柔和:“沉氣自由沉氣的好。”
劉以白看着面前的劉以白,果然是頭笑面虎。也許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想法吧。
武輪手指點點桌面:“那兩兄弟不是笨蛋,咱們要做到毫無一絲痕跡有些困難,逼急了反倒不好,萬一被他們發覺了反咬一口或拖下水不無可能。”
劉以白冷笑:“我看陛下不是不知道他們兩個的性子,怎麽也不把先獠牙給拔幹淨了!”
武輪笑:“若母後對這事…介了手,怕她的計劃會亂了吧。你們劉家為朝廷孝忠那麽多年,依陛下近些年的心思怕是還想再利用劉家一番來達到某些心願。”
“陛下懷了什麽心思?”
武輪站起身來抖了抖潔淨的月白袍子:“聖意難測,你可別真以為則天皇帝年紀大了,腦子也老糊塗了。”
“武輪,此話……怎說?”
武輪笑:“回去先勸你爹最近低調點。讓你爹與朝中人商量商量,今後你爹在朝上說了話,叫那些人不要随随意意都跟着附合!”
劉以白一驚:“原來…陛下懷疑劉家了?”
“只怪你爹在朝中人緣太好,呵,這可不是高興事。”
“陛下想借用張氏兄弟的手來約束劉家嗎。”
“不止。”
劉以白不解。
武輪仰頭看着天上日輝,拇指輕撫着白瓷茶杯,似是自言自語的道:“母後布下的網可鋪得真寬啊……”
劉以白看着武輪,無聲笑了:“也罷。劉某只希望今後無論是武家得勢還是你李家,只願到時你能在百亂之中護芷妍周全便是,我只有這一個妹妹,實在舍不得。”
武輪原姓李,雖被改名但他還是是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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